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
從來都沒有想過回來,即使想過能把所有有關他的一切全部刪除掉就好了。
www.kmwx.net無論是走到哪里,無論是遇到了什麼人,什麼事,先前只會從噩夢里出現,緊接著生活里到處有了他的影子和輪廓。甚至現在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息,與他能觸摸到。
害怕的東躲**,試圖走進熱鬧的人群里忘記他,周邊全都是郁郁蔥蔥的樹木,坐上車不敢往回看,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听不見,緊張的情緒才得以平緩。
本以為他死了,我會很開心的慶祝終于解脫了,很放松的完全忘掉這段記憶,慶幸著慶幸著抱著枕頭流起了眼淚。
這里還和以往沒有什麼變化,左邊是熱鬧非凡的步行街,右邊熙熙攘攘的有著幾家冷門的零件店,後面是來時熟悉的路,前面是再也不想踏過,想付出任何代價忘掉的痛苦。
板油路的兩旁沒有一家店面,種上了春天長芽,夏天結綠葉的楊樹,楊樹的外面是一望無際的麥田,濕氣很重,從來都是一副剛下過小雨的樣子。
那天來時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公交車上零零散散的只有幾個人,浮川是跟著五嬸子來玩的,本應該步行街處停下,中途稀里糊涂的往前行駛了起來,五嬸子告訴她,她要去看一位精神病病人。
五嬸子拿出手機,手機里存著那個男人的照片,側臉顯得精致,眉毛往上翹的厲害,眼角和嘴角都有著一絲邪魅,盡管是這樣,看起來還是蠻帥的,只不過那只是側面上看起來像網絡紅人,正面就不行了,正面瘦骨嶙峋,皮膚白的嚇人,一副誰都騙不了他,騙了他都要比死還要痛苦的表情,使比較膽大的浮川都感覺毛骨悚然,背後陣陣發涼。
起初是抱著玩玩的心情進去的,精神病院的門外,一個人都沒有,周圍冷風嗖嗖,天陰暗的像是提早到了黑夜,院子里的一只小白狗沖浮川咬了過來,還好及時踢了一腳,又穿上白色的運動鞋,幸而沒咬到腳。
前台的屋子面積不大,一中年男子翹著二郎腿抽著煙,旁邊還坐著幾個老頭,同樣抽著煙,他們不說笑,也不臭美苦臉,只是在那你不說話,我也不說話的抽著煙,五嬸子一進去立刻打破了平靜,上來便詢問要看的那男人。
听五嬸子說,他是鄰居家的孩子,二十一歲了,他媽早年離異,為了養他做起了拉皮條的買賣,中年為一相好的在家割腕自殺了,當時他才十五歲,後來在社會上做了幾年工,心理上有了毛病,前年被鄰居舉報,送進精神病院了。
最後五嬸子還笑著說,前些日子他還提起你來了呢!說是看上你了,非要纏著我上門提親,被我給拒絕了,人家長的那麼漂亮,身世條件又那麼好,怎麼會看上他呢!
听起來有點怪怪的,後來得知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浮川心中本是抱著玩玩的態度,現在好奇之中又多了些惡心,惡心當中又多了些小心翼翼。
他坐在長椅上,五嬸子先是一通噓寒問暖了一番,接著出去接了一個電話。浮川本想著跟著出去,又想仔細打量一眼這個神經病男人。
沒有一點印象,從來都不記的見過這麼一個人,他的皮膚常年不見陽光,白的 人,浮川躲到對面,不敢說一句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與他的眼神對視到了,又趕緊的收回去。
他果然與照片上的一樣,沒屠夫那麼魯莽,眼楮里卻像有著刀片子,誰被看到,誰就會被千刀萬剮。
“切膚之愛有著切膚之愛的好,痛並快樂著。”忽然間從他口子冒出來了這麼一句話,浮川始終確信,他上一輩子一定是個魔鬼,今生被懲罰投胎為人,卻不能像人快樂的活著,只能承受做魔鬼的痛苦,不能擁有魔鬼強大力量的特權。
浮川也說不清楚是什麼魅力吸引著他,從那次回去以後,她總是會想起那句話,先是一遍又一遍的默念,後來會喃喃自語,更甚者說著說著會冒上這麼一句。
緊接著的第二次見面,那天同樣下著蒙蒙小雨,周圍還是冷冷清清的,只不過這次來是我一個人,見到他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又直勾勾的看著他,他與我對視,我又低下頭去。
這回,他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走到我的面前,低下身子,吻了她的額頭。浮川怎麼也不能相信自己會做出如此骯髒的事,居然會和一個精神病人有著某種聯系。
他是個憂郁的人,也是個神秘的人,名上是個精神病人,可醫院里的醫生護士都不會管他,看見他就像看見院長似的,幾次問都問不出來,也不再問了,和他在一塊最受益的便是寫作,只要見上一面,文思泉涌,時常會告訴我怎麼寫,浮川一開始不認同他的寫作手法,每每卻大受歡迎。
只不過這樣畸形的愛怎麼會長久呢?
開始變得管手管腳,最後拳打腳踢,一直問東問西個沒完,常常走到半路,又被強拉了回去,仿佛永遠走不出去那條濕漉漉的柏油路,那所精神病院。
更犯賤的是,我也不知道愛他什麼,其實他平常和正常人一樣,吃飯睡覺,也會托人買我喜歡的東西,其實浮川一開始只是被抑郁的氣質所吸引。
精神病院的外面早已雜草叢生,已經很多年沒來了,越發感覺他在身邊陰魂不散。
左邊的牙齒已經掉沒有了,它們帶著鮮血,腫痛的無法忍受,打了幾天的吊瓶,醫生也不清楚,為什麼好端端的一次性掉了那麼多的牙,那些牙齒除了離開皮肉本能的沾滿血腥,毫發無損,醫生只好把那些牙齒重新放進鐵盒里,囑咐著浮川去大城市專門看口腔科的地方咨詢咨詢。
誰都知道百貨商場的地下一般都有停車場的,可一定沒有體驗過,地下沒有出口,你只能在很深很黑暗的地方,去眺望百貨商場的一點光明,圓圓的小孔,就像是青蛙似地坐井觀天。
會很害怕,會很急躁,進而去想法逃出來,拼盡全力。
浮川再也不想和那個男人有什麼任何關系,直覺卻告訴一定要回來一趟。不然,下回掉的便不是牙齒了。
“誰要是離開誰,就扒對方的筋,喝血不吐骨頭。”只不過是無意**的一句話,怎知數年後真的要慢慢兌現了。
厚厚的棉被壓的浮川喘不過氣來,正直臘月,外面還在下著小雪,房廊上結起了長長的透明冰柱,五點因為一噩夢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喝口水,又趕忙鑽進被窩,這兩天總是做一些奇怪奇怪的夢,夢里的場景還極為的真實,以至于醒來還真以為發生過了,有時醒了以後,會發現枕頭上濕了一大片,一次驚叫吵得誰在隔壁的男朋友都醒了。
現實生活中怎能骯髒的和一個神經病男人發生關系,就算是,也得長的很帥,不能因為他喜歡我,我就喜歡上了他吧!想想完全沒有這回事,本來是朋友的異性,如果表明喜歡我,直接分分鐘拉黑的關系。
“喏,給你的生日禮物!”浮川拿出早已準備給年輕人的生日禮物,然後期待的讓男朋友當面打開。
“就這麼有自信我喜歡啊!不過你送什麼我都喜歡。”
“呦呦呦,瞧你小嘴甜的,跟我來。”浮川抓著年輕人的胳膊,往樓下跑,她給男朋友買了一輛車。
“給你的,就算以後咱們分手了,這也是給你的,寫了你名了。”
年輕人先是很欣喜,後變得有點尷尬,最後皺起眉頭,“唉,啥時我也能給你買你真正喜歡的東西呢?”
“只要你努力,一定會的,要知道,上進的人比懦弱的人已經強百倍了。”
“浮川,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年輕人緊緊的抓住戀人的手,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又把欲言又止的話咽了回去。
“有話直說,有屁快放。”
“不愧是作家,怎麼都瞞不了你。最近我遇到一件怪事。”
“什麼怪事?”
“我看到一個和你長的很像的女人,總是沖我笑,而且她一直在追我。拒絕了還纏著我怎麼辦啊!煩死了。”
“有人追你,你還這幅德行,要你懶得要,讓她做我女朋友吧!”
“切,你要她了,我怎麼辦?”兩個人膩膩歪歪的緊貼著彼此,說著外人听了起雞皮疙瘩的情話。
“你啊!還是做我男朋友!”
“現在你還想把他要回去嗎?”趙役問著鄧美麗。
“不想了。”
“他已經屬于別人了,我也要去找我的幸福去了。”
“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
“你所看到的鄧美麗是輕易放棄的人麼?”
“那是怎麼回事?”
“浮川是個好姑娘,至少從夢里可以看的出來。”
“呦,那應該是個什麼樣的夢呢?”
“你猜。”
“我猜啊,猜不出來。”
“肯定不是個什麼甜蜜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