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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俱靜,偌大的皇宮,燈火輝煌,卻孤寂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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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太監,舉著燈籠,微微彎著腰,小步快走的來到一個宮殿前,發現里面還隱隱約約傳來些許聲音,輕輕地嘆口氣,推門進去。
放緩步伐,不自覺的踮起腳尖,不意外的看到還趴在桌面上的那個身影,有些羸弱,但是燈火下的影子,卻拉的很長。
“皇後,您怎麼還不休息?”老太監一臉和藹的笑意,晃了晃自己另一只手一直拿著的東西,“雖然如此,還是要好好休息才是。”
幕采抬頭,輕輕地揉了揉眼楮,有些發紅,笑著接過李公公遞來的木盒子,沒有說話。
不是不想,是張嘴的力氣都沒有,晃了晃頭,打開盒子。
桂花糕,加一小碗的銀耳紅棗湯。
眼楮有些熱,幕采捻起一小塊桂花糕,放在嘴里,沒有多久,就都化了。
是記憶里的味道。
眨了眨眼楮,感覺身體慢慢的涌起了一陣陣的暖流,才放下勺子,慢慢的擦著嘴,“李公公,怎麼還沒睡覺?”
李公公笑著接過幕采的空碗,放在一旁的盒子里,“皇後娘娘還醒著,奴才怎麼敢睡覺。”
幕采也不在意,隨便掃了眼桌面上的那些堆成山的小冊子,心里煩躁,將之丟在一邊。
“無事,本宮打算就寢了,李公公也下去吧。”
說著,看也不看看桌面上的那些奏折,就跟一堆廢紙似得,放在那里都沒人看理,李公公也不在意,安靜的施了個禮,就轉身離開,還貼心的將開著的窗戶關上,深秋了。娘娘還跟娃子似得,貪涼。
幕采平躺在床上,明明身下的被子是軟的,腦子也叫囂著睡覺安逸。可是為什麼,心里還是清楚的很。
在亂世里,最怕的,莫過于心清。
無奈的翻了個身子,腦門有些疼痛,只好靜下心來,慢慢想著那些懸而未決的那些奏折,想著想著,果然就有了些睡意。
.......
“ !”
屋內突然傳來一個磕踫聲,幕采睜開眼楮。偷偷地摸起來,從枕頭下拿出什麼,悄悄地躲在床腳。
這一連續的動作簡直是行雲流水,莫不是做了幾十遍,完全沒有那種順暢。幕采苦笑,還不是被逼的。
自己一個東極宰相家的四小姐,莫名其妙的來到了軒轅國,當起了什麼ど蛾子的皇後,這下子不知道一下子斷了誰的財路,幕采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方正很多。
當幕采第一次殺了前來刺殺的刺客之後,就再也沒有睡好過。
直至半年之後,七七來到自己的身邊,情況才有些許的好轉,南宮轅假裝不知道,幕采也不去問。問什麼?問你怎麼沒有看好你家後院,讓別人說進來就進來,你這個皇帝還要不要做了?
但是幕采沒有,這里面如果說沒有南宮轅在這里面橫插了一手,就算不是主謀。幫凶,那麼至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想要看自己能夠走到哪里。不過讓幕采高興地是,至少,他沒有拿那兩個小孩子開刀,幕采什麼都不怕,就是擔心孩子出事,好歹,這樣也算是堅守了自己對于那個死的並不怎麼光彩的女人的承諾了不是?
冷哼一聲,幕采有些不舒服的扭曲著什麼,趴在床上,有些神游。
七七去哪里了?
七七功夫有多好,幕采不知道,但是她卻了解原侑。
能夠放心的只留下七七(還有你不知道的呢),那麼就表示很放心七七,可是,現在七七人在那里?刺客發出了這麼大的聲響,怎麼可能吵不醒七七?在剛剛來到這個皇宮的日子里,七七難得開玩笑,說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可見這個想要她命的人是多麼的喪心病狂。
感覺來人一步一步的走進,幕采一愣,下意識的聳了聳鼻子,唔,怎麼這個味道這麼熟悉?
若是平時幕采絕對不會在這種緊要關頭出小差,可是,今天不是往日,也是是李公公的那份桂花糕,那份銀耳紅棗湯,讓自己稍微的放松了警戒,只是些微的出神,當幕采恍然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視野範圍。
是他。
今晚夜色並不好,厚厚的烏雲遮住了月亮,只是窗外的燈籠隱隱約約的打在窗上,黑衣人和周圍的濃厚黑幕成了一體,若不是幕采早就知道有人進來,絕對發現不了他,但是,發現了,就能夠一眼看出這個人是誰。
如果在你失神的每一瞬間,腦子看到都是同一個身影,那麼,你也會和女主一樣,能夠在人海里一眼看出這個人,何況,眼前只有他一個人呢?
如果你午夜時分,失眠的每一日,你都是念著同一個名字入眠,那麼,你也會和女主這樣,不會猶豫的叫出他的名字。
這個時候,幕采才意識到,就算他離開了,卻一直都在。
她有些恨,憑什麼,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黑衣人有沒有發現幕采,幕采不知道,只是看到黑衣人慢步的走來,如走在自己的後院似得悠哉,就算沒有看到他的臉,也能夠在腦子里勾勒出他的眼楮是怎麼微微地眯起,嘴角是怎麼樣的往上勾起,幅度是多大。正如幕采所想的,黑衣人微微眯著眼楮,勾著唇,笑看著縮在床腳的那個女人。
似乎瘦了些,幾個月前來的時候,還沒有這麼瘦。
就算這次她是醒的,黑衣人也沒有停下腳步,就算看到她手里拿著自己送的小刀,也沒有停下,他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也如自己這般,想念的快死了。
當一個憤怒,一個期待的兩個人相遇的時候,必定會有些出人意料。
“原侑!”
幕采驚愕的捂著嘴,狠狠地想要甩自己一巴掌,我那個去,我要的是惡狠狠地喊他的名字,讓後狠狠地給他一巴掌,如果還不夠解氣,就將他送給自己的這把小刀,捅進他的......哪里好呢?
肚子?胸口?腰側?
不行不行,腰側不行....
反正怎麼都可以,可是看看自己的第一步,說好的惡狠狠呢?要的惡!不是嬌的狠狠!
你那個無力的嗓音是怎麼回事!
黑衣人走到幕采的身前,輕輕地彎下腰,將幕采一把抱進懷里,長長的一個嘆息。
“哎,你個折磨人的妖精。”
溫暖的懷抱,等待了許久,我們有些傲嬌的女主也終于難得不說什麼喪氣的話,順從的偎依在原侑的懷里,滿足的輕嘆,也許,有那麼一瞬間,幕采忘記看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己是兩個孩子的娘親,忘記了一切,只是知道,只是想要,一個溫暖的擁抱,一個溫情的吻。
幕采沒有排斥這個吻,一個清淺的男子,一個什麼都是淡淡的白衣郎,他的唇卻是溫暖如火,但是卻淺到即止。
原侑也是入了魔。
看到她躺在自己的懷里,一聲輕輕的感嘆,一臉滿足,就像溫暖怡人的午後,偷偷躺在椅子上,半眯著眼楮的小貓。
也是情動,胸口里的情感,叫囂著要釋放,但是他卻理智的,只是輕輕地一吻,盡管最後放開的時候一點都不果斷,因為害怕她一臉的鄙視和憤怒。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溫情的時光總是美好而短暫,原侑一臉笑意的看著跳出自己懷里的幕采,本是想要強悍的女子,卻站在自己幾尺開外的地方,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和自己說著話。
“你是幾個意思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經過我同意了麼?”幕采感覺臉上熱度稍退,立馬壯著膽子挑釁,仿佛剛剛自己和他什麼都沒有發生似得。
原侑卻是斜靠在床頭,點亮了床頭的蠟燭。
幕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能在黑暗中入眠,以至于偌大的皇宮,一點亮光都沒有。
“你倒是對我的寢宮了解的很,哼,看來七七沒少給你做思想匯報。”幕采微微眯著眼楮,有些不適應亮光。
原侑只是安靜的看著幕采,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都是皺著眉頭,躺在床上,不安的四處翻轉,哪里有現在的活力無限,每個思念睡不著的夜里,原侑就是半眯著眼楮,腦子里勾勒著她的身影,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很好,每個舉動都是她的,卻發現,不管怎麼樣的精細,都不如真人站在自己面前。
“干嘛看著我不說話!”幕采微微抿著唇,冷著臉看著微微靠在床頭的那個男子,難道你半夜從北瀟跑到軒轅國就是為了像這樣看著我?什麼都不說話,就是為了刷存在感?
突然想起他熟練地動作,絲毫不像初次來這里,幕采睜大眼楮,難道,難道這個男子在自己熟睡的時候,就這樣,就這樣盯著自己看?難怪自己有些時候,總覺得有人在自己身旁。有些不自在,因為那些時候,自己總是難得睡得最好的幾次。
幕采不想冷清著,什麼都不說,就這樣彼此看著,想想都發麻,還想說些什麼,就听到了他說的第二句話。
“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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