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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奔標題中)
“什麼事?”齊博林左思右想著該怎麼打破面前這個僵局,突然被敲門聲打斷了思路頓時有點不耐煩的沉聲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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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當上鄉領導,他每次進了書房就不喜歡被人打攪,時間長了涂翠花知道他這個習慣後,沒有特別的事一般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敲門。雖然齊博林也知道這一點,但今天心里有煩心事,一下終究沒控制住情緒。
現在老房子里住的就他和涂翠花老倆口子,兒子齊儒文自己在外面有房子,除了會回來吃飯一般都不在這過夜。
涂翠花舍不得曾經想讓讓他勸兒子搬回來,齊博林也跟齊儒文提了兩次沒什麼效果就由他去了。兒大不由爹娘,說多了反而壞事。
“老齊,公安局的雷局長和丁政委兩位領導來了。”听出齊博林話里的不耐煩,涂翠花在門外小心的征詢到。
“嗯,我知道了,給他們泡杯茶說我馬上就過去,讓他們到花園的亭子等。對了,把我的衣服鞋子拿過來。”听到雷少雨和丁代偉來了,齊博林頓了頓才吩咐到。
這倆家伙這麼早就找上門來了,齊博林就知道昨天晚上又沒什麼結果。想到怎麼幫他們度過李振這個難關,齊博林這心情又壞了幾分。
在涂翠花的伺候下換上白襯衫黑西褲黑皮鞋,齊博林抬腳大步朝外走,眼看就要出門又回過身來抱了抱涂翠花那已經臃腫的身軀柔聲說了句“今天心情不好,你別往心里去。”,不等涂翠花有什麼回應才頭也沒回的走出書房。
在他身後,听到這句話的涂翠花拿著睡衣疼愛的望著他消失在房門口,白白胖胖的圓臉上綻放出出燦爛的笑容。
齊博林身邊從不少女人,從青澀俊俏的女大學生到豐腴熟透的少婦隨叫隨到,但能夠留在他心里的還就年屆五十早已風情不再的涂翠花一個。
正是由于涂翠花當年毫不嫌棄的跟了他,才讓他有了兒子並走上了仕途。這些年無論他是風光還是遭難涂翠花都是毫無怨言地跟著。
有幾次他落難時,要不是她不顧臉面四處撒潑哭鬧為他奔走,他根本走不到今天。從這個方面來說,涂翠花不僅是他的老伴更是恩人。
齊博林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憐香惜玉之人,無論是兒子齊儒文還是他的屬下,不分男女長幼該罵就罵該批就批。但這輩子他就從沒沖涂翠花發過火更別說動過手,甚至連齊儒文對涂翠花稍有不敬都會大聲呵斥或者甚至動手打人。
“齊書記好,這麼早打......”等齊博林踱著方步走進院子里的小涼亭,正坐在亭里小石桌前等候的雷少雨和丁代偉立即起身躬著腰說到。
“好了,客套話少說,查的怎麼樣?”看了看小石桌上兩杯原封未動的涼茶,再瞅瞅雷丁兩人滿臉的憔悴,齊博林強壓住心頭的煩悶擺了擺手打斷他們的解釋。一邊問一邊在一張空石墩上坐下。
“這......”感受到齊博林的語氣不對,雷少雨和丁代偉相互看了看,額頭上滲出一層細汗也不敢擦,支支吾吾的沒敢回答。
“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我是老虎嗎?連個問題都回答不來,你們這個領導怎麼當的!!”兩個人畏畏縮縮的樣子徹底引發了齊博林心中的火氣,狠狠拍了下石桌劈頭蓋臉罵到。
被齊博林這麼一罵,雷少雨和丁代偉反而不緊張了。官場上有句話說的好,犯了錯領導罵你是好事,說明領導還是挺看重你的,要不罵你反而要壞事,不是拋棄你了就是打算整死你了。
“我們查遍了區里的大小團伙,連夜把抓來的幾百號人都審了,但是還是沒有什麼發現。齊書記,你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人一不緊張說起話來順溜多了,兩個人交叉補充地把昨天晚上的情況作了介紹,最後苦著臉問到。
“涼拌!!我能怎麼辦!!兩個廢物!!”雖然兩個人說的結果早已在意料之中,但听到他們親口說出來齊博林還是忍不住厲聲呵斥到。
但看到他們唯唯諾諾那副可憐相,又不得不強壓著怒氣指了指他們腳下的石墩說到︰“坐下吧,說說你們的想法,看看接下來該怎麼辦。”
“書記,你看是不是請賈局長幫我們打個電話?”兩個人把半個屁股擱在石墩上,雷少雨看了看齊博林的臉色,小心翼翼請示到。
“怎麼,想拿領導去壓李振?!”齊博林眉毛一挑說了半句又要拍桌子但隨機想到了什麼,朝雷少雨狠狠瞪了一眼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石桌陷入了沉吟。
雷少雨嘴里的賈局長叫賈寶山跟《紅樓夢》里的賈寶玉就相差一個字,但他們一個是正處級市公安局局長一個是只會吃胭脂逗丫鬟的封建大少。更何況賈寶山長的黑黑壯壯,跟賈寶玉這個偽娘也是天差地別,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但雷少雨這個主意還真是個臭主意,賈寶山確實是市局領導,但論級別兩個都是正處,論管轄關系兩個也是平行線。如果李振賣賈寶山面子那倒沒事,反之要不睬你賈寶山李振也沒事。
但無論怎樣,李振肯定會更加記恨你雷少雨。如果賈寶山被李振落了面子,到時候他記恨李振是肯定的,但免不了也會把雷少雨捎帶上。留給領導一個不長腦子淨給領導出難題的印象,你這個小局長以後還會有好日子過?
“我看還是請單書記吧?咱們公安也是歸政法委管,而且人家還是市委常委。”似乎從雷少雨的話里得到了啟示,丁代偉看了看齊博林還在沉吟沒有說話的意思,在旁邊也提了個建議。
“對,找單書記,而且齊書記跟單書記也是老朋友了,有齊書記出馬,他肯定給面子。”雷少雨拍了一下大腿附和了丁代偉一句,隨後又拍了齊博林一個馬屁。
“不過萬一......,還得請齊書記在常委會拉我們一把。”丁代偉瞄了齊博林一眼,發現他嘴角閃過一絲笑意,立即趁熱打鐵的央求到。
“唔,選拔任免干部組織都是有規定的,這個用不著你們操心,更何況他......嗯,單書記這邊暫時慢點,你們先去找他試試,不行的話我再拼著這張老臉去求單書記。”
雷少雨的馬屁和丁代偉的求助讓齊博林很滿意心情也好了些,嘴里含糊的嗯了聲說到中途膈了膈靈光一閃換了個主意,沾著冷茶在石桌寫了個字給兩個人看,最後還大義凜然的許諾到。
看到齊博林寫在石桌上的字,兩個人愣了愣隨即面露喜色,連聲道著謝起身告辭準備去辦事。問題有了解決辦法,齊博林的心情也好了起來,矜持的擺了幾下手示意兩人快去,自己哼著小調在院子里轉了兩圈才進屋準備吃早飯。
李振今天早上7點30分就帶著梁濤從福洲趕到了清源,匆匆往黑色公文包里塞了幾份文件,又把朱 喊過來交代了些工作又匆匆忙忙坐著車離開了管委會。
昨天晚上臨時接到市委辦電話通知,讓他今天下午2點趕到江南賓館大報告廳參加全省工業經濟工作會議。考慮到不能帶秘書,他昨天晚上已經給仇小金發了傳呼讓他今天自己乘車上班。
車子靜靜的在國道上奔馳,李振一個人坐在後面翻了幾份文件忍不住陷入沉思,這些文件都是清源開發區工業和財政收入的相關報表。
雖然之前已經知道清源開發區的工業總體情況,但報表上的數據讓他看了還是很想罵娘。形勢之嚴峻根本不是什麼不容樂觀可以概括的,真要用個成語來表述的話,那至少也是慘不忍睹。
清源開發區目前共有大小工業企業12家,其中有產出的只有6家,比前一個月又少了兩家。前8個月全區實現工業總產值1900多萬元、銷售收入500多萬元,上繳稅收25萬元,財政總收入82萬元,都比前7個月下降了一到兩成。
也就是說,本就薄得像張紙的清源工業在過去的一個月變得更加慘淡,再這樣持續下去的話,到年底工業對財政的貢獻率就會變成零。
到那時候,區里不僅從企業那里收不到一分稅,還得拿出很大一筆錢去幫助這些企業,畢竟這些企業或多或少都有幾十上百名工人等著工資吃飯。
要是到年底區里不管,而這些企業又拿沒錢發工資,說不定這些急紅眼的工人就會去堵管委會的大門甚至是市委市政府的大門。要是真這樣的話,到時候他這個主任不摘帽子也得掉一層皮。
想到這個李振又忍不住聯想到了長風機械廠這檔子事,根據許忠紅的消息,昨天公安局又沒有查出什麼名堂。
今天自己去省里開會沒時間理會這個事說不定讓雷少雨和丁代偉逃過了一劫,估計這倆老家伙現在有可能已經到了管委會,看見自己不在應該大松了口氣吧。
微微長嘆了口氣,李振開始斟酌著修改計劃,從現在的形勢來看自己不得不加快節奏了。雖然這事拖的越久對自己越有利,但從開發區的大局來說很不利。
再按原計劃來,到時候即使達到了目的,但是又未嘗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在怎麼說自己總歸是清源開發區管委會的主任,而且也違背了自己做官為民辦事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