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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過來的中年男子大聲叱喝，蹲在老頭身邊，焦急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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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仁眉頭一皺，不論老頭是踫瓷還是正好發病倒在這里，他都不能袖手旁觀。
就這樣，還是有價無市。
顧仁解釋道。
“不要誤會，我給他服用的是一種急救藥。只是用糖紙包著而已。還有，我們沒有撞上這位大爺，他原本站的地方離我們足有一米開外。”
這收蠍子的男子叫馬衛國，別人常叫他老馬。
其中一個男子和顧娜邊走，邊說說笑笑，穿著廚師服，應該就是顧娜說的廚師長王剛。還有一個戴眼鏡，穿西裝的中年男子，像是采購部的。另外還有三個後廚學徒。三個學徒小孩拉著兩個地牛叉車，地牛上放著木板，看樣子是直接出來拉蔬菜瓜果。
磊子嘿嘿一笑，顧娜的爺爺和磊子的爺爺是兄弟，兩人是不遠的堂兄妹。
顧仁听到那家酒店名字後，想到了那家酒店的知名精品菜品油炸全蠍。听說，一盤油炸全蠍，也就十幾二十個蠍子，幾百上千塊。超級暴利。
不到十幾分鐘。
“還以為你這上大學的高材生早不記得我了。”
顧仁把情況簡單說了。
“咳咳……”
“娜姐！”
“嗯。小娜，你認識阿林采購部的人不？家里種了些蔬菜瓜果，吃不完。我就雇了磊子的三輪拉下來，準備賣。不料過了批發時間點，一時間賣不出去，所以來這里踫踫運氣，看哪家飯店要。”
“啊，爸！”
中年男子身邊的小男孩稚稚的說道，中年男女夫婦小心翼翼扶著老頭半坐起。
小男孩一眼就看見了這邊，驚叫。
出了阿林酒樓，顧娜非要邀請顧仁磊子去他家，顧仁推脫不掉，就去了顧娜家。
一個穿著絲襪制服女子從前面匆匆走來，意外的看著顧仁和磊子。
“請假？娜姐，你在阿林上班？”
此刻，顧仁正好把大白兔奶糖放入老頭口里。
“這位大爺鼻子流血，身體也在抽搐，快不行了，趕緊叫救護車！”
兩人上了三輪剛準備回家，那邊橋頭上有不少人圍著。
磊子崇拜的眼神看著顧仁。
幾個人來到三輪前，看到里面的蔬菜個頭如此超級大，震住了。
顧仁沒有說話，思考著。可以肯定的是，機動三輪沒有踫到老頭，老頭是自己走到三輪旁邊突兀倒下，手臂正好放在三輪車輪子底。這里應該有攝像頭，可以看到老頭倒下去的一幕。
有人開始撥救護車電話。
顧娜從阿林酒樓出來了，一同出來的還有五個人。
“是呀，我在這里當領班，有兩個月。你們是來阿林的？”
幾人贊不絕口，立馬卸下蔬果拉進阿林。
磊子下了三輪匆匆忙忙跑過去，顧仁也跟了過去。
顧仁思忖了下，認出了這個女子。
老頭暈倒的時候並沒有失去知覺，只是不能說話，所以顧仁施救過程都清楚。
顧仁又想起京城王府井那里的小吃，烤全蠍，一只二十元。
“阿仁，磊子！”
“大白兔奶糖？”
顧仁蹲下來，抓起老頭的手腕，一道紫氣悄無聲息地輸入老頭手腕。衣兜里面摸了下，沒有巧克力豆，只剩下幾個大白兔奶糖，本來是留給妹妹玉顏吃的。
緊接著沖過來的婦人斥責道。
忽然一個熟悉女子聲音從身後傳來。
美女的魅力果然不容低估，縱然生過小孩離過婚，男人依舊趨之若鶩。
掏出大白兔奶糖剝了糖紙，扶起老頭，把糖放入老頭口里。
這個農家蔬果倒是牛逼，能培養出這麼大個頭來，人才啊。就是不知道味道怎樣？顧仁掰了一根青瓜分給幾人。
她叫顧娜，是小學同學，初中都沒有讀完就出去打工了，十七八歲就結婚，嫁到外地，很少回村子。去年听說她離婚，帶著一個女兒回了縣城。十幾年來，一直沒聯系，也沒見過面。
磊子買了個抓蠍子的紫光手電筒，準備抓蠍子。顧仁買了幾十包蔬菜瓜果種子。除了西紅柿辣椒茄子等常吃的蔬菜之外，還買了聖女果，哈密瓜，生菜，萵筍之類種子。
顧娜欣喜。
老馬告訴顧仁和磊子，他是替省城一家五星級酒店收的。
躺在地上的老頭吐出一團黑血，悠悠睜開眼楮。
顧娜問道。
“磊子，阿仁，你們來城里是不是有事情？先等一會，我去請個假，然後到我家坐坐，我給你們做飯吃。”
收蠍子的縣城里的二道販子，拿著一個塑料盆，幾個袋子，一個電子稱。一斤三百五。收蠍子的中年男子听說磊子和顧仁是石灣鎮顧家村的，眼楮一亮，立馬套近乎，又是遞煙，又是遞名片。
中年夫妻也看見了，大驚失色，沖過來。
顧仁微微一笑，仔細打量了一番。十幾年沒見，顧娜還是和記憶里一樣清秀，不過因為結婚生過小孩的緣故，多了幾分成熟和豐腴。
一個圍觀行人喊道。
“你……是……小娜？”
這幾天剛開始，價位參考去年價位，後面還有上升空間。比如去年秋季，蠍子收購價錢漲到了四百三呢。
圍觀眾人長松一口氣。
顧仁和磊子回頭。
“爺爺！”
老馬給顧仁和磊子交代，他們村以及附近抓到蠍子的，記得找他來賣，他保證給最高價。
心里嘀咕，還在再做個樣子吧。
兩人告別了熱情的老馬，開著噪音超級大的機動三輪回家了。
也難怪這幾年蠍子價位這麼高，就連經了幾道分收，到縣城二道販子這里，也是一斤三四百。
不是他示弱，他是來賣蔬菜的，不想惹麻煩。
圍著的眾人散去。
這顧家村附近可是幾個產蠍子的重點莊子，每年都有大量野生蠍子出售。
“住手！”
看來，養殖蠍子也是一門賺錢的門道。回去琢磨下，紫氣對蠍子有促進作用沒，如果一晚上能讓小蠍子變成大蠍子，大蠍子生出很多小蠍子……發財致富指日可待。
“爺爺……你怎又睡著了……”
“小伙子，謝謝了，要不是你，老頭子的命就交代到這里了。”
顧仁有些慚愧的一笑。大學學的是管理公司的專業，畢業後從事的是跑業務的小銷售，四年大學基本白上了。
味道不用質疑，超級棒。
“采購部不熟悉，不過廚師長王剛和我熟，他媳婦是我姐妹。一會給你問問。咱們農家自產的蔬菜瓜果，純綠色，無農藥，比大棚里面強多了，應該沒問題。”
“大爺你客氣了。”
顧仁顧娜跟著進去，過了稱。蔬菜三千斤，一斤一塊五。香瓜三百斤，一斤兩塊。總共五千一百塊，顧仁只收了五千。
救護車過來，幾個醫護人員把老頭小心翼翼抬進救護車，中年男女夫婦隨之而去，沒有對顧仁說感謝的話，也沒找他麻煩。
也就在這個時候，兩大一小三個身影從酒樓走出來，一對夫妻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這一對夫妻，三四十歲左右，都戴著眼鏡，穿的很休閑，給人一種非官即富的感覺。
婦人看見顧仁腳邊的糖紙，糖紙上的大白兔三字清清楚楚。
“怎麼會你，我可是一直記得你，咱們還坐過幾天同桌呢。”
下午六點左右，顧娜接了女兒，和顧仁磊子一起去飯館，吃了飯。看著天色也不早了，顧仁告別了顧娜，和磊子一同去了批發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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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子驚訝。顧仁也有些意外，剛才還想著怎麼進阿林，把一三輪蔬菜瓜果賣出去，現在就踫上熟人了。
“咦，收蠍子的，我過去問問價錢。”
大白兔奶糖在他們這一代人的童年記憶中，有著深刻的印象。現在大白兔奶糖雖然比不上阿爾卑斯之類糖果名氣。但依舊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糖果。一斤還挺貴。
“呃，不是公司管理，是工商企業管理。至于看病，那是業余的……”
“你給我爹吃了什麼？”
顧娜讓顧仁磊子先等著，她進去請假，順便找廚師長王剛，讓他給采購部說說。
顧娜很是熱情。
“讓一下。”
中年男子聞言驟然抬頭看向顧仁，身上徒然釋放出一股威勢，目光冰冷，就像兩把尖銳的刀。
顧仁微微一笑。
“哎呀，嚇死人了。阿仁哥，你真厲害，昨天就听說你救了蘭花嬸，我還不信。記得山叔說你大學學的是什麼公司管理。沒想到這公司管理還能看病哈！”
再仔細看這老頭，七十歲左右，穿著整齊干淨，不像踫瓷訛人的。
顧娜住在電力公司家屬樓上，房子很大，三室一廳。顧娜介紹，這房子是她另外一姐妹的，那姐妹的老公做生意的，掙了大錢，在省城買了房子。縣城的房子空著沒人住，就干脆租給她了。房租很便宜，象征性的給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