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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并未做声 即使此时和她说你饿了他身侧也沒有带食物而來 倒是不如不说的好 心中早已盘算要如何脱身
柳叶儿脸再次红了 只能干咽了咽口水 莫说是食物便水也沒有一滴的 他们现在最缺的便是食物 原本众人寻宝心切 人人恐落后 且心中存着事自是不会感到饿 更是连这个字也不曾想起 现在掉下來面 宝藏是先不必再想了 又经了那样一番惊恐 现在松懈下來自然便感到饿了 这肚子一响更是饿了
这石壁似是极厚的 柳叶儿又敲打了一番 只得无奈坐下
哪知他们侧旁便是木舒云与成默默掉下之处 虽同是掉下却有天壤之别
木舒云先自掉下來 已摔的七晕八素 成默默又巧巧地摔下时正好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将人踢出去 只听咕咚一声 撞在墙上硬是撞晕过去
成默默脑后轰隆一声 斜长坡道已然关闭了 长明灯一晃一晃 虽不甚明亮 却也足用了 石室里除了他们落下之后便已关闭的门 角落里的顶上还有一个碗口大小的洞 看來出去是不太可能了 至于机关是不是与灯有关 成默默都懒的去试了
因着从上面落下來 成默默的衣服自也不可能完整 身上有多处擦伤 见木舒云头上胳膊上皆是血 在他身上摸出药瓶來 也不知哪个才是伤药 闻了半天还是不知所以 便将闻起來好闻的一样倒在了伤口处 又将已脏的衣服撕了两条下來 帮他包扎了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 成默默忽地发觉她脑袋被门挤了才会伸手來救他 摔晕了才会这样关心他 她什么时候转性了要來帮他 赌气坐在一边靠着墙 擦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伸手想把刚才给木舒云上的伤也用在自己身上一些 刚碰到药瓶又缩回來了 好歹他是流血 她不过就是擦伤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不若将药留给他 心里突然一阵绞痛 捂着胸口便睡了
只有灯光不时闪动照着两个睡的正香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陷入晕迷的木舒云忽感身体如是火烧一般 疼痛难忍 不一时更是口干舌燥 痛苦难当 渐渐睁开的眼中落入昏暗的光以及一张他真真不想见到的脸 一张仍是满脸褶皱难看至极的脸 但只要这张脸的主人可以给他些水 他真的可以不计前嫌的 可是成默默早已睡着了
想抬手 只是小小的移动了一下 只到身侧有什么被撞倒的声音 也未思想是什么 张了数次嘴都无法发出声音 身心煎熬 只听得咚咚数声 似有什么重物落下 这几声也将成默默惊醒了 看时却是两个水袋 拿起其中一个水袋仰头便喝 听到喝水声 木舒云更是如在火中般难以忍耐
成默默喝饱了才看到木舒云脸如红霞睁着两只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便将水袋的口放在他嘴边 清凉的水刚碰到木舒云的嘴唇 木舒云便伸着头似要将水袋也一起吞下般咕咕喝起來
他们两个有水喝 哪里知道他们可是得到别人想都想不到的待遇 现在口干舌燥之人正各各愁的直要用头來将石壁打破了出去
喝饱了水 木舒云才留意到地面上扔的瓶子正应是自己所带 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气无力地问道:“你用了我的药 ”
“嗯 ”
木舒云已然明白那些药是用在自己身上了 但还是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颤声道:“给我用了 ”他真是希望听到的是“不是”两字 却听成默默紧接着又应了一声
木舒云觉得自己要炸了 是气炸的:“全用了 ”
“沒 ”
还好沒有 若是全用了 他这条命也只有交待在这里了 伤药早已用完了 这些不过是留的用來耍人的 沒想到竟耍到自己身上了 若不是这袋水來的及时 他真要好好体会一回“怒火攻心”的痛苦了 这药极是痛苦但解起來也极是简单 只要喝水便好 不过是要喝很多的水 喝的水多了自然也很痛苦 所以这药整人是再好也沒有了 只是沒想到整到自己身上來了
“用了多少 ”
成默默拿起药瓶轻轻摇摇 木舒云突然觉得自己刚才要沒问这句话还会抱些希望的 只听这药瓶里所剩之物发出的声响 这声音他真是再熟悉不能了 所以他知道所剩已无几了 基本是用到自己身上了 怪不得会如同要烧起來似的 果真是全用了
“你还要 ”成默默继续摇着药瓶 她也听出里面空了不少 刚才心急沒有省着些用
气不打一处來 木舒云翻了个白眼送过去:“你倒是挺省的 继续省着吧 ”
成默默沒想到其它 将瓶子放下 将另一个水袋放在身侧又睡觉去了
看着那袋水 木舒云的眼仍是直直地盯着那袋水 他需要的是大量的水 不是这样小的一袋两袋 想到很多的水 木舒云又犯了愁 显然这里不具备很多水的条件 就算是有那个洞里有水袋不时扔下來 也远远不够的 思忖如何离开 身体又虚弱无法任意行动 胳膊受伤本就流了不少的血 又经滑斜坡 药物整治 根本提不起一点精神來
成默默早已又闭上眼睛 木舒云倒在地上继续休息 不时燥热之感再次袭來 伸手想去探水袋 苦于离的太远 想挪动身子 动了许久仍是未前进多少 忽地感觉到一股视线 抬头正看到成默默盯着自己看 木舒云继续向前
眼见水袋就在前面 成默默用手一拔将水袋远远地推了出去
木舒云恨恨地看了一眼成默默 沒想到她还有如此卑鄙的一面 再次奋力爬过去 体内已如着了火般 难受不已 手刚碰到水袋 就觉得手中之物被人轻轻取走了 他是要用力留下 可是力气全无 用脚趾想也知道是谁做的这样卑鄙之事
果然 向上看便看到成默默面无表情地拿着水袋 那张本就难看的脸现在看來更是如同鬼怪一般 令人厌恶不已
成默默道:“水只有这些 你方才刚刚喝过 ”
所以就你一个人喝吧 木舒云只能恨恨地看着她的鞋子 他实在不想浪费力气仰头看她
看他爬在地上生气 成默默心有不忍 但又不愿意就这样将仅有的水喝掉:“你刚刚才喝过 ”
如果不是她乱用药 他怎会如火烧似的痛苦
成默默耐心地解释:“在找到水之前这袋是不能喝的 ”
什么 哪里知道水会什么时候到來 木舒云心里恨 体内越发烧的难受 但一想到再也沒有水 再也离不开又觉得万念俱灰
成默默蹲下身 轻声道:“你必懂得 ”
他自然懂得 可是这药却不懂得 更不体谅于他 木舒云爬在地上 整个身体努力地吸着地面的阴冷之气 体外是极冷了 内里却还是如火烧 一刻也不得安宁 大口大口喘息 想要将冷气吸入腹中 任他怎么吸也不得缓解体内之痛苦
成默默也觉察出木舒云有所不对 终是忍不下心來 还是将水喂了他些 这次却不容得他随意地喝到满足
总算是结了燃眉之急 但下次又怎么办 只这点水 他真的要被自己的药烧死吗 如果不是她乱用药他又怎会如此 一个不懂药的人却偏偏要学着大夫來看病 正如狼一定要给羊來治病 最后却是将羊吞到腹中 真是治的好病
“如何 ”成默默本是问他现在感觉好些了沒有 木舒云沒好气地回道:“你杀了我吧 ”
深感好心沒好报 成默默抱着水袋坐在一旁 又闭上了眼 这仅有的水是再也不给他随便喝了
见她气定神闲 木舒云心中的火气更胜:“若是杀了我也比用药來整我好的多了 ”
“药是你的 ”原來问題出在这里 她果然选错了药
“不错 是我自作自受 哈……”木舒云仰面躺下 想哈哈大笑 只发了一声却牵的全身痛起來
“对疗伤倒是不错 ”成默默这句是实心说的 反正看到他现在比刚掉下來时精神的多了 而且伤口也不流血了
本以为是在他晕迷时让他服了 原來是洒到伤口上顺着血液流走全身了 还真沒有这样用过 以为粉末就是外用的吗 以后要制成药丸 以后 哪里还有什么以后 心情大大的不快 冷哼一声道:“哼 倒是个好借口 ”
成默默仍是闭着眼 回想到刚才他对水的渴望 这时才了然原來是用错了药的后果 便问道:“需要喝水 ”
“很多 ”所以恨 非常恨 木舒云不再理睬 他心里烦燥
“所以我们一定要尽快想办法离开 ”成默默豁地站起身來 将水袋扔到木舒云身上
木舒云无奈苦笑 办法 这样空空的石室里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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