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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脈魔陸的東北方是一片廣闊的高原,藏凡神廟便是座落其上。
www.biquge001.com給這一片土地增添了不少的神秘氣息與尊貴之姿。
帝心這一次沒有帶別人,卻是把伽羅給帶在了身邊。畢竟帝心沒有取過藏凡神廟,身邊如果能有一個熟悉地形的人會方便許多,當然,帝心帶伽羅離開並非是用的這個理由,因為千星受到重創的事情也就是只有帝心,釋玨和櫻回,繁閣知道了,為了不引起某些麻煩,帝心還是決定謹慎行事一些。
由于身邊少了釋玨那麼個穿越門,所以帝心是帶著伽羅從繁城的空間通道來到的帝都阿維爾,從帝都阿維爾的北門出發的話,大概只需要幾天的路程就能夠到達藏凡神廟。
帝心也是直到帶著伽羅進入了空間隧道時才告知了他此行的目的地。不過出乎帝心意料的是,伽羅並沒有過分的悲傷與回憶,似乎是一夜之間成長了很多,神色內斂,縱是悲傷也沒有表現出來的意思,當知道要重返曾經的家園時,伽羅只是淡淡地點點頭。
“那里應該會有一些線索可以幫我找到南迪爺爺。”
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伽羅他,真的已經一夜之間脫胎換骨。而座位十二家族之青牛一族的聖獸,南迪是帝心務必要營救的,聖獸是一個家族的象征,倘若聖獸死亡那麼這個家族也遲早會面臨著滅絕的結果,但是倘若全族皆滅聖獸猶存,那麼這個家族也是完全有機會東山再起的。
在心中,帝心基本上已經把這一次的神廟毀滅事件歸在了摩爾同意極其背後組織身上,他們這個組織到處的搜刮優秀的血液,從魔人到魔獸,甚至做下屠城這樣的慘絕人寰的事情。帝心有的時候真的不敢去想像,他們哪一些在黑暗中舔舐鮮血的家伙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從帝都阿維爾的北城門走出,看著面前寬闊的土地,帝心不自覺的深吸了一口氣。
“縱是再自由的純潔空氣,也已經因為殺戮與鮮血而變得令人窒息。”伽羅在一旁古井無波的嘟囔了一句。
結果帝心差點沒有被那深深灌入身體的氣體給嗆死,瞪著一雙大眼楮像是看古怪生物一樣看著個子絕對不高的伽羅,這個孩子怎麼跟小玨有的一拼呢?不過小玨好歹還說得都是人能听懂的話,這個小子倒是自己在瞎嘟囔些什麼?
“伽羅,不要喪氣,一切都還是可以重新來過的。相信我。”帝心很是鼓勁的拍著伽羅瘦弱的肩膀。
“覆水難收。死亡更是不可逆轉,我的家人可以壯烈的死去,但是絕對不會苟且詐尸回來。”伽羅將右手緊緊地貼在心髒的前面。面上的表情莊嚴肅穆,就像是一位年輕的烈士在慷慨的宣誓,不過如果能再加強一點文字組織能力就更好了。
面對這樣的恐怖孩子,帝心也不敢去扯他的手了,只是默默站在他的身邊保護著他。看著他不大的身子在曠野上漫步,那翠綠吧色的眼眸與眼角的綠色碎影,都襯托的他像是一個失落凡間的精靈,美麗而憂郁,想要回到自己的家鄉卻苦于天地相隔。
“就算只是草兒,身上也換上了死亡的味道。你們大概是知道了朋友逝世的消息吧,在難過麼?”
“陽光似乎也黯淡了起來,為我的家人在默哀嘆息麼?”
帝心滿頭黑線的瞅著那個自顧自在憂傷嘆息的小家伙。這架勢簡直是堪比紅樓夢中的猶豫女神林妹妹啊!
奇怪的是,明明是感覺輕快的空氣此時似乎真的因為迦羅的幾句話變得沉重起來,本是挺拔蒼翠的小草也似乎因此低首,黯然失色。
這個孩子莫非真的是在與大自然溝通?讓他的哀傷也成為自然的哀傷?
想到這里,帝心已經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胳膊一伸。帝心迦羅拉到身前,雙手捂住了他的耳朵。然後傳音道。
“迦羅,現在安靜下來,用心听,你能听見什麼?”
迦羅很是听話的真的安靜下來,好一會兒才道“我的心跳。”
“這證明著什麼?”
“我……我還活著……”
帝心松開雙手,看著迦羅的一雙美麗的翠綠的如青草一般的瞳孔。
“是的,你還活著,即使你的家人離開了,但是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難道只是因為孤獨就自暴自棄麼,難道只是因為難過就喪失一切的生活信心麼,難道只是為了一味的緬懷過去而止步不前麼?這樣應該麼,你的家人父母看到這樣的你,又會做何感想?”
“大概會失望吧,我已經無力去挽留這樣的絕望世面了。”迦羅垂下頭,柔軟的發絲在眼尾的綠色碎影處浮蕩。
“你可以!你要知道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力挽狂瀾,更何況你要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是血脈魔陸最尊貴的十二家族後人,如果你不行,還有誰可以做到?你的身份不止是一種榮耀更多的一種壓力,逼迫著你去進步直到可以配的上這榮譽的一天!明白麼?”
“好像有些懂了。你的意思是我真的可以改變這一切的絕望麼?”迦羅翠綠的眸子中多出了一些閃光的東西,像是希望與期待。
“那麼你想麼?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變這一切。”
“原本,我只是想要救出南迪爺爺而已,但是現在我覺得我似乎是有希望可以重新建立家族。”迦羅看著帝心,原本只是憂郁的眼神充滿了綠色的盎然生機。
“那麼,我會幫你,盡我所能營救你的南迪爺爺,建立新的家族。”
“你想要的……是什麼?”
“或許是這個世界……也或許只是一種追求的刺激。”帝心看著眼簾之內的草原,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雄心壯志與激動,似乎只是一件舉手投足的事情而已。
當看到迦羅手指前的藏凡神廟時,帝心由心而生出一種淒涼之感。那是一種物是人非,滄海桑田的無力。就像是曾經的中國第一花園——圓明園,在八國列強聯軍的鐵騎與炮火中還是化為一片廢墟,美麗不再,只剩下些留給後人悼念緬懷的石柱。
而眼前這依舊聳立的沖天青柱早已經在火舌中裹上了黑漆漆的斑駁外衣,迦羅口中描述的那個人間天堂,坐落在高原之上的青蔥色的藏凡神廟,如今只剩下了一具焦黑的外殼,就好像是一具干尸,縱是形態輪廓皆在,但是生命與美麗都已經消逝。殘酷而無情。
而這里與圓明園不同的是,這里沒有遍地的珍奇玩物收藏品,有的只是一具又一具沒有了生命的軀殼,伽羅邁步從這些他所熟悉的軀殼中間走過。
“我的表姐,我的舅母,我的老師,我的管家伯伯……還有我的爸爸,我的媽媽,我的爺爺。”伽羅一一指出了這些軀殼的曾經的身份,每一個都是他的至親至愛之人,可是如今就算是站在咫尺之間的距離中,也無法再完成一聲問候,一個擁抱。
帝心現在試圖從伽羅的臉上找到一些悲傷的神色,但是,沒有。現在的伽羅已經徹底的冷靜了下來,以至于指著自己親人的尸體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當他們都一起退出了他的世界時,他就沒有了可以寄放感情的地方,長此以往,也只能變得冷漠寡言。但是這個時候,就算是帝心也沒有那個資格剝奪伽羅的任何權利,如果他權責沉淪悲傷,帝心也自然會肩負起重建青牛一族的責任,如果他選擇就此成為了個冷漠之人,帝心也沒有權利要求他重新變得熱情開朗,因為只有伽羅自己才知道,真正能夠掩蓋悲傷甚至暫時忘記悲傷的方法。
從藏凡神廟的正殿進入,走過一根根散發著焦味的石柱,帝心看著腳下的石板,干淨純潔,似乎完全沒有被周圍彌漫的濃郁的死亡氣息所影響。
沒有一絲血液的痕跡,很好,就是摩爾特他們做得!帝心不想再去推敲自己這個猜想的正確度有多高,因為現在的她只是簡單的需要一個寄放仇恨的地方,仇恨是她不斷前進的動力之一,如果少了這個,或許她的道路並不會走得太遠。
畢竟她想要到達的彼岸太過遙遠,就算是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也無法摸到它的一點點邊際。
就像是一個迷失在大海之上的孤船,帶著拼死一搏的氣勢向著一個方向猛沖,但是很長時間過去都沒有看見一丁點的岸邊的燈光,這樣的情況會讓你開始質疑,自己選擇的這個方向究竟是向著海岸還是在背離海岸,因為懷疑,所以不安,無法下定決心是原路返回還是繼續向前,因為猶豫,所以絆住了腳步,或者會有下定決心的一天,但是那個時候,早已經油盡燈枯,又如何有機會活著回到海岸之上?
看不見的目標往往才是充滿不確定性的,想要達成,就需要很多助力,仇恨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所以帝心從來不會排斥心中有仇恨的人,因為這樣的人往往比一般的人更有堅持和立場,而伽羅……
帝心看向前方瘦弱的身形,點點頭——他會是一個好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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