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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令是,殺!”
老烏龜剛說出“殺”字,旁邊的屋內,那頭身形壯碩的老牛突然沖了出來,如同一輛奔馳的坦克,向白予碾來。
可惜,白予一直都沒有放松過警惕,他完全沒有老烏龜的慫,就以為老烏龜一段後招都沒有準備。
所以,白予輕松躲開了這一擊。
還是那句話,莽和謹慎,從不矛盾。
眼前,老牛一身的腱子肉,比起正常的牛,他更像是一堆肌肉聚合起來的怪物。
整個牛頭,包括一對牛角,完全被金屬包裹,只露出眼耳口鼻。
但壯碩的身上,卻只披掛著一堆破銅爛鐵合起來的破爛鎧甲,不少地方,都還能隱約看出原本農具的影子,這身鎧甲,根本就是農具和廢鐵的混合物,
鎧甲許多地方,直接就是破的,一大片肌肉直接露了出來,根本就沒有被鎧甲覆蓋。
“看來,好鋼都給狗用了。”
白予笑道,也幸虧是這樣,要不然,白予槍法本來就一般,面對一頭全身被鋼甲覆蓋的瘋牛,那絕對是無處下手的局面。
眼前這頭牛,一身破銅爛鐵,而且很多地方都沒被鎧甲覆蓋,弱點實在太多了。
最關鍵的是,老牛和邊牧一樣,第一目標,都是傀儡人偶,而不是白予的本體。
只有那只貓頭鷹,一眼看穿,白予才是主導,根本不管傀儡人偶,直接就奔著白予本體而來。
論戰斗智商,貓頭鷹還是要高出幾個檔次,要不是她自己對那三條狗下手太狠,她甚至有機會翻盤。
白予在腦中品評幾人的瞬間,一身破銅爛鐵的老牛,再度向傀儡人偶發起了沖鋒。
“結束了。”
話出口的同時,傀儡人偶,手握刀刃,扎進了老牛的脖子。
瞬間,鮮血如同噴泉,猛地迸濺,將傀儡人偶半邊身體,都染成了紅色。
刀刃哪兒來的?當然是從邊牧的尸體上掰下來的。
老牛偏偏倒倒,踉踉蹌蹌走了幾步,隨即轟然倒地,砰一聲巨響,揚起了一陣半米高沙塵。
失去了最後憑依的老烏龜,他本來就綠的臉,這下更綠了。
他只剩下一個選擇,老實交代。
從老烏龜那里得到了口令,白予進屋,將一人高的合成機器收入小白球之中,從屋子里出來,回到荷花池。
老烏龜看著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白予,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白予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自己剛剛又讓老牛偷襲他,白予還會留自己一命干什麼?
想到這里,老烏龜無奈的嘆了口氣,閉上了眼楮,準備迎接死亡。
早知道,就該直接告訴白予,老烏龜這一刻,後悔了。
閉上眼,老烏龜突然想起,人類有一道菜,把龜悶在一個瓦罐里,不斷加湯,煨制,一點一點弄熟,他現在就像是瓦罐里的烏龜。
兩個字,煎熬。
老烏龜終于受不了,忍不住睜開了眼,然而,再次睜開眼時,他卻發現,白予已經走到了大門口。
看著白予漸行漸遠,老烏龜猶豫了片刻,才喊話問道,“你不殺我?”
“沒必要。”
白予答了三個字。
確實是沒必要。
貓頭鷹和邊牧和老烏龜不一樣,貓頭鷹即便濃霧消散,失去濃霧賦予靈智,她命圖也還在,而且,她一個動物,能擁有命圖,白予很懷疑,即便沒有濃霧,她可能也有遠超一般動物的智慧。白予不能留她。
殺狗,很簡單,邊牧已經變成了半獸半機械的怪物,他活著,到時候,合成器的秘密,保不住。
而老烏龜,四個字可以概括,屬實廢物。
“走了,最後一站。”
離開荷花池別院,白予控制傀儡人偶帶著自己的本體,朝土地廟進發。
對土地廟,白予並不陌生,他還進去瞄過一眼。
土地廟說是一個廟,其實很小,就是立在一個小山包里的木屋,里面放著一個貢品桌子,立著一尊十分敷衍了事,很廉價的彩塑神像。
門口,白予遇到了老黃狗。
“哦豁,又是這個表情。”
當白予看見老黃狗用驚異的眼神看著自己和傀儡人偶的時候,不禁露出了些許不耐煩的表情。
這種驚訝的表情,這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白予是第幾次見?第三次,第四次?
“我想過,來的是那只貓頭鷹,也想過,來的是那只老龜,唯獨沒有想過,來的,會是你這只貓,還有一個不是人類的人類。”
老黃狗說道。
白予本來是不打算和他浪費時間的,但老黃狗似乎覺察出傀儡人偶不是人類,這讓白予十分好奇。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人類?”
白予問道。
老黃狗微微抬頭,仿佛走進了回憶的世界,“我曾經是一條嗅犬,知道什麼是嗅犬嗎,負責找到獵物,負責警惕威脅,我不需要上去追逐獵物,也不需要去撲咬敵人,但我,永遠吃最好的那一份,即便我老了,我也依舊是所有狗的領袖。”
“不還是狗嗎?”
白予插了句嘴。
“你不會懂的。”老黃狗淡淡回了一句,“我聞過太多的味道,其中有很多很多,是人的味道,帶著你的這個人類,他有人的味道,但是,不止是一個人的味道,而是很多很多人混在一起的味道,就像我曾經在兵營聞過的那種味道。”
“原來如此,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我來,是來找那頭豬消除這片濃霧的,你讓開,我可以不殺你。”
白予說道。
老黃狗依舊是那蒼老但是平和的聲音,“呵,你忘了嗎,我和你說過,如果不是這片濃霧,我應該已經死了。”
老黃狗意思很明顯,霧氣消散,他也是個死。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白予控制傀儡,抬起了手。
這一瞬間,老黃狗動了,沖向了白予的本體。
下一刻,老黃狗死了,被一拳打死。
就像老黃狗所說,他不是以速度見長,能夠追逐獵物的細犬,也不是能和敵人搏斗的猛犬。
老黃狗的生命中,從來沒有追擊,更沒有搏斗。
但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選擇了戰斗。
勇氣可嘉。
只是,勇氣,永遠改變不了客觀的事實,老黃狗只是一條從未戰斗過的老狗,笨拙,緩慢且虛弱。
他很干脆的死了。
白予長舒一口氣,拉開土地廟的門。
又白又肥的豬正坐在拜神的蒲團上,一雙眼楮死盯著白予,眼神充滿了驚恐,一張臉僵硬仿佛石化,嘴里被啃食的半截隻果都掉了下來。
“剛剛在門口的話,你應該听到了,一個問題,怎麼讓這片濃霧消散?”
白予開門見山。
大肥豬哭著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白予瞄了一眼門外,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回過頭來,白予無奈的嘆了口氣,“時間不等人,既然你這麼說,我只能用比較粗暴的方法了。”
就在白予準備控制傀儡人偶上去先掰斷一條豬腿的時候,大肥豬突然猛地跳起來,後腿朝上,腦袋向下,往蒲團上,一個倒栽蔥。
這是干嘛?
以頭搶地,撞蒲團自殺?
然而,下一秒,白予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