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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冬月飞雪行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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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母系部落:选夫攻略 | 作者:一弯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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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当萧国良和孙氏,以及萧逸然用晚饭时,说起午间和寇湘的对话,对于寇湘所说不日就会有萧国良再次升迁的行文,三口人都有些将信将疑。www.biquge001.com

    &nbsp&nbsp&nbsp&nbsp今年是十月中旬立冬,立冬之后的天气依然温暖。进入十一月后,天气却急转直下,突然寒冷起来。从初九开始下雪,断断续续一直下了半个月。

    &nbsp&nbsp&nbsp&nbsp萧逸然的日子一直还是按部就班地过着,上午学一个时辰的琴,下午跟寇湘学棋艺,及书画,晚饭后练多半个时辰的书法。一年多以来,萧逸然的琴艺,按照寇湘所说:

    &nbsp&nbsp&nbsp&nbsp“已经登堂入室,只需多加习练即可。”

    &nbsp&nbsp&nbsp&nbsp寇准并没有着急去京城准备来年春天的省试,自从成为萧国良的门生,又知道父亲寇湘在知州衙门,做萧大人千金的西席后,每半个月都会来拜访萧国良,顺便给父亲寇湘请安。一来二去,萧逸然和自己这位师哥便熟悉起来。

    &nbsp&nbsp&nbsp&nbsp在萧逸然的记忆中,特别是前世小时候在乡下姥姥家时,那时正是热播刘兰芳的评书《杨家将》,萧逸然也是从头一直听到尾,里面有不少关于寇准的故事。只是时间久了,萧逸然记住的不是很多。印象最深的应该是“寇准背靴”那一段。不仅评书里,也被人编成剧本,不论京戏,还是其他地方剧种,都有这出戏。

    &nbsp&nbsp&nbsp&nbsp能和自己在史书看到,或者在故事中听到的人物相逢在现实生活中,萧逸然心中还是赶到有些惊奇。知道寇准仕途比较顺当,而且将来还会拜相,萧逸然偶尔会问寇准的抱负和打算。

    &nbsp&nbsp&nbsp&nbsp“按师哥的才学,来年便能金榜题名,那师哥什么时候洞房花烛呢?”

    &nbsp&nbsp&nbsp&nbsp萧逸然虽是女孩子,毕竟只有八岁,还属于小孩子,所以如此和师哥说话,倒也不算逾礼。

    &nbsp&nbsp&nbsp&nbsp“家母倒是一直在帮我张罗亲事,婚姻之事只能听父母之命。”

    &nbsp&nbsp&nbsp&nbsp寇准和萧逸然说话,一直是彬彬有礼,并没有因为萧逸然年岁小,而不尊重她。

    &nbsp&nbsp&nbsp&nbsp“师哥不妨把心目中嫂子的样子描述一下,回头我告诉母亲,让母亲也帮师哥留心着。”

    &nbsp&nbsp&nbsp&nbsp萧逸然半开玩笑地说道。没想到,却把寇准给说的不好意思起来。

    &nbsp&nbsp&nbsp&nbsp“留心什么?”

    &nbsp&nbsp&nbsp&nbsp是寇湘从外面进来,只听见萧逸然的后半句话,顺口问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先生。”

    &nbsp&nbsp&nbsp&nbsp萧逸然转身给寇湘屈膝施礼,待寇湘站定后,接着说道:

    &nbsp&nbsp&nbsp&nbsp“先生,刚才问师哥想娶什么样的嫂嫂,好让母亲帮着留心。”

    &nbsp&nbsp&nbsp&nbsp“呵呵,你师哥还小,等明年春围结束后,再张罗婚事不迟。”

    &nbsp&nbsp&nbsp&nbsp“孩儿也是这样对母亲说的。”

    &nbsp&nbsp&nbsp&nbsp寇准接了一句。

    &nbsp&nbsp&nbsp&nbsp“如果来年春围顺利,当会被派出为官。可赶在赴任之前,把婚事办了。”

    &nbsp&nbsp&nbsp&nbsp“是,父亲。”

    &nbsp&nbsp&nbsp&nbsp“你母亲可有人选了?”

    &nbsp&nbsp&nbsp&nbsp“前段时间听母亲提起过,说是宋家。”

    &nbsp&nbsp&nbsp&nbsp“宋家吗,不错,宋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待下月初回家后,就请媒人下定吧,春围后迎娶。”

    &nbsp&nbsp&nbsp&nbsp萧逸然没想到,寇准的婚事,就这样被寇湘三言两语给定了下来。想想这个时候的青年男女,实在有些可悲。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互不相识,便被抬入洞房,从此相互厮守过一辈子。一连几天,萧逸然都在想这件事情。想着想着,便想到自己将来的婚事上。难道自己这一生也要被人如此安排吗?突然记起玄女娘娘庙中,梦里的诗句:三杰争持为一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自己的将来会和三个男人有瓜葛。会是谁呢?有林晨吗?

    &nbsp&nbsp&nbsp&nbsp萧逸然一直都难以忘记那个眼神幽深的小小少年。

    &nbsp&nbsp&nbsp&nbsp十一月二十四这天,从夜里就又开始飘起鹅毛大雪,直下到午时前后才略微小了点。大雪天,衙门没什么公事,萧国良从早晨起,就留在府里,陪着孙氏说话。萧逸然跟寇湘学了一个时辰的琴,也来到客厅陪爹娘坐着。

    &nbsp&nbsp&nbsp&nbsp突然管家蔡旭来报:

    &nbsp&nbsp&nbsp&nbsp“老爷,有衙役求见。”

    &nbsp&nbsp&nbsp&nbsp“何事?”

    &nbsp&nbsp&nbsp&nbsp“说有吏部派来的差役,在大堂等候老爷。”

    &nbsp&nbsp&nbsp&nbsp“吏部?知道了,告诉衙役,把来人请到后堂,老爷稍后就到。”

    &nbsp&nbsp&nbsp&nbsp“是,老爷。”

    &nbsp&nbsp&nbsp&nbsp等蔡旭退出后,萧逸然和孙氏都拿眼看着萧国良。萧国良也看着母女二人,还是萧逸然先开了口:

    &nbsp&nbsp&nbsp&nbsp“爹爹,会不会是先生说的升迁行文?”

    &nbsp&nbsp&nbsp&nbsp“这个时候,这样的天气,应该是紧急公务,我马上过去看看。”

    &nbsp&nbsp&nbsp&nbsp萧国良穿好官服,便去了府衙的后堂,不到半个时辰,就一脸喜气地回来了。一进门,摇晃着手中的一纸文书,对母女二人说:

    &nbsp&nbsp&nbsp&nbsp“果然被寇老先生说中了,是调我去吏部的文书。”

    &nbsp&nbsp&nbsp&nbsp“吏部?”

    &nbsp&nbsp&nbsp&nbsp“是吏部侍郎。”

    &nbsp&nbsp&nbsp&nbsp“爹爹,吏部侍郎是几品?”

    &nbsp&nbsp&nbsp&nbsp“还是五品,官阶倒是没有升。”

    &nbsp&nbsp&nbsp&nbsp“来年的春围是不是由吏部主持?”

    &nbsp&nbsp&nbsp&nbsp“正是,省试历来都是吏部侍郎主持,怕是爹爹要主持来年的春围了。”

    &nbsp&nbsp&nbsp&nbsp“那明年的进士岂不都是爹爹的门生了?”

    &nbsp&nbsp&nbsp&nbsp哈哈,萧国良惬意地大笑起来。随即对门外的小厮喊道:

    &nbsp&nbsp&nbsp&nbsp“告诉厨房摆宴,老爷要请寇老先生饮酒。”

    &nbsp&nbsp&nbsp&nbsp“爹爹,孩儿去请先生。”

    &nbsp&nbsp&nbsp&nbsp萧逸然说罢,便走了出去。

    &nbsp&nbsp&nbsp&nbsp未时刚过,申时初,一桌丰盛的宴席,便在萧府的暖阁中摆了出来。席上只有萧国良和寇湘二人,萧逸然虽然没有上桌,却是坐在一边,听两人说话。

    &nbsp&nbsp&nbsp&nbsp“老先生真是神算。”

    &nbsp&nbsp&nbsp&nbsp“呵呵,当初萧大人可是半信半疑,现在相信了?”

    &nbsp&nbsp&nbsp&nbsp“呵呵,相信,相信,不知是相信,简直是佩服。”

    &nbsp&nbsp&nbsp&nbsp“雕虫小技而已,不敢当佩服二字。”

    &nbsp&nbsp&nbsp&nbsp“先生,所谓清鉴,是不是就是坊间流传的相面之术?”

    &nbsp&nbsp&nbsp&nbsp“坊间所流传的术数,多半是些皮毛。真正的术数,大都在各个世家代代相传,很少流到外面去的。”

    &nbsp&nbsp&nbsp&nbsp“听先生之意,先生家传的清鉴之术,也是不外传的了?”

    &nbsp&nbsp&nbsp&nbsp“逸然是不是想学?如果逸然想学,倒是可以破例一次。”

    &nbsp&nbsp&nbsp&nbsp“先生可曾传给师哥?”

    &nbsp&nbsp&nbsp&nbsp“会传的,只是现在还没有。”

    &nbsp&nbsp&nbsp&nbsp“先生要是传给了徒儿,是不是就违犯了家规?”

    &nbsp&nbsp&nbsp&nbsp“家规也是人定的,如今老夫是一家之主。”

    &nbsp&nbsp&nbsp&nbsp“那然儿先谢谢先生。”

    &nbsp&nbsp&nbsp&nbsp说完,萧逸然站起身来,走到桌前,从服侍的丫头手里接过酒壶,亲自给寇湘斟满酒,并双手把酒盅端起来,递到寇湘手里。

    &nbsp&nbsp&nbsp&nbsp“萧大人,请恕老夫直言,此去京城,尽量不要让然儿出头露面,不然必会引起波折。虽对大人的前程无碍,却不利于然儿的名声。”

    &nbsp&nbsp&nbsp&nbsp寇湘喝完萧逸然敬的酒,对萧国良嘱咐道。

    &nbsp&nbsp&nbsp&nbsp“过完年,然儿也九岁了,也该深居闺房,不宜抛头露面了。”

    &nbsp&nbsp&nbsp&nbsp萧逸然虽然生在这样一个讲究男尊女卑,女子深居简出,受无数礼教约束的时代,骨子里还是来自遥远将来的魂魄。尤其是上一次重生于荒古时期,作为一个族群的皇,更是过惯了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日子。如果真的像父亲萧国良所说,被限制在深深的宅院里,整日埋首于女红之中,萧逸然肯定是无法适应。不过,也不宜于此时反驳父亲和先生。

    &nbsp&nbsp&nbsp&nbsp“先生打算何时回下邦?”

    &nbsp&nbsp&nbsp&nbsp“上次准儿在的时候,就说过腊月初。这两天把清鉴之术传与然儿,天气转晴,就回去了。”

    &nbsp&nbsp&nbsp&nbsp“先生,徒儿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先生。”

    &nbsp&nbsp&nbsp&nbsp“何事?”

    &nbsp&nbsp&nbsp&nbsp“先生如此才学,为何没到赵宋为官?”

    &nbsp&nbsp&nbsp&nbsp“为师经历了三个朝代,看尽了时代变迁,宦海沉浮,对此早已心生厌倦。虽然朝廷也多次派人前来,劝老夫出仕,都被老夫婉言谢绝了。之所以外出游历,也是为躲避他们。”

    &nbsp&nbsp&nbsp&nbsp“老先生对于太祖杯酒释兵权如何看?”

    &nbsp&nbsp&nbsp&nbsp萧国良低声问寇湘道。

    &nbsp&nbsp&nbsp&nbsp“先是太祖夺去武将的兵权,继而又在各处驻军中施行文官为正武官为付的策略,无非是防止唐朝末年以来,各藩镇纷纷割据一方的历史重演。不过,凡事有一利则必有一弊。长久以往,必定会让宋朝文强武弱,兵备松懈。很容易让周边,尤其是北方的辽国,和西边的西夏乘虚而入。”

    &nbsp&nbsp&nbsp&nbsp在一旁的萧逸然听到寇湘这番谈论,不仅万分佩服这位前朝状元的眼光。萧逸然这位重生者,自然十分清楚宋朝灭亡的真正原因。正如寇湘分析的一样,重文轻武的结果,直接导致大宋朝兵备渐弱,先后被辽和西夏战败,到靖康之耻,已经无力回天的赵宋王朝,只能偏居江南苟延残喘。最终,覆灭于蒙古人的铁蹄之下。

    &nbsp&nbsp&nbsp&nbsp“先生为何不把此想法报于当今朝廷?”

    &nbsp&nbsp&nbsp&nbsp萧逸然试探着问了一句。

    &nbsp&nbsp&nbsp&nbsp“这重文轻武的政策是太祖亲自制定的,如今的圣上又极力奉行,然儿不会以为,为师这样一个老头子的话,会被他们接受吧?再说,既然不想出仕,这些事情就更不该去干涉。独善其身与兼济天下,老夫还是选择前者。这兼济天下的事情,就让小儿辈去做吧。”

    &nbsp&nbsp&nbsp&nbsp“先生的意思是把此事交给师哥去做了?”

    &nbsp&nbsp&nbsp&nbsp萧逸然看似随便的一句话,却是语带双关的。

    &nbsp&nbsp&nbsp&nbsp寇湘许是多喝了几杯酒的缘故,拿眼睛紧紧盯着萧逸然看了一会,才淡淡地说道:

    &nbsp&nbsp&nbsp&nbsp“这可不是一两个人能够做到的。”

    &nbsp&nbsp&nbsp&nbsp很明显,寇湘的话是默认了寇准将来的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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