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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進走了口供室,留下柯立均在原地,他的意思很明顯,最好是私下和解,上了庭輸的可能性太大,畢竟現在對方有證人,還有受害方正在醫院里面,在先決條件下就有些不利,陪審團從第一印象上就會覺得有些同情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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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真的要去找她麼?
柯立均不知道,他只覺得自己很混亂,如果去找她的話,雪兒是可以不用坐牢,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樣求她的話,或許真的是一條出路。
可是,如果她記得呢?
柯立均問著自己,如果她記得一切,他還有什麼面目去求她,連他自己都找不到一個好的借口,他又要拿什麼臉面去求。
“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雪兒那驚慌失措的聲音從那隔音效果並不算特別好的口供室里頭傳出來。
伊晴川的聲音也在他的耳邊響起,既然他容得當初傷人的妻子進監獄,而現在,他又什麼好說得不得讓未婚妻進監獄的。
一切都是報應吧,這些只怕都是些報應。
恩真醒來的時候,又聞到了那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想來,她也知道了自己所處的地方不是在診所,那就一定是醫院里面了。
醒來的時候,她看到的第一眼是喬津,他守在床邊,在看到張開了眼楮的恩真,他才松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
喬津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她暈的太久,要不是醫生擔保已經沒事了,只怕他是要揪心死了。
“我沒事了。”恩真看著喬津,他眉頭皺的緊緊,其實她也很害怕的,但是在見到他的時候,她突然就不怕了,總覺得很安心。
“我出門的時候不是好好叮囑過你麼,怎麼我一會去,就看你暈倒在那邊,要不是我回去的正是時候,你可還得吃些苦頭。”
喬津握著恩真的手,那瘦骨嶙峋的,“原本身子就不好了,眼下居然還不听話。”
“我听的。”恩真有些委委屈屈地看著喬津,“我有听,我都沒出門,她還想拉著我出門的,我說了答應了你不出去等你回來的,你不知道,她拉的我好疼的。”
恩真看著阿津,她不想讓他生氣的,但是看來現在他已經在生氣了。
“你知道的,我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她突然找上了門來,說是我的好朋友,說自己又渴又累,我就開了門讓她進來了。阿津你生氣了?”
恩真小心翼翼地望著他。
“當然是生氣的,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貿貿然地把人放進家里面去,會讓她有機會傷害你,那個女人不是個好東西,以後遇上她就要掉頭走遠一點。”
喬津叮囑著,他也沒有想到,這好雪兒居然會是那麼的卑鄙,肯定是她發現了恩真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所以干脆就說他們兩個是好朋友,恩真因為不記得,再加上那人哀求干脆地就把人給放了進來。
這事他不能怪恩真的,誰讓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會來找恩真,要怪只能怪他沒有想到那人的臉皮會是那麼的厚。早知道他在出門的時候應該多叮嚀一句不管是誰來按門鈴都不要開門這樣才安全一點。
“我知道了,那你是不是不生氣了?”恩真看著喬津,問得越發小心。
喬津原本就不氣恩真,眼下見她這樣小心翼翼的姿態,就算是有再多的氣也是生不起來了。
他搖了搖頭。
“我一個人睡冷,你陪我躺會。”恩真扯了扯喬津的衣袖子,央著他上了床來。單人病床其實並不大,兩個人一起躺的話,多少還是會覺得有些擁擠的。
喬津起先並不願意,他是一個醫生,平常在查房的時候瞧見家屬和病人躺在一張床上還要責問上兩句的,現在怎麼好自己違背呢。但是看到恩真那央求的眼神之後,他再怎麼不願意也還是上了床,他扯著身靠著,盡量讓恩真躺得舒服些。
恩真拉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才受精卵狀的孩子存在感很低,可恩真還是能夠感覺到孩子的存在,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她就是知道孩子還在的。
“你看,我們的孩子還好好的。”恩真嘴角帶著滿足的笑,她還是把孩子保護的好好的,沒有讓它就這麼消失不見,孩子都是最特別的存在,這一個沒有,下一個也永遠都不是最初的那個。
喬津感受著那個小生命,明明那不是他的孩子,但是在听到恩真說“他們的孩子還好好的”這一句話的時候,他的鼻頭還是有些不可避免的酸澀,他喜歡這句話,這個不是,下一個總會是他們的孩子,重要的是她還在他的身邊。
“我被嚇到了。”喬津抱著恩真,貼著她的脖子低聲說著,他是真的被嚇到了,到現在他還是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髒跳動微微有些過快。
在這麼下去,他早晚得把自己送進心髒科的手術室。他回家的時候,看到那一幕是有多麼的恐慌,後來才慢慢有些慶幸,那地上都是水而不是血,如果都是血的話,只怕他是真的要瘋掉了。
“我知道。”恩真往著喬津的懷里頭鑽了鑽,“我啊,在听到你開門的聲音的時候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我安全了。”
“阿津,我以前有沒有說過,在你身邊,我感覺很安全這句話?”她低聲地問著。
“我現在听到了。”喬津微微一笑,覺得自己的情緒被她這麼一句話慢慢撫平了,沒有一點褶皺,這樣抱著她,他也覺得很安心。
“就這麼留在我身邊一輩子吧。”喬津緩緩地說著。
“我原本就是要留在你身邊一輩子的。”恩真輕輕地回著,他是她的丈夫,她不喜歡有太大刺激的生活,無波無痕就很好,像她爸媽一樣,結婚那麼多年,相互扶持著過來了,低潮的時候一起吃著最差的食物穿著最差的衣服一起走來,等站到頂點的時候,身邊還是只有彼此,她要求不高,只求這麼平順地過下去,到最後死去的時候,身邊彼此一個空位。他先走,那麼等著她,她先走,她等他,如果一起走,那就再好不過了,留下的總是比較痛苦的那個……
就像……她爸媽一樣。
恩真覺得自己想到這,腦袋突然疼了起來,像是有什麼在牽扯著她的大腦一樣。
喬津自然關注著恩真的動向,見她呼吸粗重起來,自然免不得要關心一下。
“怎麼了?”
“頭疼的厲害。”恩真皺了皺眉,“現在今天也一樣,突然就頭疼厲害,後來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喬津皺著眉看著恩真,長久之後才再開了口,“等身體好一點的時候,去腦科看看,這頭疼不能忽視。”
這頭疼,嚴重起來也是個嚴重的狠的問題。
“恩,听你的。”恩真應了聲,把自己越發地往著他的懷里面埋,她覺得很累,很想睡,她的聲音也迷迷糊糊的,“阿津,我爸媽怎麼都不來看我的?難道還真的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了麼?”喬津慢慢地拍著恩真的背,見她熟睡了之後,他才低低地說了事實。
“他們都不在了。”
他不想讓她知道這種傷心往事,不記得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就讓她這樣子一直遺忘下去就好。
喬津見恩真睡得熟了,悄悄地起了身。身後有一道視線注視得太久了,他想要遺忘也很困難。
他看著走廊的窗口,走廊上站了一個男人,用一種很遲疑的眼神看著他。
柯立均,你終究還是來了。
喬津一點也不意外,在大哥後來通知他,已經請了律師去了警局處理這件事了,說是以惡意傷人這個罪名,打了官司至少能讓那女人坐點牢。
後來那律師也打了電話給他,說是已經落了案,可能很快這警局的就會有人去他哪里詢問些事情,電話里頭那律師的聲音很年輕,做事卻是有條不紊,甚至還提出了這柯氏總裁或者律師也有可能來找他,想要庭外和解。懶
沒想到,這個可能會來的那麼的快,那麼的趕。
喬津知道這個男人來了有一會了,他也不管他,只是把被角掖好,把走廊的那窗戶的窗簾放了下來,阻絕了外頭的視線,他不慌不忙,確保了恩真不會在突然之間醒來的時候,他才出了門。
柯立均還站在走廊上,走廊上的人來人往,護士的呼叫器也在響著,嘈雜,沒有人停下腳步多看上他一眼,也沒有人想到要停下來看他一眼。
柯立均看著那拉得嚴嚴實實的簾子,他看到她了,還是一樣瘦,臉色很差勁。他也看到了喬津和她一起窩在那小小的病床上的情形,她是那麼的依賴他,而他也很寵溺她。
蜷縮在一張小床上的兩個人有著一種很溫馨的感覺,相互偎依,他就站在窗口痴痴地看著,忘了自己是為了什麼來的。
“看到了?”
喬津冷冷地望著柯立均,他沒有同他打招呼,即便哪些招呼有些虛偽,但是面對這個男人,他卻是連一點的虛偽都不想給予他,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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