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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夜已深,屋外刮起了大风,隔着窗户听了一会儿,我感觉很不舒服,那持续的声音就跟鬼哭狼嚎似的。m.biquge85.com
把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正襟危坐,一言不发,每隔十分钟左右会习惯性敲几下桌子。
此时,黄金甲整个浸泡在了大脸盆内,按理说用蒸馏水泡最好,现在因为没有,就用井水代替了。
屋内灯光昏暗,反倒更印照着水中的金甲富丽堂皇,豆芽仔渐渐看迷了,他下意识伸手想碰,我喊住了他。
突然,把头的手机开始震动,有电话打来。
把头只是看了一眼,他没有接便挂了,转头冲我说:“总算回来了,云峰你去开门吧。”
“谁啊把头?”
“等下在跟你解释,去开门。”
我怀着满心疑惑出去,刚拔掉门栓便透过门缝看到了一个人的脚。
这人脚上穿着一双黑邦白底布鞋,鞋上粘了些泥,貌似走了不少路。
“是找我们把头的?”
“是。”对方只回答了一个字。
“阁下瞅着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我问道。
对方没说话,绕过我直接进了院子,他看样子来过我们这里,都不用我引路,直接走向了把头所在的东屋。
这是个中年男人,身高偏矮,可能一米六左右,皮肤有些蜡黄,眼神看着发呆,手上拿着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棍子上端还缠着绳子,望着他背影,一瞬间我回想起来了月余前发生的一幕。
是他!
这人我见过!
我记得那天我一个人开车从卒坑源回来去仓库搬气瓶,因为是白天,我特别小心!当时这个人出现问了我一句,“需不需要搬东西,随便给包烟钱就行。”
我当时拒绝了,他之后也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不会错的!就是他!
我连忙锁门进屋,把头已经给这人倒上了茶。
把头开门见山问:“人跟到了哪里?可摸到了对方是何底细?”
这人望着桌子上冒着热气的茶水,小声道:“小偷下午一点十五分摸了进来,分别进了厨房,东屋,西屋,像是在找什么,后续没有拿走任何东西,一点半离开了。”
这人继续说:“我一路跟随,小偷非常谨慎啊,期间故意绕了不少能防尾巴的路,三点半左右,此人进了夏家大门,仅五分钟便出来了,随后又去了一个村子,之后便没在露面。”
“夏家??”我心里咯噔一下。
把头皱眉问道:“那人最后出现的村子可有名字?”
“恩。”
这矮个子男人手指沾了点水,飞快的在桌子上写出了两个大字。
“江村。”
把头脸色阴沉:“果然啊,和推测一致,上次文斌跟丢了,这次终究还是没能沉住气,在诸暨人眼皮子底下藏了这么多年,还是让我王显生一睹正脸儿了。”
我心头突突跳,立刻从抽屉里找出了老地图查看。
是这里,找到了。
江村!!
淳安县,千岛湖,里商乡,江村.....
一百多年前,千岛湖各地出现的神秘方格子图案,东山龙洞墙壁刻画上留的江姓字样,道光十三年....
我惊恐的看向把头。
“王把头啊,之前我配合影爷暗中收集到的线索如今基本能理出一条线了,你们可能招惹上了大麻烦,但在下搞不明白,对方所图为何?最终目地又是什么?”
把头皱眉,缓缓摇头:“我也始终在考虑这个问题,试想一下,作案凶手在下定决心杀人前,又怎会告知被杀者?等后者反应过来,大都已经魂归黄泉了。”
“那王把头接下来作何打算?”
“恩.....”把头端起茶杯淡淡道:“对方沉不住气,想偷看我的牌不成,反倒被我偷看到了他的牌,其实我手中的牌反倒是最小的。”
说完,把头拨了一个号码。
那边很快接了,传来一道熟悉且低沉的声音。
正是徐同善。
“江村。”
“江村?王把头,那是哪里?”
“徐兄弟可以抽时间看看地图,就在你眼皮子底下。”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突然笑道:“呵呵,王把头,佩服佩服,真想有朝一日和你见上一面,我动用了一切关系都查不到的信息,你是怎么查到的?”
“对方没能沉住气,侥幸而已。”
“好,我知道了,不过王把头.....我多嘴问一句,这三家不开牌,你手上筹码不够,莫不是你想用最小的牌捡漏?”
把头听后笑道:“徐兄弟你这是什么话,我的筹码不够是因为之前将一半免费赠送给了你,如今快到了快开牌的时候,总该归还给我才是。”
“呵呵。”
“我早年放过高利贷,王把头的行事作风倒和我有些像啊,那好吧,三天后等我电话。”
随后电话那头传来了盲音。
电话刚挂,这矮个子中年男人便起身拱手。
把头也冲他拱了拱手。
人一问,我马上追问把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把头看着地上的脸盆说道:“或许是因为这异宝孤品现世了。”
我紧张问:“对方难道是想黑吃黑抢我们刚得到的金甲?”
把头摇头说:“恐怕不止于此。”
豆芽仔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猛的跺脚道:“我早就说过了!那夏家全家上下都不可信!没一个好东西!肯定是他们暗中联合了某些人想要害死我们抢走宝贝!”
豆芽仔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愤怒到了极点,他攥着拳头冲我说:“峰子!上次那神秘人想用风水阵害咱们得事儿你还记得吧?要不是你找来那个什么查先生帮忙,咱们可能全都意外横死了!那样一来,可谓杀人于无形中!完全不会引人注目,之后咱们在千岛湖辛苦半年积攒下来的宝贝肯定也归对方了!尤其是那个夏水水!他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眼!可能从咱们卖鱼那天就开始了!他是夏家主动派来接近我们的!”
我皱眉道:“不对.....应该有别的隐藏信息我们不知道,夏水水绝对没有那么重的心机。”
豆芽仔冲过来一把揪住我衣服,大吼道:“刚才的话你难道没听见?把头下午暗中派的人都跟到了夏家大门口!刀都袈到脖子上了还死不承认!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以前被女的骗的次数难道还少吗?!”
“别他娘瞎说!我什么时候让女的骗过?你看见了!”我一把推开豆芽仔。
我和豆芽仔吵的面红耳赤,他认为夏水水当时是故意接近我的,同时她也是老周事件的幕后策划者,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老是针对夏水水,在我眼中,那个女孩儿根本没心机。
开什么国际玩笑?
如果她能隐藏的如此之好,那就说明我这些年白混了!一个人的外在能骗人,但眼神气质和生活细节方面骗不了人!我阅女无数,断然不会看错人!
我正想着,突然感到一阵从头到脚的透心凉。
豆芽仔突然将半脸盆水端起来浇了我一头。
“清醒点儿了没有!兄弟!我看你是被那女的迷了心窍了!”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冲过去将豆芽仔扑倒摁在了地上。
“够了!不要胡闹!”
我正掐着豆芽仔脖子,他也掐着我脖子,豆芽仔闻言立即松开手道:“峰子!如果我猜的不对!那把头为什么不反驳我!”
“把头!”
我迅速看向了把头。
把头走过去打开了窗户,一阵大风吹进来,瞬间冻的我打了个哆嗦。
风吹开了把头额前的白发,他淡淡道:“我以为那日随着夏老爷子的死,那些掩盖的秘密会被带进棺材,如今看来并非这样,芽仔怀疑的那个女孩子,要么是毫无心机,要么就是心机太深,如果是后者.....那她的心机早已超越了年龄,或许比的上这千岛湖的水深了。”
把头能说出这番话,就表示把头也吃不准,他也持怀疑态度。
我脸色发白,豆芽仔斜眼看着我不说话。
“云峰啊。”
“在。”
“你去趟夏家,自己去验证吧。”
“我什么时候去?”
把头立即转身道: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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