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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汹涌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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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全能护花系统 | 作者:烤芋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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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昨晚吸收了怪鱼肚中取来的绿色晶体后,张小飞感觉自己身体中突然多了一股邪念。www.biquge001.com身体被上官若水按摩后,一些从来未曾有过的邪恶念头旋转在脑袋中……

    张小飞不知道他昨晚吸收入丹田的就是魔晶,它会渐渐吞噬人性……

    “上官小姐,可以了,还是我帮你按摩吧!”张小飞实在受不了上官若水的撩拨,起身道。

    “好吧,小飞,其实,你的按摩才真正专业,我感觉你比我以前任何的泰国技师都厉害!”

    “是吗?我只是懂一点人体经脉走向罢了……”张小飞腼腆道。

    “你的按摩确实很舒服,今天下午就再辛苦你帮我全身好好按一下吧。”

    “嗯,好的!”

    有了上好精油的辅助,上官若水感觉今天张小飞按摩更加的让她舒畅,居然在阳光下美美地睡了一觉。

    ……

    晚上,等上官如云回来后,上官若水请大家去了戛纳当地一家最富盛名的餐馆吃饭。

    劫后余生的上官若水今晚非常的放松,她让上官如云经管点好最好吃的菜和最好的美酒。

    三人最后把餐馆窖藏的最珍贵的十瓶法国超一级酒庄吕萨吕斯酒堡(lvsalvsi)干白给喝了哥一干二净。

    晚餐后三人又去滨海大道的salsa酒吧小坐,三人分享了一瓶路易十三白兰地干邑,玩到十一点才回房休息。

    张小飞回到房间后胡乱冲洗了一下倒头就睡。

    半夜一点左右,他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谁啊?”他迷迷糊糊地打开房门。

    外面敲门的居然是上官若水,满脸的惊恐,额头上全是冷汗。

    “怎么啦,上官小姐?”

    “小飞,你陪我到房间坐一会吧,我好怕!”

    “怕什么?”

    “可能是由于昨天下午在海上遇险受惊,加上先前的蛊毒怪病,我刚才好几次梦到那条凶猛的怪鱼和一个恶毒的巫婆,突然被惊醒,满脑子是那些邪恶的怪物,太可怕了!”

    “好,走吧!”

    来到上官若水的房间,张小飞道:“上官小姐,你把灯关了,经管放心睡吧!我帮你守着,不要怕!”

    “嗯,辛苦你了,小飞!”上官若水非常的感激。

    也许是有了心里的阴影,上官若水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难以入睡。

    黑暗中,她对着沙发上打盹的张小飞轻声道:“小飞,你在吗?”

    “在,上官小姐,你安心睡吧!”

    “我睡不着,你可以帮我背部按摩一下吗,下午在你的按摩下我踏踏实实睡了一觉,感觉特别的舒服。”

    “好,没问题!”

    张小飞想去床头开灯的时候,被上官若水叫停了:“小飞,把窗帘拉开一点透点月色亮光进来就好了……”

    说完,上官若水将身上的睡袍脱下来,丢下了床。

    朦朦胧胧的夜色中,看到上官若水那光溜溜的洁白身体,张小飞亮瞎了眼,心底里暗暗叫苦,我的神啊,她居然是裸睡的!

    可床上的上官若水却感觉非常的自然,自己的身体早在阿马尔菲张小飞帮自己疗伤的时候,已经让他看完了,现在借着夜色,她非常的放松。

    深夜,随着张小飞的按摩,上官若水非但没有入睡,却越来越兴奋。

    她特别沈醉于张小飞按摩她的臀部。他那翘-臀上敏感穴位的按摩让她感觉非常的**。

    随着张小飞按摩的深入,身心舒畅的上官若水变得极度敏感,

    当张小飞顺着她膀胱经走向,指压按摩从臀部顶端到她大腿内侧的时候,触摸到了她的几根芳草,身体触电一般,浑身颤栗,她不禁嘤咛了一声,轻轻地呻-吟起来:“小飞,这个部位舒服,你来回多按摩几下……”

    “好吧……”张小飞轻轻应了一声。

    这样来回着轻轻爱抚几次后,上官若水只觉的自己桃花源处小溪潺潺,竟然流到床单了,湿了小小一片。

    她轻轻呻吟着,因兴奋而情绪高涨,脸色变得通红。

    上官若水渐渐被**淹没了理智,突然,她一转身,把身体正面朝上,稍微带些许害羞的语气道:“小飞,要不,你干脆帮我腹部也按一下吧,那里有点硬……”

    虽然张小飞以前帮上官若水疗伤时候,看过她的裸-体,但以前那个时候是帮她疗伤,他没有一丝邪念。

    而现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下,对着性感诱人的上官如水身体,他感觉自己越来越难以把持。

    张小飞强忍住**,将一双火热的大手按到了上官若水的肚脐眼周围:“是这里吗?”

    “嗯,差不多吧,可以再下一点!”

    上官若水说的确实没错,张小飞感觉到了,她的腹部有些许硬块,那是她许多日子来得不到满足而淤积的硬块。

    上官若水享受着张小飞舒服无比的腹部按摩,她的胸部开始变得坚硬而挺拨,鼻尖开始冒汗,**汹涌澎湃,她不禁扭曲着身体轻声嗔道:“小飞,再一下点部位……”

    昏倒,再一下点部位?已经触摸到她毛茸茸的芳草地了。

    张小飞迟疑了一下,稍微移动了下手指。

    一股湿润无比的感觉传来!那里是桃花源上方的蜜核了!

    张小飞吓得缩回了手!

    一个理智的声音在他脑部响起:张小飞,你不能这样没有节操地无耻!

    “上官小姐,你该休息了!”

    说完后,他一回头,狼狈地逃出了上官若水房间。

    ……

    张小飞气喘咻咻地跑到了露台上,点着了一支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妈呀,刚才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啊?差一点保持不住,干了错事!他不禁狠狠地骂自己。

    他抽完一支烟,刚想回房间休息的时候,空中突然划过一道耀眼的闪电。

    瞬间,张小飞再次被闪电击倒在地。

    ……

    一阵掉入深不见底悬崖后天昏地暗的感觉后,张小飞又回到了两千多年前的大秦帝国,他的身份又变成了张昊天。

    大秦帝国共有四十八州,全国所有武学堂在读学员共计两百余万。但皇家武学院却只有仅仅五所,每年每所学院只招收新入学的学员四百名,共计两千名。也就是说,要千里挑一,每一千名武学堂学员中只有一名学生能进入皇家武学院学习。乡试之日,不仅各皇家武学院派高层亲自参加遴选,挑选可造之才,连朝廷礼部、兵部、吏部也派员监督。为争取宝贵的皇家武学院入学名额,各州之间竞争异常激烈。为应对竞争,梅郡府推行精英教育,仅仅在第1到第20学堂设有练气课。这也是太守柳孟源的无奈之举,一是州府经费有限,二是师资有限,他只得把有限资源集中于精英学堂,以求重点突破,任期内出政绩。

    这周是下月秋季乡试前的最后一周集训。大秦帝国武学乡试原则是“先之以武艺,次之以谋略”,武艺主要考穿箚、负重、射术、翘关、马枪……等科目内容。武艺过关者,方进入武学谋略笔试。

    上午,第77武学堂的课程是模拟乡试的“翘关”和“穿箚”科目测试。

    翘关,是一种举重力测试课,“关”是城门用的长门栓。翘关即要求武者单手握门栓的一端,用力把门栓端翘起来,保持水平状,并维持一个字(五分钟)时间。武学堂毕业考的“关”只有五斤重,多数学员可以轻易过关。但是乡试的“关”却长两丈,径六寸,按重量分五十斤、七十斤和九十斤三档,要举起这么重的门栓难度可想而知。

    第77武学堂的穷苦子弟中不乏有蛮力者,能举起几十斤重门栓者不少,但是能保持一个字(五分钟)时间者却凤毛麟角。单手凭空要水平举着几十斤重物保持水平状态维持一个字时间不动,除了力道外,全凭武者的一口真气维持。

    可这个测试对有练气课程的隔壁第13武学堂的精英学员们而言却不是件难事。第13学堂不仅有练气课,而且请的练气课教头乃本地最有影响力的修真门派——青云门的第八代弟子罗度寒。

    第77武学堂操场上,正在进行五十斤档的翘关测试。

    “胡阿三……败!”

    “周俊……败!”

    “李强……败!”

    ……

    听着窗外教头钱丰报出的一连串失败的翘关测试结果,伏案行文的学监吴钟无奈地摇摇头。每年乡试对他们这样的三流学堂而言,其实只是去凑个热闹而已。他对学员们进入皇家武学院是不抱什么希望了,只寄希望于集体阵法演练还或许可以逆袭,争取个较好名次扳回点面子。

    “江蓉……败!”

    ……

    “孔大牛……过!过了!过了!过了!”教头钱丰的叫声掩不住的激动。

    学员们一阵欢呼。

    终于听到一个“过”字了,吴钟有些兴奋,停笔起身来到屋外。

    这孔大牛人高马大,人如其名,力大如牛。他家住梅园村,从事石材切割和运送的苦力活。这梅园村后有一石窟,岩石层属凝灰岩,结构致密坚硬,粒度均匀,石质细腻、色泽素雅、硬度适中。荒料经过切割和雕琢修光后,色如晚秋枫叶,色泽紫红,美观大方,是一上好的建筑和雕饰石料。孙大牛每天上午和他父亲一起下到石窟中用铁钎取石,下午还要把数百斤重的石料拉到十里地外的运河码头。每天大强度的劳动中,他无师自通,慢慢琢磨了一套独特的吐纳之法,力大如牛,可以把那几十斤重的铁钎舞得呼呼作响。

    尽管过了一个字时间,那孙大牛还牢牢举着门栓巍然不动,果然实力超群。

    教头钱丰夸奖道:“孙大牛,好样的,放下吧!好好准备其他科目,今年我们第77武学堂就指望你了!”

    孙大牛得意地下去了。

    钱丰随后点名道:“下一个,张昊天!”

    听到是张昊天,吴钟停住了回屋的脚步。这个昨天惹事的小伙子失踪一个月后好像发生了很大变化。虽然那阵法教头鲁盛就会些花拳绣腿,看似凶猛其实是个花架子,但一个十四岁少年昨天居然顶住了大汉鲁盛的攻击,似乎实力很不一般,他不禁有些期待。

    只听得一声“起!”张昊天几乎没费多大力气就单手举起了五十斤重的城门栓。

    围观的学员们都紧张地屏住呼吸盯住漏刻,他能维持一个字五分钟时间吗?

    吴钟也跟着紧张起来。

    但是,没几秒时间,昊天的手一软,“呯“一声,那门栓跌落在地。

    众人的期望落空,一阵唏嘘,大家失望地摇摇头:“原来这家伙也是个废材!”

    张昊天假意惭愧地钻入人群中。其实凭他现在实力,别说这五十斤的,那九十九的门栓也不在话下。他在打自己的小算盘:张昊天对乡试并无多大兴趣,现在的他迫切想法一是尽快找到自己亲生母亲得以骨肉团圆,二是尽快学会父亲书中的武功得以揭开那些谜团。

    他从小习惯了清净,不想被过于瞩目,所以故意败下阵来。

    ……

    放学后,一顶轿子停在第77武学堂门口,边上站着四个挺拔强壮的白衣少年和一帮看热闹的13武学堂纨绔子弟。

    坐在轿子中的正是昨天来泡妞被废的两个恶少:应正和方浩。

    一个手上吊着绷带,一个脚上绑着绷带,两厮凸着贼眼打量着一个个从门口出来的学员。

    “就是他、就是他,就是这灰衣服穷小子!”看到张昊天后应正和方浩激动起来。

    那四个白衣少年“呼”一声,纵身飞起跃到昊天眼前。

    “敢问这位兄台就是张昊天?”领头的少年拱手一辑道。看上去这少年身材魁梧,眼神有力,内力不俗,貌似还很有礼貌。尤其腰上镶有八颗银色梅花的剑鞘份外耀眼。

    张昊天回了个礼,淡然回道:“正是在下,请问有事吗?”

    “我是13武学堂1班的冯一鸣,听说,昨天您下重手把我好兄弟应正和方浩打了,可有此事?”

    听说是冯一鸣,边上周俊急了,悄悄对昊天耳语道:“他是青云门第九代记名弟子,师傅是已晋入一元境五段武士修为的罗度寒。冯一鸣目前是八段武徒,是第13武学堂的最强高手之一。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还是溜吧!”

    但是张昊天却不以为然,挺胸正视冯一鸣道:“有这么回事,昨天事情是他们挑起事端在先,我被逼无奈才防卫的。”

    周俊和江蓉暗暗着急,他们知道昊天就这个性格,从小爱憎分明,路遇不平事爱打抱不平,宁可头破血流也永不服输。

    “那好,今天我为兄弟出头,特意来向您请教来了!”

    说完,冯一鸣一使眼色,周边三人让开,划出一大块地方来。

    “蓉儿、周俊,你们也退后吧!”昊天道。

    看来今天这场恶仗在所难免。

    恰逢放学时间,待冯一鸣和张昊天摆开架势后,周围已经围聚了不少三官塘地区第13和77这两所武学堂放学路过的学员们,还有不少是冯一鸣的铁杆粉丝,那些粉丝在等着看一场几乎无悬念的好戏。而77武学堂的同学们不禁暗暗替昊天捏一把汗!这些恶少们没有一个好惹的主。

    冯一鸣不紧不慢地卷着衣袖,好似并不着急,他要杀鸡给猴看,让更多的77武学堂的穷学员们看到招惹第13武学堂少爷们的悲惨下场。还要在粉丝面前,特别是漂亮的女粉丝面前一展雄姿。在整个第13武学堂,不,在全梅郡所有107所武学堂学员中间,据他冯一鸣所知,武功修为达到八段武徒以上的不超过十个。他还没从听说过同辈之中,一个三流学堂的无名之辈居然敢挑战他们这样的强者。

    看人气差不多了,冯一鸣一抱拳:“请接招!”

    说罢,呼一声,他纵身高高跃起,使出五成功力,祭出青云门的落英神掌第一式“排山倒海”,对着昊天狠狠劈来。毕竟从小科班训练出身,冯一鸣这一掌,不仅又快又狠,且空中姿态优美,周围响起一阵掌声。

    张昊天见对方这掌来势汹汹,忙退后一跃。昊天常年在山林和河流中嬉戏长大,身形极为灵活,加之在泗洲仙岛修炼卸除了体内浊气,身体极轻。他这一跃,全是自然反应,与冯一鸣相比动作极为难看,但是也实用,竟然向后嗖一声腾起一丈才落地。

    他这一跃,居然恰好避开了冯一鸣的落英神掌。

    冯一鸣空中一怔,这小子身手居然如此了得,看来不可小觑。冯一鸣落地刹那间,脚尖轻轻一点,再次腾跃,加速后空中翻了两个跟斗,以泰山压顶之势,使出七成力道,祭出双掌向张昊天击来。

    张昊天故伎重演,又欲向后腾空,避开冯一鸣的双掌。

    但是,这一次,慢了,他怎么跃也在冯一鸣的攻击范围内。

    只听得“砰”一声,冯一鸣的左掌击中了他的左胸。

    击中瞬间,张昊天的身体飞出数丈之外,碰到旗杆。那旗杆瞬间断裂,一分为二。“昊天哥!”见昊天受伤,江蓉心疼不已,扑上前去。

    “好!好!”观战的应正和方浩两厮带头拼命鼓起掌来。

    取胜落地后的冯一鸣虽面露微笑,但却暗暗吃惊,自己刚那一掌虽然击中了张昊天。可击中张昊天身体刹那,自己手掌好像撞上铁板一样,到现在左手筋脉还疼痛不已,对方内力似乎远远在自己之上,不禁暗暗纳闷,这小子什么来路?

    倒在地上的张昊天,在地上躺了半分钟,才回过神来。他推开江蓉的手,吐出一口胸中的淤血,摇晃着站了起来。眼神依旧清澈如水,坚定有力。刚才冯一鸣那一掌对他而言只是些震荡和皮外伤,没伤到经脉,似乎并不碍事。

    现在轮到他出招了。

    他咳嗽一声,又吐出一小口淤血,冲着冯一鸣一抱拳,眼神坚毅,微笑道:“见笑了!”

    冯一鸣从张昊天的微笑中居然感觉到了丝丝寒意,一股不祥感升上心头。

    其实,张昊天他只会一招——昨天半夜练习的“九旋雷式”第一阶段。严格来说,他还没全部学会,只会半招。

    只见张昊天助跑两步后,高高跃起,瞬间在空中平行加速旋转了两个三百六十度。张昊天身体极轻,加之体内充沛的能量,他那两个三百六十度的高速旋转,在周围人看来就像是空中刮起了两段小旋风。这个“九旋雷式”招式本应旋转三个三百六十度,但是张昊天昨晚练了一夜,还没学会。现在,突然时灵机一动,减少了一圈。

    冯一鸣还没完全看明白这个招式,张昊天的双腿已经出现在离他不到三尺远的距离。

    等他欲举手拦截,已经来不及了!

    张昊天的右腿击中了他的胸部!击中瞬间,冯一鸣身体向后飞起,重重砸在了轿子上方。

    而那轿子中的应正和方浩两厮可遭殃了,旧伤加新伤,伤口雪上加霜,两厮“哎呦、哎呦”猪一般地惨叫个不停。

    这一击,张昊天只使出了四分之力。

    在第77学堂穷学生们的欢呼声中,冯一鸣狼狈地从瘫倒的轿子中站起来,脑中一片迷茫,他还没明白对方到底使的什么功夫,自己这样一个八段武徒就这样被一个三流学堂的无名小卒给击倒了?

    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刚才张昊天那脚点到即止,并没使出全力。若对方使出全力,自己很可能就废了。

    从目前形势上看,这场比武似乎是个平局,双方各胜一招。表面上看,张昊天似乎伤得更重,都被踢得吐血了。

    还是见好就收吧,冯一鸣一抱拳:“领教了,下次有机会再切磋!”

    “好,承让了!”张昊天淡然一笑。

    “后会有期!”

    说罢冯一鸣一使眼色,那帮人抬起嚎叫的应正和方浩后,灰溜溜地离去。

    留下的77学堂同学们爆出一声欢呼。大家冲着远去的锦衣少爷们唱起当地甬剧弹簧小调:“小鬼子们夹着尾巴逃跑了!逃跑了!”

    正当大伙把张昊天当英雄一般簇拥着打算回家的时候,一个亮丽的女声传来:“张昊天,请留步!”

    张昊天回头一看,见是一青春亮丽的锦衣少女。

    只见那锦衣少女,年龄与张昊天相仿,身材高桃,体态轻盈,肤白如新剥鲜菱,清丽白腻的脸庞,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俏媚,抿着嘴,笑吟吟的瞅着自己。来人是张家庄药材大户张啸岩的小女儿张雪,是第13武学堂的学员,五段武徒。

    张雪与昊天关系不错,没像之前其他族人一样把张昊天当怪物。缘之张雪九岁那年夏天。那日下午,乘着丫鬟打瞌睡,她偷偷从大宅子里跑出来,与庄里一帮孩子们去后山摘杨梅玩。不料,玩得兴头时,她突被树丛中的竹叶青毒蛇咬中,当即小腿上的蛇咬伤口红肿发麻,疼痛不已,她瘫倒在地嚎啕大哭。正当孩子们惊慌失措、束手无策之际,恰逢张昊天赶羊路过。常年跟着三爷在山中行走,他对处理蛇咬有相当经验,当即撕下身上衣服在张雪小腿伤口上方扎紧免得毒液上串,然后取出小刀在伤口上划了个十字,俯身用嘴巴吮吸伤口,直至血变红。最后抱起张雪一路狂奔到三爷家,敷上三爷自制的蛇毒散后,才把转危为安的张雪送回家。

    昊天当年的这个义举,得到了张家庄族人的肯定和赞许,尤其是张雪之父张啸岩更是送来不少食品和衣物感谢张昊天,并在他斡旋之下,说服族中长老同意昊天取“张”姓,写入族谱。之前在张家庄族人眼里,昊天永远是个外姓人。昊天被张三爷收养救活后,三爷给他名叫昊天。但因为是个捡来的来历不明病婴,怕带来晦气,之前,族中长老一直不同意给昊天冠以“张”姓。

    “张雪,找我有事?”

    “昊天,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没想到一月不见,你身上居然有这么大变化!”张雪啧啧称奇,睁着大凤眼盯着张昊天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

    “你脸上的痤疮呢,小肚子呢?还有这功夫,谁教你的?”她又连珠炮似的抛出一连串问题。

    张昊天被她看得脸红,不好意思起来:“遇上一好心人,帮我医好了……”

    “真神奇啊!”张雪盯着昊天叹道。

    边上的江蓉早看得不耐烦了,带着些许醋意挽起昊天的胳膊,嗔道:“昊天哥,时候不早了,三爷还在等我们回去吃饭,我们走吧!”

    张雪横眉一竖,露出一丝霸气:“我找昊天有正事要说!”

    昊天见状劝道:“蓉儿,你们先回去吧,我跟雪姑娘说几句话。”

    江蓉赌气地一扭头离开了。

    “昊天,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知道张庄主请了名一元境五段武士高手辅导我们功夫吗?”

    “知道,那是为你们这样精英学员准备的,希望你今年可以考进皇家武学院!”

    “昊天,刚才你与冯一鸣的较量我都看到了,我感觉,其实你比我们更有希望考进皇家武学院。前阵子庄主请的那名高手云游去了,七天之后回来张家庄,帮我们作乡试前的最后一次辅导,你一起过来切磋学习吧!”

    “那好像不太方便吧,平时参加的都是庄中你们13武学堂这样的精英同学。况且,庄主并没有通知我参加……”

    “不碍事的,我跟大伯说一下就好了!若像你这样高手不参加,是张家庄的重大损失!太可惜了!”张雪口中的大伯就是张家庄庄主张啸天,是她父亲张啸岩之兄。张雪从小乖巧可爱,好学上进,甚得庄主张啸天喜爱,他膝下无女,把这侄女当自己亲生女儿一般疼爱。

    “好吧……”昊天见张雪如此盛情邀请只得勉强答应。

    “那说好咯,到时候我来找你!”

    张昊天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问道:“张雪,你可知道一套上好的炼丹炉要多少银子?你们同德堂有卖吗?”昨晚他稍微看了下《低阶丹晶制谱》,开始做些准备工作。

    张雪父亲张啸岩这几年药材生意做得很大,城中三江口药行街的那间最大的药铺“同德堂”就是他们家的,还在周边六州设了分号。“同德堂”不仅买卖各种珍稀药材,生意火了之后,还顺带做些利润极高的仙丹买卖生意。

    “一套上好的丹炉进价是一百二十两银子,同德堂卖一百三十量银子。怎么,你要炼丹?”张雪奇怪道。

    张昊天叹道:“好贵啊……还有曼天咎、祝海、之迷谷、邹笛草、杜蘅、吐烟花、萆莉,这些药材有卖吗?价格如何?”

    “这些都是珍稀药材,有是有,但价格不菲。昊天哥,你真要炼丹吗?”张雪满脸诧异。

    “我也是随便问问……”

    张雪比较了解昊天,他一般从不求人:“昊天哥,假若你真要的话,我去帮你想办法!”

    说着张雪从袖中摸出一张两百两的银票递给他:“昊天哥,我不知道最近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故事,但是如果需要的话,这些你拿去先用吧!”

    昊天推辞道:“目前还暂时用不着……”

    “你先拿着!权作我借你好了,日后还我就是!”

    张雪有些生气,干脆将银票塞进昊天怀中,一溜小跑,走了。

    ……

    九月廿三,阴,小雨。

    梅郡三江口河埠头薄雾淼淼,一条乌篷船从东边而来,靠岸后,走下一眉清目秀的英俊少年,来人正是刚结束武学堂集训的张昊天。

    河埠头西岸就是大名鼎鼎的药行街,长达三十里,集聚了几百家大小小的药材铺。

    虽是清晨,城里河埠头周围已经人流如织,熙熙攘攘,异常热闹。

    昊天在一早餐摊前坐下,要了一碗豆腐脑和一根油条,吃得津津有味。打自泗洲仙岛回来,他牢牢记着宫叔和萧妍的嘱咐,还没有开过荤。

    昊天咬着油条,看着周围持伞而行的人流,倒也是一种风景。

    顺着药行街向西约百丈外,两棵大槐树中间有一条幽静的街巷,宽窄可以过马车,但也并不显得如何奢阔,巷子两边很多参天大树从院墙里伸出来,遮荫蔽日,郁郁葱葱。

    吃完早餐,张昊天撑着油纸伞踱步在这飘雨的青石板巷子里。磨得发亮的石板路是这座城池的一条条脉络,千百年来它静静地躺在地上,从城池的街巷一直平平仄仄延伸到村庄的田野。逼仄幽长的小巷里,一道道细细的水流从高高的马头墙下屋檐的瓦片中跳了下来,柔柔地在石板上绽放开一朵朵银色的水花。

    走到街巷中段,在一处朴素的府邸门口停下,府邸上方挂着“范府”两大字。

    他轻轻叩响门口铜铃。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黑衣小厮探出头来:“请问这位公子……?”

    “在下镇海县第77武学堂学员张昊天,前来拜见药博士范长青范大人,有劳通报。”

    “轻稍等。”

    稍会,大门再次打开。

    “张公子,我家老爷有请。”小厮客气道。

    进入府内,里面曲径通幽,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树草香气扑鼻。

    穿越几座假山后,小厮将昊天领进客厅:“张公子,请稍坐片刻,我去通知老爷。”

    坐在花梨木椅上,昊天忐忑不安地盘算着自己怎样和范大人对话。

    正忐忑间,一鹤发张年的老者出现在客厅门口,虽已头发花白,却也精神抖擞,步伐稳健,慈眉善目,和蔼和亲。想必他就是当初父亲张云霄的师父,当年梅郡府典药局的八品药博士范长青,现应退休在家赋闲了。

    “听说张公子找我?”进入客厅后,老者入座后问道。

    听上去口气和善,张昊天心情缓和了许多。

    “范大人,小人今天冒昧登门拜访有一事相求……”

    “哦?说来听听无妨。”

    “大人还记得张云霄吗?”

    “张、云、宵?”

    范长青听到这三字后,站起来,一字一字重复了一遍后,盯着张昊天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禀大人,我是他亲戚。”

    “亲戚,哪方的亲戚,你从哪里来?”范长青似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之势。

    “我是他夫人那边的亲戚。”

    范长青的脸色变得更加的奇异:“夫人,你说的是他哪一个夫人?”

    张昊天心中咯噔一下,难道父亲还有好几个老婆?

    “我是欧阳若兰那边的亲戚……”

    听到欧阳若兰,范长青的脸突然变得漆黑,拉着长脸咬咬牙吐出两字:“送客!”

    说完,拂袖而去。

    张昊天傻在那里,呆如木鸡,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

    从范府出来,街巷尽头拐角一处有一小饭馆,生意兴隆。

    昊天在角落找了张小桌,点了小菜和稀粥,安静地坐下。耳朵却听着那些街坊老户的闲唠。对于这些在街坊里住了数十年甚至几辈子的老户们来说,最值得他们聊的事情,自然是巷子里的那些名人往事,每日围着这些说来说去也不嫌腻,倒合了张昊天的心意。

    “那范老博士,脾气是越来越古怪了,最近也没见怎么出门。”

    “说起范博士,当年可是慧眼识人,把那武神张云霄送去京城,成就一段佳话……”

    “佳话?当年这张云霄可是朝廷通缉要犯,差点把范博士的女儿也害死了!要不是当年范博士召进京给仁禧娘娘治过病,仁禧娘娘在当今皇上面前说了句话,他们全家差点满门抄斩,作孽啊!”

    “唉,这范姑娘也是苦命,当年被范老头子许配给张云霄,进京不到几年还没享福就遇上张云霄出事潜逃,结果受牵连被打入天牢,可怜啊!”

    “要说这朝廷也势利,当年老皇帝驾崩全是太监冯轩找来的西域炼丹师的过错,与张云霄何干?当人家张云霄发现仙丹成神后,朝廷又去桃花岛上拍马屁封他五品大员,听说那张云霄看也没看,将那圣旨与官袍直接丢入海中。”

    张昊天听得出神,原来父亲的发妻是范长青的女儿,受父亲牵连而入狱,怪不得自己提到张云霄和欧阳若兰后范长青态度变得那么怪异。

    “那范姑娘后来出狱了吗?”昊天插嘴道。

    桌旁饮酒聊天那数人回头见一陌生少年插嘴,便不做声了。

    倒是其中一老者眼尖认出了张昊天:“这位公子可是刚才打伞从范府出来的那位?怕刚在范府是吃了闭门羹吧?”

    昊天一惊,他是如何知道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那老者继续道:“朝廷取消对张云霄通缉后,那可怜的范姑娘出是出来了,可从天牢出来后,已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精神近乎失常,彻底废了。现在还养在范府中,作孽啊!范老头子打自女儿出狱后伤心欲绝,就不再收徒弟了。我见过太多你这样上门欲拜师行医被拒的年轻人了,别再白费力气了,小后生!”

    张昊天舒了一口气,原来老者把自己当作登门拜师的了。

    “那张云霄没来接范姑娘吗?”

    “来是来了好几回,可那范姑娘听说张云霄在岛上已有了妻女,便死活不跟刘浩天了,哎……”

    听到这里昊天更是惊讶,原来自己还有个姐姐?

    几句交流后,昊天与这帮老者熟络起来。他干脆叫来店小二点了两壶酒和几个下酒菜,加入老者们的酒桌。

    梅郡人朴素好客,这帮老者见这年轻人长得仪表堂堂、相貌英俊倒也不像个坏人,便招呼他入席了。

    一番神侃之后,张昊天得到了一个坊间关于他父亲刘浩天的故事剧本:

    父亲张云霄十二岁被药博士范长青举荐进京城太医署。十六岁升为太医署最年轻高级药工,两年后,娶范长青女儿范慕青为妻。二十岁,破格提拔为皇家最年轻的九品御药师。二十二岁那年,大秦帝国老皇帝迷恋于炼丹之术,宦官冯轩化重金从西域伽竺国请来炼丹师为皇帝炼制仙丹,太医令派张云霄等人去九霄宫协助西域炼丹师为皇帝炼制仙丹。当年冬天,老皇帝服用西域仙丹后驾崩,太子李玄即位,李玄即位后为老皇帝之驾崩追究宦官冯轩、西域炼丹师及太医署等人之罪,统统问斩。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皇家御药师张云霄也在治罪名单内。幸好,提前得到消息的张云霄仓惶逃至梅郡海域外的三横渔岛上隐姓埋名,摆摊治病为生。大秦帝国实行海禁,禁止大秦帝国百姓与周边国家的民间贸易往来。这三横岛面积近五十平方公里,处于大秦帝国与搭丸国、帮兹国等周边岛国海域中间的三不管区域。最初,周边国家的渔民百姓自发来到三横岛上自由交易,交换各种物品,后来市场越做越大,连海盗都被吸引到岛上参与交易。独特的地理位置,让三横岛成为当时该区域最大的国际自由贸易岛。赚钱后的张云霄化了一笔保护费,从海盗王汪海枝手中买下一个叫桃花岛的小荒岛。张云霄二十八岁的那年中秋,月满之夜,张云霄正在桃花岛上炼丹。那天恰逢流星雨,一天外陨石砸破张云霄的炼丹炉,爆炸过后,张云霄在残存的陨石上无意中发现了能被人体吸收的能量晶体,他把这种用天外陨石与广域大陆上的奇花异草和珍稀矿材炼制而成的,能被人类吸收的能量晶体取名——丹晶。张云霄发现丹晶后,出钱在广域大陆大肆收购天外陨石,配以各种奇花异草和珍稀矿材中,经过十年苦苦研究,提炼出大量各种能量级别的丹晶,写成一代奇作《低阶丹晶制谱》《丹晶秘制金谱》《昊天斗诀》……等奇书。有了丹晶辅助,十年间,张云霄的武功境界也轻松到达最高的九元境武神境界,广域大陆天下无敌。但是,随着武功修为的提高,张云霄开始变得放荡不羁,风流成性。十四年前据说被对手诱入苍天雪峰后神秘失踪……

    最后昊天问道:“听说过张云霄有一个女人叫欧阳若兰吗?”

    众老者皆摇头。

    看该了解的都了解得差不多了,张昊天便拱手告辞,离开了饭馆。

    ---

    半个时辰后,张昊天出现在三江口海运码头。

    苍天雪峰在大秦帝国东南沿海地区延绵数百里的巍峨冰雪山脉上。苍天雪峰是冰雪山脉的主峰,海拔近万丈,高耸入云,高不可攀,人迹罕见。苍天雪峰山顶常年覆盖万年积雪和数不清的冰川,山上有巍峨险峻、气势磅礴的雪山,郁郁葱葱、莽莽苍苍的林海,晶莹瑰丽、如素链悬空的冰川,汹涌澎湃、白浪涛天的滚滚**,凌空飞舞、倾珠崩玉的雪山瀑布,恍若雪国仙境。苍天雪峰山顶积雪消溶的渊源流淌的清澈雪水,流入山下冰川,经冰川的暗河、冰洞中涌出,泻入山脚的苍天江中。

    冰雪山脉上另有一海拔较低的太白峰,山峰上白雪如玉,峰峦挺秀,林壑幽美,山深水绿,曲径通幽,涓涓山溪汇集而成一条太白江。

    这苍天江、太白江与甬江等三江汇合处人称“三江口”,归梅郡所辖。三江口沿岸,阡陌交通,田园锦绣,物阜民殷,各地商贾云集,是大秦帝国的金融、贸易大本营之一。

    三江口海运码头常年停泊着近百艘各色大小帆船,岸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好不热闹。

    码头角落,一群等着揽货出海的船老大们围成一圈聚在一顶破帐篷下赌牌九。

    昊天大声问道:“有船去桃花岛吗?”

    “桃花岛?”众人侧目见是个单身少年,笑了,奚落道:“你去那个岛淘宝吗?”

    “不开玩笑,我有正事!”

    众人又笑了:“我们是想去,可这事我们说了不算。”

    “那谁说了算?”

    众人指指北方:“这事你得去问京城的皇帝爷!”

    中有一年轻人叫韩涛与张昊天在河埠头打过几个照面,觉得脸熟,便不再逗他了,大声道:“公子,桃花岛早被朝廷封了,上有海师驻守,任何船只不得靠岸,你提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那三横岛呢?”

    韩涛朝昊天一使眼色,将他拉到角落,轻声道::“我这条船就是去三横岛的,你有市舶司的许可文牒吗?”

    “没有。”昊天摇摇头。市舶司是大秦帝国朝廷在各大港口设立的海上贸易管理机构,直属礼部,相当于现代的海关、商检加商务部。大秦帝国礼部管理全国学校事务及科举考试外,还管理藩属和外国之往来事务。为应对日益猖獗的海上走私现象,大秦帝国实行一定范围的海禁,颁布的市舶律第五条第十六款规定,凡赴三横岛的臣民、商人,不管何种目的,均需获得梅郡市舶司许可。

    韩涛狡黠一笑,伸出两个手指头低声道:“没有文牒也行,一口价,一人两百文!午饭后出发。”

    “好,成交!”

    午饭后,一直等到傍晚时分,天色已暗,码头上才来了三辆马车,停在韩涛的“明福号”帆船边。

    车上下来一佩剑中年人,人偏瘦,皮肤黝黑,衣服华丽,眼神深邃。下车后,先环顾一番四周,警惕性极高。

    韩涛带了四个船夫迎上前去,朝中年人点点头。

    中年人使了个眼色,一挥手,三个马夫下来,和船夫一起,从马车上卸下十几个大樟木箱子,搬上了明福号。

    马车驶离后,中年人带了一个小厮进入船舱。

    “万爷,这位公子叫张昊天,也是去同一处地方的。”韩涛介绍道。

    那叫万爷的中年人见有生人,脸一黑,把韩涛拉到甲板上,低语道:“先前不是说好,我包船吗?”

    “万爷,反正船上还有位置,多带一个也无妨……”韩涛满脸赔笑。

    万爷脸一沉:“不行,让那少年下船,他出的船钱我再加给你好了!”

    那韩涛轻声道:“万爷,恐怕也不妥吧,我已收了他铜钱,假若现在赶他下船,万一恼了去官府那里举报我们咋办?”

    万爷沉吟了一会,无奈道:“也罢,下不为例!”

    开船后,明福号驶离千帆林立、华灯初上的三江口码头。

    小厮从携带的食盒中搬出酒菜,放置在万爷跟前。那万爷独自一人慢条斯理地吃着酒菜,丝毫不理角落上的张昊天,当他透明似的。

    张昊天猜不准这家伙什么来路,直觉非正道善者。出发前,韩涛告诉张昊天大概要明天傍晚才能到达三横岛,让他自备点干粮。昊天闻着邻座的酒菜香味,咬了两个馒头后,斜靠在船舱上欣赏起两岸风景来。

    帆船离开码头后,一路向东,行进在甬江中,还未出海,倒也风平浪静。昊天想象着当年东窗事发后,父亲张云霄弃下发妻从京城仓惶出逃,当时孤家寡人坐在船上偷渡三横岛的凄惨境地,不禁唏嘘不已。

    约莫三个多时辰后,明福号才出镇海口,上了东海。

    船上大海后,便开始颠簸起来,没有内河航行那么舒服了。

    和两个无趣的人呆在狭小的船舱内一起旅行,昊天感觉时间特别的漫长,不禁想念起上月抱着萧妍姑娘一起腾云驾雾的欢乐时光来。暗思,若自己早晋入一元七段武士境,就可以架起腾云术,不用现在这般受着长途旅行的颠簸之苦了。

    那万爷酒足饭饱之后,躺倒在船舱内打起呼噜来。

    昊天本想小睡一会,被这讨厌的呼噜声搅得心烦,便干脆起身盘腿打坐练起吐纳功夫来。这些天,打开中脉后,他结合之前泗洲仙岛宫叔教的“易筋洗髓术”和父亲天书中的“内经图”中内功修法,进步神速,体内真元强劲了好几倍。控制起那股在脐轮中的能量团也越发轻松自如。昨日晚上测试,自己内力已经突破八段武徒,只是击技还不尽人意。

    随着内力的增强,自己对那把紫竹短萧的操控倒是越发熟练。先前还需用脐轮中真气贯通右脉出劳关穴后,吸住紫竹短萧后才能互动。现在,意念所至,手掌远远地便能遥控驱动紫竹短萧了,收放自如,让他自己也叹为观止。

    今天开了一天会,晚上喝多了,存稿不多,先将就一下

    张昊天玩得性起,右掌凭空隔了一尺远的距离吸着紫竹短萧玩耍起来。他这一玩,吸引了万爷那随身小厮的注意。

    船上东海后,颠簸加剧,万爷吃饱了酒睡得极香。而船舱内,那小厮躺在张昊天对面角落,小睡一段时间后被风浪惊醒后难以入睡,便半张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迷迷糊糊中,远远地看到船舱角落上方有一只短萧在空中舞动,甚为好奇。他开始以为眼花,后定睛一看,原来是空中短萧是被张昊天的手在驱控,大为惊奇,便半坐起来观看。

    昊天玩到一半,忽然瞥见角落里那小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笑眯眯地张大眼睛关注着自己。

    张昊天一惊,便收气将短萧抓在掌中,善意地对小厮一笑,意思是表演结束了。

    这小厮看上去约莫十来岁出头模样,长得甚为机灵,一般多是穷苦人家出身才当了张仆的。

    那小厮看主人睡得鼾声大作,便悄悄地把位置挪到张飞身边,指着昊天手中的短萧讨好地轻声道:“哥哥,哪里来的稀罕宝物啊,你这功夫太神奇了!”

    张昊天不无得意地回道:“老爸给的……”

    “你老爸真厉害,我要是有这样一个父亲就好了。”小厮叹道。

    提到父亲,无意中戳到了张昊天内心那柔嫩之处,是啊,要是父亲和母亲在自己身边多好啊,一家人可以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他永远不用生活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中,自己可以和其他孩子一样,在父母的身边下无忧无虑地念书、过日子……

    想到这些,他不禁唏嘘不已,可悲的自己连亲生父母都没见过一面,不禁眼眶湿润了。

    “哥哥,你怎么啦?”小厮关切道。

    “没事。”

    “哥哥,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董杰……”

    “哦,我叫张昊天……”

    同是穷苦出身,有不少共同语言,这在船舱内的俩少年你一句的我一句的,一下子就熟络起来。

    小厮告诉张昊天他叫董杰,来自梅郡宁海县茶院村一贫困人家。父亲去年砍柴时从悬崖上跌落,双腿皆断,失去劳动力。家中还有三个弟妹嗷嗷待哺,无奈之下,母亲含泪将他卖给梅郡城中富商万爷为仆,得了一笔钱给父亲治病。

    同时天涯沦落人,说到动情处,董杰眼眶湿润,落起泪来。

    张昊天安慰了几句后,轻声问道:“你们万爷是做什么生意的,你们此番带了那么多箱子的物品是啥宝贝啊,你们去三横岛有何贵干?”

    董杰小心翼翼地看了下熟睡的万爷,压低声音道:“我们是去做生意的,其他,此地不方便说……”

    张昊天也理解,便不再细问了,转移话题道:“此前你去过三横岛吗?”

    “去过好几次了。”

    “你知道桃花岛吗,离开三横岛远吗?”

    “桃花岛?自然知道,大名鼎鼎的夜苍天君张云霄当年修炼之处。那个桃花岛离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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