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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在前面帶路,引衍笙與東方櫸去修林閣,在丹青舍外,與捧著一盆水仙去花房的林青竹迎頭遇上,衍笙姿態輕盈側身,為他讓路︰“伯父好!”
林青竹本想就這麼目不斜視走過去,又覺得太便宜了她,駐足道︰“白衍笙,你還當我是伯父啊?如果我是你,臊都臊死了,又怎麼叫得出口?”
衍笙面帶笑意,眼中卻有一絲稅利︰“衍笙不明白,伯父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真有你的,你利用我老子跟我作對,心機深沉,真是不一般啊!在壽宴上,丁全海已經答應看在我的面子上,幫你清查假酒,如果換作旁人,應該感恩戴德才對吧,你卻不依不饒,窮追猛打,將他損得一無是處,令我孤立無援,究竟為何啊?難道我曾虧待過你嗎?”
衍笙仰笑,凝視眼前單手擎花的“風雅人”,言辭犀利地道︰“這要問你啊,林伯父!明人不做暗事,怎麼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還是不肯開誠布公呢,你也知道,丁全海賣的是你的面子,而且是很賣你面子,只賣你面子,你們關系這麼的好,非同一般的好,好到讓人不知怎麼形容,早些日子,怎麼沒見你去向他施壓啊,若他肯看在你的面子上,上心一點點,制假案也不至于拖到今天!暗地里有些事,你不說,我不說,大家心里都有數,如果我料得不錯,你比任何人都有數,想蒙混過關,異想天開了,林伯父!”制假案立案五個月了,那丁全海全無作為,難道不是私下里得了你的指示,只受不理?
衍笙暗嗤,他還真是盡職,把虛偽陰猾的戲份從頭演到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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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竹頓時啞口無言,憤憤哼了一聲,擎著花走遠了,衍笙面色如常對千葉道︰“走吧!”
溫暖如春的花房里,林青竹侍弄著花草,往細處一想︰既然白衍笙知道他跟制假案有關,為什麼不問他幕後都有誰,她就一點也不好奇?在盆沿上磕磕花鏟上的泥巴,恨聲道︰“你就是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告訴你,有本事你去查啊,死丫頭!”
如果他肯供出同謀,就不會動用那麼多關系不幫她,反與她周旋並時不時地設置障礙,就是料定了他牽扯在內,不會說出實情,所以衍笙才不去自討沒趣地問他。
千葉將他們送到修林閣,就回壽慶堂伺服了,衍笙與東方櫸還沒跨進門檻,玉樽、黃宛就迎了上來,芝山則蹦蹦跳跳地牽住了衍笙的手,衍笙見玉樽黃宛身後站著一個英姿神武的人,凝目笑道︰“原來,浩天也在這兒啊!”
名字從她口中說出,好听了不少,沖涮去初次見面的拘謹,浩天突然覺得親切,而事實上他對白家這位小姐並非全然陌生,先不論她傲人的名氣,想不知道她都難,再說他與白家三少爺是。。。。。。
他以軍人干練的風度,上前與東方櫸握手,兩人長身玉立,一個為人周正堅毅,一個逆世不恭,卻都同樣的耀人眼目。
他含笑對眼前這對樣貌出眾的璧人說︰“白小姐與二少的婚禮轟動全城,只是沒想到,你們婚後沒幾天就來了富江,能在這兒與兩位巧遇實感榮幸!祝兩位新婚愉快!”
東方櫸這次也表現出良好的教養與風度,一本正經道過謝,方攬著衍笙向座椅走去。
幾人先後落了座,茶還沒端起,玉樽突然說︰“我沒想到,會這麼收場!也沒想過現在就接管家業,壽宴前幾日,老太爺讓我過去,商量酒水的事,我隱約猜到老太爺將有大動作,沒想到還真應驗了,你們不知道,老太爺一說要廢了父親,讓我接位,當場就把我嚇懵了,就是現在我也沒一點主張,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黃宛睨了丈夫一眼,道︰“瞧他這沒出息的樣兒,我都勸他老半天了,還是沒起作用,早接晚接,還不是遲早都得接,晚了反而不如早了好,反正一旁有老太爺幫襯著,怕什麼,衍笙,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是不是這個道理,虧他還是個男人!”
衍笙笑著鼓舞玉樽士氣︰“老太爺讓你接位,說明他看好你,不要妄自菲薄啊玉樽,我當初接管家業的時候還不如你,甚至愁得不得了,天天晚上睡不著覺,做夢都在看賬本,生怕一個決策失誤,讓白家陷入萬劫不復,這不一樣摸索著走過來了嗎,何況你身邊還有老太爺這個軍師,老太爺什麼氣勢,你今天也看見了,你們祖孫聯手,還不得橫掃千軍啊?”
在座的都笑起來。
浩天拍拍他的肩,也道︰“其實我早就知道老太爺要傳位給你,我娘告訴我的,我這次回來,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配合老太爺演好這場戲,配合你順利接位,所以,你盡管放手去做吧,我會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持你。”
“我還有一個問題,”玉樽看向衍笙︰“假酒是混在戚府送來的那車酒里送進來的,對吧?我派出去買備貨的人,不可能買著假酒,因為他們都是第一酒行老店員,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沒錯。”東方櫸答他的話。
不止這些,東方櫸讓俞應洗放出消息,撤走布防,就是為了給出時間,讓那些人瘋狂布貨,而後聯合老太爺一舉查處,不管那些人之前通過制假、售假賺了多少錢,都得一文不少的吐回去,甚至賺得還沒有虧進去的多,非得給他們一記重拳,才能讓他們記取教訓,非得趕盡殺絕,才能避免死灰復燃。
而玉樽雖然答應了老太爺,壽宴上的酒水用“萼綠華”,但是林家第一酒行的萼綠華存量遠遠不夠,萼綠華僅是試銷,整個富江也沒多少,只能向戚家借一部分,再去外面買一部分,東方櫸就是趁這個機會,把假酒摻在戚家的酒車上,順利擺上了壽宴,這些細微處的安排事先玉樽並不知道。
當假酒被發現,玉樽才明白過來,假酒是怎麼進來的,也明白了老太爺的計劃將借由這些假酒展開,他既然答應了老太爺,就不能壞了老太爺的事,遂對父親謊稱,是底下人沒留意買成了假酒,他的本意是想實話實說,但偏偏老太爺在跟前,從小到大,在他心里,老太爺是個比父親還可敬的存在,老太爺與父親他都違逆不得,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下意識選擇了自己認為對的一方,後來,他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發展成了那樣,他只顧著在老太爺和父親之間和稀泥了,結果還沒和好,父親估計也惱上他了。
玉樽將前前後後想了一遍,終于琢磨通了,心里敞亮多了,問︰“現在,假酒已經被銷毀,估計從此富江再也沒人敢仿冒白家的酒了,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東方櫸說︰“余下的就只能交給富江的衙門了,審問嫌疑人,查找原凶等等,應洗暫時不走,仍留在富江,協助衙門處理後續事宜,我和衍笙還有事,所以來向各位辭行。”
黃宛禁不住惋惜︰“哎呀,真是的,咱們剛說上話,你們就要走!我還有好多話沒跟衍笙說呢!你們又不常來富江!下次見面不知會是什麼時候了!”
瞧把她急的,跟什麼似的,像是真有很重要的話非說不可,于是衍笙說︰“你說吧,不過最好簡明扼要一點。”衍笙最怕女人之間三天三夜說不完的長話連篇,她習慣了簡明扼要處理問題,有時,即使與人閑聊,也是言之有物,從不拖泥帶水。
黃宛鳳目含波,興奮地說︰“真是巧了,衍笙你還不知道吧,我有個堂妹,叫子檬,她與你家三少爺是同窗,關系還極好呢!子檬對三少爺贊不絕口,說他是難得一見的天才,我听著都仰慕,白家一門個個出眾,子檬曾再三向我提起,說有機會也要與你認識認識!”
浩天也精神振奮地說起來︰“我們學校時常邀請進步人士去禮堂講大課,其中就有白先生,他的課在我們學校最受歡迎,我每節課都會去,一來二往,漸漸與他志趣相投,常常通信,每一封他都會回,他雖然年紀小,但是思想超前,我和不少人,都將他視為良師益友,終生的理想導師!”
從外人口中听見對羽笙的贊美之詞,衍笙悲喜莫明,心緒復雜難言,她努力做出傾听、與有榮焉的樣子,胸口卻很沉悶,為什麼有一天,這個弟弟會讓她覺得既熟悉又陌生,為什麼他能與不熟悉的人通信,卻不曾給她寫過一封?又是什麼時候他成了別人口中的先生,化身少女欽慕的對象,她究竟錯過了他生命中多少美好與成長?
笙兒,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解開心結,來看一看只能遙遙掂念著你的姐姐?衍笙笑得越來越勉強,東方櫸發覺,站起身扶她起來,說︰“來日方長,以後總能找著機會再聚一聚,到那時,把該請的都請來,不就行了嗎?今天這一整天,驚心動魄的喜事太多,心髒跟著受大罪了,我看還是散了吧,回去都好好休息休息,有事留待以後再議,通話議也行,通信議也行,不拘什麼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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