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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居然……叫她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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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夏又自顧自地去玩帽子上面的球，眼楮特別明亮。
安歌立刻在嬰兒車邊蹲下，頭上戴著裝嫩的粉色絨帽，急切地看著小安夏，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抓她的小手，“小安夏，你剛叫我什麼？你再叫一次，叫媽媽。”
小安夏抬起頭，眼楮亮晶晶地看她，粉嫩的小唇貼在一塊，“媽媽，媽媽……”
她叫起來很快，兩個字像是疊在一起叫的一樣。
但還是讓每個人都听清楚了，听清楚小安夏叫的是媽媽兩個字。
安歌蹲在那里，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想笑，眼淚卻一下子從眼眶里涌出來，滑落臉頰，收都收不住。
女兒終于認她了。
終于肯親近她了。
“怎麼這麼激動？”權墨在她身旁慵懶地蹲下身來，眼楮直直地盯著她，伸手在她的臉上擦了擦。
“你當然不激動了。”安歌哽咽了下，臉上還有著呆滯，瞪了一眼權墨，“你又沒被她嫌棄過……”
事隔一年多。
她不像權墨那麼有本事，一天之內就讓安夏親近他，她下了多少時間功夫都換不來小安夏的一個擁抱，更別提叫媽媽……
可就是這麼突不及防的給了她這麼大一個驚喜。
“傻瓜。”
權墨單膝跪在她身旁，看著她臉上的眼淚，笑了一聲。
叫一聲就值得她掉眼淚，那後半輩子她得掉多少？
“小安夏。”安歌拉過女兒的小手隔著手套用力地親了一口，眼淚模糊了視線，喃喃地道，“小安夏，叫媽媽，再叫一次。”
“媽媽，媽媽。”
小安夏樂呵呵地看看她，又看向權墨，緊接著低頭玩帽子上的小球。
“……”
安歌的眼淚掉得難以收拾，連她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她沒想過小安夏的一句媽媽會讓她感觸這麼大。
好像渾身的神經都被觸動著，難以自抑。
她想，沒當過媽媽的人永遠不知道孩子叫自己的第一聲有多重要。
“傻安歌。”權墨伸手捏她的臉，“走了。”
“嗯。”
安歌擦去眼淚，伸手嬰兒車抱起小安夏，不知道小安夏是不是有自己的思想，很奇妙，小安夏一直很抗拒她的懷抱，可這一刻，小安夏服服帖帖地讓她報著，伸手去抓她的帽子……
是帽子的功勞麼？
安歌抱著女兒同權墨出門，權墨撐開傘，替她們母女擋去一片風雪。
颼颼的涼意隨風撲來，安歌不由得把女兒抱緊。
一條長臂將她擁進懷里，權墨展開自己身上的大衣，將她和安夏罩在自己衣下，一手執著傘，擁著她往前走去。
“你剛剛想說什麼？”權墨忽然開口，聲音磁性。
“我……”安歌張嘴，看了一眼懷里一臉天真爛漫的安夏，忽然怎麼都說不出口。
一定是她胡思亂想了。
小安夏是他們的女兒，不會有錯，不會的。
“沒什麼，我想說小安夏應該不會凍著吧？”安歌有些牽強地笑了笑，敷衍過去，看著懷里女兒大大的眼楮她實在問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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