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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七姑來到河邊,想呼吸一下河邊的清新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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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兒真青,花兒真艷,真美!
“在喬府里呆久了,出來走走,心情都舒暢很多!”七姑邊走邊自言自語地說道。
河邊靜悄悄地,連平日在這里釣魚的男人、洗衣裳的女人都不見。
“真是奇怪了,河邊為什麼如此安靜?”七姑覺得有些奇怪,但她又一想,每個人都有事,估計他們忙自己的事去了。
七姑在河邊靜靜地走,她想五姐出嫁後,真是想五姐呢!也不知道五姐過得怎樣了?現在五姐有了自己的家,可是自己還是孤身一人。自己出嫁之日,根本就是遙遙無期,想想真傷心呢!
天上落下雨珠來。
雨水打在泥上,微微揚起些灰塵。打在河面上,滴、滴、滴,形成一個圈一個圈,很有意思。
七姑帶有傘,她將傘撐了起來,依舊在河邊不緊不慢地走著,邊走邊欣賞河兩岸的風光。
天原本是下著小雨,漸漸地大了起來,道路變得有些泥濘。
七姑看雨越來越大,想到前面一棵大樹下躲雨,于是加快了腳步。
七姑正在小跑著,忽然小腿好像被什麼踫了一下,一軟,跌倒在地上。
“哎呀!這怎麼回事?”七姑覺得小腿一點力都沒有,她爬不起來。
雨越下越大了!
“有人在嗎?幫幫我呀!”七姑著急地朝四周叫道。
沒人應,七姑看到的只是連綿不斷落下的雨簾。
七姑躺在泥濘中,一身都濕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下這麼大的雨,怎麼可能有人來河邊呢!
“請問你需要幫助嗎?”一個聲音從雨簾中傳來。
“是的,我需要幫助!”七姑听到有人說話,驚喜地回答。
一位手拿雨傘的男人,像是掀開雨簾一樣,一步步走到七姑的身旁。
“你受傷了嗎?”那位拿著雨傘的男人,關切地問七姑。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腳怎麼回事,一點力都沒有,爬不起來!”七姑告訴那位男人。
“你家在哪里?”那個男人問七姑。
“我住在三重鎮南面!”七姑說。
“那路也挺遠的,你受傷了,雨又這麼大,想找個人幫忙抬你回去,都沒有辦法!”
“那可怎麼辦才好呀!”七姑看到河水在狂風的猛吹下,不斷上漲,于是著急地叫道。
“那個男人想了想,對七姑說:“我可以背你回去,但如果你的丈夫看到我背你回去,可能會不高興!”
七姑听到那男人這樣說,臉紅了,說道:“我還沒嫁人!”
“哦,是嗎?那我扶你上我的後背,我背你回去!”那男人說。
“好的,那謝謝你了!”七姑讓那男人拉她起來後,用力爬上那男人的後背,讓那男人背著她,一步步沿著河堤,往高處走。
那男人背著七姑,往高處走去。走著走著,因泥土過于泥濘,腳一滑,跟著七姑一起往河里滾去。
七姑跟著那男人落到水里,嚇得驚叫連連,臉都變青了。
那男人跟七姑滾落到河水里後,也很驚慌,幸虧他懂得一些水性,趕緊抓住飄過來的一段浮木,一手抓著浮木一手抱著七姑,隨著河水往下游漂去。
七姑在那個男人的懷中,手里又緊緊地抱著浮木,雖然在風中雨中,河里的水浪較大,但覺得安全感滿滿的!
“風這麼大,雨那麼大,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爬得上岸?”那男人傷感地說道。
七姑哭叫了幾聲,然後邊哭邊說︰“在這種時候,我才發覺,其實我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沒做、有很多想吃的東西沒吃過、有很多漂亮的衣裳沒穿過……我不想死……”
“你別哭了!”那男人朝七姑叫道。
“為什麼?什麼你不讓我哭?”七姑奇怪地問道。
“你以為我就不難過不害怕嗎?我小小年紀,就去幫人打工,現在好不容易置了幾所房屋,買了一塊地!這次回來,想娶個妻子成個家!現在為了幫你,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上岸,心中正堵得慌!”那男人對七姑說。
“你想成個家,我也想嫁個男人!如果我們都能活著上岸,我就嫁給你吧!”七姑說。
七姑連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都不懂,在這生死未卜的緊要關頭,不知怎地,說出了這些話。
“這是真的嗎?如果我倆能活著上岸,你就嫁給我,當我的妻子?”那個男人苦笑了一聲,也好像隨意地問道。
七姑听到那男人這樣問她,有些害羞,又有些喜悅,但還是鼓氣勇氣,對那男人說道:“如果我和你都能活著上岸,你願意娶我的話,我做你的妻子!”
那位男人,听到七姑說了這句話,握緊了七姑之手,然後又苦了一聲。
七姑問那位男人:“你叫什麼名字?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賈雨!”
“我姓喬,因在家中姐妹中排行第七,家里人叫我喬七妹!”七姑告訴賈雨。
“七妹!”賈雨朝七姑叫道。
“雨哥!”七姑朝賈雨叫道。
七姑和賈雨繼續在急促的河水中,跟著巨浪拚搏。
賈雨看到河里的巨浪越掀越高,心中也是極其害怕。他這麼多年,因為貧窮的原因,一直沒辦法娶到妻子。當他听說追求到喬府的老姑婆,會得一筆安家費,于是按著中間人的要求演戲,在中間人用小石子發出去,點了七姑小腿的穴位後,輪到他出場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雨越下越大,他跟七姑都掉進河中。現在兩人,都在急促的河水中翻滾,有沒有命回去,真的不知道!
“一定要活著上岸!”賈雨心想以前是演戲,但現在不是了,他真心想娶跟他一起和巨浪拼搏的這位女人,這是他的真心話。
七姑想這次好不容易讓自己那顆冰冷的心感動,一定要活著上岸,然後嫁給賈雨,成為他的妻子。
風越刮越大,雨越大越大。
有時候,風雨這些自然災害,也可以成為男人和女人感動的理由、在一起的理由、發誓白頭到老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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