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
事實證明,安‘春’的顧慮絕對是正常、正確並且極為正經的,即便是打著昭陽宮謝皇後的名義見張妃,也讓張妃毫不猶豫地給擋了,說是熱傷風不便見客,把身邊的大宮‘女’給推了出來。
www.biquge001.com.: 。
安‘春’硬著頭皮舉起昭陽宮鍍著薄薄一層金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到了里屋。
只見張妃捧著紅瓢大西瓜啃的正歡實,滿嘴汁液,旁邊兩個宮‘女’可著勁兒的搖著小蒲扇,臉上面不改‘色’心不跳,像是看慣了這種大場面,練就一身視而不見的好本領。
跟在安‘春’身後的十幾個太監也都驚呆了,一個個張著大嘴,分分鐘就要往外流哈喇子。
這特麼是宮妃?
支起一條‘腿’,劈‘腿’拉跨豪邁的坐相,換上麻布衣裳就是鄉下田間地頭最常見的那種農村‘婦’‘女’啊!
驚的不只他們,張妃做夢也沒想到昭陽宮的人膽子大到這種地步,明明派人攔了,長點兒臉有點兒自覺的就該溜溜的走了好吧?!
“誰準你們進來的,還有沒有點兒宮規秩序?”張妃抬袖子往嘴上一擦,鮮紅的西瓜汁就抹到了淺藍‘色’的宮裝上,明晃晃的閃瞎了眾人的眼。這麼豪爽的宮妃,只應天上有……
“來人,給我攆出去。”張妃大喊。
沒人敢動。
張妃不認識安‘春’顫巍巍的手上攥著那令牌,宮‘女’太監卻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除了皇帝身邊人。或者司禮監等皇帝看重的部‘門’,宮人們極少有機會看到皇帝令牌。
可是皇後執掌後宮,昭陽宮的令牌他們最是常見。閉著眼楮畫都能畫個*不離十。
那是掌管他們生死榮辱,長官發財,人令調派的小牌牌。
“奉皇後令,請張妃隨奴婢到昭陽宮走一趟。”安‘春’沉聲道,努力讓自己對著張妃的那張臉看起來嚴肅而威嚴,不要因為張妃刺‘激’的一時‘精’神失常笑出聲來。
張妃看了看左右,見沒人應聲替她出頭。氣勢微微有些萎了下去,不過還是一口回絕︰
“我……身體不舒服。改天吧,改天我親自去向皇後請罪。勞你們白跑一回,你們還是先回去吧。”
安‘春’握著令牌的手驀地攥緊,就那白里透紅的小臉蛋。氣‘色’比起他們這一屋‘子’宮人都不知強上多少倍。說身體不舒服,熱傷風,張妃敢不敢找個像樣點兒的借口?
“皇後有要事與娘娘商議,娘娘還是不要推辭了吧。”
張妃撇撇嘴,“不知道皇後是怎麼教你們這些下人,一點兒禮貌也沒有,居然沒得到主人的同意就擅自闖了進來。等我去咸熙宮告訴太後,讓她為我做主。你們,趕緊退下吧。”
安‘春’表示。她軟的已經來完了,完全無效。
“娘娘勿怪,奴婢得罪了。”安‘春’說完轉身。似乎不忍看接下來的一幕,沖著被張妃那副形象沖擊的有些失神的太監舉起了令牌,微微揚高了聲音道︰“將張妃綁起來,押回昭陽宮。”
滿屋子的人鴉雀無聲。
要被綁的張妃第一個反應過來,失聲尖叫︰“我是太後的佷‘女’,皇上是我表哥。皇後怎麼敢這麼對我?你這個宮‘女’怎麼敢叫我綁我?!我要告訴太後——啊!”
張妃話說到一半,昭陽宮的太監們終于回過神。哄地全撲了上來。
張妃眼疾手快,一個尖叫就往‘門’外逃,還沒等‘摸’到‘門’邊兒,就被一個手長腳長的高個兒太監給拎小‘雞’似的擒住了。旁邊的太監一哄而上,三下五除二就將張妃捆了個結實。
“我要告訴皇上,你們,你們這幫狗奴才,居然敢——”
“堵上嘴巴。”安‘春’輕聲道。
太監們只知听小牌牌行事,誰握有小牌牌誰就是老大,哪怕要他們捆的堵的是太後的親佷‘女’。
事實上,他們一輩子都是干的伺候人的活,偶爾能快活快活的也就是收拾妃嬪,這些個高位的。處理了一個,就夠嘴上快活一輩子,說給其他太監听,臉上都留跟鍍了層金似的,倍兒有面子。
他們干勁兒十足的押著張妃就上了抬進永福宮的宮轎,直將永福宮里一干人等嚇的五髒俱焚,好像世界末日一般,滿天轟轟作響的雷指不定一下子劈下來就到他們的腦袋上。
“敢問,我家娘娘是犯了何罪,怎麼就這麼押走了?”
張妃身邊的大宮‘女’是太後派過來的,于情于理,哪怕是因此得罪了皇後,她也不得多嘴問上一句,否則到了太後那里絕落不著她的好,連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不知道。
“便是太後問起,奴婢們也有話回一聲不是?”
大宮‘女’僵笑,指望著這一句話能給安‘春’提個醒,別把事情做得太絕,畢竟張妃不是個普通的妃嬪,後面有個太後撐著呢。
四大名‘門’世家倒了三個,唯今只有太後娘家張氏一族屹立。皇後便是再得皇帝的寵,手上握有鳳印,也還需顧忌太後的臉面。
結果是,大宮‘女’十分後悔嘴欠多問了幾句,安‘春’依然沒說出什麼名目,反而將四個太監留下來將永福宮全部的宮‘女’太監都看了起來,捧著安‘春’留下的令牌虎假虎威,言明哪個不服直接拖出去仗斃。
安‘春’一臉屎‘色’地叫人將張妃塞到了轎子里,直接抬回了昭陽宮,理也不理轎子里時不時傳出踢踏的聲音。
她就不信了,昭陽宮的人走哪兒不是橫著走,就是有人听到轎里有古怪的聲響還敢攔著不成?
特麼的,為了謝皇後不明所以的‘抽’瘋,讓太後揪出來,分分是個死。她連綁妃嬪,挾持宮人的事兒都做了,這世界還有什麼可怕的!
安‘春’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將人抬回昭陽宮復命,為免將自己人嚇個好歹,或由自家地盤將消息漏了出去,安‘春’特意準備了個‘花’chuang單將張妃的臉給裹的嚴嚴實實。
事實上,安‘春’多慮了。
整個昭陽宮東配殿連個人都沒有,安‘春’同兩個押著張妃的太監就那麼一路將人押到正廳。
出人意料之外,昭陽宮一個宮‘女’太監沒留,現在皇後身邊的反而是皇帝面前最得力的太監總管高洪書,和最近身份倍增的連書。這至少代表了皇後所作所為皇帝是知道的,甚至很可能是鼎力支持的。
盡管她覺得這種想法有些荒謬,一看到他們兩個,安‘春’懸空到腦袋上邊兒的心終于落回了原位,只是一看屋子正中間那個裝滿了水的木桶,安‘春’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事情絕對不是她想的那樣,皇後絕對不是想玩刑訊‘逼’供那一套,用張妃來試手!
“終于把正主給等來了。”謝玖幽幽嘆了口氣,揮退了兩個押人上來的太監,只將安‘春’留了下來。
“現在開始嗎?”舒宜和張修盈苦等許久,一口同聲地問道。
“等了這麼久,我好緊張。”張修盈一臉緊張,靈體都有些飄飄忽忽的不穩。乍著雙手不知該往哪放,如果是實體她還能緊張地搓搓手,問題是現在什麼也‘摸’不得,只能當著擺設。
謝玖听了一早上張修盈嘰嘰喳喳抱怨個不停,總覺得自己的耳朵產生了輕微的耳鳴。
她今天甚至是第一次看到舒宜那話嘮的話那麼少,連個‘插’話的機會都‘插’不進去。張修盈根本是無喘\息拼接縫隙,專注講話二十年!
“可以開始了嗎?”謝玖微微側頭,望向下首椅子上著灰‘色’道袍,一臉淡然睿智的玄空。
安‘春’這時才看到幾乎與椅子融\為一\體的老道士,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老道別人不認識,幾番與昭陽宮打‘交’道,她卻記得清清楚楚,這可不就是那位皇帝三五不時召見,並且甚為倚重的宗正天一‘門’‘門’主,在京師賺了個缽滿盆滿的老道士嗎?
誰能告訴她,這事絕對和鬼鬼神神的沒有一文錢關系!
“回皇後,這個沒有時辰的限制,隨時可以開始。”玄空微微一點頭。
連書上前一把掀開了套在張妃頭上的被單,在被張妃那雙瞪的跟銅鈴一般大的眼楮驚恐地注視的時候,他默默地移開了視線。如果不是皇後現在當場,他非得表明一下心跡,他絕對沒有半點兒作死的想法,純粹是帝後那倆貨‘逼’的。
做鬼也不要找上他,連書含情脈脈地小眼神,眼楮里還泛著點點的淚光。
張妃嘴上纏著一圈一圈的布條,感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她還是發不出什麼聲音。
一直以來,她都‘弄’不明白謝玖是不是見過這原身的鬼魂,是不是知道她根本就是個假冒的。
開始時,她提心吊膽不知如何是好,後來她索‘性’一咬牙一跺腳,攛掇代國夫人合謀想借皇後之手‘弄’死謝玖。代國夫人更狠,居然把皇後也算計在里面,想來個一鍋燴,扶自己‘女’兒上位。
她覺得,只要‘弄’死謝玖,這天下就再也沒有人會知道她是個假的,她也就安枕無憂了。
誰知事情出乎意料,謝玖不但沒死,她反而把自己繞了進去。
好在太後是個護短的,把所有的痕跡給她抹了個干淨,自己沒有折進去。
直到現在,張妃總算知道答案,如果謝玖不知根底,就是給她吃了熊心豹子膽,也絕對不敢動她一根汗‘毛’,更不要提滿屋子這架式的在等著她……
救命!
她干嚎,可惜隔著布條傳出來根本就听不出個數,只是含含糊糊的嘶吼。
謝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過去,笑靨如‘花’。
“終于,到了清算的時候。”Q
<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