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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芳華傳訊之後不久,就看見芳華過來了,她朝葉妍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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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便轉身前去對湖畔上的眾人宣告了結果,自有人是不服的,但是再怎麼不服,芳華都只道自己只是傳話的,無力去決定什麼,所以那些挑事的、出手傷人的人也只有被遣送回莊的結果了。
隨後葉妍就跟隨芳華回宗。
在回去的上,葉妍一與芳華說話,兩人終不是之前一前一後、涇渭分明的步伐了,偶爾,葉妍說的山林間有趣的事情,芳華也會附和一二,這一,葉妍走得很是開心,不像來時的忐忑了。
從第二輪處回山,還是要走回山莊里,再從小進宗。因為試煉之芳華不能走,而她們也不能如陸靖儀般御空而行。
這一繞遠,就遇到不該遇的人了。
穆榛兒和幾個孩還聚在試煉山莊前依依道別,有男有女,他們各種感慨和遺憾,幾輛樣式不同的小車就停在不遠處。
除了穆榛兒是因為命格被批為與歸一宗無緣外,其他的似乎都是穆榛兒上下求情的那幾天,吵鬧得最凶的人,當然芳華與葉妍並不知道這一點,都還奇怪,他們怎麼聚在山莊門口,久久不肯散去。
芳華上前借道,那幾個人面上都有輕視和不滿之意,卻也還是讓開了一條,但只夠一人過去,芳華卻暗暗皺眉,葉妍也覺得不妥,于是也跟著上前。
待看到葉妍過來,為那個五官明麗、舉止得禮的女孩臉色一下變得很是黯然,悄聲對身邊的人說幾句,竟說得周圍的人怒氣漸起,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樣,原先讓出的那只夠一個人過的小也被悄然堵上了。
葉妍不懂這其中的變化,很直接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聚集在試煉山莊門口,久久不散?”
這般直白的問話直接問住這堆孩,每個人臉上都有些不自在。本來,他們作為已經被退出歸一宗選拔的孩,確實沒有什麼理由留在這兒再堵人家試煉山莊的大門,再者,雖然他們確實很不忿葉妍的存在,但是人家畢竟是掌門那一脈下的弟了,再怎麼樣也不好與她為難吧。
穆榛兒見狀忙拉了拉身邊的兩個女孩,示意他們一起推到一邊去吧,這一退,就把大半個門口讓了出來,道頓時寬敞了。
雖然那些孩看向葉妍的目光仍有敵意,但是葉妍還是被芳華拉著走了。
才剛走了幾步,葉妍就忽然听到有人“哼!”了一聲,滿是敵意和不屑。
葉妍這下可忍不了,她馬上回頭,看向聲源處,那是穆榛兒身邊的一個碧裙綠紗的小女孩,那女孩見葉怒視自己,卻也不怵,為高傲和不屑地揚起下巴,冷冷地說︰“瞪什麼瞪啊,有人哼你了麼?”
葉妍听到她的強辯之詞,不由冷笑道︰“剛才就是听到你哼我了,怎麼背後哼人就會,人前卻不敢承認了嗎?”
那碧裙女孩巧言令色︰“哎呦喂,我怎麼不知道我哼過人?就你自己听到了吧,就你一個人听到可見是你樹敵多,招人厭!”
葉妍被那女孩一刺激,正要沖上前找她理論,卻被芳華拉住了︰“請姑娘自重些,這里是歸一宗門下的試煉山莊,不是什麼人煙罕至之處,姑娘有沒有哼聲,在場的眾人皆可耳聞之。”
那女孩說謊被人拆穿還兀自強辯道︰“就算我哼過了,也不見得我是哼她呀。再說了……”
那女孩沒有繼續再說,她被穆榛兒拉住了,穆榛兒低聲地勸她︰“好啦,別再說了,這樣的結果,我都認下了,你快也休要再提了。”
然後又對葉妍賠禮道歉道︰“葉道友,我代她向你道歉了,她今日脾氣不大好,還請你不要見怪。”
葉妍絲毫不懷疑他們知道自己是誰,不然那滿滿的惡意又是從哪里來的,所以听到眼前明麗端秀的女孩叫出自己的名字絲毫不驚訝,見他們有人道了歉,葉妍也不好不依不饒,就只好不做計較了,只是被人這麼含沙射影的辱罵,心中還是郁郁的。
而那個碧裙女孩也是個會挑事,穆榛兒一句勸不住她,反倒是繼續不依不饒地說了起來,滿口滿心地為穆榛兒打抱不平︰“我說的都是實話呀,穆姐姐,你比她不知好了多少倍,怎麼偏生就她成了前輩的弟,她哪里配得上啊,本來這次來,我也不覺得自己可以入選,我是替你委屈啊。”
穆榛兒听言只是臉色只是更加無奈,拉著碧裙女孩的手,卻不再話。
葉妍听聞此言甩開了芳華的手,她到時要在這里听听,他們還能夠說出什麼來。
碧裙女孩見狀更是氣憤不已,若是前一句只是為了替穆榛兒叫屈,那麼現在這一句便是十足十的挑釁了︰“穆姐姐,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我們倒是可以看著那些只知道靠家族長輩過活的鼠輩是什麼下場!”
這一句還用了靈氣一並嚷出,周遭的人都听到了。葉妍自然不能例外,她氣得說不出話來,芳華也再拉不住她,她抽出練習時用的未開刃木劍直直地就朝那碧裙女孩刺去。
葉妍出招快,那碧裙女孩根本來不及反應,反倒穆榛兒出手撞歪了劍,饒是如此,她的發髻也還是被劍氣所劃斷,她披散著長發,一臉不可置信,嘶聲道︰“你居然敢傷我!”
但此刻已經無人顧及到她了,葉妍與穆榛兒交戰到了一起,兩人出手快,旁人或想要救援或想要阻攔都來不及,藍色與橙色的光影交織到了一起,炸得人目眩神迷。倒不是葉妍不想收手,本來目標就不是她,只是為了嚇嚇那個碧裙女孩,只是眼前的人卻也沒有半點要停手的意思,看來是想和她比試一場啊。
芳華早在那碧裙女幾次出言挑釁的時候知道難以收場,早早傳信給了陸靖儀,只是,陸靖儀此刻還有提點其他前十名的要事在,不知能否抽身前來。
還是有人趕來了,是試煉山莊的負責人,一位築基的老前輩。
“夠了,你們在干什麼?”這一聲帶著築基前輩的威壓,兩個女孩都無力再承受,葉妍被芳華扶住,穆榛兒更是被許多人一並簇擁起來。
在試煉山莊門口動手到底是不對,兩方的人都在想著說辭,要如何圓過去,這時候還是有不怕死的人沖了出來,還是那碧裙女孩,她發釵散亂,指著葉妍尖叫道︰“她要殺了我,她要殺了我。”說罷,眼淚就留下來了,看起來更加狼狽。
“回掌事,”芳華大概是全場中最鎮定的人了,她扶起葉妍,然後細細地將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都講得清清楚楚,最後還對葉妍與穆榛兒交戰對試煉山莊造成的困擾表示歉意,葉妍都不由得對芳華這個只比她打五六歲的女表示佩服了。
那年邁的掌事沉吟平片刻,道︰“此事已經關系到內門弟的選拔一事了,吾輩也不能夠給擅自作主,還請諸位先入莊中小座,待我向上稟告吧。”
所有人一並入莊,葉妍是對剛才沖動的舉動很是後悔,穆榛兒卻心知自己已經沒有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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