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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魯巴的反應其實讓其他人都很是不解——不過吃人而已,那些隱匿在山林之中的魔修哪個不是號稱以人為食的?又哪里能讓阿魯巴這樣的勇士如此驚恐?
“能讓他將經歷過的東西說清楚嗎?”其他人向著天師懇求道,而此時,一些留守駐地的人听說了阿魯巴的遭遇後也都滿是好奇地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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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力一試。”天師的眉頭糾結著,她能感受到阿魯巴內心深處那被壓抑的極端到幾乎能讓所有人瘋魔的恐懼,有這樣的恐懼存在,阿魯巴如今還能說話,其實已經算是相當不凡了,而如果她真的讓阿魯巴將其經歷的事情再重新說上一遍的話,她很擔心阿魯巴會在這樣的恐懼之下徹底瘋癲,甚至連識海都為此崩潰。
所以天師現階段只能不斷地安撫著阿魯巴的情緒,希望能讓他再穩定點之後,再開始施法引動他的記憶。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回報,朱紫國的桑剛王子剛剛從皇宮之中回來,听聞了阿魯巴的遭遇,正在趕來的途中。
“王子和阿魯巴情同兄弟,王子回來了,阿魯巴定然不會有事。”圍著阿魯巴的人都是一喜。
而那天師也稍稍松了一口氣——那桑剛王子與阿魯巴乃是親密之人,如果能由王子親自來引動阿魯巴的記憶的話,阿魯巴受到的傷害應該會更小一些。
……
桑剛王子剛從千鶴那里離開的時候還是一身的酒氣——千鶴那清酒的滋味顯然很是美妙,竟讓桑剛王子欲罷不能。
“雖然不知道吃了些啥玩意兒,但是這酒水倒是相當實在,沒有糊弄。”桑剛王子的腦袋一直有些暈乎乎的,可他也懶得調動靈力化解酒力,就這樣一步三晃,直到有人迎上前來,告訴他阿魯巴出了意外。
阿魯巴的名字讓桑剛瞬間清醒,于是他如旋風一樣,帶著自己的手下御空而去。
“看起來是出了急事……”千鶴注意到了桑剛那匆匆忙忙消失在天邊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嘀咕,“唉,要是那朱紫國真的遭災就好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千鶴仿佛听到了什麼,抬手一揮,那面水鏡在她的身旁浮起,里面出現了那個黑甲武士︰“稟報公主殿下,不久之前我們收到消息,吃遍天前輩帶著那個年輕人也回來了琉京,就落腳在珍薈樓之中,南王殿下在珍薈樓中宴請朱紫國使者,似乎與珍薈樓發生了一些沖突,具體情況,還需進一步調查。”
“珍薈樓?”千鶴的眼楮微微一亮。
千鶴知道珍薈樓是吃遍天名下的酒樓,開張也算有些年頭,但是吃遍天平常其實並不常駐,而眼下這個時節,或許應該是吃遍天行走于西南山林,尋找那水晶鬼手菇的時候——所以這答案即刻呼之欲出。
吃遍天是刻意將單烏帶到距離自己最近的地方的。
而不管這究竟是吃遍天的自作主張還是單烏的懇求,這樣的局面都等于是在告訴千鶴——有些緣分,並不是輕易就能斷得了的。
“你再調查一下,看看珍薈樓里具體都發生了什麼。”千鶴立即向那黑甲武士吩咐道,“特別要關注的是,朱紫國那些使者,都發生了什麼事。”
……
桑剛有些痛心地扶起了阿魯巴的肩膀,皺著眉頭看著自己這因為恐懼而不成人樣的兄弟,熊熊的怒火開始在他的胸腔之中燃燒了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桑剛大聲地沖著周圍的人咆哮著,而那些人縮著腦袋,並不敢接話茬,只有天師用她那特有的溫柔語調,將已知的事情大略地告訴了桑剛。
“你是說,讓我親自引導他的記憶並詢問他那些細節?”桑剛听到了那天師的提議,微微皺了下眉頭。
“是的,如果希望盡快知道隱秘同時亦希望阿魯巴大人平安無恙,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天師垂首勸道。
“你有能夠讓我與他感受到同樣恐懼的法術麼?”桑剛遲疑了片刻之後,向天師提出了要求,“他是我的兄弟,如果回顧經歷會讓他痛苦,那就讓我也承受與他同樣的痛苦吧。”
“……的確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王子你的意識直接進入他的意識之中,那麼在找到他的那些記憶的時候,王子便會如同親眼所見一般,同樣經歷一番。”天師遲疑了片刻之後回答道,“但是,你畢竟是王子殿下,你的安危比我們所有人的性命都重要。”
“阿魯巴的經歷似乎實在太過可怕,要知道,他的實力雖然有限,但卻是我朱紫國最勇敢的幾個人之一啊。”天師仍打算勸服桑剛王子那有難同當的提議。
“你是不相信我的能耐麼?”桑剛的臉色微微有些不悅,“你可別忘了,我是朱紫國最勇敢的人,沒有之一。”
“是的……”天師恭恭敬敬地垂下了頭,她知道自己的勸解已然無用。
“那麼,就讓我來看看,那個惡魔都在你的腦子里塞了些什麼吧。”桑剛用兩手壓在阿魯巴的腦袋兩側,將他的頭搬得與自己對視,而後緩緩的靠近,讓自己的額頭與阿魯巴的額頭互相貼近。
天師的法術亦在此時揮灑而下,阿魯巴和桑剛身上仿佛被蒙上了一層月亮般的光輝,一絲絲的黑氣混雜在其中,如無形的傀儡絲線一般,將兩人的肉身緊緊地接合在了一起。
所有人都是屏息凝神,只要桑剛表現出哪怕一絲半點的不適,這些人便會沖上去將桑剛給拉扯出來,至于阿魯巴,在那種情況下究竟會發生些什麼,是根本不會有人關心的。
……
桑剛的意識掉進了一個滿是鏡面碎片的空間之中,在他的眼前,有那麼一塊鏡面,上面環繞著一層薄薄的黑色霧氣,而內里似乎困了一個正在哀嚎掙扎的人。
桑剛定了定神,便往那塊鏡面靠近,還沒等他移至近處,那鏡面之上的黑霧便突然匯攏了起來,顯出一張有些像豹子也有些像狼的獸臉,對著桑剛齜牙咧嘴的一笑,掉頭便消失在了茫茫黑暗之中,仿佛是害怕桑剛于是躲避了起來,又仿佛是無處不在。
桑剛稍稍遲疑了一下,才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那鏡面之中——阿魯巴那虛幻的魂魄被固定在早已死亡的肉身之上,哀嚎哭叫,肉身的頭顱大開著,里面的腦子被浸泡在滾油之中滋滋作響,一個年輕人端著碗拿著勺子,一臉饗足在那腦子里挖著,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