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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為尊是一個愚蠢的法則,幸好永恆大陸表面上看起來還算仁慈,至少我渾濁的眼眸還沒發現‘每個龐大帝國的至高領袖都是一尊聖域強者’這種可悲的局面’
某位領悟到了‘原炎奧義’的老魔法師曾經站在永恆大陸極地之一的聖塔塔尖上發出感嘆,紋飾著‘炎聖塔’紋章的火紅色魔法之袍上時而墜落幾滴滾燙的岩漿,而今歲月沉浮,容顏和發絲在大人物們高腳酒杯踫撞間和吟游詩人的贊頌下悄然流逝,岩漿冰冷到成為了世人腳下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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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魔法智慧的巔峰榮耀之一,睿智與無知之海的最高智慧風格建築,也就是那座赤紅色的火焰聖塔,據說後來遭遇了某種不詳災禍,塔頂在光明紀元之前的某個時代失去了光輝,查克拉之燈熄滅,恐怖的‘原炎奧義’由于失去了繼承而最終成為了火系魔法師的至高追求之一,那位傳奇的法師也化身為一則被後輩法師妄圖超越的古老神話。
有人說他成為了睿智與無知之海深處的啟明燈塔,還有人說他前往了最遙遠的凡爾登山脈深處,企圖尋找突破人類極限的法則,延長自己的壽命。
但無論如何,逝去的終將被遺忘,剩下的東西都很孤獨,譬如那位法師,高貴的血脈和姓名都已經化為塵埃,只有小部分生物還記住了那句‘力量為尊是一個愚蠢的法則’,並引以為智慧先驅的訓誡。
這小部分生物當中就包括了一個名為馬克斯•埃莫里的人類貴族,還不露痕跡的順帶著一位名叫李來福的穿越者,可惜的是,不管是身為優雅貴族的馬克斯•埃莫里,抑或是窮山惡水走出的一位三流學子李來福,都對這句話報以一種嗤之以鼻的不屑態度。
權勢和金幣可購買到強者的庇護,換言之,強者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取到權勢與金幣,而且永恆大陸可不是窮鄉僻壤的方寸之地,天知道這片浩瀚的大陸是否會在不經意間又孕育出一個可怕扭曲的新文明。
最起碼混亂之都是強者為尊的,並且听起來一點也不愚蠢。
李來福微笑著收回了那張羊皮魔法卷軸,青色的空間戒指除了承載了馬克斯家族的最後希望,還囊括了他自己在這片黑色土地上掙扎生存的最後幾張底牌,作為貴族自嗣的他接受過老管家特洛伊賦予的良好教育,作為水藍色星球三流學子的他還明白很多在這個世界通用的古老智慧。
沒有人會突兀的站在你面前,哪怕是你如今看到的這一句話,恐怕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埋下了預兆的種子。
人類是復雜的生物,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有著莫測目的。
墨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亡靈法師糾結的面龐,蒼老扭曲,如自己背後倚靠的這株迦南木,沒有幾片能夠入眼綠葉,只剩下幾根焦黑的殘枝。
“從哪里來的。”
銀袍老人吐出了一團頗有深意的煙霧,緩緩嘆息。
“不屬于光明紀元的力量,或許可以讓你短暫屹立在受人膜拜的巔峰,但隨之而來的,將是一股更為可怕的報復。”
李來福沉默不語的面龐顯得很是風輕雲淡,經歷的牛鬼蛇神多了,面對風口浪尖時自然也會顯得熟捻,只不過內心中掀起的驚濤駭浪卻是久久難以平息。
維薩爾文明和阿森納文明都是歲月長河中泛起的幾朵扭曲浪花,這些都是不屬于光明紀元的力量...
這個孩子瞬間腦洞大開,想到了很多。
但隨著一陣低沉的吼聲響起,他的思緒被無情打斷,相較于李來福內心中泛起的絲絲漣漪,一位擁有著在黑色勢力中象征高貴‘血色之眼’圖案的亡靈法師更為惱怒,作為混亂之都老一輩流亡者之一,他曾經組織出的那支錯綜復雜勢力雖然在某個罪惡之夜煙消雲散了,但依舊有很多詭異信徒前赴後繼的邁向他的陰影,因為力量如果存在,就永遠會有一群尋求庇護的弱者,強者的榮耀即使被黑夜掩埋了,也不容許被輕易褻瀆。
“迷途之地,混亂之都如今的王者之地,難道忘記了爭奪那條布滿鮮血的街道時付出的慘重代價嗎。”
亡靈法師輕輕漂浮到了半空,同時悄然拉近了與某人之間的距離。
亡靈魔法是魔法世界永遠的異端,在這種古老邪惡的奧義下,世人對魔法概念的很多理解都會完全顛覆,當然,銀袍老人似乎並不在乎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一根五階枯骨之矛被輕描淡寫的粉碎,大概可以證明銀袍老人的魔法造詣很淵博,但也無法證明亡靈法師是個虛有其表的愚蠢垃圾。
“沒有忘記,你所有的影子在永遠留在了迷途之地,除了幾只初入混亂之都的雛鳥外,你的魔法學徒全部成為了盤旋在了黑色城堡的上空。”
銀袍老人不動如山,輕聲呢喃的模樣渾然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血色眼眸中露出了懷念的目光,輕輕抬起頭,仰望著天穹,似乎在尋找什麼。
“那群禿鷲去呼朋引伴了吧,混亂之都已經沉寂了太久。”
傾頹的黑色城堡宛如失去了雙足的巨人,難以重現昔日的輝煌。
永恆大陸上流傳的一則黑色傳奇︰只要有黑色城堡的存在,混亂之都就永遠不會成為光明騎士提取榮耀徽章的屠宰場,但是如今,這處被異端視為聖地的古老之城崩塌了,甚至連其中走出的古老生物都被一只聖潔無比的羽翼天使擊殺,這無異于將所有罪惡者心中最後一絲逃脫制裁的念頭掐滅,天知道位于四大帝國中央俯瞰著永恆大陸芸芸眾生的梵蒂岡光明教廷會不會在某個心血來潮的瞬間準備發動下一場聖戰呢。
藏匿在混亂之都的每位罪惡者皆心有戚戚感,兔死狐悲,唇亡齒寒,何況這片黑色土地幾乎是賦予了他們一次短暫的新生命。
“從哪里來的。”
失神片刻,甚至李來福都沒想帶這位神秘的老人竟然還要糾結這個問題,至于他面前三位老輩流亡者,仿佛早已如空氣般消散了。
亡靈法師枯萎的面容愈發尷尬,斷臂騎士不語,緩緩向前邁步。
“這是來自一位老賢者的恩賜。”
李來福故作輕松的笑了笑,道︰“我用貴族的承諾換回了他的信任,于是他便給了我一些保命的小玩意兒。”
“老賢者...”
銀袍老人眯起眼眸,血色瞳孔如陰森十字架般充滿了死亡的氣息,他凝視著眼前這位身形幾乎和他差不多佝僂的孩子,久久不語,因為有一種名為忌憚的情緒正在悄然蔓延。
或許在罪惡與哀嚎並存的混亂之都,除了傳說中生活在黑色城堡的古老惡魔外,只有他才明白剛剛那張魔法卷軸溢出的氣息有多麼恐怖,就像貧民窟走出的孩子只會對著閃閃發亮的金幣流口水,如果在那些愚昧的孩子們面前擺放一張紋飾著‘賽爾斯魔法塔’紋章的卷軸,並讓他們在金錢和智慧之間權衡利弊,說不定那張包裹著無數法師心血的‘賽爾斯’智慧結晶會成為廁所常用品也說不準。
‘人類的成就取決于眼界,而他們的眼界卻取決于是否生活在一個悲慘的時代,感謝獸神,人類比我們愚昧’
獸人某個大部落的薩滿祭祀曾經如此感概過,並且在永恆大陸的四大帝國中廣為流傳。
混亂之都也是一樣,除卻銀袍老人之外,斷臂騎士和擁有‘血色之眼’榮耀的亡靈法師仿佛都對李來福撕開卷軸一瞬間的魔法元素波動熟視無睹,一位揮斥斗氣的騎士尚可以理解,但作為黑暗議會勢力中流砥柱之一的亡靈法師竟然也置若罔聞,那真是有點可笑了。
銀袍老人深深吸了一口煙草,嘲笑道:“貴族做出承諾只需要一秒鐘,假若想要重新推翻它,則用一個呼吸。”
“對啊,所以那位老賢者總是說我是個混蛋,還認為我以後肯定會成為一個大異端。”
“大異端?”
“沒錯,摘下加光明教皇頭頂的荊棘冠,將宗教裁判所所長的《制裁教典》撕下來擦屁股的那種。”
銀袍老人呆滯了幾秒,李來福的語不驚人死不休似乎取得了很好的成效,起碼到現在為止,自己的腦袋還安安穩穩的瓖嵌在脖子上方。
“喀布爾小鎮的傳奇,他不是永遠沉睡了麼...”
銀袍老人輕聲呢喃讓某人瘦弱的身子骨略微有點寒冷,李來福旋即將墨色瞳孔投向了對面。
銀袍老人的對立面。
斷臂騎士和亡靈法師面面相覷,四只夾雜著鮮血與罪惡的詭異眼眸相互觸踫,其中蹦達出的黑色火光意味著憤怒。
罪惡者在混亂之都中屬于食物塔的底層,而流亡者卻不盡然,他們曾經或是富甲一方領土的大貴族,或是得到了無數加冕榮耀的強者,貴婦名媛為他們吶喊歡呼,王國領袖彎腰微笑著對他們拋出橄欖枝,而銀袍老人的舉動無異于是將他們的榮耀狠狠扔進了垃圾堆,那里除了蒼蠅的陪伴外再無其他。
通俗點說,當被榮耀綁架時,流亡者們對群毆嗤之以鼻,當榮耀遭受踐踏的時候,也就是他們大義凜然的聯手對外的時刻。
很明顯,斷臂騎士和亡靈法師按耐不住了。
直到一聲突兀的吶喊聲響起,他們才終止了蠢蠢欲動的殺戮之心。
一直沉默不語的獨眼法師,宛如黑暗中最黯淡的星辰,不是因為渺小,而是因為距離這個世界太過遙遠。
他緩緩對著黑色城堡彎腰,口中喃喃低語,仿佛虔誠信徒正膜拜著自己心目中的神 。
“迷途之地的王者,你的仁慈挽救了整個黑色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