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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也許是直覺吧,從我發覺他是在有意的為你頂罪時我就猜到你和他之間一定有著某種割不斷的關系。
www.biquge001.com還記得我上回說過的他偷窺我和鐘子賢兩人為三少爺守靈的事情嗎?也許從那個時候起他就生出了要為你頂罪的念頭了。他知道我早晚會從三少爺留下的線索中查到你的身上,所以就想盡了辦法為你脫罪。起先他想把罪名推到三少夫人和喀巴的身上,但很快就被看穿了。後來他又害怕我們會從那幾張唐卡的上面查出不利于你的線索,又欲蓋彌彰的放火燒了儲物室。這樣做雖然就等于承認三少夫人他們是被陷害的了,可起碼還不會讓我們懷疑到你的身上。我不知道他在處理這件事情上是不是足夠的冷靜,畢竟作為一個父親他愛你的心卻是顯而易見的。因為他太在意你了,所以才會導致他之後做出更加激進的行為。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晚他設計‘綁架’你的事情你提前是並不知情的,所以才會露出那種不可思議的表情來。現在想起來那種表情並不是面臨死亡時的恐懼和絕望,而是得知了他要為你頂罪後的驚訝和痛苦。那兩滴淚水也不是被解脫後才流出的喜悅,而是生生不得已的苦衷和感激。顯然在我首先到達懺悔井去‘解救’你之前他已經向你吐露過他的意圖了,你不同意可是你身體里所中的藍罌粟花毒卻讓你無能為力。所以你哭了,那是傷心和沉痛的哭啊!不過他的這種李代桃僵的犧牲行為一開始的確是迷惑了我,讓我在倉促間做出了錯誤的判斷。然而當我冷靜下來之後一些明顯的疑點就在我的腦海里顯現出來了,這讓我對此更加的猜忌和懷疑。首先最大的疑點就是他的這一行為太過突然了,發生的過于倉促也過于巧合,仿佛就像是有意設計好的一樣。如果我們仔細的分析一下烏倫家前三位少爺的被害經過就會發現,他們不但被害的手法和方式相同就連被害的時間也有規律性,都是在每年仙女節的晚上,這是很關鍵的一點。可是為什麼偏偏在輪到你四少爺的時候就變了樣呢?照理說如果凶手下一個目標就是你的話,那麼也應該在下一個仙女節來臨之後再作案,為什麼會這麼的急切呢?由此我便產生了一個猜想,這個‘凶手’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也就是他在故意的在為某人頂罪。而被頂罪的那個人最有可能就是你了,因為沒有人會想到被害者才是真正的凶手。至于前三位少爺為什麼都是在仙女節的晚上遇害我想也許只有一種可能了,那一天對凶手來說一定有著什麼特殊的意義。現在看來或許你的親生父親胡哲就是在二十多年前的仙女節晚上遭到迫害的,也或許你的親生母親貞歌就是在那天去世的。因此你才要選擇在這一天來結束他們的性命,以此來告慰他們吧。再後來你的父親胡哲老先生就懸梁自盡了,給我們造成了一個畏罪自殺的假象。只可惜他的無私犧牲並沒有保全你,我最終還是在一個‘不經意的發現中’聯想到了整個事件的真正真相。”玉溪然停了下來認真的看著四少爺,目光里面有些復雜。帶著遺憾,也有著憐憫,但是絕對沒有輕蔑。
“原來你的直覺竟是這麼的準確,竟然可以猜得絲毫不差。不錯,從那晚他在懺悔寺的枯井前告訴我他的意圖時我就強烈的反對。只可惜我的身體被藍罌粟的花毒控制著根本就動彈不得,也說不出來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為我擔下了所有的罪名。當我從毒素中回緩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冰冷的躺在我面前了。我知道他是想把我隱藏的更加安全才會那麼做的,我的親生父親為了保護我而自殺了。我難過,我痛苦,但是我更恨!我恨我的父親怎麼可以這麼自私,這麼的不顧及我的感受。我更狠那個自稱是烏倫格爾勒的畜生,都是因為他才害得我家破人亡,認賊作父。”四少爺原本平靜的心情立馬又升騰起了熾烈的怒火,他惡狠狠的目光直射在格爾勒的身上,看得他一陣心寒。烏倫格爾勒羞愧的垂著腦袋任他叫罵最終也沒有反抗一聲,因為他自認為這些都是自己罪有應得。
四少爺強壓了一下怒火繼續對玉溪然說道︰“不過直到現在你還沒有準確的回答我提出的問題呢,你到底是怎麼知道他才是我的親生父親的?雖然你的直覺很準,可是光憑直覺就能判斷他是我的父親似乎有點草率了吧。還有你剛剛說什麼是一個‘不經意的發現’才讓你聯想到整件事情的真正真相的,現在我想知道這個所謂的‘不經意的發現’到底是什麼?”其實不僅他一個人有此疑問,整個大廳里的人都在深思著玉溪然口中的這個“不經意的發現”指的到底是什麼。
“菊花,是你父親放在三少爺墳前的那束huang菊花讓我最終肯定了你們的關系。”玉溪然靜靜的說了一句。
“菊花?怎麼又是菊花?”四少爺冷笑了一下,有些無奈何好笑的意味。
“不錯,正是菊花。準確的說應該是菊花的顏色,因為在那束huang菊花里面還夾雜著一朵白色的菊花。我們想一下整束菊花看起來都是黃色的,可是偏偏卻有一朵是白色的,這是不是有點不和諧呢?雖然黃白菊花都是祭奠和哀悼逝者的花朵,可是也沒有像這麼搭配的。而且你的父親明明知道三少爺在生前只喜歡huang菊花,為什麼還會在里面夾雜著一朵白色的呢?難道是因為他粗心大意才造成的錯誤嗎?這一點絕對不可能,因為他一直都是一個極為細心謹慎的人。”玉溪然說到此處抬眼看了一下黛莎,很巧黛莎也在看著他。也許並不巧,或許她一直都在注視著他。兩目相接他只停留了半秒就立馬轉移開去,把目光又投到了顏月兒的身上。又一次的兩目相接,這一次絕對不是巧合。毫無疑問,顏小姐自始至終兩只眼楮都沒有離開過情郎的身體。
只有看著她的時候玉溪然的眸子里才敢閃出那股子愛憐之意,他柔和的向著顏月兒笑了笑繼續說道︰“月兒,你還記得上一次我們和那位已故的胡哲先生談論的那個‘芝麻問題’嗎?好像我還專門給你講了一個關于芝麻的典故吧!”
“嗯,我記得。是朱元璋和劉伯溫的故事吧,只可惜劉伯溫說的那句詩我就不記得了。”感覺到可以幫到情郎時,顏月兒任何事情都義無反顧。
“是啊,對于一個連藏在胡須里的芝麻都能發現的人來說,他怎麼可能發現不了一朵夾雜在huang菊花中的白菊花呢?所以能夠解釋這種情況的最佳可能只有一種,那就是這位胡哲老先生是一位色盲患者。他根本就分不清黃色和白色的區別,所以才會犯那樣的錯誤。我想這並不能怪他,要怪就只能怪那個為他準備那束huang菊花的人,也許是那個人太粗心了。四少爺,墨沉少爺,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你的繪畫功底那麼好,完全可以嘗試著去畫不同的畫種。可是你為什麼卻偏偏只畫那個只有黑白兩種色調的素描呢?”玉溪然表面上是在問他問題,實際上是在逼迫他自己吐露真情。四少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哈哈哈,看來你早就知道我也是一個色盲患者了。你說的沒錯,不是我不想去嘗試一下別的畫種,只是我的這一生理缺陷根本就不允許我那麼做,因為我連顏料的色彩都分不清。記得我好像對你說過,也許只有黑白這兩種色調才是最適合我的。實際上在我的眼楮里也就只有這兩種顏色。曾經我也怨恨過我的父親,是他遺傳了我,讓我對這個五彩斑斕的世界只能充滿著幻想和奢望。現在這一缺陷竟然又一次的暴露了我,真是極大的諷刺呀!”四少爺苦笑了幾聲,有點不甘心吧。然而他的怨恨已經沒有了,他還能怨恨誰呢?他的父親已經死了,他怨他自己嗎?可他自己生下來就被賦予這樣不幸的命運。看來他只能怨恨殘忍的老天了,上天為什麼讓他生在這樣一個可悲的家庭里面?他要是生在一個與世無爭的家庭里該多好啊,那樣的話就不必為這些勞心傷神的仇恨浪費一生了。
“墨沉少爺,你錯了!上天是公平的,雖然它為你的生理上帶來了缺陷可是正因為如此才讓你擁有了非一般的藝術才華。你知道你為小溪畫的那張素描肖像有多好嗎,我每天都要把它放在枕頭邊才能安心睡著的。況且它是你父親遺傳給你的,這是你們親情的鑒證呀!你應該學會珍惜這一缺陷才對,怎麼能怨恨它呢?”顏月兒雖然純真無邪,胸無城府。但是她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一時間讓四少爺感受良多。
“月兒小姐,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是人有的時候是身不由己,行為並不是完全受理智和道德控制的。就像我一樣,我又如何不懂得冤冤相報何時了的道理呢?可是我放不下呀,始終過不了仇恨這一關。如果我從小就接受宗教的燻染或許能夠養成看破恩仇的心性,可是我偏偏在小的時候就沒有生活在這個宗教橫行的世界里。後來被送往了國外接受新思想的教育,這使我難以全部的放下。我必須把這段仇恨給解決了才能徹底的解脫。”四少爺這麼說並不是為了給自己的罪行尋找開脫的借口,他說的是自己的心聲。每個人的心聲都是不一樣的,不管誰對誰錯。
顏月兒還待說些什麼,卻突然被一個人站起來打斷了。這個人是誰?這個人便是烏倫家的女主人,胡哲的第一任夫人,烏倫格爾勒的現任妻子穆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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