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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那俺先去前面忙著。
www.biquge001.com”祥子說完便轉身要離開了,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說道,“閨女,好好的照顧你娘。”
“放心好了爹!”歡歡不樂意的說道,“俺平時都照顧的好好的呢。”
祥子嘿嘿一笑,離開了。
天色已經看不清人臉了,葉小萱和歡歡進了屋子,又添了一盞燈。
葉小萱看著窗外的梧桐樹有些發呆。
歡歡從床下端出了針線笸籮,說著,“娘,你看俺這活兒是不是有長進啊?”
繡花帕子拿到了葉小萱的眼前,葉小萱卻視而不見,看著伸展到了窗戶邊上的梧桐葉子深深的嘆了口氣。
“娘,你這是怎麼了?”歡歡擔心的問道。
葉小萱抿了抿嘴沒說話。
歡歡有點憋不住了,急忙問道,“娘,你現在可是不能總生氣啊,這個對身子不好。有什麼不好的事,你倒是說出來,咱們說說,說開了,心里就不堵得慌了。”
葉小萱轉過臉,說道,“說開了也心里堵得慌。”
歡歡一愣,看著葉小萱的臉色,覺得葉小萱似乎有些心事。
“你想念你甦巧嬸子不?”葉小萱問道。
歡歡點了點頭,說道,“除了爹娘哥哥,俺對甦巧嬸子最喜歡了。”
“俺擔心的就是這個,雖說家里的事情交給了甦巧和你二伯娘,可是俺還是擔心你奶奶趁著俺不在家,再胡鬧,哼,李妙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俺現在就是不知道家里好不好。”葉小萱嘆了一口氣,有些失落。
歡歡垂下眼瞼,那細長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映在牆上的影子,像是只忽閃著翅膀的蝴蝶。
“娘,甦巧嬸子腦袋好使,二伯娘雖然不怎麼愛說話,但是心里有主意,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再說了,就算是有問題,她們會寫信的,這要是快馬送信,也就有個十天左右就到了京城了,咱們來了這麼久,他們沒什麼消息,那就是挺好的。”歡歡邊思索邊說,她想安慰一下葉小萱。
葉小萱點了點頭,說道,“希望她們好好的,這人吧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緣分多麼珍貴,分開了,卻知道了這緣分的來之不易啊。”
“娘,別想那麼多了,俺給你去前面弄點吃的,然後你早點休息吧。”歡歡說道。
葉小萱擺了擺手,依著被窩卷兒,說道,“不吃了,這都吃了一天的零嘴兒了,再吃,要長成豬了。”
歡歡撇了撇嘴,說道,“你哪里胖,你要是胖了,誰還敢說自己瘦?”
葉小萱笑著說道,“你這張嘴啊。”
“那行,娘,俺給你鋪好了床,你先睡。”歡歡說著,便放下了手里的活兒,爬到床上,拉下薄毯子給葉小萱鋪好。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門。
葉小萱看著外屋,歡歡跪在床上,只轉了身子,看了看門,扯著嗓子問道,“誰啊?”
“是我,青杏。”外面的人回答說。
歡歡和葉小萱相視一望,葉小萱心里想著,這個時候了她來做什麼,屋里的水缸滿滿的啊。
歡歡應了聲,便下了床,朝著門口走去。
歡歡打開門,見青杏站著看看外面,手里拎著個竹籃子,臉上帶著笑意,再往青杏的身後一看,居然是陶千玨。
“幾日不見歡歡越來越美艷了,你娘呢?”陶千玨嘴角一勾,一抹魅惑的笑意。
歡歡臉上沒什麼表情,她的心里,對這個人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便扭著身子朝里面說了一句,“娘,陶公子來了。”
葉小萱剛才就听到了陶千玨的聲音,心里正琢磨著,這個時候了他來做什麼?想著的時候,歡歡已經帶著陶千玨進來了。
“小萱,不打擾你休息吧?”陶千玨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找了個座位就坐下了。
青杏笑著說道,“楊小姐,這個籃子是那位公子帶來的,我剛才在前面幫老爺做事,被楊公子安排帶著陌生公子過來的。”
葉小萱溫柔的看了看青杏,說道,“俺家男人沒說別的?”
“哦,楊公子只是說這個人是給您送信的,這會兒客人多,便讓我帶著他先過來了。”青杏回答道。
葉小萱笑著說道,“那真是謝謝你了。”
“千萬別這麼說,那行,楊夫人您先忙著,我還得回去伺候老夫人。”說完便福了福身子,轉身離開了。
葉小萱這才看著陶千玨,說道,“陶公子深夜造訪,說是有家信?”
陶千玨笑了笑,接著從袖口里掏出一封信,遞過去。
歡歡一把奪過信,看了陶千玨一眼,自己送了過去。
葉小萱打開信,看了前兩行便潸然淚下了,這就是心有靈犀吧,剛才還惦記著家里的事情,這會兒就收到了甦巧寄過來的信箋。
“娘,信上寫了什麼?您怎麼哭了?”歡歡急忙拿了帕子要給葉小萱擦眼淚。
熟知陶千玨,伸手遞過來一方淺藍的帕子。
歡歡正要接呢,愣了一下,“誒?這不是俺娘丟的那帕子麼?”說完便看著陶千玨,仿佛抓到了賊人一樣。
陶千玨嘴角一勾,又是一股魅惑人心的笑靨,說道,“天下的東西長得一樣的多了,何況說一個帕子。”
“可是這帕子上的並蒂蓮花,還差了一點葉子,這也是湊巧?”歡歡步步緊逼的追問。
“當然也是湊巧了,比方說,我來了京城,湊巧踫到了你們。”陶千玨不緊不慢,甚至自己端起茶壺,緩緩地倒了一杯茶水。
葉小萱已經顧不得听他們倆的拌嘴,一心看著信紙。
甦巧說道,最近家里還是不錯的,葉小萱囑咐的蓋暖棚的事情,兩天前就開始動工了,有什麼事,蘭桂芝也會商量,他們相處的還不錯,只是老太太帶著李妙雲鬧過兩次,都被老爺子吼了回去。
葉小萱看著看著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
甦巧還說道,茹茹很好的,時常的嘮叨著想念葉小萱,還有周圍的相親們,也是很想念她。
葉小萱伸手拿了歡歡手中的帕子,抽泣兩聲,繼續看。
甦巧說道,平和樓現在的生意很不景氣了,沒有以往那麼多的客人了。
葉小萱的心里卻不時很舒服,本來知道了這件事應該高興啊,那些下作下人搶了她經營的店,他們做的不好,店跨了才好,可是她只要一想到那店是她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就有些傷心。
歡歡見勸不住葉小萱,只好坐在旁邊,無助的看著。
陶千玨似乎很欣賞的看著眼前的場景,慢慢的喝著茶,看著葉小萱慢慢的看信抽泣的樣子。
甦巧說,家里的紅葉不是個省油的燈,還說了嫁到鎮上的楊青還有倆月就生了,還說道了楊柳,自從楊柳失蹤了,老太太便茶不思飯不想的,偶爾清醒一會兒,就開始各種找事兒。
看完了信,葉小萱又回味了一下,似乎那信紙里帶著些許楊家莊的味道,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地方。
“好了,別再哭了,哭一會兒可是適當的釋放感情,可是哭得多了,對身子不好,眼楮也會哭壞,明天早上行啦,就腫脹的睜不開了。”陶千玨溫軟的說道,一如他那溫軟的春日朝陽的笑意。
歡歡瞪了陶千玨一眼,說道,“關你什麼事?”
陶千玨笑笑,不再說話,接著喝茶水。
葉小萱擦了擦眼淚,這才意識到了身邊還有她的閨女和一個外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真是讓你們倆看笑話了,遇到了動心的事,這淚珠子就不值錢了。”
歡歡撅了撅小嘴兒,說道,“俺又不是外人,哭就哭唄,到是在那個外人面前哭了有點——”
葉小萱伸出食指輕輕的歡歡的腦門上戳了戳,說道,“這閨女——”
“梨花帶雨和幽蘭雨露同樣好看,這怎麼會是丟人?”陶千玨並沒有拿正眼去看葉小萱,仍舊是盯著手上的茶杯,緩緩地說道。
歡歡撇了撇嘴。
葉小萱笑著說道,“俺閨女說的對,讓你見笑了,不過俺還是非常的感謝你,把甦巧的信給拿過來,可是這信是什麼時候來的?你怎麼半夜了才送來?”
“對啊,大白天的不來,你就不怕走夜路踫見了鬼?”歡歡撇了撇嘴,剜了一眼說道。
陶千玨笑了笑,微微張開那一雙桃花眼,說道,“我剛才正在吃晚飯,結果金管家帶著家奴從上水鎮回來了,順便把甦巧的信給了我。”
“剛到京城,這信?”葉小萱瞬間心里有些感激。
“恩,想著怕你們著急,或者誤了事,這才放下碗筷急忙趕了過來。歡歡說的也不完全對哦,我可不是喜歡走夜路,我生平最怕黑的。”陶千玨又溫柔的看了一眼歡歡說道。
歡歡還是撇了撇嘴。
“你沒吃完飯?額,要不俺讓祥子給你做兩個菜吧。”葉小萱心里有那麼一點點感激,她早就盼著家信呢,上次賀兒給家里寫信已經過了兩個月了。
“娘,爹這會兒忙的找不到北,哪里有時間?”歡歡不高興的插了一嘴。
葉小萱抿了抿嘴,這個寶貝閨女被她寵溺的越來越厲害了。
陶千玨笑了笑,說道,“怪我不會選時候了,下次吧,若是還能吃到你親手做的飯菜,那真是美事一樁。好了,不怕你們笑話,我還真是很發 走夜路的,先回去了。”
不等葉小萱再開口說話,陶千玨已經站起身來,朝著門口走去。
葉小萱正要下床去送,無奈身子笨重,手剛剛觸及到床幃,還沒往床下禿嚕,卻見陶千玨已經邁出門檻,轉身離開,將門帶上了。
葉小萱看著被關好的門,說道,“歡歡,畢竟他是顧不上吃飯給咱們送來了你甦巧嬸子的信,你對他要注意語氣。”
歡歡撇了撇嘴,不出聲,接著又轉過身,拎了拎壺,說道,“娘,你好好躺著,俺再燒點水。”
葉小萱便側著身子眯起眼,她好好的歇一會兒。
夜深了,今年的天氣還算不錯,白天熱得難受,晚上倒是有點涼風。
祥子回來了,見娘倆都已經睡了,便簡單的洗了洗,也睡了。
第二天早上,祥子已經去了前面留香樓,歡歡正給葉小萱準備飯菜呢,曹星宇帶著他娘來了,娘里沒從留香樓的大門走,而是從唐家的側門進來的,正好側門就離著葉小萱住的屋子不遠。
曹星宇一邊感激的將老娘交到了葉小萱母女手里,一邊說道,“恩人,俺這就去查老板那邊上工去。”
葉小萱笑了笑說道,“你就這麼回去,他問起你,你怎麼說?”
曹星宇頓時嘴角抽了一下,撓了撓腦門,說道,“額,我,我沒想這個問題,我——我就說還想回去干活。”
葉小萱伸出食指輕輕的搖了搖,“那些人既然能想辦法栽贓陷害你,必然是謀劃好了的,打你的時候毫不留情,也是有目的的,你就這麼回去了,不但不會被用,還會被打出來。”
“那怎麼辦?恩人?”曹星宇急忙問道。
葉小萱慢慢的坐下,說道,“這樣,你先拿著這些銀子”,說著這些,葉小萱把一小兜碎銀子推到了桌子另一邊。
“這——”曹星宇看著那小花布兜兜兒,不知道該不該拿。
“你拿著便是,都說小鬼難纏,你回去了,先跟那些個跟你過不去的打好了關系,然後你再主動的跟查老板認錯,就說,是你偷了銀子。”葉小萱說完便看了曹星宇一眼。
“恩人,怎麼能這麼做?我可是沒拿過查老板一針一線啊,怎麼能說偷了他的銀子呢?”曹星宇實在不明白葉小萱的意思。
葉小萱笑了笑,說道,“兄弟,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先受點委屈,其實他們心里門清,你根本就沒偷銀子。”
曹星宇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重重的點了點頭,“恩人,我相信你!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葉小萱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好,你把大娘交給俺們,拿著這些銀子,就照著俺說的去做吧,還有,這個東西,你拿著。”
葉小萱將一小包東西放到了桌子上。
“這是什麼?”曹星宇疑惑的盯著那包東西。
葉小萱一笑,說道,“好東西了,放心吧,不是鶴頂紅什麼的毒藥,這是俺閨女種的小草,五天之後,中午,你想方設法,把這個放到飯菜的調料里,你就等著報仇雪恨吧。”
曹星宇听了葉小萱的話,便收起那包東西,離開了唐家後院。
葉小萱讓歡歡把曹星宇的老娘安頓在她們住的房子旁邊的一間屋子里,又讓歡歡給曹星宇老娘把了脈,拿些早點,這才放心的去了前面留香樓。
祥子見葉小萱挺著大肚子來了,急忙說道,“小萱,這邊人多人雜,你還是在後面歇著吧,不小心踫了,可就不得了了。”
葉小萱笑了笑,說道,“沒事,這還有三多月呢,就應該多鍛煉一下,俺的身子俺知道輕重,你就不要擔心了。”
祥子無奈的說道,“那你一定要注意了啊,對了,昨天陶公子來了,說是甦巧給你寫了信,俺當時忙的夠嗆,正好看到了青杏,便讓青杏帶著他去把信給你拿了過去。”
葉小萱點了點頭,說道,“信已經看過了,甦巧說了說家里的事情,然後俺困了就睡了,本來打算等你回去了,給你說說呢,噗,還是敵不過瞌睡蟲了。”
祥子嘿嘿一笑,說道,“沒事,只要家里沒什麼事就好,沒事吧?”
葉小萱抿了抿嘴,她的心里是不想讓祥子著急擔心的,可是覺得若是隱瞞了,又不好,便說道,“自從楊柳不見了,老太太精神不好。”
祥子輕輕的恩了一聲,說道,“唉,這件事等以後再說吧,現在沒有這個精力。”
葉小萱點了點頭。
“哎呦喂,這大早上起來的,你們就在這聊上了,嘿嘿,我來了,賞口茶喝麼?”凌雲悠一腳邁進來,便笑嘻嘻的說道。
葉小萱轉個身,問道,“怎麼?小祖宗又想著吃什麼了?”
凌雲悠一笑,說道,“還別說,這神人就是不一樣啊,我來這的目的都讓你猜著了。”
“您可是大忙人,若是來俺們這小店,那肯定是有事啊,沒事你哪里有時間過來溜達?”葉小萱酸溜溜的說道。
“瞧您說的這話,我以後啊,沒事也來溜達,怎麼樣?”凌雲悠說道。
葉小萱笑了笑說道,“那您抓緊時間吧,這一兩天的,俺們就要裝修了。”
正巧這時候唐老板走過來,“哎呦,凌大人來了?要吃點什麼啊?”
凌雲悠嘿嘿一樂,“這不是正聊著呢麼?楊夫人說你們這藥裝修?”
“是啊,我們擴建一下,所以需要關門幾天,然後再開張。”唐老板樂呵呵的說道。
凌雲悠顯現出一副很惋惜的樣子,“看來這次得好好的吃一次了,要不然那下次,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呢。”
葉小萱掩嘴一笑,說道,“留香樓關門了,斜對面金玉樓還開著呢啊,據說查老板的大廚也是個頂個呢。”
葉小萱一邊說一邊往門外斜對面瞟了一眼。
凌雲悠疑惑的看了葉小萱一眼,說道,“金玉樓的飯菜我吃過啊,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啊,只是現在價錢倒是低了不少,可是你也知道,我那小祖宗吃飯可是不管花多少錢,要的是好吃啊。”
葉小萱狡黠一笑,說道,“听他們店里的伙計說,最近來了新廚子,傳說比俺們的飯菜好吃呢。”
“有這事?”凌雲悠問道,“這皇城好吃的菜,我可是都知道,怎麼就沒听說他們要有新廚子?”
“這不是他們的小伙計跟俺們店里的小伙計吵架時候不小心說出來的麼?說是四天後那新廚子就來,然後第五天,要上陣,然後做好吃的,招攬客人,趁機把留香樓給擠垮了呢。”葉小萱繪聲繪色的說道。
“還有這事?”凌雲悠還是不放心,他可是八面玲瓏的額,這個小道消息,他怎麼就不知道呢。
葉小萱看了看凌雲悠,正想著找個什麼主意讓他相信呢,正好往那邊一瞧,曹星宇已然穿上了金玉樓的工服,站在門口打掃衛生呢。
“你要是不信,待會兒去那門口,問問那個小伙計。”葉小萱指了指曹星宇,然後說道,“就是他跟留香樓的喜才吵架,不小心說漏了嘴呢,所以俺們想著,還是早點裝修擴建吧,避過去他們來新廚子的那天。”
凌雲悠思忖一下,說道,“嘿嘿,先不管這些了,你先把今天的給我做了吧。我拿回去給小祖宗吃。”
葉小萱痛痛快快的說道,“沒問題啊,”葉小萱轉身正要朝著廚房喊,又停住了,問道,“凌大人,您要是把這菜拿回去了,直接給小祖宗吃麼?”
凌雲悠撇了撇嘴,說道,“那哪行?那都是我親自試吃,沒什麼插錯了才行呢。”
葉小萱心里暗笑,“等著鬧肚子吧,哼哼,讓你看不清人,偷了俺們的銀子,要不是看在你把銀子分給了大雜院的老老小小,俺才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你肚子疼一次就完事的。”
“你問這個干啥?”凌雲悠反問一句。
葉小萱笑著說道,“俺們留香樓你吃過很多次了,也放心,可是那金玉樓就未必了,你到時候還是嘗好了,再讓你們家小祖宗吃吧。”
“這還用你囑咐?嘿嘿,這是我的本職。”凌雲悠自豪的說道。
葉小萱掩嘴一笑,心里想著,等著看熱鬧了,便朝著廚房喊了一聲,“祥子,來,做幾個菜。”
祥子聞聲出來了。
看了菜單,便去後面做飯了。
葉小萱沏了一壺好茶,說道,“來來來,俺就喜歡听你講故事,再講講皇上啊什麼的故事,總覺得那故事特神奇。”
葉小萱一臉期待又有些調皮的看著凌雲悠。
凌雲悠嘴角一抽,四下看一圈說道,“你以為我講的都是故事啊?”
葉小萱裝作疑惑的問道,“不是故事麼?你要是真的服侍過聖上,借給你倆膽子,你也不敢說啊,那可是要掉腦袋的。”葉小萱邊說邊把右手手掌橫到了脖子上。
凌雲悠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嘴角再一抽,說道,“對啊,我講的那都是故事,你就听著玩得了。”
葉小萱佯裝勝利了一樣的說道,“看了吧,俺就一眼看了出來,你就是說著玩,騙的人家覺得你很厲害,你的心里就有一種滿足感,對吧?”
凌雲悠老臉抽的更厲害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可是他總不能跟葉小萱爭辯,說,講的都是皇上,先皇和皇太後以前的真事吧。
“恩,你真是聰明,一下子就看破了。”凌雲悠心里很不情願的豎起了大拇指。
葉小萱嘿嘿一笑說道,“那你在給俺講點唄,俺就喜歡听這種故事,從沒見過皇上的尊榮啊,就听你這麼一講,都覺得皇上那可是高高在上,坐擁江山,威嚴無比啊。”
“那是自然,”凌雲悠喝了一口茶水,越來越飄飄然了,他可是從小就服侍過太上皇,後來跟了皇上數日,被西陵紫瓊看中,皇上便將他賞給了紫瓊公主。
葉小萱雙手托腮,說道,“開講吧,講一個故事正好菜就做完了,你能講這麼多故事真是厲害!”葉小萱邊拍馬屁邊在心里盤算著,看看這當年先皇到了上水鎮的時候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你可不知道啊,當時先皇是帶著皇後也就是現在的皇太後,跟當時的一位寵妃朗貴妃去的上水鎮,那時候皇後也就是現在的皇太後懷了龍種,而朗貴妃也在同時懷了龍種,雖然皇太後當時貴為後宮之主,可是朗貴妃卻集萬般寵愛于一身。”凌雲悠說的是繪聲繪色。
“然後呢?”葉小萱就這勁問道。
凌雲悠神秘的說道,“當時先皇說道,皇後和朗貴妃誰要是先誕下了皇子,就封為太子。”
葉小萱有些好奇了,繼續追問道,“那然後呢?”
凌雲悠四下的看了看,將臉湊到了葉小萱的面前,嚴肅的小聲地說道,“皇後當然是生了皇子,就是當今的皇上,朗貴妃生了個公主。”
葉小萱听完了還以為是狸貓換太子的舊故事呢,結果听到的是這個,便笑著說道,“大人,您也太小心了,這生男生女又不是提前做得了主的,生個公主不是更好?更貼心。”
凌雲悠听完,眉頭皺了皺,嘆了一聲,說道,“哪里有你說的那麼簡單?”
“不會吧,這生都生了,還能出什麼差錯?”葉小萱又有些疑惑了。
凌雲悠低聲說道,“當初給朗貴妃接生的人,當天都沒過去,全部消失了。”
葉小萱心里咯 一下子,緊接著問道,“好端端的怎麼都消失了?”
“是啊,怪就怪哉了這里啊,上上下下,接生的伺候的一共十幾二十口子人,說沒就沒了,可是當時後宮中皇後,也就是如今的皇太後說了算啊,皇上也就是先皇,從來不過問這些事情的,換了批宮人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凌雲悠唏噓的說道。
葉小萱凝重的嘆了口氣,說道,“只要朗貴妃好好的,小公主好好的,只要皇上眷顧,以後還會有的。”
“哼哼,會有?哪里有那麼簡單,要不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先皇都沒會動了心思去查這件事!”凌雲悠自言自語道。
葉小萱剛想接著問呢,祥子一邊端著菜肴,一邊說道,“來了來了,菜好了,這會兒的味兒比上次還要好!”
凌雲悠也就顧不上再跟葉小萱瞎白話,興沖沖的站了起來,笑著問道,“果真比原來的味道還要好?”
“那是自然,這次俺可是費了心思的,火候把握的到了極點了。”祥子笑著說道,“嘿嘿,以前還以為俺這輩子只會種田了,沒想到經過小萱的調教,這做飯也有兩把刷子了。”
凌雲悠哪里還顧得上跟葉小萱和祥子聊天,收拾好了食盒,扔下銀子就急著往外走。
唐老板看著桌上的一錠銀子,迅速舉起手,扯著嗓子喊道,“銀子,銀子,還沒找銀子呢。”
凌雲悠頭也不回,喊道,“賞了你們了。”
說完便躬下身子,鑽進了外面停了很久的轎子當中,那轎夫麻利的抬起腳子,腳下生風一般,朝著遠處一溜煙兒的跑去,須臾之間,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唐老板嘴角抽了抽,說道,“這麼著急,銀子都不要了。”
葉小萱掩嘴一笑,說道,“大伯,你就當他守著金山銀山,不稀罕這點碎銀子得了。”
唐老板笑了笑,便跟祥子說道,“祥子啊,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咱們這樣吧,待會兒寫個停業休整的告示,從明天起抓緊了時間整修。工程隊已經找好了。”
葉小萱听了問道,“那些工人的工錢,還有吃飯問題怎麼安排?”
唐老板一笑,很自信的說道,“這邊都是雇佣工人,把銀子付給工頭一半,然後呢,別的就不用管了,他們會準時上工準時下工。等完工了,再結余下的那一半銀子。”
葉小萱听了馬上反問道,“這是按天數付錢還是按工程?要是按天數,那可是會消極怠工的。”
唐老板笑著說道,“你可真是心思縝密了,祥子已經跟我商量過這件事了,咱們是包了工程出去的,再就是祥子說了,那些蓋房子需要的材料都是咱們自己買的,這樣保證貨真價實。”
葉小萱這才放心了,看了祥子一眼,真覺得他是比以前辦事靠譜多了。
這人啊,經歷的多了也就懂得多了,學的多了,但是還有一樣,那就是必須得誠心誠意的願意去學,這才行。
祥子憨憨一笑說道,“俺這不是看小萱在造家里的飯店的時候跑前跑後的,默默地記在了心里,才能說出那些道道兒來。”
“哈哈,那就這麼辦,待會兒,等客人走得差不多了,就寫個告示好了。”唐老板詢問的目光看著葉小萱和祥子。
葉小萱和祥子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葉小萱想著事情定下來了,下一步的打算也該進行了。
接下來的兩三天似乎很忙碌,忙碌著讓工人們怎麼插手干活,商定建造的大概要求,把主要材料的堆放告訴工頭等等一些瑣碎的事情都能花費一整天的時間。
葉小萱都沒有時間去街上看斜對面的金玉樓了。
第四天晚上,天色已經晚了,大部分人都吃過了晚飯,在自家門前院內歇著。
歡歡搬了竹椅放在了門前的梧桐樹下,葉小萱這一天真的有些乏了,雖然事情都交給了祥子和唐老板,可是身子越來越笨重,做什麼都不好做了,白天給曹星宇的娘整理了一下幾雙舊鞋子,都累的夠嗆。
“娘,過幾天等哥哥回來了,俺就回去藥房看看去。”歡歡端著茶水出來說道。
葉小萱點了點頭。
娘倆還沒聊幾句話,便听到了側門有人敲門。
青杏突然從那邊院子急忙走過來,葉小萱看了歡歡一眼,歡歡急忙跑過去,說道,“青杏姐,你別忙活了,俺離著門口近,有什麼事,俺盯著就行了。”
青杏不好意思的說道,“小姐,這活怎麼能讓您親自做呢?還是我自己來吧。”
“青杏姐,俺可不是什麼大家小姐的,俺就是農村的鄉下丫頭,沒那麼多的說說道道,反正在家里干活多了,閑著也難受,倒是不如勤快的活動著好。”
“這——”青杏還是有所顧慮,扭頭看了看那邊院子掌著燈的上房。
歡歡緊跟著青杏的眼神瞟了一眼,見青杏忌憚著唐老夫人,便笑著說道,“青杏姐,沒事的,你別擔心,俺明天就跟奶奶說。”
這時候外面的人又開始敲門了。
青杏抿了抿嘴,笑著說道,“那行,就辛苦你了。”
歡歡急忙笑著說道,“這有什麼?順便的事。”說完朝著西院擺擺手,示意青杏回去,自己則朝著側門走去。
青杏走兩步停下來,又轉身看了看,然後看歡歡跟來的人說話很熟路,也就轉身回了西院。
歡歡將曹星宇帶到了葉小萱面前,說道,“娘,曹叔叔說找你有事。”
葉小萱笑著說道,“這會兒出來,會被查老板發現吧?”
曹星宇急忙回答道,“呵呵,不會的,恩人,查老板今天給伙計們提前一個時辰放假,說是明天有貴客上門吃飯,然後一切閑雜人等都攆出來了,只剩下幾個領班的。”
葉小萱疑惑的問道,“什麼貴人?”
“這個——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今天白天的時候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坐著一頂華麗的轎子,去了金玉樓。再然後大家伙都忙著呢,也就沒顧上多看,再後來查老板就讓我們都提前下工了。”曹星宇一邊回想一邊說。
葉小萱心里明白著,原來凌雲悠見留香樓歇業了,听進去了葉小萱的話,看來昨天紫瓊是饞了,這才讓凌雲悠出去買些好吃的。
曹星宇問道,“恩人,你覺得我能不能趁機趕緊把那包東西放進去?”
葉小萱笑了笑,說道,“你不怕是毒?不怕毒死了人被抓起來?”
曹星宇抿了抿嘴唇,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相信您不會陷我與不仁不義的。”
歡歡撇了撇嘴巴,說道,“俺明明看見你去了龍馬大藥房,找了藥童看了那藥的!你是不是確定那藥確實藥不死人,才想著下手吧?”
曹星宇頓時驚慌失措,急忙跪在了地上,說道,“恩人,你不要怪我想的多啊,我實在是不得已啊,這真要是惹了人命官司,我老娘可怎麼辦?”
歡歡狠狠的咽了口唾沫,接著說道,“叔叔,其實俺根本就沒看你去龍馬大藥房,俺只是炸一下。”
葉小萱一直垂著眉眼,不去看曹星宇。
“啊?這!恩人!”曹星宇跪爬著到了葉小萱的面前說道,“恩人,我不是不想教訓姓查的那個狗雜碎,只是——只是我要為我的老娘想啊——”曹星宇無力的辯解。
葉小萱淡淡的說道,“那你知道明天去金玉樓的是什麼人麼?”
“不不不,不知道,這個真的不知道,只是那男人有些奇怪,四五十歲了,胡子也沒有,嗓子還那麼的尖細。”曹星宇急忙說道。
葉小萱頓時明白了曹星宇說的貴客是誰了,便笑著說道,“你也不要冒險了,俺也不打算給他的飯館搗亂了,你的仇自己報吧,俺也不想做這個費力不討好的人了。”
曹星宇又是一陣緊張,馬上舉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發誓到,“我曹星宇日後若再懷疑恩人的點滴,必遭天譴不得好死!”
葉小萱依舊沉著不說話。
曹星宇又上前一小步,磕了三個響頭,說道,“恩人,是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的,還請恩人給我一個機會,這個仇我不能不報啊!”
歡歡冷嘲熱諷的說道,“你自己思慮周全,連口口聲聲叫著的恩人都能不信,還要親自去驗證,俺們哪里敢去幫你,幸虧這給你藥粉的時候沒人看見,否則你要是人證物證俱在了,還會去官老爺哪里告俺們呢。”
曹星宇急忙又在歡歡的面前磕頭,說道,“恩人,是我迷糊了心竅,不該想那麼多的,你們幫我報仇,我居然還想——”
“好了,既然你這麼說了,俺姑且再信你一次,反正你自己看著辦,這藥粉若是放進去了,後面俺自有辦法讓姓查的吃不了偷著走,要是你不放,那俺也就不管了,事情隨其自然。”葉小萱淡淡的說道。
曹星宇心里想著,這次真的是走錯了一步啊,想著大家嘴里傳的說留香樓的楊夫人那是在世女諸葛,沒想到真的這麼厲害,我一個人勢力單薄怎麼能對付得了姓查的那人渣,依附于楊夫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好!恩人您放心,我這次一定不會再有什麼別的心思!”曹星宇斬釘截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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