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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5章 暴打雅庫扎,英雄救男5100
吉原,京町一丁目,某游女屋——
“桐生老板,四季崎季寄就在這兒嗎?”
“嗯,他是這間游女屋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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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登揚起視線,粗略打量面前的游女屋。
普普通通的佔地面積,普普通通的裝潢……是吉原十分常見的中見世。
注•吉原的游女屋分為‘大見世’、‘中見世’、‘小見世’三種級別
既然已經找到四季崎季寄的藏身地了,那還有什麼好躊躇的?
假使時間充裕的話,他準備在找到四季崎季寄後,順路去拜訪“吉原里同心”瓜生秀。
想當年,為追查幻附澱而偶然路過吉原時,青登于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這位可敬的老嫗。
對于這位手提木刀,奮力保護吉原的可憐游女們的老嫗,青登是相當尊敬的。
因此,這幾年來,他一直與對方保持聯系,不定期地通信,互問長短。
青登上一回收到對方的信,剛好是在2個月前。
出于此故,對于這位老嫗的近況,青登略知一二。
她的身子骨依然硬朗,每天吃嘛嘛香,完全不像是老人家。
師徒二人雙雙邁步向前,大步流星地走向店門。
眼見有客人來此,而且還是來了兩個客人,店門口的見世番頓時來了精神,雙眼發亮。
他忙不迭地迎上前來,臉上賠笑︰
“兩位客官!你們……”
他話未說完,桐生老板便淡淡道︰
“我們不找游女,我們找刀匠。”
說罷,他變換腳步,繞開見世番,任由對方呆立在原地,一臉懵逼。
剛一撩開門簾,跨入店內,濃郁的脂粉味一股腦兒地撲面而來,嗆得青登直皺眉頭。
“哎呀!客官!好癢啊!”
“好!是我贏了!輪到你脫衣服了!”
“喝……!再喝……!再喝……!”
“你看這個彬子,才喝幾罐就醉了,真是太弱了!”
“這個彬子就是弱啊!”
……
游廓特有的這幾類聲音,充斥在青登的耳邊。
“橘君,跟我來。”
桐生老板說著直奔向不遠處的樓梯口。
他們一前一後地拾級而上,來到二樓。
規規整整的潔淨走廊將整個二樓切割成一片片獨立區域,每座區域都有著好幾個房間。
這座游女屋的生意還算不錯,七成以上的房間都亮著燭光,人影搖曳。
桐生老板領著青登七轉八繞,最終在一扇紙拉門前停下腳步。
二人對視一眼,相互頷首示意。
——桐生老板抬手抓門,一把推開門扉。
霎時,房內的光景清晰分明地呈現在二人的眼中。
怎麼說呢……映入青登眼簾的畫面,簡直辣眼楮!
房間不大,約莫十來張榻榻米的面積。
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漂亮游女,歪坐在窗邊。
她身上的衣裳松松垮垮的,仿佛隨時都會順著肩膀滑落下來,春光時隱時現,引發人的無限遐想。
在她的膝上,躺著一名年輕男子——辣眼楮的場面,主要出在此人的身上。
只見他幾乎光著身體,其身上的唯一一件衣物,便是下身的兜襠布。
他面朝上地躺在游女在大腿上,曲起雙臂與雙腿,一邊“哇哇”叫著,一邊像嬰兒一樣撲騰四肢。
“哇哇哇哇!媽媽!媽媽!我要喝奶!我要喝奶!”
游女一邊溫柔地輕撫青年的頭發,一邊將手中的瓶子遞至他嘴邊。
“好好好,奶奶來了~~”
說是“奶奶”,其實是一瓶清酒。
青年豪飲一口,隨後不知足地繼續撲騰四肢。
“媽媽!我還要!媽媽,我還要嘛~~”
“好好好~~我的乖寶寶喲,不要著急,有的是奶奶哦~~”
青登︰“……”
桐生老板︰“……”
因為男女雙方都沉浸在“角色扮演”之中,不可自拔,所以直至好一會兒後,他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門外多出兩人。
游女發出尖叫,忙不迭地掖緊衣襟。
“你、你們是誰?!”
青年的反應更加劇烈。
他一邊手忙腳亂地坐直身子,一邊滿面臊紅地高聲道︰
“喂!你們是來干嘛的!為何擅闖我的房間?!”
桐生老板面無表情地看著青年,臉上無悲無喜。
少頃,他歪過腦袋,一邊手指那位青年,一邊以生硬的口吻悄聲說道︰
“橘君,這人……就是四季崎季寄。”
他躊躇了稍許,以致中間出現了相當詭異的停頓。
“……”
青登一言不發,默默地轉過腦袋,朝桐生老板投去深邃的目光。
老實說,他現在有一種格外強烈的“直接摔門而去”的沖動。
這種躺在游女的腿上大喊“媽媽,我要喝奶奶”的人,真的能是駕馭“萬煉鋼”、重鑄毗盧遮那的名匠嗎?
迎著青登的銳利注視,桐生老板中氣不足地幽幽道︰
“該怎麼說呢……有道是‘人不能貌相’……”
“……”
青登依然保持沉默,朝桐生老板投去的目光仍舊深邃。
這個時候,青年……即四季崎季寄,再度開口︰
“你們到底是誰?是來催債的嗎?!”
說到“催債”這一字眼時,其頰間浮現幾分懼色。
桐生老板收攏心神,正色道︰
“四季崎季寄,你放心,我們不是來催債的。總之,孟缺鷙取 棠獺 耍 矣幸槐蝕笊 庖 閭浮! br />
四季崎季寄還未來得及回應……冷不丁的,不遠處的拐角方向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4名五大三粗、流里流氣的壯漢從拐角中走出。
他們剛一現身,就徑直朝青登他們這邊走來。
為首之人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大胖子,巨大的肚腩好不顯眼。
他看了青登一眼,咧了咧嘴,露出滿口黃牙︰
“怎麼?你們也是來向四季崎那混小子要債的嗎?”
“這混球的債主多得需要排隊,很不湊巧,我們恰好就是打頭的。”
說罷,他們躋身走入房內。
看著突然現身的這伙人,四季崎季寄臉色一白,下意識地轉身向後……然而,他的後路已被堵上。
胖子等人提前預判了他的行動,分別自不同的方向包圍住他,使他毫無逃跑空間。
“四季崎,原來你在這兒啊,真是讓我們一通好找啊。”
胖子雙手叉腰,一臉玩味地俯瞰四季崎。
四季崎季寄局促不安地別開視線,臉上陪笑︰
“G、G嘿嘿……橫山老大,貴安……”
被喚作“橫山”的胖子擺了擺手,滿面不耐。
“少來這套!”
“四季崎,我的時間很寶貴,所以我就不跟你廢話了。”
“30兩的本金,外加上利息,你現在一共欠我60兩。”
“說吧,我的錢在哪兒?”
四季崎季寄的額間滲出豆大的汗珠。
“這個……那個……我、我手頭正發緊……所以……我、我沒錢……”
胖子听罷,兩眉倒豎,臉上橫肉猛顫了幾下︰
“沒錢?四季崎,你當我是傻子啊?沒錢你還在這兒玩女人?”
面對胖子的咄咄逼人,四季崎季寄再也忍受不住,誠惶誠恐地弓身行禮,顫聲道︰
“橫山老大!非、非常抱歉!可我現在真的拿不出錢來!請您再寬限我幾天吧!”
對于四季崎季寄的這番回答,胖子似乎並不感意外,神情平靜,重重地冷哼一聲︰
“哼!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既如此,那你就以身體來償還吧!”
“我兄弟的煤礦正缺人手。”
“你就去我兄弟的礦場那兒挖煤吧!”
“我算算看……只要挖上10年的煤,你的債款就能還清。”“只需10年的時間,就能還清60兩金的債務,如何?這筆買賣很不錯吧?”
聞听胖子要抓他去挖煤,四季崎季寄的面色登時大變。
縱使是在現代,挖礦也是一門既艱辛又危險的苦差事。
凡是因抵債而被抓去挖礦的人,說好听點是礦工,說難听點就是奴隸。
待遇之差勁、工作之艱險,可謂是九死一生。
莫說是10年了,能否活夠5年都是一個問題。
如此,也不怪得四季崎季寄會這般驚恐。
“橫、橫山老大!請您發發慈悲,再寬限我幾天吧!”
“給我10天……不!8天!”
“只要給我8天的時間,我就能湊出點錢,先還上一部分!”
他使盡渾身解數,以最誠懇的語調祈求對方的寬容。
然而……胖子毫不理會他的哀求,甚至懶得再多看他一眼。
他看了看身周的同伴們,快聲道︰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把他帶……”
“你們打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吧,別在這兒礙事。”
伴隨著這句不咸不淡的冷漠話語,一只大手自後方伸出,按住胖子的肩膀。
胖子愣了一愣,隨後順著這只手臂向後望去︰
“……小子,你什麼意思?”
說話之人,以及伸手按住胖子的人,正是青登。
青登淡淡道︰
“吾等雖非四季崎季寄的債主,但我們正好有事找他。”
“所以,我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帶他去挖礦。”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我給你們一個忠告︰快走吧,趁我還能心平氣和地跟你們說話。”
在听完青登的這番話語,尤其是在听見“忠告”這一字眼後,胖子逗樂似的大笑出聲,神態好不囂張。
“小子,你給我睜大眼楮瞧清楚了!”
胖子說著卷起上身的衣袖,露出五顏六色的繁復紋身。
“如你所見,我們可不是什麼正經人。”
“敢用這樣的語氣來跟我們說話,你的膽子可真不小啊!”
滿身戾氣,身上紋龍畫鳳……不難看出,他們是雅庫扎。
看著以胖子為首的這群雅庫扎,青登不禁心生感慨。
自打自己右遷側眾兼御台用人後,他就鮮少再跟這些社會渣滓打交道了。
眼下久違地踫見雅庫扎,使他莫名地心生幾分滄桑感。
胖子之所以敢如此囂張,自然是有所倚仗。
一來他們佔據人數優勢,身上也不缺武器。
二來青登身旁的同伴,就只有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家。
不論是從哪一個角度來看,都是優勢在我!
胖子擰起兩眉,凶巴巴地瞪視青登,繼續道︰
“小兄弟,我警告你,你別沒事找事……唔!”
他話音未落,便陡然感到天旋地轉!
腳下是天花板,頭上則是榻榻米。
就在方才的那一剎間,青登一把揪住其衣領,然後順勢旋轉身體,以自己的肩膀為支點,將他甩飛出去——非常漂亮的過肩摔。
胖子的肥碩身軀在青登手上,猶如干草一般輕盈。
青登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他雙腳離地。
只見其身軀在半空中畫出一條弧線,隨後重重砸進朝向走廊的門扉。
以紙與木制成的門板是相當脆弱的。
果不其然,便听“ ”的一聲,胖子的腦袋撞破門扉,以肚腩為分界線,整個人卡進門板,連聲哀嚎都來不及發出就直接昏死過去。
對于雅庫扎之流,青登是絕無任何好感的。
眼見對方敬酒不吃吃罰酒,他連話都懶得多說半句,直接上手。
青登的突然出手,使得現場為之一靜。
四季崎季寄呆坐在原地。
那位扮演“媽媽”的漂亮游女尖叫著縮至房間角落。
胖子的同伴們先是一怔,隨後咬牙切齒,怒視青登。
桐生老板苦笑著搖了搖頭,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
率先打破寂靜的人,是這座游女屋的老板。
只見一名身穿精美衣裳的禿頂中年人急匆匆地趕到現場,看著卡在門板里的胖子,欲哭無淚地喊道︰
“客、客官們!請不要打架……”
他話還未說完,便有一包錢袋自斜刺里飛出,不偏不倚地落入他的懷中。
“拿著我的錢,退到一邊去。”
說罷,青登扭頭看向胖子的同伴們。
“不想受罪的話,就快滾吧,記得帶走你們的老大,這麼大號的垃圾,我們可不負責處理。”
青登認為自己已經盡可能地友善了。
怎可惜……對方並不買賬。
“媽的!干掉他!”
某人拔出腰間的脅差,嗷嗷叫著撲向青登。
他的挺身攻上,起了一個不錯的帶頭作用。
繼他之後,其他人紛紛掏出身上的武器,自不同的方向朝青登圍攻而來。
那位“先攻者”以雙手緊握刀柄,借著沖刺的勢能,直刺向青登的胸膛。
速度還行,可未等他近身,青登就從原地消失了。
一瞬過後,高高飛起的羽織下擺填滿其視界——青登出現在他跟前,間距不到30cm。
青登並未使出精湛、復雜的戰斗技巧。
就只是踏穩腳跟,然後揮出一記直拳。
當然,再怎麼平平無奇的招數,到了青登手上,都會發揮出強悍無比的威力!
青登的拳頭正中對方的肚腹,拳印既清晰又深刻。
“噗……!咳咳!咳咳咳!嘔、嘔嘔嘔嘔……!”
伴隨著一連串的嘔吐聲,對方捂著被打中的部位,大吐特吐,仿佛要將整個胃給翻空過來,連膽汁都吐出不少。
為了讓自己好受一些,他側倒在地,彎曲著身體,像極了蝦米。
在向老板交付了足額的賠償金後,青登再無顧慮,徹底放開手腳。
事實上,對青登而言,解決這些既無豐富的作戰經驗,又無過人身手的雅庫扎,純粹就是垃圾時間,毫無挑戰性可言。
對方一共就4人,在相繼倒下2人後,余下的最後2人——一人持打刀,一人持十手——一左一右地對青登發動“鉗形攻勢”。
“呀啊啊啊啊啊啊!”
手拿打刀的那人,將刀舉過頭頂。
不知是心情緊張,還是技藝不精,他的架勢一塌糊涂,下巴探得太前,雙足的踏進雖很到位,腰和屁股卻忘在了後頭。
青登瞅準這一破綻,“嗖”的一個閃身,移步至對方的身側。
下一息,他猛地伸手抓住其肩膀,以柔術技巧將他摔倒在地,跌了個四腳朝天,眼冒金星,再起不能。
就在這時,最後一個敵人……即手拿十手的那家伙,眼見同伴們全數倒地,只剩自己一人後,已然喪失戰意。
舉至半空的十手停了下來,進也不是,逃也不是。
事已至此,青登自然不會放過對方。
說時遲那時快,便見他以強勁的腿力縱身一躍,然後借助身體下落的勢能,以手刀正中對方的後脖頸——倒在榻榻米上的昏迷者,又多一人。
就這樣,前後不過7、8秒鐘的時間,以胖子為首的這群雅庫扎連青登的一片衣角都沒踫到就全軍覆沒了。
不難看出,青登手下留情了。
假使拿出真本事,胖子等人一個都活不了。
在青登看來,這伙突然現身的雅庫扎只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小插曲。
不過,托了這些家伙的福,青登對四季崎季寄的現狀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此人的處境,比他預想中的還要墮落。
流連于吉原也就罷了,竟然還欠了雅庫扎的錢。
對普通百姓而言,欠雅庫扎的錢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情。
為了讓你還錢,毫無人性的雅庫扎會很樂于踐踏人世間的一切律法與道德準則,包括且不限于︰逮你去挖礦、賣掉你家的所有適齡女性。
因此,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則尋常人等是不會向雅庫扎借錢的。
今日若不是青登及時現身並且出手相助的話,他可就真要被抓去挖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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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原標題是《媽媽,我要喝奶奶》,結果慘遭和諧……(豹傷心.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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