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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于守謙算是听出玄虛了,他放下茶盞道︰“你繞著說了一圈,莫不是想跟我說鴻兒的終身大事?”
于秋素卻是臉色大變,含著一口飯,半開著嘴巴看著飯碗再也動不了口了,好不容易動了筷子,卻是將魚肉通通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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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笑道︰“知道老爺別的都可有可無,就是不能一日無茶,這是我去年儲備了梅花上的寒雪之水,今日特用來為老爺烹煮的。”
“不是說身子乏嗎?”于守謙疼惜地道,“這端茶遞水的,叫下人來就好了。”
“在做什麼?”許氏隨口問道。
看著兒子等于默認,許氏欣然笑道︰“男大當婚,沒什麼可害臊的。跟娘說說,你看中哪家姑娘了?娘好托媒人上門說媒。”
天色漸漸暗沉,在暮色的合圍下,一家人圍坐在了飯桌前。
吃過飯,許氏捧上一杯清茶,放在了幾案上︰“老爺,喝口茶吧。”
于秋素咬著筷子,在一邊干看著偷笑。
于經比妹妹大三歲,兩個人年齡相當,又加上都愛蓮花,所以平時說到的也八九逃不開這些個話題。
“娘。”于鴻听母親這麼直接了當說了出來,更覺尷尬,只是搓著手抿著嘴憨笑。
許氏見丈夫開了竅,報以認可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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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長子的房門外,許氏見房門大敞,遂提步邁了進去。
許氏看在眼里,心里早已明了,略帶小心地問道︰“鴻兒,你是不是……有了意中人了?”
原來于秋素六歲那年被魚骨卡到過一次喉嚨之後,自此就再也不敢踫魚肉了。
許氏看著女兒搖頭道︰“素素,你看你,都多長時間的事情了,況且我們家又不經常吃魚,怎麼你倒還沒忘記。”
一家人被于鴻這一打趣,相繼失笑。于經卻挺起胸膛不滿道︰“哥,你又來喊我小東西,我都已經長大了好不好?”
“娘,這不還早嘛,你就來提什麼親事。”于鴻言不由衷地道。
于經也一旁少年老成地搖頭嘆道︰“沒口福的丫頭,以後再也不哄你吃了,我們也落得多吃點。”故意夾起一片來吃給妹妹看,“哈,真是美味可口得不得了!”
于經自打見到這碟魚,就已經忍不住流口水了。只是見父親尚未動快,也沒人下箸,只能強自忍耐,這時見父親已經動了口,忙不迭伸筷子往魚碟子里戳了過去。
于經看到妹妹,不假思索問道︰“開了沒?”
“可不是勞碌命是什麼?”許氏沉吟了著道,“不過話又說回來,身為人母,孩子小時候自然要操心,長大了也還是要操心。孩子嘛,小時候有小時候的事情,長大了自然又有長大了的事情。”
許氏待到上完菜,也坐了攏來,听丈夫問話,說道︰“隔壁王嬸家的小六子昨晚上撈回來好幾條魚,這尾魚是今天王嬸給我的。”她拿起筷子來,往碟子里夾了一塊魚肉放在了丈夫的碗里。
“喝茶事小,你的身子事大,不要什麼事都親力親為的。”于守謙端起茶盞,掀開蓋輕輕撥去上邊的茶葉淺嘗了一口,入口清冽,格外爽口,不由贊道︰“好茶!夫人今日所烹之茶何以分外清爽甘冽?”
于鴻夾了一筷子魚肉,小心剔掉了魚骨,將魚肉送去妹妹的碗里道︰“來,素素,我給你剔掉了骨頭,沒事了。”卻見于經也不約而同伸臂過來,兩雙筷子在半空里一幢。原來身為二哥的于經見妹妹絲毫沒有動魚碟子的打算,遂也自作主張剔掉了魚骨夾給她。兄弟倆相視一笑,雙雙將魚肉放進了妹妹的飯碗里。
許氏陪著丈夫喝了一時茶,順口說道︰“想起孩子們小的時候,吵吵鬧鬧的,有時難免心煩,如今看他們都長大了,倒似沒多少事情可忙,反而心底有些空空的了。”
許氏微微一笑道︰“這有什麼,老爺喝的茶,換了旁人,我也不放心,濃淡不均,水溫不當,怕老爺喝不習慣。”
許氏笑意盈盈道︰“老爺說的是,我也正打算著呢,明天一早就送過去。”
于鴻知道他們又在談論蓮花的事情,插嘴道︰“你們兩個小東西要不湊在一塊兒,它們怎敢胡亂開花?”
于秋素搖頭︰“沒呢。”
“難怪!”于守謙贊嘆道,接著又續了一口。
于夫人看著兒子的讒樣,笑道︰“經兒,知道你最喜吃魚了,慢著點,沒人跟你搶。”轉頭又對丈夫道,“這些日子來,可把我們家經兒給憋壞了呢。”
于守謙夫婦見狀,也相視而笑,眼見到兩個做哥哥的對妹妹的愛護之情,甚感喜慰。
于守謙臉上也浮著笑意,說道︰“我們自家院里的菜蔬,明天摘些給王嬸家送過去。總不好白吃人家。”
于守謙笑道︰“你呀,就是個勞碌命,孩子都長大了,不讓你多操心了,你倒不滿意。”
許氏知道兒子的脾氣,遂笑著起身道︰“好了好了,娘又不是來為難你的,看把你急的。什麼時候等你自己想開口的時候,娘再洗耳恭听吧。只是到時候人家姑娘被別家聘了去,你可別後悔啊。”
于鴻也道︰“就是,素素,難道你打算一輩子都不吃了?”
只听于守謙“咦”了一聲道︰“這魚是從哪里來的?我們家可好久沒吃過魚了。”
“剛才娘也已經跟你爹說起過了,”許氏道,“現在我們家最大的事情可就屬你的親事了。”
“娘。”正執筆而書的于鴻見母親進來,趕緊走過來奉座。
“沒什麼。”于鴻趕緊瞟了一眼書案上的那張紙,略顯尷尬地答道。
于鴻被說中心事,臉上一紅,卻不回話,然而臉色間的喜氣卻難以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