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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雎其實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www.biquge001.com失去了握刀的手,再也不能做一名士兵,那麼以後漫長的人生,他該做些什麼來謀生?他心里沒有答案,只好從書中尋找,書中找不到答案,他就在庸台四處轉,看看其他人是如何生存下去的,他們都在做些什麼。
可是這麼多日子過去了,他還是不知道自己適合做什麼,又能做什麼,所以他心里郁悶而苦惱,郁悶之下就開始喝酒,喝著喝著就不小心醉了。
他是真的不小心喝醉的,無意識的一次又一次舉杯,等到他察覺,七分醉意已經暈上臉頰,不過至少他還保持了三分清醒,所以當他在花園里的湖邊遇到欒無咎的時候,他還能想起來,欒無咎近幾日每夜都會站在藏簡閣的最高層,向著他所住的院子的方向眺望整整一夜,這件事還是他無意間發現的。
這麼晚還沒見到景雎的院子里亮起燈,欒無咎便一直在這等著他回來。見他走路歪歪倒倒,欒無咎二話不說就想扶著他,景雎卻退後一步避開了。
就連踫都不想讓自己踫一下麼?他苦澀的想。
“欒無咎,你不是說讓我不要去招惹你麼?那麼多的地方,為何你偏偏要到族居來?”景雎殷紅的臉上浮起嘲諷似的笑意。
因為即使被你恨著討厭著,也想就那樣遠遠的看著你,可惜欒無咎不能說出來,也不想撒謊,所以他沒動也沒回答。
“我送你回去。”
“不要。”景雎干脆利落的說出拒絕的話語,甚至還對著欒無咎笑,渾然不覺自己的話究竟有多傷人。
他對他還是有著很強的防備心啊。欒無咎默然立在原地,任他與自己錯身而過,然後踏上湖上曲曲折折的浮橋。
景雎其實根本看不清腳下的路,沒辦法,醉的太厲害,腳下像踩著雲朵般無從著力,只能憑感覺來。
他左一步右一步亂踩著,步伐錯亂,欒無咎一邊看得心驚膽戰一邊在心里痛斥自己犯賤,眼楮卻還是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腳,因為他記得,景雎是不通水性的,萬一掉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
景雎趔趄著走了幾步,忽然回頭露出笑容,他臉上暈紅一片如天邊燦爛的晚霞,那笑臉更是如孩童般天真無邪︰“欒無咎,不要再看著我了,我不許你看。”
聞言,欒無咎忽然像是被人在胸膛上捅了一刀,他想,為何連你傷我的樣子,我都這麼喜歡看?
景雎說完向前踏出一步,他終于走出了直線,可那時他正站在兩塊石板的接縫處,那里正好是一個延伸出來的直角。他頓時腳下一空,整個人都落入湖水之中。
看著他直接掉進水里,欒無咎心慌之下什麼都忘了,他忘了自己原本也不是很會鳧水的事,忘了呼喊其他人來救人,便縱身一躍,也跟著跳進湖中。
還好景雎落水的地方離岸不是很遠,可那岸卻是石頭壘起來的,有些高。欒無咎迅速解開衣帶手中一震,將衣帶纏在岸上的樹枝上,然後游過去把景雎拖向水邊,一手拉住衣帶防止下沉,一手先把他推上去,再借力爬上岸。
大概是昏過去了,景雎渾身濕淋淋的躺在那,身上的水澤泅開來,向四周散開,仿佛一個噬人的獸一般緊緊罩住他,更攫住了欒無咎的心。
顧不得喘口氣,欒無咎撐起自己使勁拍著景雎的臉頰試圖叫醒他。
景雎皺著眉嗆出幾口水,這才慢慢睜眼,然後茫然的坐起身來。
欒無咎心有余悸的朝他吼︰“臭小子你知不知道好歹?說了要報復我就沖著我來!為什麼總是不听話?非要用自己來犯險?”
剛剛真是嚇死他了,他差一點就要再也看不見了,就差一點。
被湖水那麼一泡,又被他這麼一罵,景雎總算是酒醒了。他腦子里頓時閃過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忽然想一件很重要的事,欒無咎其實也不是很通水性的。
“你干嘛要跳下來?萬一……”景雎輕聲問。
“我沒想過萬一。”欒無咎打斷他,“我只想萬一你死了,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景雎這才仔細看他,他發現他形容已不似那日在陽春雪那麼憔悴落魄,胡子刮了,頭發打理了,就是衣衫有些不整,那是因為剛才在水中他解開了衣帶。
他敞開的胸膛滿是精壯的肌肉,半遮半掩的衣襟下,一個形狀十分奇特的傷痕露出冰山一角,景雎毫不自覺的抬手去撩開,欒無咎原本想擋住他,手抬到半途卻又放下了。
撥開貼在身上的衣襟,泛著粉色的傷痕彎彎曲曲如同小蟲般布滿欒無咎古銅色的胸膛,橫折豎彎鉤,一筆一劃,正是“景雎”二字。
那傷痕並不連貫,有多處斷折,並且多處彎曲不成形狀,顯然刻的時候那人萬分的痛苦,可又哪里能及得上他心中疼痛的萬一?
既然無法與他相守,那就將他刻在自己最重要最隱秘的地方。
景雎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方才不顧一切的跳進去救了自己,還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心上,現在又以一種萬分悲傷無奈的眼神看著自己,他突然就覺得有什麼東西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沖出來,一直沖上他的頭頂,讓他腦子瞬間發脹,並且做出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他吻了欒無咎。
欒無咎驀然瞪大了眼楮。他實在是不敢相信景雎居然會吻他,還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想這是不是自己在做夢,可是嘴上傳來的屬于另一個人的柔軟以及輕輕疼痛提醒著他,這不是夢。
開始,景雎像是一個小獸般輕咬著他的唇瓣,然後就急不可耐的伸出舌頭試探挑逗,想要更進一步。
欒無咎的腦子一片空白,他無法思考這是為什麼。他曾無數次在夢中親吻過景雎,心中的欲念早就如同一株藤蔓植物一樣生根發芽並且緊緊纏繞住他的心,可是都被他克制住了。但是現在,那株植物被來自外面的養料滋潤,如同中了魔一般迅速拔節生長,想要得到更多。
于是他主動出擊,靈活的舌卷住景雎的,死死糾纏,緊緊相依。仿佛不知饜足的獸類,他抱住他的腰和脖子,將他牢牢鎖在懷中,然後享受著渴望已久的美味。
兩具被水浸得濕透的身體緊緊貼合,渾身卻如火山般灼燙。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分開的時候兩人都微微喘息。欒無咎還沒等雙方緩過來,立刻扶住景雎的肩膀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主動給出的一個吻,到底算什麼?戲弄?可憐?寂寞?嘗試?
從他吻他的那一刻,景雎就完全無法思考,後來欒無咎如同爆發的火山,怒潮般的吻將他包裹,讓他如同窒息,他更加無法思考。直到欒無咎問他,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多荒唐的事,他腦子里轟隆隆的滾過今日發生的所有事的片段,心下又慌又亂。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居然主動去吻他。現在欒無咎如此質問,他愈發的混亂,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景雎躲躲閃閃想逃開,欒無咎看到他眼中的兵荒馬亂,以為是自己剛才嚇到他了,心里又著急又懊悔,一不留神手中滑膩的衣角快速掙脫,景雎已經跌跌撞撞的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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