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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失眠！”她低叫一聲，又想起他可能不太懂失眠的意思，遂又解釋道︰“就是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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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因為我在這里？”殷折顏翻身側躺，手臂支著頭，借著皎潔的月光，他垂眸凝著身側女子半邊通紅的臉頰。
他從入門起便清心修道，不近女色也無欲無念。所以那一晚，他其實並沒有踫戚青畫。
戚玉白的存在到有一個好處，那便是他可借著來她這里，延緩圓房之事。
“你別看著我，我會睡不著的。”他的視線太過專注，她雖不知他此時在想什麼，但也能感覺到他不會在想自己。
思緒恍惚著，一只伸向腰側的手將玉白拉回現實。
她尖叫一聲被他壓在身下，耳邊是他微微加重的呼吸聲，四目相對，她竟在他眼中看見一抹陌生的情緒。
“你，你做什麼。殷折顏。”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許是只隔著一層薄薄單衣的緣故，灼燙的溫度熨著她的手心，她臉上冒著火連耳根子都紅透。
“戚玉白，你到底為什麼嫁過來？”他粗糲的食指戳在她臉上，低沉的聲音帶著熱氣噴灑在她耳邊，“告訴我。”
“若我說就是為了你，你相信嗎？”
一見傾心是什麼，在遇見殷折顏之前，玉白沒有見過也從不相信。但自從那日，殷折顏出現在她生命里的那天起，她見到了，也相信了，就是這樣順其自然。
“呵。”不是嘲笑也不是冷笑，仿佛是有些無奈，殷折顏放開玉白與她並肩而躺，同枕一彎月。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卻尷尬莫名。
“戚玉白，我不會喜歡你，你要的，我也不會給你。”殷折顏這樣說道，是規勸，也是下了些心思叫她死心。
玉白卻沒有說話，而是輕輕閉上了眼。
她很清楚，他和她不同。在他看來，她的感情一文不值，可是對她來說，那是她能給的全部。在這里放棄，還是太可惜了。
“睡吧，我累了。”最後，玉白翻身背對著殷折顏，偷偷抹了眼角落下的淚。
不要去想，明天，她依舊會努力讓他喜歡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迷糊中，她似乎听見身邊人的嘆息，還有流連在她發上的溫暖手指。
翌日，玉白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冷卻。他似乎走了很久，又似乎根本就沒有來過。抱著被子坐了一會兒，外面響起的敲門聲。
“進來吧。”
玉白拿過一邊的衣服開始穿，進來的是微步，手里正端著一盆清水。
“小姐昨晚睡得好嗎？”微步笑眯眯的幫玉白把鞋子拿到腳邊，一臉難掩的喜色。
玉白知道她肯定誤會了，又不好意思解釋，只能敷衍的點了下頭。
***
戚青畫悄悄側頭瞥了一眼身邊的男子，碗里立刻多了一勺精致小菜。她心里一甜，復又想到，昨夜他雖是去了戚玉白那里，可今早卻特地來陪她用膳。
她不是不在意他到哪里過夜，只是如今形勢未穩，盲目吃醋對自己絕無好處。倒不如大度一些，也好讓他對自己多些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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