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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不能給人看的照片
對于柯語柔可能會被搜出一些東西，墨子寒和秋惜顏都不覺得意外，不過，他們現在更在意的是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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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警官，墨統有沒有提起過他有什麼共犯？”秋惜顏試探著對樂安問道。
樂安神情微妙地看了秋惜顏一眼，不回答，反而是反問道︰“秋小姐覺得，墨統可能有什麼共犯呢？或者說，秋小姐和墨總裁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秋惜顏神態自然地笑道︰“怎麼會呢，我只是順口問一問罷了。”
“是嗎？”樂安不甚在意地聳聳肩，仿佛對這個話題沒什麼興趣，先一步轉身朝著樓梯走過去，頭也不回的說道︰“兩位跟我去一趟證物室吧，我說的東西就在那里。”
跟在樂安身後上樓的墨子寒和秋惜顏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對方的意思。
看樣子，墨統還是沒有把柯語瑤給招供出來。
這種多招供一個共犯，就可以給自己減刑的時候，墨統為什麼要維護柯語瑤？
難道是怕墨老太爺給柯語瑤做靠山嗎？可是，墨老太爺就算再只手遮天，這次這麼大的案子，也絕對不會有人敢讓他走什麼後門，墨統根本不必在意啊。
帶著這樣的疑問，墨子寒和秋惜顏一路跟著樂安到了證物室。
而擺在他們面前的一摞大小不一的本子，有新有舊。
那是十三本日記。
秋惜顏一直覺得，現在這個時代，已經很少會有人記錄手寫的紙質日記這種東西了。就算是有，也大部分都是一些上了年紀或者是比較念舊的人。
而這件事和柯語柔扯上關系的時候，秋惜顏實在覺得這件事很玄幻。
“這些日記是從她的住處找到的，因為是受害者的東西，我們也沒有檢查過，只是偶然在拿到日記的時候，從里面掉出了這個東西。”樂安說著把一疊照片遞給墨子寒，繼續說道︰“從照片上的內容看來，你們被跟蹤過。”
墨子寒面色一冷，把照片從紙袋里抽出來，才看了幾眼，表情忽然有些莫名的詭異起來。
“怎麼了，被拍到了什麼？”因為身高問題，墨子寒拿在手里的照片，秋惜顏只能看到純白的照片背面，因此見到他表情有異，就忍不住更加好奇起來。
樂安在旁邊也說不出是掩飾還是故意的單手虛握成拳頭，放在唇畔咳嗽了兩聲，像是在忍笑。
墨子寒斜瞥了樂安一眼，把手里的照片快速的全都看了一遍，然後挑出下面的一半拿給秋惜顏，鎮定地說道︰“沒什麼，就是一些日常活動而已。”
“是嗎？”秋惜顏將信將疑地把照片拿過來，一張張看過去，的確都是自己和墨子寒要麼單人出現，要麼雙人出現的偷拍照，有些只能憑借對自己的熟悉感，從背影辨識出自己的位置。
可是，如果真的這麼簡單，墨子寒會緊張成這樣嗎？
絕對有什麼事情不對勁！
“樂警官，柯語柔現在身體狀況怎麼樣？”秋惜顏佯裝真的不在意這事情，轉而對樂安開口問道。
樂安有點意外秋惜顏今天的好說話，忍不住看了墨子寒一眼，卻被對方帶著刀刃似的眼神給盯得扭頭。
“算是徹底毀了。”樂安的語氣里帶著一點惋惜，“醫生說她現在精神狀況很不穩定，創傷後應激障礙癥很嚴重，而且有被害妄想癥狀出現。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她，對所有靠近她的人都帶有攻擊性。”
也就是說，柯語柔後半生恐怕只能在專業的精神病醫療機構里生活了。
秋惜顏半晌沉默無語，她對柯語柔沒好感，但是，真的親眼見證一個好端端的健康人變成這副樣子，難免有些唏噓。
墨子寒攬住秋惜顏的肩頭，無聲地給她安慰，對樂安說道︰“既然只是照片和我們有關，為什麼會把這些日記也拿出來？”
樂安“嘿”地笑了一聲，對墨子寒戲謔道︰“果然墨總裁不好應付，沒錯，因為掉出來的那些照片，我們對日記也做了簡單的翻查，發現了一件可能對于墨家來說很重要的事情。”
墨子寒不冷不熱地問道︰“什麼事？”
“這不是我們的辦案範圍，而且柯語柔的日記里很多事都和墨家有關，我想墨總裁會比較喜歡自己親自檢查才對。”樂安和墨子寒打交道這麼多次，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副對誰都不咸不淡，天塌下來也不見表情變化的樣子，忍不住就想要刺激他一下，看看會不會有成果。
可惜，墨子寒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多謝樂警官，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墨子寒朝著樂安一點頭，那模樣簡直就像是古時候當王爺的在隨意地向自己手底下的謀臣敷衍地表揚一下，隨後就把那不知道被樂安還是誰用細繩捆好的十三本日記單手提起來，帶著秋惜顏離開了證物室。
證物室里，樂安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門框咬牙切齒，萬城過來找他去食堂吃晚飯的時候，被他那像是要撲上去咬誰一口的表情給嚇了一跳。
“樂安，你又抽的什麼失心瘋？”萬城伸手在樂安面前晃了晃，問道。
樂安下頜骨動了動，凶狠地說道︰“早晚有一天我要在那個墨大總裁臉上揍一拳頭。”
萬城跟看神經病一樣上下打量著他，最後給了一句話讓樂安在原地成為一尊雕塑。
“一拳頭給人打傷了，分分鐘上千萬賠償出去，你把下輩子的工資都預支出來也不夠，別做夢了，趕緊去食堂打飯。”
樂安呲牙，但是偏偏無話可說，只好說服自己為了食堂的紅燒肉，這次就放過墨子寒。
至于那個因為紅燒肉而被放過的幸運兒，現在正坐在車里和秋惜顏東拉西扯轉移重點。
“墨子寒，你怎麼不給我看另外一半照片啊？”秋惜顏打量著墨子寒的表情，對他問道。
墨子寒捏著領帶結正了正，說道︰“墨泠現在應該完全退燒了吧，如果沒退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恐怕不會這麼快，墨泠的低燒可能要到明天才能徹底退下去。”秋惜顏正正經經地解釋了之後，鍥而不舍地繼續追問道︰“那些照片里有什麼我不能看到的東西嗎？”
“明天才能退燒的話，有什麼東西可以提前吩咐老宅那邊的廚房給墨泠準備上，到時候做給他吃嗎？”墨子寒打開電腦的動作自然流暢一氣呵成，絲毫看不出是在逃避現實。
但是，再流暢的動作也無法掩飾他這個動作的本質。
“墨泠要吃的東西，我一會列個單子，你拿去給老宅的廚師就可以了。”秋惜顏對于墨子寒的態度只覺得這完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以墨子寒的頭腦，正常來說絕對不會有這麼弱智的表現。
不過，現在既然他這麼不正常的弱智了，那麼，一定是有一個絕對不能讓她發現的突發狀況出現了。
既然柯語柔是偷拍的照片，那麼，恐怕也不會是從她出現之後才開始的。而如果是從秋惜顏出現之前就開始的偷拍，有什麼照片是墨子寒覺得，絕對不能讓秋惜顏看到的呢？
“墨子寒，到底什麼照片，把你嚇成這樣，完全不給我看啊？”秋惜顏的表情很是耐人尋味，照片的內容，她多少能猜到一些，只是不知道尺度如何了。
“都是一些舊照片，偷拍的照片又不講究什麼角度和光線，拍出來模糊一片，有什麼好看的？”墨子寒若無其事地瀏覽著電腦里的文件，在心里把樂安吊起來抽打一萬遍。
從看到那些照片開始，他就覺得樂安是在有意整他，再看到樂安當時那個幸災樂禍，簡直要忍不住大笑出來的樣子，墨子寒就覺得自己當時沒掐死樂安，真是自制力太強。
秋惜顏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上身微微向前傾，剛好貼近到墨子寒眼前，那雙當年初見就讓墨子寒驚艷的嫵媚雙眸，像是一對漆黑的明珠，讓墨子寒無法忽視，無法拒絕。
“這麼說的話，倒也的確是些‘很普通’的東西。”秋惜顏單手撐在墨子寒腿邊的座椅真皮面上，微微一笑，迷亂人眼，“那麼，你把那些很普通的東西，藏得那麼嚴做什麼呢？”
“因為太無聊了啊。”墨子寒起先的確有那麼一瞬間的意亂神迷，不過，如今情勢不同，墨大總裁還是很快就回過神來了，“還是說，你就這麼想看我以前的樣子，想要以此更完整地知道我？”
“是啊，看著我這麼想好、好、認、識、你的份上，可以給我看看嗎？”秋惜顏沒想到這人的臉皮有這麼厚，頓時耳根微紅，但輸人不輸陣，只好對墨子寒貼的更近，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墨子寒的耳邊。
墨子寒薄唇輕輕勾起，如淵的黑眸中是看不透的笑意，他單手扶著秋惜顏的腰側，近距離欣賞了一會秋惜顏這難得的嫵媚神態後，終于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
“不行。”
堅定又決絕，擺明了沒有商量余地。
見墨子寒這個樣子，秋惜顏表情頓時一變，剛才的嫵媚全都一掃而空，氣鼓鼓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著，兩手環抱在胸前，看都不看墨子寒一眼。
同樣也擺明了一句話︰我不高興，你看著辦。
墨子寒將秋惜顏這小模樣納入眼底，只覺得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真是恨不得現在就讓司機調頭，去把樂安一把掐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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