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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帝王之术,夜不眠
得知李恒已经为肖涵买了房,且就在隔壁,相距只有几分钟,巴老爷子和小林姐显得十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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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女的要求下,李恒没得法,又带着巴老爷子和小林姐回了自家的花园别墅。
刚进门,巴老先生就说:「原来是这幢小洋楼,有品位。」
逛一圈下来,小林姐更是拉着肖涵的手说:「好福气,这面积比师姐那边还大一些。
肖涵甜甜一笑,脆生生说:「师姐以后可以常来这边玩。」
「矣,好。」小林姐满心欢喜答应。
回到老师家,小林姐带肖涵外出买菜去了。
李恒则陪巴老爷子聊天。
巴老先生问起了最关心问题:「新书怎么样了?」
李恒回答:「目前已经写到第22章。」
巴老先生问:「多少字?」
李恒回答:「12万字左右。」
巴老先生问:「大概写多少章?」
李恒回答:「大纲列了72章。」
巴老先生听得连连颌首,能把大纲细纲列出来,证明眼前这爱徒是花了大心思的,按耐住想要一睹为快的冲动,再问:「书名叫什么?」
李恒回答:「《尘埃落定》。」
尘埃落定?
巴老先生咀嚼一番书名,尔后喝口茶说:「很不错的名字,有意境。」
接着他老人家问起了新书最后一个问题:「题材是关于哪方面?」
「土司方面的题材」李恒没隐瞒,当即把新书的故事结构和写此书的想法详细概述了一遍。
听完,巴老先生非常感兴趣地说:「写好了,拿给我看看。」
「成。等写完了,第一个给老师看。」李恒张嘴就来,
反正嘛,已经许诺出去很多个第一次了,只要自己睁只眼闭只眼不去刻意追究,它就永远是第一次。
就像那啥的,隔着衣服吐花露水无数次,也影响不了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的铁一般事实。
聊了一会新书,稍后巴老先生话题一转,说到了师哥廖主编。
只见巴老爷子问:「你和你师哥联系没?」
李恒点头又摇头:「前段时间一直有联络,最近忙着考试,有好几天没收到他讯息了。师哥现在怎么样?」
巴老爷子缓缓摇头,叹口气:「不太好,情况不太乐观。」
连着两个「不太」,李恒深知事情的严重性,身子略微前倾:「连您老人家出面都不行?」
巴老爷子咧着老迈牙口笑笑,「我这面子都是别人给的。不涉及利益,人家会敬我几分;涉及到家庭价值观方面,人家未必会把我放在眼里。
你师哥风流成性,这次长个教训也好,免得将来闹出更大的事端来。」
李恒听得云里雾里,「那到底情况如何?」
巴老爷子说:「徐家要求孩子姓徐,但你师哥坚决不同意,为此起了很大争端。后面还是你余老师父亲出面说和,才缓和下来。
不过话说回来,你师哥的年纪比素云母亲还大半岁,还结过婚,还在外面有私生女,
还和好几女人有来往,人家不愿意也是情有可原。过两天,你师哥会接素云回沪市。」
听到余老师父亲出面,李恒有些困惑,不是一老早就出面么?
还是讲,一开始余父并没有真正上心?后面才真正下场说和?
应该是如此了。
毕竟以余父的社会地位,不会轻易掺和人家家事。或者说,这点事在人家眼里压根就不算个事儿,没怎么放心上。
李恒高兴道:「能回沪市就好,证明功夫没白费。」
巴老爷子点点头,随后话锋一转,把战火烧到了他身上:「给肖涵买这么大的花园别墅,是确定收性子了?」
老爷子这话只讲一半,还有一半是:第二次带肖涵上门,还把花园别墅买在附近,是问他确定以后娶肖涵了么?
李恒无语。
他有点后知后觉明悟过来,老师前面提起师哥,估计就是为这话做铺垫,想要敲山震鼓敲打敲打自己。
想着老师这段时间为师哥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估计还带着几分火气咧,李恒明智地不选择撞枪口,模糊其词道:「娶肖涵我也是非常愿意的。」
巴老爷子活了这么多年,人老成精,明显没那么好糊弄,追问:「也?意思是娶其她女人也愿意的?或者意愿更强烈?」
李恒汗颜。
老师啊老师,你都这岁数了,能不能装装糊涂啊。
装糊涂对身体好哪!
迎着老师有点嘘人的眼晴,李恒没好再打太极,只得坦诚讲:「老师,我在北大还有一个红颜知己。」
巴老爷子问:「叫什么?」
李恒道:「宋妤。」
巴老爷子右手揭了揭茶盖,「你更愿意娶她?」
李恒道:「娶她或肖涵,都行,我都打心底开心。」
巴老爷子问:「你的初恋女友呢?陈家那位。」
李恒脊背发凉:「啊?老师您都知道了?」
「你师哥是前车之鉴,我特意让你小林姐去了一趟你老家。」
话到这,巴老爷子顿了顿,继续讲:「没想到你三年前就在当地闻名遐迩,干出了惊天地泣鬼的大事。在女人这方面,你那自翊风流调的师哥怕是给你提鞋都不配。」
嗨!老师啊老师,别有事没事夸我行不行?
打人不打脸,不要当面揭伤疤啊。
李恒自我辩护,「没想到您老人家都知道了,哎,刚才我不提子,就是怕您生气,
其实她们三,我娶谁都行。」
「呵!」
巴老爷子属实被他厚脸皮给气笑了,「她们三你娶谁都行,那余老师你怎么处理?你金屋藏娇的那位麦姓女娃怎么处理?」
李恒眨巴眼:「老师,现在我和余老师还清清白白。」
巴老爷子把茶盖掀翻到桌子上,茶也不喝了:「你是觉得我人老糊涂?」
李恒慌忙走过去,伸手帮他老人家捶捶背,张嘴就是一记彩虹屁过去:「您看,您又急。都是文坛一哥了,要静心养气才好。」
巴老爷子翻白眼:「不敢,在你面前,老头子我可不敢称第一。」
李恒嘿嘿笑:「我是你徒弟,我的就是您老人家的,咱们一家人何必分这么清。」
巴老爷子面色慎重,问:「那余老师和你到了哪一步?你到底怎么想的?」
见他老人家再次问起,李恒也没隐瞒,「除了最后一步,我们的感情基本到了。」
巴老爷子看着他。
李恒想了想问:「老师有什么好主意没?」
巴老爷子问:「还能不能甩掉?」
李恒眉毛一挑:「您老别开玩笑,我不敢甩啊。」
巴老爷子问:「是不敢甩?还是不想甩?」
李恒嘀咕:「都是凭本事挣来的,哪有吃到嘴里的肉往外吐的嘛,不想甩。
知道老师今天铁了心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索性也不装了,一个字:老子全都要。
巴老爷子气得想砸他,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把心情平复下来,「跟我说说宋妤。」
李恒眼晴睁大几分:「老师您察觉到什么了?」
巴老爷子说:「别装疯卖傻,我只是老了,不是傻了,你话里话外透着最想娶的就是这位宋妤。」
李恒沉默,过会说:「她是我一见钟情的人,也是我最意难平的人。」
「一见钟情」和「最意难平」短短4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巴老爷子似乎也听懂了一切,稍后语重心长地叹口气,「你以后迟点结婚,等我这把老骨头入土了,你再提婚姻的事情。」
巴老爷子显然是受不住,不想再次插手徒弟婚姻,
因为老头子觉得:如果廖主编的事情属于小打小闹的话。这小徒弟更会惹事,直接把难度升到了地狱级别,招惹的女娃一个比一个美,一个塞一个优秀,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所以,他老人家觉着嘛,还是入土了,就看不到了,眼不见为净。
李恒心想,您得了吧啊,您老还有好几十年活呢,到时候我孙子都说不定有了,您想逃也逃不掉哇。
李恒笑呵呵道:「别啊,我还想请您给我当证婚人呢。」
巴老爷子手指头点点桌面,深思一阵忽然问:「你和那周家女娃如今处得如何?」
李恒知晓他老人家在说周诗禾。
他问:「老师怎么提起她了?」
巴老爷子讲:「她是你第一个带上门的女娃,给我和你小林姐的印象十分深刻。」
李恒半真半假玩笑道:「那肯定喽,人家是我们复旦大学唯一的大王,自然有几分厉害的。」
巴老爷子摇摇头:「你身边那些女娃,福缘都不及她。」
李恒异:「老师您也信黄老学说?」
「谈不上信,也谈不上不信,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那周家女娃给我的感官极佳。」巴老爷子说。
李恒听懂了一些,也正是因为听懂一些了,才更惊:「您是啥子意思?」
巴老爷子撇他一眼:「你可知道什么叫帝王之术?」
李恒眨巴眼:「平衡之术。」
巴老爷子捡起瓶盖,瓮了瓮茶杯口,慢慢悠悠地讲:「在古时候,那些个老皇帝哪最怕臣子一家独大,权倾朝野。
余老师你如若甩不脱,又掌控不了,就给她找点事做,把核心矛盾换一换,把阶级矛盾换成内部矛盾,把注意力转移转移。」
李恒听得直乐呵:「老师,您让我想起一句话。」
巴老先生问:「什么话?」
李恒咧嘴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巴老先生直接就是一记暴栗,把他头皮都敲麻了。
而后巴老先生自己也笑了,晞嘘说:「老头子我还没见过宋妤,能让你念念不忘必定有过人之处,有机会你偷偷带她过来吃个饭。
我之所以提周家女娃,就是想给她们找点事做,就是希望你把精力放到正事上,写作才是你的生命,好的作品才是你生存立命之本。要不然,这些女娃当中,也就肖涵、宋好和陈家女把你当回事了。
老师,您还忘了麦穗啊。
不过他也只是在心里腹诽腹诽,明白他老人家说得完全正确。
要是自己不重生,不再文学上和音乐上展现非凡才华,很难吸引到余老师。
但是话要说回来,这种论调本身就是一种谬论,你自己不优秀,人家凭啥相中你?
假若他一文不值,别说这些顶好条件的大美女了,估计李娴也不会一开学就往他身边使劲奏。
当然,要说信任,他最放心和最割舍不下的自然是前世的三女和麦穗。
能经得起一两年时间考验的,你可以说那女生善于伪装。
而经得起一辈子考验的,他愿意用命去换她们。
李恒清楚老师是真心对自己好,真心替他担忧,重重表态:「矣,我晓得个,写作我会把它当做毕生之力的事业。」
闻言,巴老爷子高兴地点点头。
师徒俩在这边聊得兴起。小林姐也带着肖涵买了菜回来,做好了晚餐。
晚餐特别丰盛,一半是沪市本帮菜,一半是带辣椒的湘南菜品,四人边说边聊,气氛很是融洽。
饭桌上,巴老爷子一直暗暗观察肖涵的言行举止,比上次还认真了几分。
最后得出结果:肖涵这闺女虽然是小镇家庭出来的,但小小年岁为人处世却相当老练,说话风趣幽默,很有智慧。
为此,巴老爷子有些愧疚,愧疚给李恒出了个主意。要不是怕余老师一家独大把他身边这些女娃全部攀走,怕那小子被动卷入其中不安心写作,他这大岁数了,是断断不想做那个恶人的。
吃完晚饭,天快黑了。
不得已,李恒带着肖涵和父女寒暄一阵后,匆匆告辞离去。
亲自送两人到门外林荫道上,直到龚敏开着桑塔纳栽他们消失在路的尽头,小林姐这才问身边的巴老先生:
「今天吃饭的时候,您老一直留心肖涵?」
巴老先生问:「你发现了?」
小林姐说:「我是您女儿,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了,自然是有所察觉。
巴老先生答非所问:「你觉得这女娃如何?」
小林姐说:「待师弟一片真心,人漂亮懂事,会是个很好的贤内助。」
巴老先生点了点头:「可惜咯,家庭平凡了一些。」
小林姐愣了愣,「你老人家什么时候以家庭相人了?」
巴老先生摆摆手:「不是我要以家庭相人,而是客观事实摆在眼前,家庭差距太大的话,想反抗都很难。这次你廖师哥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小林姐终于反应过来了,「您是担心余老师?」
巴老先生双手背着后面,颌首往前走:「这小的比那大的更会惹祸,以后太平不了。」
小林姐追上去:「听廖哥讲,黄家女——」
巴老先生打断女儿的话:「没用,你是说黄昭仪吧,争不过的,怕是也不会去争。不然也不会偷偷摸摸了。」
「也是,年纪差太多了,前期和师弟相处有天然缺陷,确实是不好争。」小林姐自顾自说。
随后她问:「那怎么办?老实讲,我还挺喜欢肖涵的。」
巴老先生说:「我今天当那风流小子提到了周家女娃。」
小林姐惊讶:「上次来过的周诗禾?」
巴老先生说:「对。」
小林姐憎逼:「您这不是添乱么?一个余老师都够麻烦的了,还怂师弟拉周家闺女下水?那不得打起来?」
「哼,现在就不乱?你算算都几个了?反正一身麻烦,虱子多了债不愁,五六个麻烦是麻烦,再多一个麻烦也还是麻烦,搂草打兔子,说不定还有奇效。」巴老先生像个老顽童一样哼哼。
小林姐哭笑不得,然后思量一番说:「你这计策怕是不会奏效哦,我观那周诗禾是个外圆内方的姑娘,就算师弟单身,都不是那么好追求的。
更何况师弟如今情债无数,人家不会那么蠢,不会来趟这浑水的。」
巴老先生脑海中浮现出周诗未的模样,也不得不承认,那女娃当得起一句「此女只因天上有」的评价,确实不一定追得上。
巴老先生说:「就随便说说。真要是来趟浑水了,搞不好破坏力比余老师还大。」
小林姐语塞:「那您还给师弟胡乱出主意?」
巴老先生权衡分析:「凡事都有两面,有弊有利,危险和收益相当。这小家伙本就是个不省心的主,来个厉害的角色给他当头一棒也不见得全是坏事。
再说了」
小林姐听到一半没了下文,追问:「再说什么?」
巴老先生甩甩袖子,昂起头:「小家伙真要搞砸了,关我屁事,老头子我都快要入土了。」
小林姐头晕,没想到一向威严的老父亲也耍起了无赖。
可见小师弟的多情把他老人家气得不轻。
回到屋内,巴老先生问:「你见过宋妤没?」
「没有。」
小林姐问:「要不要我去见一见?正好我也想去京城走一走。」
「你去走一走可以。见就算了,有缘分自会相见,不必急在一时。」巴老先生说完,
进了书房。
接上张海燕,桑塔纳一路逛奔,离开徐汇、过静安、经虹口,在晚上8点多的时候,
终是到了庐山村。
「今天谢谢你,提前祝你新年快乐。」把行李搬下来,李恒对龚敏表示感谢。
龚敏标志性笑笑,又与肖涵打个招呼,就驱车离开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李恒拿起行李,跟肖涵和张海燕说:「外面风大,有些冷,我们也快走吧。」
「好。」
肖涵甜甜应一声。
两女跟在他身上,亦步亦趋来到了庐山村巷子尽头。
此时27号小楼灯火通明,里面还不时有孙曼宁和叶宁的叫喊声传出来。
而周边的24、25和26号小楼则门窗紧闭,黑灯熄火,冷冷清清的。
掏出钥匙打开院门。
往里走的时候,肖涵还特意去瞅了瞅已经干枯的银杏树:「先生,过完年就春天啦,
记得种树。」
「放心,我在日历上做了标记。」李恒回。
「日历上可不行,要在心上,心上人嘛。」肖涵眉眼弯弯说。
李恒道:「行,听媳妇的,等会我把日历撕掉。」
这时张海燕突然插一句玩笑话:「还种呀?要是再种也死了呢?」
「乌鸦嘴!」
「乌鸦嘴。」
李恒和肖涵齐齐出声。
随后肖涵回头再瞄眼银杏树,陷入了沉思:海燕的说辞不一定全是玩笑话,再种银杏树死的概率不低,也许有人见不得它活着哩?
进到屋里,李恒洗个澡就肖涵说:「媳妇,浴室暖和了,你去洗澡吧,我去隔壁看看。跟她们说下明早一起走的事。」
切!什么说下明早一起走的事,honey就是想见那些狐媚子了吧。
肖涵内心腹诽,面上去很是通情达理地说:「您快去吧,不用管我。」
「嗯。」李恒嗯一声,往卧室外面走。
肖涵在背后清清嗓子喊:「要不要我跟下去关门?」
什么叫跟下去关门?
意思是问,你今晚还回来不?
李恒转身,言语威胁:「媳妇儿,你若是这么调皮,小心我今晚家法伺候,明早让你上不了飞机。」
肖涵害怕地后退两步,指着门板欢快地说:「那我就躺门板上,您明早带门板上飞机啦。」
真是反了你了!
李恒一个扑身,扑了过去。
肖涵闪躲不及,被迫压在床上,顿时面色一垮,双手抓着他那只使坏的大手、惨兮兮说:「别,您别这样,小女子还没洗澡,脏死了。」
「我家媳妇世界第一干净,能有多脏?」李恒不听,右手透过小腹衣服,顺着美人线往上,不一会儿就把世界之巅尽握手中。
刚还像虾米一样闹腾的肖涵,身体一下子软了,比糯米团还软,可怜巴巴地说:「来吧,让我看看我家先生的厉害吧,我反正也不想活了。让海燕在门外学学经验也好。」
李恒:「.」
扭头瞧眼没关的卧室门,只得作罢,抽出手站起身道:「记得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
等我回来。」
他走了。
肖涵有气无力地瘫软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我只想和您谈情说爱啊,你却天天想和本美人男欢女爱,天理何在?宋夫人、陈夫人,麦小老婆,你们真没用,一个男人都满足不了,这点小事还要我亲自上。
想到今晚注定的命运,她突然觉得人生好惨好惨。
她在思,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能在门板上了,太陋惶,太磕。
27号小楼。
喂?
院门没关的?
院门只是虚掩着的,里面的人似乎猜到他今晚会过来一般。
走到2楼,他发现麦穗、魏晓竹、孙曼宁和叶宁在打牌。
周诗禾则旁边翻看武侠小说《天龙八部》。
见到他出现,孙曼宁立马奚落一句:「唷!肖涵老公回来了,穗穗你还不去接他。」
此话一出,客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喵喵他,又喵喵麦穗,一副看热闹的光景。
如今,他和肖涵、麦穗三人的关系变得复杂离奇,同时在众人眼里也逐渐透明化,几乎所有玩得好的,基本都知道他一明一暗有两个女人,一个正牌对象,一个红颜知己。
当然,也有少部分人猜到了余老师身上。
麦穗把扑克盖在桌面,起身走过来,轻声细语说:「回来了。」
「嗯。」
李恒嗯一声,然后讲:「明早我们4点半出发去机场,要早些起来。」
「好。」麦穗应声。
随后她告诉说:「阳成已经过来了,在张志勇店里。」
李恒点头,伸手摸摸她耳畔头发:「你去陪她们打牌吧,我坐会就走,等下去一趟粉面馆。」
麦穗柔媚一笑,回身又坐了回去。
其她四女静静地看着两人互动,出奇地没有人调皮捣蛋来搅合。
李恒伸手在孙曼宁额头上弹了一下,威胁道:「下次再敢顽皮,把你飞机票撕喽。」
「呸!你威胁谁叻?撕了就撕了,我跟诗禾回余杭过年。」孙曼宁表示不受威胁。
李恒在边上看四女玩了一会牌,稍后问周诗禾,「你怎么不打?」
周诗禾头也未抬,视线在书本上:「她们不让。」
李恒恍然大悟:「手气太好,她们打不过?」
周诗禾巧笑一下,算是默认。
事实就是如此。
前面打了半个小时,好牌几乎全在她手里,其他人体验极差,于是联手把她赶开了。
李恒探头瞅瞅,「进度不错,天龙八部也快看完了啊。」
周诗禾轻嗯一声。
李恒问:「这书里面的角色,你最喜欢谁?」
周诗禾沉吟片刻,「乔峰。」
李恒问:「哦,理由是什么?」
周诗禾说:「有强烈的人格魅力和家国情怀,感情专一。」
李恒又问:「最讨厌谁?」
周诗禾这次回答很快:「段正淳父子。」
李恒顺着问:「理由呢?」
周诗禾回答:「见一个爱一个,花心。」
听闻,李恒识趣地歪过头,看左手边的麦穗打牌。
周诗禾用眼角余光扫他眼,好看的嘴角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后再次归入平静,安心读最后几十页。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叶宁和孙曼宁每出一张牌都在大喊大叫,以至于牌桌上的四女没关注他和周诗未的交谈。
待了大约十来分钟,李恒准备起身走人。
临走前,他跟周诗禾说:「我初三过来,初四咱们一起合练?」
周诗禾把书本合拢,抬头温婉说:「好。」
他原本计划问下这姑娘家的电话号码,到时候通知她一声。可一想到刚才人家的话术,他顿时没了念头,直接走人。
周诗禾安静注视着他,仿佛猜到了他的心思一般,但也没主动提出把家里座机号码给他。
她觉着,如果李恒真想联系自己,可以从穗穗这里问。
回到26号小楼,肖涵刚洗完澡出来,张海燕进了浴室。
见到一身睡衣的腹黑媳妇,李恒眼里火花四射,一把拉着她进了卧室,门一关,就把她压到门板上,低头猛地含住了的她红唇。
肖涵被打个措手不及,人有点蒙蒙的,等到反应过来时,两条红色信子已经缠绵在一起了,登时欲哭无泪地在内心呐喊:怎么又在门板上?您就不能换个花样嘛?明天本美人要把房门全部拆掉!
她有点崩溃,感觉门板像某种宿命一样,让她这个原本不信命的人都有些信命了。
青红交映,室息的十分钟,两人嘴唇终是分离开来。
都说小别胜新婚。
此时肖涵已经被吻得心神摇曳,动了情,双手住他腰侧衣摆,用一副赞赏的眼神说:「有几个夫人就是好,一段时日不见,我家李先生又在别处吸取了精华,吻技越来越精进了,值得搞劳一个鸡腿。」
李恒嘴角抽抽,什么话也没说,低头继续吻了过去,吻她红唇,吻她漂亮的下巴,一路往下,狠狠撕咬她的锁骨。
他最爱女人的锁骨,其次才是长腿和胸。
肖涵被亲得凌乱不堪,有点交架不住,只是心里暗暗祈祷:求放过,海燕在外面呀,
别到门板上了,等会动静太大会出事的,抱我去床上吧这次好像老天应验了,一番索取过后,李恒竟然自动停了下来。
肖涵得到喘息机会,登时从他怀里溜了出来,然后脱掉鞋子上了床,反正今晚跑不掉的,那还不如自己选择场地。
李恒戏谑地望着这一切,临了问:「媳妇儿,你想干嘛?」
肖涵贝齿咬着下嘴唇,满是灵性的眼里硬是挤出凶光,放狼话:「李先生,给您三分钟时间,过时不候。」
李恒眼晴一棱,差点气得跳起来:「3分钟?你是说你自己3分钟吧?不过你要让我挑战一下极限,我确实可以3分钟满足你啊。」
这话不是开玩笑滴,加藤鹰先生5分钟能让女性心满意足。
以他的技术,3分钟也不是不行啊。
完全可以调整啊。
肖涵昂首,极力着笑。
果然,自家honey很在乎这个,可每次房事您都要长达一两个小时啦,中间间隔休息时间太短了,本美人这小板扛不住嘛。自己每回都要死去活来好几次,既痛苦,又幸福。
就在两人斗鸡眼似地盯着彼此时,外面传来了浴室开门声。
登时,李恒没好气道:「换上衣服,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肖涵问:「去哪?」
李恒把缺心眼开粉面馆的事情讲了讲,「咱们过去看看。」
肖涵欣然答应,一个美人杀眼神把他瞪出去后,起身换起了衣服。
5分钟后,三人离开庐山村,往校外走去。
可能是放假的缘故,尽管现在晚上9点过了,尽管现在天气很冷,但校门口依旧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张海燕说:「都大包小包的,难道现在还去赶火车吗?」
李恒讲:「也有可能,毕竟车票不好买,有的要到下半夜去了。」
张海燕挽着肖涵胳膊,庆幸说:「哎,还是有大腿抱好,都不用买票,还能坐飞机,
回到家我又可以吹一寒假的牛皮。」
确实可以吹牛。
这年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坐飞机的,能坐上飞机,足以让农村人羡慕一整个冬天。
春华粉面馆停歇了。
当三人赶到时,门店已经关了一半,透过半边门缝可以看到里边的张志勇、刘春华和阳成围坐在一起算账。
李恒踏进去,喊:「老勇、老成,好久不见啊。」
「哈哈哈!看看谁来了,我兄弟来了!」
阳成还是如同过去那样,见人先笑,然后跑过来一把抱起他抖了抖,临了嫌弃说:「我说恒大爷,你都这么有钱了,怎么体重没见涨哈,要我是你,天天好吃好喝伺候着,什么贵买什么,什么好吃的买什么,不带亏待自己的。」
李恒双脚落地,「行了吧啊,我是吃不胖的体质,每餐2大碗饭也就只能这样子了。
再说了,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你这胖溜溜身材的。」
「我这胖身材怎么了?我这胖身材没有安全感吗?大街上能找出几个我这样的胖子?
我那学姐最喜欢把头枕在我这胖肚子上了,还说肉嘟嘟好舒服。嫂子,你评评理,人胖是不是福气?」
肖涵半眯眼,甜笑着说:「是的是的。阳成你的女人缘那么好,证明你这身材很受欢迎,你要继续保持,争取早日胖到200斤。」
众人笑疯了。
阳成一蹬腿,不乐意了,「嫂子你埋汰人,200斤不得成个猪?」
张志勇贱嘻嘻说:「我草!猪还不好?猪肉多贵,200斤能卖不少钱了,你就偷着乐吧你。」
阳成吹胡子瞪眼:「那你为什么不胖?」
张志勇口吐芬芳:「老夫子和恒大爷一个体质,吃不胖噻,你以为我不想胖?」
都是老演员了,见面就是一顿掐,不掐不爽快,随后才坐下来细细聊天。
李恒问阳成:「你拿下学姐了?」
阳成很是得意,「老子会弹吉他,那些学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李恒问:「听说你一直在追求肖凤?是不是真的?」
阳成嗖地一声站到矮凳上,气呼呼问:「哪个杀千刀说的?」
李恒吐出两个字:「肖凤。」
「啊?」阳成懵了,随即垂头丧气一屁股坐桌上,嫣儿吧唧问:「这么隐秘的事,她怎么会告诉你?」
众人好奇望着李恒。
李恒和盘托出,「上次去新未来补习学校,见到了肖凤,就聊到了你,她问我:阳成在沪市怎么样?」
阳成猛地抬起头:「哥!我的好哥哥,你怎么回答的?」
李恒讲:「实话实话说呗,我说你一手吉他平天下,屁股后面跟起一串串学姐学妹。」
「草!老子要跟你绝交!明天我不上飞机了,我躺飞机轮子下面。」阳成脸都气歪了李恒笑呵呵吊他,转向刘春华:「春华姐,最近生意怎么样?」
刘春华一直在津津有味地听几人吹牛打屁,回答说:「挺好的,生意基本稳定下来了,每天有70多块纯利润。」
「这么多?」这利润把肖涵和张海燕都惊住了。
要知道现在一天工资才多少?
老家才1.5元一天啊。
一个老师的月工资也才几百,这每天70多块利润纯属有点吓嘘人。
刘春华说:「主要是包子馒头、豆腐脑之类的好卖,粉面也还行。不过吃粉面的大多数是云贵川蜀和咱们湘南赣省这边的学生。」
就着粉面馆生意,一伙人聊了好久,大家都感叹缺心眼捡到宝了,有个这样会做生意的好老婆。
晚上10点过,李恒三人准备回家。
缺心眼一把叫住他,从兜里掏出400元:「老恒,这钱你帮我转交到春华姐妈妈手里,过年我们就不回去了,算是孝敬他们老两口。」
李恒问:「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你们手头还宽裕不?」
缺心眼像小鸡仔似地猛点头:「够用!够用的叻!我和春华姐又吃不了多少。至于恒大爷你的钱,暂时还不上,反正你也不缺这个几子,再宽限我几个月。」
李恒接过钱,拍拍他肩膀说:「咱们是兄弟,说这些虚头巴脑地干什么,那我们走了,你们俩在这边保重身体。」
刘春华和张志勇亲自送到马路边。
要过马路时,李恒回头问:「老成,要不去我家过夜?」
阳成最怕大美女,瞄眼肖涵就怂得要死,但嘴上仍旧屌屌的:「哟西!懒得搬东西了,就到这过夜算了,明天记得来接本大帅哥,不然你们复旦大学有女生要遭殃了嘿,别怪我没提醒你。」
李恒翻个白眼,走人。
回到家,张海燕给两人抛个媚眼,说叨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两位好梦」就溜溜地跑了,进了卧室。
似乎预知到今晚有大事发生,肖涵脸红红地,低着脑袋看着脚尖进了卧室。
不过才进卧室门,她就被某人从后面抱住了。
肖涵试图改命,「李先生,咱们换个地方好?」
不过她的话到一半就彻底没了下文,变成了支支吾吾,最后身子被凌空抱起、被迫紧挨在房门上。
房间里很快就升起了冬日赞歌。
原来是这种滋味,张海燕暗暗想,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很坏很坏的事,她双手揉捏着脸蛋,火辣辣地有些后悔:自己怎么这么坏了,怎么去听墙角!
她也短暂谈过男朋友,只是才牵手就分了。如今她在医科大大名鼎鼎,男生看到她都是绕着走,唉,她感觉自己命好苦。
这个晚上,麦穗翻来覆去睡不看。
同床的周诗禾在黑夜中传来微弱声音:「有心事?」
麦穗停止翻身,僵了十多秒后,才又翻转身面对闺蜜,「诗禾,你也没睡?」
周诗禾打趣:「你这样我怎么睡?」
麦穗双手往后坤,半坐起来说:「那要不我换个房间,去隔壁睡。」
周诗禾问:「去隔壁你就能睡着?」
麦穗默然。
过一会,周诗禾温婉问:「是不是在想隔壁楼的事情?」
隔壁楼是什么,当然是李恒和肖涵了,而且这个时间点,不言而喻。
麦穗摇头,没承认:「没有。」
周诗禾似乎能在黑夜中看到闺蜜的面部表情一样,倒也没再追问,而是劝慰:「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多想了。跟了他,这种事情以后还会绵绵不断,要学会静心。」
麦穗无奈,重新躺回去,「真不是这个。」
麦穗确实有胡思乱想过李恒和肖涵在做什么?但她本身就不想去争,倒也没有多少醋意,她忧愁的是后天和宋妤见面的事。
眼看明天就要回邵市了,眼看见面的日子又近了一天,她内心七上八下的,很是没谱她有想过推迟见面的日子,等李恒过来。
不过这个念头才生起,下一秒又被她无情地掐灭掉。
麦穗心想:是自己主动贴上去的,自己不能连累他。
周诗禾说:「以后肖涵过来了,我们就回宿舍住吧。」
「嗯。」麦穗知道闺蜜是为了自己着想,遂答应下来。
两姐妹晚上一直没睡,后面更是干脆,起床来到外面餐厅,就着卤菜,喝起了红酒。
再后来,今晚呆这边没走的魏晓竹从隔壁卧室出来了,见面就问:「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晚上喝起了酒?」
麦穗问:「晓竹,一起喝点?」
魏晓竹没拒绝:「诗禾的厨艺太好了,今晚的菜吃太多,正好我渴了,起来找水,那就一起喝点儿。」
坐下,三人干一杯后,魏晓竹问:「我是起床找水喝,你们俩是又为了什么睡不着?」
周诗禾浅笑说:「我是一陪客。」
「哦,那我就不用问了。」魏晓竹故意拖着长尾音哦一声,轻笑出声。
接下来,三女就这样不断喝着,聊天一个通宵,喝了一个通宵,硬是把李恒中午带回来的两斤卤菜和晚上的剩菜吃完了。一瓶红酒也是一滴不剩。
早上4点左右。
周诗禾抬起右手腕看下表,提醒说:「穗穗,该喊曼宁起床了。」
麦穗同样看下表,当即放下筷子,朝对面卧室走去。
待麦穗一走,魏晓竹和周诗禾对视一眼,小声说:「我一直没懂。」
她一直没懂,穗穗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争?
为什么要让自己睡不着喝闷酒?
周诗禾心领神会,细声细气说:「算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她若是真的争,李恒不见得还会这么宠爱她。」
魏晓竹若有所思,半响出声:「倒也是。换种想法,不争也是争。」
周诗禾端起杯子。
魏晓竹也拿起杯子,「Duang」地一声,两女把杯中酒喝尽。
她问:「你几时走?」
周诗禾回:「妈妈11点左右到。」
魏晓竹又问:「明年什么时候过来?」
周诗禾措辞说:「还不一定。」
魏晓竹点下头,随后站起身,「我去洗把脸,再补个觉,等到天亮了,你叫醒我。」
周诗禾说好。
李恒走了。
肖涵、麦穗、张海燕和孙曼宁一块走了。
周诗禾独自送到巷子中央。
至于魏晓竹,补觉去了。
至于叶宁,睡得跟个猪似的,死沉死沉,压根就没醒。
关上门,步履轻盈地回到二楼,周诗禾警眼晓竹睡的卧室门,陷入沉思。
距离天亮还有2个半小时,周诗禾没什么睡意,于是拉开电灯,打开床头柜的锁,盯着里面的书籍瞧了一会,最后拿出《活着》,打算再看一遍。
这是某人的第一本书。
当初为什么会写这本书?
带着疑问,周诗禾很久就进入了书中世界,忘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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