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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打開房門,正見一大隊群人手舉著火把,朝著一個地方而去。
www.biquge001.com秦牧連忙把衣服披好,跟著人群往山谷而去。人群中,還時不時傳來幾聲議論。秦牧連忙湊過去,東打听,西打听一頓,也大約知道他們為什麼深更半夜的在這里吵吵鬧鬧了。
這清風寨,說是一個山賊的寨子,其實,百姓眾多,還不如說是一個村子來的合適。這村里頭,各行各業都有,有手藝的憑著手藝吃飯,沒手藝的便努力種田,以打糧為生。家家戶戶過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太平生活。
事情是這樣子的︰
話說,這清風寨的劉木匠一大早,去方勝家里做些木工活,這個活計也干了大半個月。這一天便是做些收尾的工作。本來,這收尾的活,也得分成兩日來干,可這劉木匠心里想著這秋收再即,再加上還有張老頭有幾樣家具還得自己去修理,便想著早一日完成,多一日秋收。
這樣一陣忙下來,直到深夜,才把這些事情做好。這方勝看著劉木匠辛苦,便讓劉木匠喝幾口酒再回去,劉木匠推掉說天色已晚,二丫頭還在家里頭等著自己,他怕二丫頭一個女孩子在家會怕,不得不早些回去。
無奈方姓好客心切,硬要劉木匠留下來。這劉木匠,平時就好這麼一口酒。剛開始礙著天色已晚,不早點回去,怕女兒怪罪。可現在,方勝死活不讓自己走,由此,他便有了由頭。這劉木匠也就留了下來。
喝著小酒,就著小菜,和方勝兩人東聊西侃的,這時間一晃便過了。眼看著,這天色還有個把時辰便要天亮了,這劉木匠才非常不舍得的把酒杯放下,踉踉蹌蹌地隨著山路往家里趕。
走在路上,借著月光,這劉木匠遠遠地看著自家亮著燈,便覺得很奇怪,按理說自己女兒也不會這麼晚睡呀。這劉木匠,心里隱隱有些不安,這酒意也就下了一半,背著吃活的家伙什,三步並作兩步往家里趕。
還沒挨近家里,便听得有人哭泣的聲音,心里已知不妙。來到屋前,看到大門洞開,堂屋灰暗,從二丫頭的房間透出幾點光來,這哭的聲音,正是從這二丫頭的房間傳來的。
這劉木匠連忙把背在背上的家伙什,放到門邊的角落邊,來到二丫頭的屋子里。映入眼簾的東西,差點沒把劉森匠嚇暈過去,只見得從女兒身上趟出來的血已經流了一地,整個房間散發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再看女兒,衣衫不整,這衣服也不像是自己穿上去的,倒像是被人蓋上去的。此時的二丫頭正躺在一個少年懷里,這哭聲便是這少年發出來的。
這少年,劉木匠是認識的。少年今年十七歲,正是隔壁錢裁縫家的小兒子,名喚錢順,長得是那叫一表人才。大而亮的眼楮,細長的黑眉,深黑的頭發,膚色白皙,再加上那苗條而又勻稱的身材,還有那能把死物說活的嘴。不知道,迷死了多少姑娘家。
也因為這樣,這錢順從來沒有把哪個姑娘放在心上,到處沾花惹草,欠下不知道多少風流債。說來也怪了,這錢順從來也不乏姑娘家的垂青,即便是那些已經深知他為人的女子,一樣對他傾心不已。也許是這些姑娘們認為,這風流小子,到了自己這里,便是最後一站了。
不過,再美的男子,也有追不上的人。而這個錢順,追不上的人是誰呢,便是這劉木匠的二丫頭元香。這姑娘,其實在這山寨里,算不上漂亮,只能算是一般貨色。
不過咱中國有句古話,叫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元香便是這“偷不著”。這錢順呢,卯足了勁,一定要追上這元香,方法也不知道想了多少,用了多少,但就是不見效果。但錢順一直也沒有放棄,時不時便來糾纏一回。而每一次,都會被這劉木匠打出幾十米。
此的錢順再無昔日的風流,而是抱著這二丫頭,淚落如雨,頭發也凌亂不堪,即便這劉木匠此時走到屋內,也毫無反應。
劉木匠看著眼前的二丫頭房間︰雜亂的被褥,翻倒在地的各種東西,還有一些或許是追打過程中折斷的物什。
擺在眼前的現實,再加上平時錢順這小子的為人,讓劉木匠頭腦中立刻有了判斷,便是這小子趁著自己不在,污辱了自己女兒。至于這房門沒有撬過的痕跡,定然是女兒一直在等著自己歸家,房門沒關的緣故。
劉木匠也來不得深思,立刻跑到門邊,正欲把山寨內的人都叫過來。誰知,大家伙在听到錢順的哭聲時都已經往這里趕了。
這大家伙一聚首,這劉木匠就開始哭訴,說自己只是在方勝家里多耽擱了一會兒,就想不到,發現這樣子的事情。這錢順早就開始打自己女兒的主意,肯定是因為女兒一直不答應她,這才污辱了自己的女兒。
至于女兒為什麼會死?那還不是因為這二丫頭想著,自己清白被辱,氣不過,便拿刀自盡。至于,這錢順為什麼會哭,那肯定是良心過不去,這才在這里裝模作樣的哭泣。
眾人听到劉木匠如此述說一番,再加上散落在地上的尖刀。然後,又看到這錢順,衣衫不整,腰帶未系,想來是匆忙之中穿戴所致。再加上,劉木匠說這些話時,這錢順只是在那里哭,完全沒有反對,大家伙都認為錢員默認了。如此二一添作五,大家伙都把這個罪責認定在他身上。
一開始只是一兩個人說要把此人送到大當家那里法辦,隨後,便是三個四個,然後是七個八個,呼聲一起,大家伙便動起手來,直接把錢順從拖了出來,扭送大當家處。
這錢順的父母一看,自家兒子呀!不管兒子犯了什麼事,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連忙下跪求大家伙。可是,群情激憤,又有誰會理他們?在眾人的推搡下,把他們父母兩個推到一邊。
倆人一看沒有辦法阻攔下來,連忙掙扎著起身,追了過去,希望可以向大當家求情。當然,他們更希望,大當家可以還自己兒子一個清白。
這寨中的姑娘,少女們本來大晚上的,不想出去,但當听到是錢順出事了,立刻爬起來,穿戴整齊,趕往山寨的議事廳,都想看看結果會如何。
如此一來,整個山寨都給轟動了,全員出動,集體趕往議事廳。這大當家,袁清剛,作為這山寨一寨之主,不但平時分糧,日常出工等等事宜要他安排,便是這東家少了一只雞,西家跟張三有了沖突糾紛,他也一樣要出面打理。
這人命案子,自然還是他處理。不過,這人命案子,倒是第一次處理,袁清剛如臨大敵,生怕自己一個處理不慎便枉殺了一條人命,便把自己的大伯、二伯,五叔全都叫過來了,一起拿拿主意。這袁夢竹,本就是一名難得好強女子,對于這樣子的事情,自然也是要參與一份的。
人數實在太多,再說這議事廳再大也無法容納這麼多人。袁夢竹的哥哥袁清剛,一個看著年輕,但卻透露出成熟味道的男子︰濃重的眉毛,寬闊的肩膀,手似鐵鉗,身似鐵塔,此時正兩手握臂坐于上首位置。
自他以下,四張椅子上分別坐著他的大伯、二伯、五叔,還有袁夢竹。再往下,坐著一些理事人,一共十二人。
而在這些椅子中間,正跪著兩個人,兩人都在不停地哭著。只是一聲低聲哭,一人放聲哭且在不停地哭訴。
這低聲哭的錢順居于右側,居左側的劉木匠正在向袁清剛講述事情的經過。在椅子的外圍,站著許多百姓,他們也知道,凡是有椅子的地方,不是他們這些小民百姓可以進得了身的。紛紛站在下圍處,交頭議論著。
來得早的百姓,可以得到議事廳內部的位置;來得晚的,就只能是站在門外,看著里頭的事情,再晚點的,便只能伸長脖子看。最可憐的,是跳起來,也看不到啥,听不啥呢的最外圍百姓。只能是向里面的打听著,或是靜靜地听著听到前面人的議論聲,來判斷事情如何發展,如何處理。
听了好一會兒,袁清剛總算明白了事情的大概,連忙問道︰“劉木匠,不知你家女兒現在哪里?”
劉木匠听到袁清剛詢問,一時想起女兒活著時的乖巧,便泣不成聲。
“好啦,劉木匠,你這樣總是哭著,你讓我如何為你那死去的女兒討回公道?有什麼事情,等我先問話再哭好嗎?”
听到袁清剛如此說,這劉木匠才稍微收聲,道︰“大當家的,我家女兒死的好慘呀,大當家的,一定要幫我討好公道呀。把這個挨千萬的,千刀萬剮的,碎尸萬段。”說完,撲向旁邊的錢順,又是抓,又是撓,有時急了,還咬上幾口。
看到袁清剛完全沒有听清楚自己的問題,只顧著撒氣,袁清剛真想驚堂木一拍。可這不是衙門,哪來的驚堂木,袁清剛只得大聲道︰“好了,劉木匠,我問你,你家女兒現在哪里?”
見大當家的生氣,這劉木匠連忙跪正自己的身體,答道︰“回大當家,我家那苦命的女兒,現還在家中,由陳阿婆看著。我家女兒死的好慘呀……”這劉木匠又開始了哭泣。
“五叔,你以前在衙門里做過仵作,你先去驗驗尸吧。”袁清剛對正背一木箱子,年紀大約在三十五六的男子道。
這男子並不答話,站起身來,扶了扶這森箱子的布帶子,往外走去。秦牧已經來的晚了些,根本沒能擠進屋內,只得站在門外,听著里頭的聲音。現在听到有仵作驗尸,心想這肯定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便靜靜地在門口等待。當看到這五叔已經背著一個木箱子走了出來,連忙跟了過去。
這五叔見一個陌生男子湊過來,有些詫異,但很快便鎮定了下來,道︰“你就是秦大人吧?”
“正是在下,看你要去驗尸,本官想跟過去看看,不知可不可以?”秦牧看到對方認出了自己,便拿出了一幅官架子。
五叔繞過一個泥坑,道︰“這驗尸,沒有大人在,我還擔心不會驗尸。有你在,我心里便踏實多了。那就麻煩大人,隨我走一趟吧。”
“哪里話,你客氣了。不知,我應該如何稱呼你?”秦牧跟在後面,問道。
“你叫我五叔便行,反正這山寨里的人都是這麼叫我,我听著也順耳些。好了,咱們到了再說吧,否則這時間一過,對驗尸有很多的影響。”五叔腳步加快道。
秦牧看了一下這山谷,家家戶戶燈火通明,想來都是去看熱門了吧。只是像自己這樣,想去看死尸的,怕是奇怪的人吧,秦牧一陣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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