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
我被他的動作弄得更加緊張了,浩子單手端著槍眼神凝成了一條線,見我發愣低吼道︰“還不快把亮照過去。
www.kmwx.net”
我回過神不敢怠慢,慌亂把手電的光線照在了墨鏡男身體的四側,這一次墨鏡男似乎也不敢大意,一步一步都挪動的比較慢,也很穩當。
那邊照過來的電筒始終沒有改變,空氣安靜得猶如墳墓一般,周圍的黑暗緊緊的裹著我們,仿佛下一刻就會把我們吞噬掉似的。
隨著墨鏡男的接近,我也愈加的感到難以形容的不安,阿杰在最前面,現在離我也有好幾米遠,我朝他望過去,竟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見他一動不動的面向著墨鏡男的方向,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忽的就轉過了頭,微弱的光中,他的臉上仿佛涂了厚厚的一層蠟,很不真實,一雙眼楮卻十分明亮,如同兩汪清水,過分的清澈,讓人無法看透他的思想,只是那麼一瞬間,他又把腦袋轉了回去。
我有些愣神,想起在那棵巨樹下面,當我說出不死人的時候,阿杰冰冷甚至帶著殺氣的語氣,和現在比起仿佛兩個人一般,又似乎能重疊在一塊,我嘴中泛出無法言說的苦味。
這時候浩子猛地撞了一下我,我一個趔趄,然後看到了浩子有些生氣的神色︰“你他娘的老在想什麼?”
我臉上一紅,尷尬的笑了笑,立即重新把手電筒對準了墨鏡男,此刻才發現他離那支發光的手電只有兩米來遠了,我不由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墨鏡男的動作更慢了,他緊貼著崖壁,一點一點的找到壁上凸起來的小石塊,緩緩的朝前面移動著,我扯了扯全身是汗的衣服,半支煙的功夫墨鏡男終于近到了光源。
下一刻那支光卻忽然閃了閃竟一下熄滅了,我腦門青筋一跳,一時間都來不及做出反應。
墨鏡男離那邊的手電筒至少還有半米遠的距離,他也根本沒有伸手過去,那只電筒怎麼可能說滅就滅了?浩子喝了一聲把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到了那手電處,接著我听到墨鏡男的朋友不高不低的對著墨鏡男喊了一聲︰“穩著。”
墨鏡男在那邊似乎也嚇了一跳,從他身下開始掉下了一些碎掉的石塊,墨鏡男過去可沒有做絲毫的保險措施,這要沒穩住,摔下去不死也得丟掉七八成的命,我狠狠的捏了一把汗。
但只是一剎那的時間,他卻又往那邊挪了過去,然後我們看到他到了懸崖上波浪狀突起的邊緣處,接著一個翻身便過到了另一邊,只在我們的視線中逗留了幾秒鐘就徹底消失在了那面。
我听到浩子低聲喊了聲︰“操,”沒半分鐘被墨鏡男帶過去的登山繩一下子繃緊了,隨著他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這里有兩具尸體。”
听到他的話我們不禁面面相覷,阿杰問道︰“誰的尸體?”
“應該是在我們前面的人。剛才照過來的電筒在其中一個人的手上。”墨鏡男回答得很快,語氣十分的平淡。
發現的兩具尸體似乎是很微不足道的東西,他又繼續道︰“這邊有一塊凸著比較大的山岩,兩個人的尸體就在這上面,我檢查了那個手電筒,已經壞了,不清楚是不是剛才突然壞的。”
“那兩個人是怎麼死的?”墨鏡男的朋友這時問道。
在他問完後浩子不在意的替墨鏡男回答了起來︰“還能怎麼死的,肯定也是感染了那僵尸真菌。”
我也是這個想法,不過我無法確定,因為有一點難以解釋,前面的人是從這條石梯上去的,怎麼會在那邊出現兩具尸體?
我等待著墨鏡男在那邊的檢查結果,可與剛才不同的是這一次墨鏡男卻沒有很快回答,好半天都沒再出現絲毫動靜,我忍不住心下一沉,狗日的,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我們在這邊什麼都看不到,我和浩子交換了一下不安的眼神後,墨鏡男的聲音卻又如鬼魅般的傳了過來,竟在這安靜的懸崖中間顯得格外的突兀,我們听到他說︰“這兩個人沒有感染僵尸真菌,好像是被人用石頭砸死的。”
這一次墨鏡男萬年不變的語氣也出現了驚訝之色,仿佛怕我們听不清似的,每個字都嚼得十分清楚。
我則在短時間中難以反應墨鏡男的話,腦子里面一下只充滿了一個問題,怎麼會是砸死的?
頓了一會墨鏡男又說道︰“這石台上有很多打斗痕跡,兩個人看上去死了有好幾天了,但他們死在誰的手上查不出頭緒。”
說到這便又沒有了聲息,好一陣阿杰猛地說︰“我過去,你們別亂動。”
他的神色極為凝重。
“不就是兩個死人嗎,有啥大驚小怪的,你別過去了,讓墨鏡趕緊回來,咱們不能老呆在這懸崖中間吧。”浩子有些不在意的說道。
似乎覺得阿杰有些小題大做了。饒是剛才那手電筒顯得詭異,但在听到那邊只有兩具尸體時,浩子反而輕松了下來,已經走了的人對我們來講真的算不上什麼了,能思考的活人才是真正可怕的。
“不用你來命令我。”阿杰卻生硬的回了一句。
浩子一愣,我怕他發作連忙扯了下他,墨鏡男的朋友則意味深長的朝我們每個人都掃了一眼,浩子看著我的眼色,臉色發僵的轉移了視線。
阿杰沒有理會我們,把安全扣扣在了墨鏡男拉過去的攀岩繩上,就往那邊攀了過去,墨鏡男過去之後就一直沒有現身,我把光線照著墨鏡男翻過去的地方,憂心忡忡的說道︰“不會出事了吧。”
“鬼三是個機警之人,不用擔心他。”墨鏡男的那個朋友到始終說得雲淡風輕,讓我不禁懷疑這狗日的到底把墨鏡男當沒當朋友。
阿杰已經朝著墨鏡男所在的方向挪動了好幾米遠,比起墨鏡男,阿杰的樣子明顯急躁了很多,速度自然也快,然而我卻心驚膽戰,他一路過去碎屑的石塊直往懸崖底下掉。
從上次在殺人谷阿杰進入天眼之後我就和他失去了聯系,一度以為他可能永遠不會從里面出來了,而這次和他相見之後,他的變化很多時候都讓我感到難以接受。
其實在殺人谷遇見之時已經有了這種端倪,他變得很容易躁動,身上的陰鳩之色異常的濃厚,即使是面對著我們,語氣也幾乎冷酷得難以理解,仿佛整個人都陷進了晦暗的烏雲之中。
在他身上,開始散發著一種絕望,偏偏這絕望里面又夾著一絲反抗的意志,我說不清楚,但我能確認一點,他臉上的笑容我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了,至少在牛頭山和他第一次見面之後,他還經常露出一副站在女人的角度來說十分迷人,站在我的角度來看卻很欠揍的微笑。
我想提醒他慢點,又不敢發出聲使他分心,正糾結時一陣沉悶的響聲突然傳了過來,在死寂一般的洞**里听著十分的刺耳,聲音傳來的地方正是墨鏡男那邊,我們幾個人一下就僵住了,阿杰也總算停在半途中。
“鬼三,你那邊怎麼回事?”我們也就怔了一兩秒鐘,墨鏡男的朋友忽的叫道。
這次他那始終波瀾不驚的語調終于起了變化,顯得很急切卻又很怪異,就仿佛聲音不是從他嘴里發出來的。
我現在沒有心思去追究他古怪的聲音,墨鏡男那邊的動靜讓我們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三個人的手電筒全照了過去,可那一面在我們此時的地方根本看不到,只能在心里干著急。
響聲過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之中,我一陣恍惚,有些難以確認剛才的聲音是不是真實發出來的,但這個念頭立馬就被打碎了,緊接著一連串類似的響聲從那邊傳出,動靜比剛剛明顯大了不少。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隨著這陣響動,墨鏡男吼聲也跟著響起︰“快跑!”
僅僅兩個字就讓我完全感受到了墨鏡男那邊的凶險,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那兩具尸體復活了?還是死掉的兩個人也是被僵尸真菌感染的,墨鏡男一開始並沒有發現?但前面那沉悶的響聲又是什麼?
瞬間腦中無數個推測撞在一起,我急得直跺腳。
“狗日的,到底咋回事?”我低吼道。
“啊,”墨鏡男的吼聲還在空氣中震蕩,一陣痛苦的嘶叫聲又猛然在我耳邊炸開,我立馬听出這是阿杰的聲音,由于墨鏡男那邊的動靜,我們幾個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那邊,誰能想到離我們這麼近的阿杰會出事。
我身上劇烈的一哆嗦,急忙朝阿杰看去,陡峭的崖壁間,阿杰整個人竟懸吊在了安全扣上,他的左手護著右邊脖子和鎖骨處,臉色一片慘白,布滿了汗珠,在我看過去的時候,從懸崖地上傳來一聲東西落地的響動。
“阿杰,”我和浩子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
他的上身正慢慢的往下滑,阿杰試圖想穩住,可只是稍微的往上抬了一下,就沒了動靜,我一下子整個人變得一片空白,竟產生了一種撕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