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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还没想透，二哥就带着他们离开了苏之风，之后跟六姐结婚了，所以他很自然的把当时那个疑问的念头抛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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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面对着依旧不管一切护着苏之风的二哥，让他记起了当时的那个疑问。
不同于当时，现在的自已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他知道二哥这样护着苏之风，绝对不是因为苏之风是‘风少’，因为即使身为手下就该保护自已的老大，但二哥明显做得过了。
连自已一块长大的结拜兄弟被杀都可以当没事，而且不止一次，这简直过分到让人不能接受。
听着小炫的话，皇甫耀仍是沉着一张脸，似乎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子阳不会希望我们替他报仇。”子阳根本不想上手术台，一直在逃避，他并不清楚子阳跟苏之风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弄成这样，但他知道，选择这样的方式死去，是子阳心甘情愿的。
可这样的理由，只足够让他不去报仇，却不够理由让他阻止小炫去报仇……
他知道，所以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叫小炫回去，却没有足够的底气强制小炫回去。
“二哥，我现在问的不是这个。”小炫叫道。
“小炫，你真的够了。”王子君为免小炫再乱说话，这次是强硬的把人拖走。
看着君拖着小炫离开，皇甫耀确实松了口气。
他将目光转向苏之风。
不论刚刚他们说了什么，也不管小炫有什么举动，那人始终低着头，安静而冷漠。
他知道，如果刚刚没有出手阻止小炫的话，不管小炫做什么，苏之风都不会反抗……
“你，很想死吗？”沉冷的，没带情绪的问出了这一句话。
苏之风却是一动不动，连抬眼都没。
直到耀以为他不会有反应时，他却突然开口了。
“你不想报仇吗？”他的声音低而无力，带着几分嘲弄。
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过了几秒，苏之风才缓慢的抬眼，看着直直站在他面前的耀。
“这次是子阳，上一次是……”
“够了。”耀打断了他。
苏之风轻轻的笑了，冷讽的味道，“你怕听到他的名字吗？”
耀沉默。
怕吗？
怎么会。
那是大哥啊，他最敬重的大哥啊。
仍是没说一字，他转身。
“恨我吗？”苏之风在他转身，低低的问了一句。
“恨。”耀的语气肯定。
“那为什么不报仇？”苏之风问他。
耀再次沉默。
苏之风无力的垂下眼睑，声音很低很轻，像极了在自言自语：
“既然恨我，那就找我报仇啊，我一直在等，你不知道吗？耀。”
皇甫耀没出声，就只是看着苏之风，此刻的他，充满着无助而悲伤。
“这一点都不像你，风少。”
真正的风少，他眼中的风少，是无论处在怎样的环境、面对着怎样的困难，一直都是自信而高傲。
无助？
悲伤？
这些词不该出现在风少身上。
他一直是这样认为了。
因为习惯了那个高高在上的风少，而令他忘了其实风少也是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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