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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看客們的議論,憶蝶忍不住幸災樂禍。
www.biquge001.com鳳逸臣原本想借著大婚與民同樂,漲漲人氣,這回人氣倒是漲了,卻都是負面的。他若是知道街上的情況,應該會氣得暴怒吧!
想到他抓狂的樣子,憶蝶就很想笑。
里啪啦, 里啪啦,象征喜慶的鞭炮隨著新貴人的腳步緩緩往前移動著。
憶蝶真想掀開兩人的蓋頭,看看鳳逸臣的艷福到底有多艷麗。同時迎娶兩位平妻,不知他今晚是一張軟榻睡三人,還是一夜洞房跑兩地兒?如果是後者,他是先去名義上的皇後哪兒,還是先去探望家族勢力龐大的皇貴妃?
鞭炮聲越來越遠,新貴人的背影終于消失在街道的拐彎處。
“皇貴妃的家族真厲害啊!明明是妃妾,進宮時卻成了平妻!”舞悅娘湊在憶蝶耳邊小聲說著。
“人家可是博陽王的長女,豈能給人做妾。”憶蝶隨口答著。
想要坐穩皇位,既需要朝中大臣的支持,更需要藩王的軍隊和財力支持,再加上博陽王駐守邊關要塞,若是不拉攏,歸了鳳傾城的麾下,他豈不是要多面受敵,連覺都睡不好。
想到聯姻,憶蝶不免想到遠在湘南的鳳傾城。他和雲歡郡主的婚禮想必也很熱鬧吧?應該也是十里紅妝吧?
來京城許久,她甚至不敢打探南方的消息,一旦听到有人談論南北方的戰事,她都會想方設法回避。小七因為知道她的心思,還特意交待伙計和丫鬟不可討論這方面的事。
看著大街上的紅毯,她不由回想兩個新貴人離去時的背影。假如鳳傾城央求她與雲歡郡主一同做他的平妻,她會否應允?
答案是否定的。她沒有那麼大度,對于婚姻和情感的潔癖不論過上多少年也不可能改變。她受不了他的身邊還有別的女人,盡管明知他的心在她的身上,那也不行。
有時她也會問自己,是不是自己太小氣了?倘若她能大度一點,她和鳳傾城或許就能在一起。他也不會傷心。可是反復問過自己很多遍,她的回答還是否定的。
鳳傾城,別怪我,也不要傷心。以後好好和雲歡郡主過日子吧!我會在京城或是更遠的地方默默地祝福你。
“阿恆,咱們回去吧!”熱鬧看完了,舞悅娘覺得沒意思,特別是當坐在臨桌的看客投來關注的眼神時,她更覺難受。
或許是心系小七的原因。如今的她,除了在台上,其他地方踫上那些瞪著眼看她的男人就覺得煩。
“走吧!”憶蝶也不願多呆,因為她此時情緒低落。
回到凌雲閣,憶蝶直接回了自己得房間。伙計和丫鬟都很慶幸,下午沒有什麼嬌客上門,或許都去皇宮赴宴了吧?要不然,依照他們小女老板的心情,肯定會把客人丟到一邊不管。
叩叩叩,小七敲響了憶蝶的房門。下午回來。他就听人說她躲在房里不出來,他一個下午,讓他如何不擔心。
憶蝶懶散地起身,開了門,缺仍舊揉著眼楮,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該吃晚飯了,一直沒見你,為兄就來看看。走,一塊兒去吃飯吧!”小七不知她為何情緒低落,卻不敢問。
“不用了。我要出去一趟。大哥你先吃吧!不用等我。”憶蝶依舊揉著眼楮,走了出去。
“都入夜了,為兄陪你去,或是讓為兄去替你辦吧?”小七不放心。跟了上來。
“不用了,大哥。我只是想一個人出去走走。我現在可以保護自己,大哥知道的。”憶蝶依舊沒有去看小七。
雖然很擔心,小七還是停下腳步。
走出凌雲閣,憶蝶才抬起頭,她的雙眼微腫。一看就知道剛哭過的。這個樣子被小七看見,他肯定會不放心。
憶蝶擦掉淚痕,在夜色的掩護下走向京城最繁花的街道。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些什麼,是能宣泄憂愁的酒,還是能讓她就此解脫的靈丹妙藥?倘若世間真有能讓她忘卻所有的靈藥,她一定會不惜重金購買。
她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蕩。繁華的街道,穿梭的人群,好似放電影般在身邊閃過,卻沒在她的腦海留下半點痕跡。
“賣酒 !又香又醇的梅子酒 !”賣酒的攤主奮力地吆喝著。
憶蝶終于注意到這家酒攤,忍不住邁步進去。
憶蝶要了一壇酒。她明知喝酒解決不了問題,卻忍不住想要試一試。
一杯梅子酒下肚,憶蝶的肚子**辣的,這樣的感覺很不舒服,可是腦子確實靜下來了。這樣不再想起鳳傾城的感覺真的很不錯,她又喝了好大一碗。
“老板,來兩壇酒!”一男子走進酒攤。
憶蝶全身一凜,手中的酒碗差點掉下來。
怎麼會是他?今晚不是他的大好日子嗎?他怎會出現在市井的小酒鋪里?又或者只是一個聲音相似的人?
這把聲音她是不會記錯的,應該是他無疑,可是她真地不敢相信,身為皇帝的他,盡然會拋下兩個貌美如花的妃子不陪,來市井閑逛。
她既驚訝又懼怕,想回頭,卻擔心若真是那人,她會忍不住暴起,出手殺他。
掙扎許久,憶蝶還是轉頭看向來人。
他帶著斗篷,黑色的斗篷在夜色的遮掩下,存在感極低。憶蝶還是從他的身材和氣質上判斷出他的身份。
是他!盡然真的是鳳逸臣,那個原本該在皇宮洞房的人!
仇恨爬上憶蝶的雙眼,想要報仇的念頭躥上心頭,她握緊了雙拳,時刻準備暴起發難。此刻,她有些後悔,為何不讓小七跟著。有小七在,她就能有十分的把握。
她偷偷打量四周,發現四周十分安靜,半個閑雜人等都沒有。
大好的機會!憶蝶暗暗興奮,思索如何出手,才能在三招之內把他拿下。鳳逸臣既然曾是御林軍的統領,武藝定然不差,說不定在她之上。想要快速擒住他,必須出其不意。
她沒帶兵器,唯一能夠借用的就是桌上的筷子和碗。她琢磨許久,決定就用這兩樣東西做攻擊的兵器。
鳳逸臣要了兩壇酒,盡然好死不死地坐在憶蝶的鄰桌。他面對她的背而坐,憶蝶再不敢回頭,怕惹他注意。
背後傳來嘩啦嘩啦的倒酒聲,他咕咚咕咚兩下好似灌了不少酒。
“老板,難得今日遇上一個喜歡和梅子酒的人,剛剛那位客人的酒今晚又本姑娘付了!”憶蝶豪氣干雲地舉起酒碗,笑著回頭看向鳳逸臣。
“這位兄台,整個鋪子就你我二人,咱們不如一塊兒喝,也好有個解悶的人!”憶蝶端著酒杯蹣跚走向鳳逸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