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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連靳芳菲都露出了意外的神色，眼楮和鼻頭都皺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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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是疑惑罷了，不過這小男生說話的時候，眼角余光偷偷地打量了她，看見她的神色，以為她在生氣。
臉色不知怎麼的，騰的一下就變得通紅，更是有點手足無措，嘴里期期艾艾道︰“女、女神，對不、起……我之前真的不、不是……不是……”
也不知道他想說什麼，到底有什麼難以啟齒，一張臉憋得更紅，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陳亦也不急著催他，轉過目光看向靳芳菲，對著小男生呶了呶嘴︰“你又是怎麼回事？怎麼認識的？”
顯然這兩人並不像熟人。
照理說，一般粉絲別說接近她，連見到她真人都不大可能。
卻親自帶著這小子來找他看病。
再加上之前在書店看到的新聞，陳亦倒有些好奇起這其中的始末來。
“哼！”
沒想到他剛問起，靳芳菲小臉揪得更緊，兩根小虎牙又磨了起來，也讓小男生頭垂得更低，臉色更通紅。
“沒什麼特別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我的住處的，那天我回家，剛停好車下來，身上突然亮起一團白光，然後就看到他突然朝我沖了過來，被我的保鏢給攔下了……”
說到這里，像是怕他誤會什麼一樣，解釋道︰“你知道的，注意我的人秀多，金姨擔心我，非要給我安排的人，我也不想的。”
說著從包里掏出一小盒子，打開遞過了來，里面是一堆紫色的水晶碎片。
“吶，你送我的水晶，不知道為什麼碎了，肯定是因為他，不小心撞碎了！”
說完又磨了磨牙，恨恨地橫了小男生一眼。
原來是因為這個把這小子恨上了……
陳亦扯了扯嘴角。
看來她現在都沒明白自己遇到了什麼，他給的這塊水晶又是什麼。
也沒有打算給她解釋那團白光就是他的一道拳意。
拳意爆發，又意味著什麼。
“我本來也以為就是個比較沖動的粉絲，”
靳芳菲繼續解釋道，這種事她以前也沒少遇到過，所以一開始還真沒怎麼當一回事。
“誰知道，過兩天，他就跑到我家對面的大樓，要自殺，我好容易才把勸下來，帶到你這兒來的。”
她說得輕松，實際上，這小男生當時的精神已經幾近崩潰，想要勸住，哪里有這麼簡單？
陳亦點點頭，也沒再繼續問她。
能看出來，靳芳菲了解的也就這些了。
“行了，這麼長時間了，你也緊張夠了吧？”
陳亦再次面向那小男生，沒有再直接問他病情。
“你叫什麼名字？”
陳亦語聲變得溫和，卻依舊有著不一絲容置疑。
以聲聞境的一些神妙，就算不用神通，他的聲音也能令眾生悉聞。
小男生發現自己原本不安混亂的內心，竟在漸漸安定，也不再畏懼和人說話。
而且還敢抬起頭，看到陳亦一雙深如淵潭的眼楮，竟然沒有躲閃的沖動。
沒有人知道，其實他一直非常害怕和人對視。
心理原因只是其中一部分，還有一個不為人知，也從來不敢為人所知的原因……
從來沒有過的底氣，讓小男生心中不由十分高興激動，雖然低聲，卻帶著幾分雀躍道︰“李燮……”
“李燮？很特別的名字。”
陳亦點點頭，先肯定了一句，又道︰“听說你是港大的，我也是那里畢業的，你學的什麼專業？”
“古生物……”
似乎陳亦不經意的一個小小肯定，這些李燮變得更加雀躍，讓他有點迫不及待地向陳亦展現自己︰“我的成績很好，而且，我三標已經超過標準，得到了超凡學院的入學考試通知！”
“古生物？也很特別，看來你很優秀。”
在李燮期待的眼神中，陳亦笑著贊了一句，讓從進來到現在，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那麼……你的覺醒能力是什麼？”
陳亦突兀的發問讓一旁的靳芳菲有些意外，轉頭看了看李燮，他正因陳亦的問題而變得一臉蒼白和驚慌。
“他是覺醒者？”靳芳菲有點懷疑地道。
雖然現在覺醒者已經不算什麼奇聞，但也還是很珍貴的，不是滿大街都能見到的。
“我換個問法吧，”
陳亦看著驚慌失措的李燮，並不像之前一樣溫和，反而變得有些嚴厲︰“兩個多月前，港大有個奇怪的傳聞，有很多女生明明沒有和任何男人發生過關系，卻接連莫名其妙地懷孕，這件事……”
“和你有什麼關系？”
陳亦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李燮，哪怕他慌得連手放哪里，目光也失去了焦距，也沒有放松。
一旁靳芳菲吃驚地捂住了嘴，露出一雙大眼，看著李燮，滿是驚奇，和一種欲拒還迎的八卦之火。
就是那種明明很好奇，卻又偏偏要裝得自己很不在意，並且明明什麼都懂，卻要讓人覺得我很單純，什麼都听不懂的樣子……
女神的目光，讓李燮一張臉變得血紅，驚慌又羞恥，立馬就想沖出去，跳進外面那個池塘，死了干淨。
不過當他想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身上似乎壓了一座山似的，根本動也不能動，別說起來了。
“逃避不是辦法，你要是就這麼死了，那些女孩也只能繼續在別人的目光中，不明不白地苟活，也許還有人會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她們會面臨什麼樣的人生？你難道沒有想過？”
陳亦先是正常地說了一句，又習慣性地拐回了聖僧的人設︰“眾生皆有貪嗔痴毒，三毒等分，合共八萬四千塵勞，污人真性，我佛亦有八萬四千法門，明心見性，”
“心中有賊，害人害己，你大錯已鑄，就算死，也難逃因果業報……”
“罷了，你很優秀，不用我說，應該也能想得到，那些女孩究竟面臨著什麼？”
“……”
陳亦的質問，如同一個巨錘，重重錘打在李燮心上。
不僅是因為陳亦話語中蘊含的力量，還有他自己的醒悟。
這也是陳亦要的效果。
若真是奸惡之人，他大可以打殺了事，就算現在他狀態不佳，吹口氣都足以。
不過正如他所說，這事牽連到很多無辜女生，還有她們那未出生的胎兒。
其實李燮跟這事有關，也不過是在他說也那句“我的眼楮很邪惡”時，靈光一閃的猜測懷疑罷了。
只是這小子心理素質實在太差，不過是簡單地問了一下，他的反應就完全暴露了。
“所以，你真的……”
靳芳菲此時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家伙看著唯唯諾諾，挺老實的，怎麼……
囈惹！
怎麼說她也是女孩，知道這種事，下意識地就向陳亦那邊挪了挪位置，想遠離李燮。
“我、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女神，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的反應讓李燮就像被針扎了一樣。
“我說！我都說！”
“是我……不對！是我的眼楮！”
“是它！就是它！不是我！”
李燮情緒變得有點癲狂，指著自己的雙眼，臉上竟然顯出一絲痛恨。
恨自己的眼楮？
“我只是想看看她們，真的只是想看看，誰知道……”
“什麼意思？”靳芳菲有點愣。
陳亦在一旁悠悠道︰“你難道想說，你覺醒了傳說中瞪誰誰懷孕的能力？”
靳芳菲︰“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