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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斯特蘭奇一樣擁有一件具備自我意識的懸浮斗篷，更不是所有人都能在任何時候沒有負擔地使用讓自己漂浮或者飛行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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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魔法師一輩子的戰斗都是腳踏實地。
但這不代表他們不想飛起來。
連普通人都在幻想超能力的時候都普遍將飛行納入前三位，更何況是已經接觸到了魔法世界的魔法師？
說起來，維山帝基本上對漫威宇宙的魔法完成了屬性與陣營上的統一，獨立在外的幾乎只有黑魔法和少數人才有資格接觸到的混沌魔法等等。
而維山帝的統一確實對黑魔法達成了預期的克制與壓制目標，但這同時也形成了一種壟斷。
人們很難利用自己的能力來尋找到一種全新的具有顛覆性的魔法體系來造福眾生。
有能力做到的人，一方面要顧忌維山帝的態度和可能遇見的憤怒，另一方面，學習維山帝放高利貸難道不香嗎？
等價交換的前提，是有一個公正的體系來判斷交易雙方所付出物品的代價。
但維山帝的魔法力量價值幾何完全由他自己決定。
這等球場上兼職了球員、裁判乃至球隊老板，簡直所向無敵。
于是。
另外兩位聖殿守護者已經盯著丹尼看呆了，更確切地說，他們是盯著丹尼身後那對顏色淺灰造型獨特的蝠翼。
這對翅膀在洪非眾多的技能卡中只能算是普通，更高等級的龍王印記可以兌換處漆黑如墨、流動欲滴的雙翼，那才是真正加持了昂貴視覺特效的神裝，並且其本身所具備的獨特能力也更多更強。
但在他們眼里，這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維山帝肯定有能力給他們創造一種可以凝結出翅膀的魔法，但沒人敢按著維山帝的腦袋讓他這麼做。
所以自古以來，世世代代的魔法師都在學習著一成不變的魔法，只有等待著那些天資聰穎、智慧過人的魔法師才能在豐富了自己的魔法閱歷之後，為後輩們增添一些新的魔法或者干脆只是魔力使用技巧，而這種期盼往往多少年或多少代都很難出一個。
即便是斯特蘭奇，也驚訝地望著丹尼身後的翅膀。
洪非的技能卡本來就不是魔法，他的洪之力也不是維山帝的魔力，根本就不是可以放在一條賽道上比較的東西。
技能卡的特征與魔法迥然相異，這對由惡魔之翼生成的翅膀從內到外都充斥著真實，而非單一的能量態。
這不能說全是優點，但至少比能量凝聚的更加節能，因為能量凝聚的東西總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不可避免地逸散，這個過程的速度就好像室溫下冰塊融化無可阻擋。
而惡魔之翼的好處是，一次能量付出之後它存在的時間是恆定的一天一夜整整二十四個小時，只要使用者沒有取消的念頭，就不需要再度付出來之不易的能量。當然它的壞處就是被攻擊的時候魔法師也會感覺到疼痛，畢竟這玩意兒等于真的長出翅膀來了。
此時的丹尼法師已經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光人，連發絲都彷佛由實質的光線凝結。
在斯特蘭奇與兩位法師的注視下，他逐一使用了自己命名的“龍印魔法”。
他的雙手變成一對利爪，全身突然轉變成惡魔形態，這讓斯特蘭奇等人嚇了一跳，差點就忍不住動手斬妖除魔。
好在洪非沒有任何表示，他們才願意耐心地看下去。
魔化解除之後，丹尼法師雙手攤開，掌中騰地一下燃起幽藍色的詭異火焰，空間在火焰的灼燒下光影扭曲，整個房間瞬間充斥著一股劇烈的彷佛可以直接作用于靈魂的高溫。
這是地獄火焰。
斯特蘭奇不得不釋放一面巨大的魔法盾擋在身前。
而丹尼看到這一幕，立時收起火焰，雙手向前一推，頓時凝聚出一面外形猙獰滿是骨刺的盾牌。
惡魔之盾。
他欣喜地持著盾牌左右觀望，恨不得找人試一試這面盾牌的防御能力。
“好了，就到這兒吧！”洪非叫停了這次嘗試。
他隔空探手幫助丹尼將盛放的光能朝著體內快速壓縮，丹尼的真實面貌快速展露出來。
少頃，他落到地上，興奮不已地說︰“還有好多魔法我沒有嘗試，他們太神奇了，比我學過的魔法更加神奇！”
“是新奇！”斯特蘭奇幫他強調。
“這麼說也沒錯，但是我相信你們使用之後一定會愛上它的。而且你們知道最令人激動的是什麼嗎？”
“什麼？”
“我剛才付出的代價，原本只夠施展一次鏡像空間。”
一句話，把斯特蘭奇和另外兩位守護者都干沉默了。
鏡像空間是一個大型魔法，對于卡瑪泰姬的魔法師來說幾乎等于一項必須掌握的技能，這不僅代表它具備非常厚重的實用性，也代表它的代價在可承受的範圍內，否則人人施展，人人短命，卡瑪泰姬還要不要發展了？
所以，丹尼並不是激動之下一股腦付出了許多代價，相反他在興奮的情緒中依舊保持著冷靜。
作為他們未來的又一位債主，洪非先是為所有卡瑪泰姬歷代魔法師默哀，因為他們為了魔法實在是付出了太多太多；其次，他又為維山帝的黑心而感到震驚，他真的從所有白魔法學習者身上得到了太多太多；最後，他還要為自己的良心狠狠鼓掌，因為他的交換代價和維山帝相比真的少了太多太多。
也許維山帝是為了讓人們更加謹慎而不至于濫用魔法，但龍印魔法作為維山帝魔法系的競品，洪非也沒有必要為將來的競爭者去辯解，更不需要給他們說什麼好話。
同樣的，洪非也因此而沉默了。
他對卡瑪泰姬魔法的了解僅是局限于使用，完全不包括付出。
但是從丹尼的話中不難推斷︰他的定價太低了。
而且低得可能有些離譜！
一次鏡像空間的消耗，也許還不及施展一次“維山帝的神聖之劍”。
可是丹尼剛才單是換來的光能就把他整個人都淹沒了。
提價！
必須提價！
雖然他作為後來的競爭者有必要保持一定的“廉價”優勢，但也沒必要一上來就直接打到骨折。
他也要賺錢的。
比維山帝實惠一些就夠了，瘋狂內卷對大家都沒好處。
“別這幅吃了大虧的模樣，這其實是給你們的特殊照顧，也是我說的報酬之一，正常情況下，它的代價也許比卡瑪泰姬魔法低，但也不會那麼夸張。”
斯特蘭奇松了口氣，也許他剛才已經在擔憂卡瑪泰姬會不會在他的手里斷了傳承，那將來死後該怎麼跟古一解釋？
不過饒是如此，洪非的龍印依舊擁有巨大的吸引力。
至少，斯特蘭奇覺得自己也想整一個。
不說代價已經更小了，本身掌握更多的能力對實力也有正面加成。
于是，斯特蘭奇和另外兩位守護者轉身便將龍印也都吸收了。
見此，洪非擺了擺手︰“好了，剛才跟你們說的事情上點兒心，多找一些人一起研究也不是問題，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找我，如果我不在，就跟基金會說。現在你們可以回去了。”
“我會召集那些經驗豐富的老法師一起討論的。”斯特蘭奇一臉正氣地說。
洪非笑著點了點頭。
一旁，其他人各自打開傳送門先後離開，可他卻看著洪非一動不動。
“還有事兒？”洪非挑眉。
斯特蘭奇微微抿嘴，低頭看了看仍然掛在胸口但卻空蕩蕩的阿戈摩托之眼……眶。
“哦，懂了，別擔心，我不需要那種東西，不過我想研究一段時間。”空間寶石讓洪非對空間之力的掌握從一開始就處于一個相對不低的層次，而後進一步影響了他對瞬移等空間能力的深層次領悟。
斯特蘭奇沒說話。
洪非面不改色︰“你……該不會不允許吧？”
“當然不會。”
才怪！
斯特蘭奇只能相信洪非的說法，畢竟他打不過洪非，而且目前他最大的依仗就在人家手里。
“那我先走了。”
“去吧，要是踫上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別忘了來找你洪叔。”
斯特蘭奇一頭鑽進傳送門消失了。
送走所有人，洪非張開精神力，發現三個女人全都已經熟睡，他便關了燈，瞬移跑到太陽邊上去休息了，光能的積蓄不止為了現在，更為了遙遠的將來。
他不是在為自己吸收光能，而是在為以後千千萬萬的龍印持有者吸收。
龍印的普及還需要一點兒時間。
先要找到莫度，公開魔法和卡瑪泰姬。
上趕著的沒有好買賣。
追著給別人喂飯，人家不一定會吃，說不定還要回頭啐你一口。
位置調換一下就沒問題了。
不過，龍印普及之前，還要提升地球在宇宙中的地位，打開它和宇宙更多更高層級文明的交流。
否則將來大家都是龍印在手，打起來也相當枯燥乏味，洪非也不會支持他們陷入大規模無止境的內耗。
去打外星人就沒毛病了。
消滅外星人，也是幫助宇宙計劃生育辦事處主任分擔一些壓力。
也許，地球還能和滅霸軍團簽訂一些友好互助協議也說不定呢。
另外還得注意，從現在開始，維山帝隨時有可能會上門踢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