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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穷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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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真是大昏君 | 作者:样样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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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枪的打不过拿刀的,科技领先打不过野蛮落后,岂非咄咄怪事?

    当然,问题出在内部,这是明朝灭亡的根本原因。www.biquge001.com

    但先进打败落后,对于朱由校来说,才是正常的现象。现在,终于正常了,他可以足感欣慰。

    而这种三排齐射,在武学教授过,《火枪兵操典》中也有说明。但在实战中使用,还是头一回。

    这和将领们的理解,以及战场上的环境有关。为了能够形成持续不断的火力,明军将领更偏好于一排一排的轮射。

    一个是持续不断,一个是猛的一下子全部投射,各有利弊。但不可否认的是,三排火枪兵的齐射,又是在二十多米的距离,确实凶狠而残忍。

    打个比方,轮射是把一盆水一瓢一瓢地泼出去;而齐射则是端着盆,劈头盖脸地猛浇过去。

    效果嘛,从最终结果上看是差不多的。就象降雨量,下一天小雨,和暴雨倾盆一小时,是一样的。

    但在战场上争分夺秒,时间就是生命,明军突然使用这种战术,也是心急,急于打败敌人,支援正拼命阻击的友军。

    这一轮三排齐射的火力是异乎寻常的凶狠,将建奴逆袭冲击的势头猛地止住。冲在前面的建奴几乎被一扫而空,包括死了都不甘心的哈达硕。

    “杀——”火枪兵射击完毕,挺起刺刀便冲向混乱的敌人。

    火枪加刺刀,主宰战场数百年。但很多人都将刺刀视为配属武器,认为火枪才是杀伤敌人的主力。

    实际上,对于前装滑膛火枪来说,因为火力远远不及于自动步枪,刺刀的作用便更为重要。

    没错,看似毫无技术含量的刺刀,却是最后击溃敌人、取得胜利的关键所在。而且,火枪加刺刀也终结了冷兵器时代,成为近现代步兵唯一使用的武器。

    白刃冲锋,近身肉搏,向来是明军的弱项。建奴屡战屡胜,多数也是靠的这个,而不是什么骑射。

    现在,明军的近战能力虽然还不能超过建奴,可也在不断地提升,进步的幅度令人心喜。

    密集的排列,身边战友的同进,无疑增加了明军冲击的勇气和气势。严酷的军法条令,也使士兵们形成了条件反射般的执行能力。

    噗,噗,噗……刺刀入肉发出瘆人的声音,随后便是惨叫哀嚎的爆发。

    同进同退,上百把刺刀形成的刀林,比长矛阵也不差多少。

    而建奴已经被火枪打得稀疏,撞上明军的整排刺刀,和建奴骑兵撞上明军的骑兵墙相差仿佛。

    以多打少,不仅是整体兵力的比较,还有局面作战的场面。这其实就是明军作战的特点,无论是步兵,还是骑兵,都力争做到这一点。

    即便是正在阻击建奴突破的明军,在正面阵地上也是保持着这个优势。冲上来的建奴不仅面对第一排明军的刺刀,还有后面的两排火枪。

    建奴在后队的反冲击以失败告终,明军愈加凶狠地向前推进,蒙古联军继续跟随,以密如雨点的箭矢提供火力支援。

    建奴的死伤以惊人的速度在增长,每时每刻都在倒下。尽管他们很悍勇,但却难以抵挡优势敌人的猛攻。

    “杀,杀过去呀!”梅勒章京喀尔喇绝望地嘶吼着。

    后面的枪声喊杀声越来越近,部队连续抽调阻击,使得向前进攻的兵力也显得不足。看对面明军的人数和气势,突破已不可能,但他还存着那一丝的侥幸。

    尽管绝望能化成勇气,建奴的攻击也不可谓不猛烈。但明军在顶住了前期的猛攻后,守得已经是越来越稳。

    而后面追兵的猛攻,到底还是动摇了建奴的心理和士气。

    望着前方尸体枕籍的惨景,听着对手的射击依然还是那么猛烈,任谁都会产生绝望之感。

    杀过去就能夺路而逃吗?很多后金士兵不得不这么考虑。那攒射的火枪,终结了太多建州勇士的生命。壕沟内外的厮杀血战,依然挡不住明军的不时逆袭。

    后面又爆发出一阵轰鸣,形似大炮的巨响,却是明军又一次使用了三排齐射。蒙古联军也派出了步战部队,挥舞着弯刀,从侧翼冲上来厮杀混战。

    按照明廷的赏格,一颗建奴的人头值四十两银子呢,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建奴已经是强弩之末,此时不捡便宜更待何时?

    抬头已经能看到后方腾起的烟雾,那是明军的火枪攒射形成的。再加头看向明军的阻击阵地,火光频闪,又是一排火枪的射击。

    不知不觉间,喀尔喇已经泪流满面。不是害怕恐惧,而是悲愤气恼。

    在马背上驰骋无敌的数千建州勇士,今天就要全部葬送,变成一具具无头尸体,发臭腐烂了。

    阿敏的面色惨然,已经知道败亡的结局不可避免。唯一的逃路似乎就是北面的松花江,但那明明是死路啊!

    或许——阿敏望向北面的河滩,心情随着明军越来近的排枪轰鸣而起伏不定。

    在不断升腾的烟雾中,明军推进的速度又加快了。不是战力的提升,而是阻击的建奴军心已乱,能抽调的兵力也越来越少。

    同样,在越来越近的火枪轰鸣和喊杀声中,更多的建奴都面带惶恐,心生寒意。

    火枪的轰鸣持续不断,进攻明军阵地的后金兵退了下来。从宁死不退,到遇挫而回,可见建奴的信心已经跌入谷底。

    从后面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响,火枪的轰鸣,声嘶力竭的喊杀,甚至能看到空中掠过的密密麻麻的箭矢。

    后卫的崩溃近在眼前,阿敏也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断。

    “向北走!”阿敏抬起了头,冲着周围的将兵吼道:“能走多少是多少,能活几个是几个,不能都死在这里。”

    北面?那是河滩地,是松花江。河滩地既难行,江水更是难渡,与绝路有何分别?

    但只要不是马上死在这里,哪怕能多活一时,处于绝境的后金官兵也只有选择。

    大旗飞快向北而去,冲上了河滩,沿河向下逃窜。

    阿敏率领着亲卫先行脱离战场,更多的后金兵也丧失斗志,其实也只剩下数百人,仓惶地跟着大旗逃跑。

    “杀呀,冲啊!”

    随着后金军的陆续逃窜,阻力大减,明军和蒙古联军迅速冲杀上来,呐喊声惊天动地。

    后金军彻底崩溃了,人喊马嘶中,悍勇的建奴也成了被赶杀的鸭子,连回头张望的勇气也完全丧失。

    “冲啊,杀呀!”

    明军火枪兵追着敌人的脚步,向河滩冲去,追逐着逃窜的建奴。蒙古联军也痛打落水狗,用弓箭追杀着,用弯刀砍杀着。

    在响彻原野的喊杀声中,火枪射击,刺刀捅杀,弯刀劈砍,无情地收割着人命。落后或者没了马匹的建奴,发出类似哭嚎的绝望喊叫,和同伴进行着赛跑。

    喀尔喇再次摔落在地,幸运的只是战马被铅弹打中,他摔在松软的河滩地上,却没有受伤。

    昏头胀脑地爬起来,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跟着别人往前奔跑。这时候,他与一个小兵没有什么区别,也没人保护他这个大官儿。

    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一千归化骑兵和数千蒙古联军从大道上奔驰向前,包抄在松软河滩地上逃窜的敌人。

    负责阻击的明军龙骑兵,也有数百乘上战马,紧跟着追击过去。

    一快一慢,一强一弱,逃过明军的夹击,阿敏和数百建奴依然逃不过凶狠的追杀。

    喀尔喇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一声惨叫便倒下一个,一声哀嚎又没了一人。

    脚下由泥滩变成了砂砾,还有起伏不平的大小鹅卵石,直到江水没过靴面,喀尔喇才放慢脚步。

    江水并不算宽阔,但对不会游泳的人来说,跟大海也没什么区别。略微犹豫了一下,喀尔喇趟着浅水继续逃跑。

    为什么还要逃呢,很明显已经逃不掉了啊!

    有马骑的后金官兵已经离得很远,只能隐约看见大旗。而身后则是紧追不舍的明军和蒙古联军,铅弹、箭矢不断射来,象打活靶子般轻松地杀戮。

    这就是人的求生心理,死到临头,哪怕多喘口气,也是要挣扎的。

    但喀尔喇的求生欲再强,也救不了他的狗命。一颗铅弹射来,打中了他的小腿,他一个趔趄,栽进浅水里。

    等到他再度爬起来的时候,浑身的泥水,小辫子也披散开来,异常的狼狈和丑陋。腿上的疼痛使他只能瘸拐着奔逃,没跑多远又摔进水中。

    噗,噗……一队明军火枪兵挺着刺刀,杀戮着倒下的建奴,逼近过来,将坐在水中的喀尔喇包围。

    望着逼近过来的敌人,屈辱、愤懑、不甘……

    种种复杂的感觉涌了上来,喀尔喇用刀拄着挣扎站起,瘸着一条流血的腿,摆出格斗的架势,向围过来的敌人发出低沉的嚎叫,宛如野狗在向人示威。

    “哈哈哈哈。”出乎意料的是,明军挺着刺刀,爆发出一阵哄笑。

    虽然隔着铁面具看不到明军的表情,但从笑声中,喀尔喇听出了鄙夷和嘲讽。在明军士兵眼中,他梅勒章京喀尔喇大人的拼死战斗,仿佛成了小丑般的表演。

    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侮辱,这是毫不掩饰的侮辱。喀尔喇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神情更加可怖,低吼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度。

    “哈哈哈哈。”明军士兵的哄笑声更大了,还真的在欣赏这个建奴大官儿的表演。

    喀尔喇要气疯了,舞起手中的刀,费力地向前靠近,死也要砍杀一个。

    噗!一支箭矢射了过来,正中喀尔喇的面门,也止住了他前进的脚步。

    马乘飞骑着战马,不紧不慢地走近。几个明军士兵本来挺不满意,可转头瞪视时,立刻又松缓了眼神。

    “抓活的吧,是你们的功劳。”马乘飞呵呵一笑,把大弓往马上一持,向前一纵马,已经利索地抽出了战刀。

    马蹄落地,溅起水花泥点,转眼便到了喀尔喇的面前。

    捂着血流如注的脸,喀尔喇只剩下一只眼睛能看到景物,但还是垂死顽抗,挥刀先向马乘飞所骑的战马砍去。

    “当”的一声,马乘飞借着马力,轻松地挡开了来刀,趁着喀尔喇被震得后退,马刀划了个弧线,狠狠地砍了下去。

    喀尔喇视线模糊,举刀招架却挡了个空。一阵风声从耳旁掠过,马乘飞的战刀刀背狠狠地砸在他的的肩上。

    喀尔喇长声惨叫着,骨头被砸碎,一头栽倒,痛得在泥水中翻滚哀嚎。

    几个明军士兵迈步上前,抓着小辫子将喀尔喇架起拖走。有个士兵嫌他叫得难听,随手捞起一把泥沙,连揉带按塞进了他的嘴里。

    阿敏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尽管枪声、喊杀声已经离得很远,但他知道,并未脱离险境。

    明军为何选择此地阻击,正是看好了这里的地形地势。如果进攻时想从河滩地迂回,深一脚浅一脚走得慢腾腾,还不被当成活靶子射杀?

    而明军侧翼放罢数百人,一是能形成侧击火力,其次则是防备建奴从河滩迂回。

    阿敏虽然还在能否带着这数百人逃出生天而忧虑,但更多的还是悲哀和愤懑。

    败了也就败了,但败得如此之惨。且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反败为胜的希望也不算大,这才是令人感到悲哀和无奈的。

    嘴里泛起了一股咸腥,阿敏已经把嘴唇咬破,自己却还没有觉察。

    前方出现了一个缓坡,应该是能够拐上大道,但阿敏却目光闪动,有些犹豫。

    敌人是不是已经超越过去,在前方列阵以待?阿敏不敢确定,更不想再与敌人作战。

    但要继续沿着河边走下去,肯定达不到明军在大道上的行进速度,被堵截也只是时间问题。

    事实上,阿敏很快就不用再纠结了,他看清了缓坡上敌人的红色身影。不仅是缓坡,还有后面勒马张弓的蒙古联军。

    “贝勒爷——”亲卫队长珠克图奔驰过来,望了一眼前方的敌人,脸上现出绝决之色,“奴才带人牵制敌人,保贝勒爷平安脱险”

    说完,不等阿敏回答,挥刀大喊道:“兄弟们,跟敌人拼了吧!回身冲杀,死中求活”说完,他放缓了马速。

    阿敏脸上现出犹豫之色,但随即用力点了点头。

    亲卫是准备决死一战,争取让自己脱险;阿敏觉得不能辜负他们的一片忠心,而且,亲卫都是他的心腹,平常得到的恩惠最多,该是忠心为主、进行回报的时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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