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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童生這麼喊,無非是想增加沐言的壓力,同時還能打斷他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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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行徑,完全背離了讀書人的道德標準,所以即便是那些商賈都對這童生報以鄙視的眼神!
沐言卻是不為所動,心說我僅僅是在翻動網頁而已,思路豈能是你一聲尖叫所能打斷?
又走了一步,腦海之中卻依然沒有找到合適的詩句!畢竟有個童生試的特定主題在,很難找出合適的詩句!
“只能改了!”沐言咬了一咬牙,卻是又走了兩步。
春風樓內的空氣似乎已經凝結,偌大的空間之內听到的都是粗重的呼吸聲。
趙鮮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死死的盯著沐言緩緩抬起的腳步,心說這廝怎麼走的這麼慢?即便你耗著慢慢走,七步也很快會走完,等著出丑吧你!
孫縣令臉色復雜的看著沐言,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方學正一臉的焦急,擔心之色顯露無疑!他現在看沐言簡直是越看越順眼,畢竟讀書人之中,能有個對算學感興趣的人,幾乎是鳳毛麟角了。
反倒是提筆的郭守于一臉的平靜,他反復的將手中的毫筆蘸滿墨汁,緊緊的等待著。
又是兩步踏下,沐言的額頭上已經微微見汗。
“看來,是不行了!”
只剩下最後一步了,大廳之中的商賈們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在他們看來,想要在一步之間做出一首應景的詩,真的不可能了!
趙鮮和他身後的童生臉上已經露出了笑意,心說讓你姓沐的狂妄,現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滋味如何?
沐言忽然眉頭一展,笑道︰“名字可能俗了些,就叫《記春風樓童生宴》,郭大人可以開始記錄了!”
郭守言微微一笑,筆尖落在宣紙之上,才氣涌動,宣紙之上開始呈現出蒼勁挺拔的字跡。
《記春風樓童生宴》
培元樹色催寒近,莫見春風行樂處?
童子若逢相識問,青袍今已誤儒生。
最後一步落下,沐言的詩也剛剛吟完。
毫筆在郭守言的指間筆走龍蛇,寫到寒近之時,春風樓中的眾人頓時感受到那宣紙之上的凌厲寒氣,寫到行樂之時,大廳內的眾人有些心猿意馬,不能自持;寫到青袍今已誤儒生之時,各位童生心中升起無限的惆悵。
最後一個生字落在宣紙之上,一股才氣沖天而起,那種惆悵之意滿布眾人的心間。
“才氣三尺三,出縣沒有絲毫問題,如是大加宣傳,定能成為鳴州之作!”方學正哈哈大笑,神情調侃的望著孫縣令道︰“想不到沐言七步之詩,也能出縣鳴州!要不是自知書法稍遜,定不會便宜了郭學正!可不會如孫大人這般大方,將大好的揚名機會硬生生的推了出去!”
孫縣令的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白,卻是後悔莫及。
郭守于平白的佔了個大便宜,此刻笑的合不攏嘴,笑道︰“沐言,詩成,還請你落款!”
“郭大人執筆,自然是你在前,沐言在後!若不是郭大人妙筆生花,這詩說不定也僅僅是首平凡之作!”沐言哈哈笑道。
郭守于也不再推辭,在宣紙之上落款署名,笑道︰“這次可真是沾光不小!老夫一直以書法自傲,沒想到有機會能以詩揚名,真是多虧了沐小兄弟!”
“客氣客氣!”沐言呵呵笑著署名,待墨痕稍干,這才拿給孫縣令道︰“請孫大人過目,看看是否貼題?”
孫縣令心里堵的發慌,微微擺手沒好氣的說道︰“寒近,自然是秋,童子本可做幼童之解,但結合到最後一句的青袍儒生,自然可以理解為未中縣試的童生,自然切題!”
“童子若逢相識問,青袍今已誤儒生;曾經同場趕考的童生,久別經年卻已經境遇不同!惆悵之情溢于言表啊!”方學正感嘆道。
“沐少爺,你累了,歇會!”陸掌櫃笑眯眯的接過沐言手中的詩文笑道︰“這詩文之中的深意我可不太懂,不過這春風二字落在咱這春風樓可是再貼切不過了,哈哈哈哈”
“掌櫃的實在不好意思,沒能請動孫大人執筆,實在抱歉!”沐言輕聲說道。
陸掌櫃哈哈一笑,也低聲回道︰“看在這春風二字的面上,我就不追究了!”
“趙鮮還沒開始呢,說不定他的詩更能讓你滿意!”沐言瞅了瞅臉色鐵青的趙鮮,怪笑道。
陸掌櫃翻了個白眼,那意思是說還能比你這首好?別逗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趙鮮,想要看看他如何應對。
“鮮哥,加油啊!”柳飄飄終于叫了起來,她實在無法忍受自己拋棄的男人將自己看好的男人狠狠的踩在腳下,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趙鮮的額頭上汗水滾滾而下,他實在沒有把握能在七步之間做出一首詩來,更何況還要超越沐言那近乎鳴州的詩。
沐言冷冷的看了過去,柳飄飄頓時神色一窒,沒來由的有些發慌;柳春元不動聲色的拉了拉柳飄飄,讓她安靜下來。
要是趙鮮在這斗詩會中無法擊敗沐言,對柳家絕對是個極其沉重的打擊!而現在看起來沐言幾乎已經是穩操勝券,以柳春元的狡詐,自然要阻止自己的女兒不要再惹怒沐言。
“趙公子,你可準備好接題了嗎?”孫縣令沉聲喝問,似乎已經有些等的不耐煩了。
趙鮮心頭一驚,頓時有了論斷,牙一咬便站了出來,對著沐言深深一禮。
在座皆是愕然,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以趙鮮爭強好勝的個性,居然會認輸!
趙鮮長噓一口氣,故作灑脫的笑道︰“沐少才思敏捷,出口成詩,趙鮮萬萬不及,我認輸了!”
如此一來,本想等著看趙鮮笑話的沐言倒是不好再說什麼,當下一拱手,夸張的笑了起來︰“趙公子不必謙虛,就你這一手能屈能伸的本事,就夠我沐言學一陣子了!我這個人天生就是骨頭硬,也不知道學不學的會呀!”
這句話,明夸暗諷,只讓趙鮮一張臉青紅不定,脖子一梗道︰“今天有些喝多了,在下先行告退,失禮之處還請海涵!”
說罷又向孫縣令等人行禮,便徑自去了。
趙鮮一走,柳家父女也忙跟著走了出去,一些和趙家相熟的商賈和童生紛紛告辭,春風樓內頓時清冷了許多。
由于之前之事,孫縣令也顯得有些興趣缺缺,不過他乃是代表帝國做東之人,倒是不便提前離去,只是在角落里獨自悶悶不樂。
“沐少爺,這彩頭,還請你收下!”陸掌櫃笑呵呵的將那五百兩銀子推到沐言的面前。
沐言喜不自禁,笑道︰“那就卻之不恭了!”
方學正呵呵笑道︰“看來這童生之筵,完全成了沐言你的獨角戲啊,不但大大的揚名,銀子更不少賺!”
“方大人過獎了!”沐言神色一正,低頭向郭守于微微一禮︰“這首詩乃是我同郭大人共同所做,這彩頭自然不能由我一人獨美,不如你我二人共享如何?”
“萬萬不可!借沐少爺之鳴州詩,我已沾了很大的光,這銀子,我絕不能收!”郭守言連忙拒絕,神色甚為堅定。
沐言略一思索,笑道︰“不如這樣,三位大人為了這童生試奔波勞碌,耗神不小!不如這些銀子,我拿二百六十兩,剩下的三位大人平分,就當是我代全縣的考生謝謝三位大人!”
“這童生試,我等三人乃是為朝廷效命,即便是辛苦也理所應當!這銀子,我等三人真不能收!”這下,孫縣令等三位大人都站了起來,嚴詞拒絕!
這些銀子對三人來說雖然不多,但三人對沐言卻更是另眼相看!心說這沐言不但有才華,有心機,更懂得做人,前途可真是不可限量!
就連原本對沐言稍稍有些不滿的孫縣令此刻都已經心結頓解,笑道︰“沐言,你可知道此等行為,已經屬于賄賂官員的範疇?”
“是啊,沐言!你要記住,以後就算要送我等好處,也一定要在見不得光之處!這光天化日之下,此舉甚是不妥,哈哈哈”方學正裝模作樣的說完,自己倒是先大笑了起來。
沐言尷尬一笑,心說自己一身傲骨,向來對這走門道之事不感興趣,沒想到好不容易拉下臉來想行個賄賂,卻猶如無頭蒼蠅,端是不得要領。
“沐言,你接下來可是要參加來年五月的院試?”郭守于問道。
沐言一楞︰“不是要先參加府試,才能考秀才嗎?”
“聖前童生,說明你的實力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一般的童生!所以聖前童生有資格更進一步,直接參加院試!”孫縣令笑著解釋道。
“既然如此,我自然要好風借力,更上層樓才是!”沐言傲然笑道。
方郭二人哈哈大笑︰“若是沐言參加院試,到了南郡,可別忘了來看望我們!”
“這是自然!”沐言連連點頭。
孫縣令親自為沐言斟滿酒杯︰“既然如此,孫某就在此預祝你再中院試甲等!”
“干了!”沐言哈哈大笑,豪氣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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