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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把這個世界上所有形式的東西都省略掉的話,那麼人類就和猴子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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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淡雅的房間,樸素中蘊含著濃濃的墨香書味。翠綠的珠簾掩映,依稀可以看到室內的情景。
迎面是一幅唐伯虎的樂女圖,圖中的女子發挽烏髻,肌膚勝雪。青山如黛,眉羽含情。一個地地道道的美人胚子,若是生活在現代定然是一個顛倒眾生,嫵媚人間的紅顏淑女吧!加之其十指排玉,靜然品簫,體態端莊優雅,更是難得一見的才女。這幅圖的下面是一尊燃著燻香的玉鼎,青煙裊裊,氤氳繚繞的仿若幻境。
燻香中最為珍貴的一種名為“龍涎”,傳說它是海底一種人魚的唾液附著在異物上面產生的。起先其味極為腥臭,需要浸泡在水中數年,再經過精細的加工之後才能散發出它經久不散,飄染十里的異香。眼下這玉鼎中所燃的雖非龍涎香,但嗅之沁人心脾,素雅怡人,也不失為燻香中的上品。
一張烏漆光亮的八仙桌,桌上放著精致的茶具,一塵不染。玉溪然安靜的坐在桌邊,一把安靜的長雨傘安靜的橫在膝蓋上。在他的對面還坐著一個安靜的女子黛莎。此時的她依舊是一身純色的白衣白裙,天地間似乎也只有這一種色調才能配得上她那如蘭桂般的仙子氣質。
兩人都默默地坐著一言不發。他不敢正面看她,只是斜著頭微微的側觀。感覺握傘的右手稍稍有點不自然的抖動,手心間似乎正在濕濕的滲出汗水。他重新緊了緊握傘的手,以保持面上表情的泰然自若。而她則低著頭只顧擺弄著桌上的茶杯,一對明眸好像根本就無視他的存在一樣,完全投視在手中的“玩物”上面。臉上的表情難以描述,不悲不喜,不哀不樂。簡單的說就是沒有表情。她總能以這樣一副超凡于世的姿態面對世人,面對他。這是一個常人所遠遠不及的能力,或者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涵養。
“你……你真的問清楚了嗎?”終于,在相對沉默了好一會之後他鼓足勇氣發出了第一句聲響。她擺弄茶杯的手突然停頓了一下,正如她那無人探知的思緒,在那一刻也頃然而滯。抬起美螓,微眨雙目的看向對面的男子。那一雙清澈幽亮的剪瞳秋水可以刺穿萬物,然後直刺你的內心。他本能而自覺的轉過臉去,他真的沒有勇氣去對視那雙美目,那會讓他的一切理性都化為烏有。
“嗯,問清楚了。”她淡雅的一笑,柔美的臉上在不知不覺間自行的傳播著情愫。
“那……那太好了,可以給我說說嗎?”難道他和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得帶著建議和懇求的語氣嗎?她放平手中那只被玩弄了許久的茶杯,取過茶壺往里面倒了些淡褐色的茶水。緩緩的舉到唇間,又突然的止住。
“你喝點吧。”她讓人意想不到的把茶杯轉手遞到他面前。
“好……好啊!”他受寵若驚般的迅速伸手接過茶杯,著讓他有些驚愕卻沒有因為吃驚而過多的失態。雙手抱著茶杯卻並不急著喝下去,夾在手心里面傳播著掌上的熱度。
“放心啦,這次又不是逼迫你喝酒!那真是茶,而且還是好茶。只是有點涼了。”她朝他善意的一笑,又自行的取過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上。他在那一刻啞然失笑,回想起了那晚在旅館花園內的場景。
“我……我不飲酒的。”“要是我非讓你喝呢?”“怎麼,是不是嫌這個杯子我用過了?”“沒……沒有”。好熟悉好類似的場景,他竟然有點欣然的憧憬了。
他端起茶杯湊到唇間,輕輕的嗅了嗅。不是茶香,那是她縴指間留下的遺韻。
“是祁門紅茶,對嗎?”她翹起首來,眼中精光閃動。
“是呀!怎麼,你很懂茶嗎?”一瞬間他仿佛遇到了知音。
“哼,我又不是茶聖陸羽,怎麼能談得上一個‘懂’字?而且更不像你,起碼也是一個茶道的高手呀!”她嬌哼一聲,趁機調侃他一句以報前仇。
“你……你又笑話我了,我哪里是什麼茶道高手了,只不過多喝了幾杯茶湯而已。”他紅了紅臉,忍一下吧。權且受她一譏,誰讓自己欠她的呢?可……可自己到底欠她什麼了?
“噗嗤!”卻不料她一下子笑出聲來,其聲脆若金鈴,嬌甜異常。活脫脫一個調皮的少女在彰顯著她的嫵媚。艷麗如花的臉上是亦笑亦嗔,他猛然間看得痴了。因她一向冰冷如霜,這一笑恰似被解凍了千年的河水,迎接著新春陽光的滋潤。
“你……你看什麼!”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行為和他的失態舉動,她立馬就換上了一副微嗔薄怒的面孔,但這讓她看上去卻更加的清麗撩人。他嚇得趕緊低下頭去,心中一陣慚愧。
“你……你還是給我說說你打听到的情況吧。”他及時的為自己找到了一個開脫尷尬的說辭。既然話題已經被他轉移到正題上來了,她也不再繼續和他糾纏了。于是便把從主人一家那里打听到的情況給他一五一十的說了。
原來烏倫家的主人烏倫格爾勒一共有四個兒子,但是前兩個兒子已經在兩次的“神祭”中分別獻身了。那是兩年前的仙女節,烏倫家照舊迎得尊神奉往家中供養。本來一切都沒有問題,熟料就在仙女節的第二天有人便在那個斷崖的石台上發現了大少爺的尸身。當時他就像發現三少爺的情景一樣,下身被一張巨幅唐卡包裹著,只露出一個頭顱。待揭開唐卡之後便現出了下身的森森白骨。同樣的事情又發生在了第二年,依舊是仙女節的第二天。二少爺的尸身被在同一個地方發現了,情景一模一樣。唐卡裹尸,皮肉全無。烏倫家上下一片恐懼,籠罩在陰暗與悲痛之中。
由于兩次裹尸的唐卡上面所繪的圖像完全一樣,都是藏傳佛教中的最高神祗大日如來。而且尸身都是在斷崖邊上的天葬台處尋得,所以就當做神冥之案處理了。他們認為這是神明想要找尋侍從,便以祭品的形式帶走他們的靈魂。也因此烏倫家的人命令上下所有人都必須守口如瓶,不能將此事向任何外人提起,以免引來神明的憤怒與不滿從而降下更大的災禍。被神選作為侍從應該是他們的無上光榮,不應該褻瀆它的神聖。直到今年的仙女節,三少爺的尸骨依舊被在同一個地方發現。他們至此仍然認為這是神的旨意,若不是黛莎這位“女神”的問訊,他們恐怕還不願意向外人提及此事。
听完她的敘述之後,他冷笑連連。在他看來,所謂的神明找尋侍從之說完全是不符合邏輯的無稽之談。這肯定是有人借助神明之說為掩護犯下的血案。這在明眼人看來是非常明顯的事情,可在藏地這個宗教氣息非常嚴重的地方卻讓那些藏民深信不疑是神的意念。
但凶手到底是什麼人?他的目的是什麼?與烏倫家到底又有什麼樣的仇怨,以至于非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法作案,死後都不給留個全尸?他正在思考這些問題想得出神,突然听到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來人舉步輕盈,嘻笑著撩起珠簾走了進來,豈不正是顏月兒那小妮子!
“黛莎。怪不得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呢,原來你跑到小溪這里來了!”顏月兒欣然自得的依偎著情郎坐下,隨手就奪過玉溪然手中的茶杯咬了上去。但只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皺著眉頭,吐著舌頭,模樣滑稽而可愛。茶這種味道確實不是她這個大小姐所能接受的。
“你這個死妮子,怎麼連門都不敲就闖進來了,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黛莎粉面含嗔,蹙著柳眉,瞪著杏眼。顯然對這位不速之客很是不滿。對于她的不滿話語顏月兒是絲毫的不以為意,依然笑臉相迎。卻趁其不備突然欺身而上,伸出魔抓就要去掐她的縴腰。黛莎躲避不及被她抓個正著,又無力反抗只得認栽。由她為所欲為了。
“月兒,她……她是過來給我說些事情的,是我讓她過來的。”玉溪然適時的解釋了一句,生怕顏月兒會有什麼懷疑似的。由于正是在尷尬的時間身處窘迫之地,瓜田李下的就連說話都有點心虛。
“小溪,你又在為她說話了!她呀,才沒有你想得那麼好呢!我真擔心她會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把你給拐跑了,那樣的話我不要哭死了。”然而顏月兒卻沒有半點的懷疑,雙臂緊緊地抱住黛莎的腰肢,然後把腦袋拱在她懷里面撒嬌。黛莎被她折磨的是哭笑不得,狠狠地在她的背上掐了幾下,又死命的把她從自己身上推開。
“顏月兒你快點給我滾開,听到了沒有,我都快被你煩死了!”黛莎假裝憤怒的對著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妮子叫囂著,可是根本就起不到一丁點實際的效果。反而露出了自己的丑態。
“對了,小溪。你們剛才都在談什麼呢?能說給我听听嗎?”小惡魔稍微站直了一點身子,轉首看向了玉溪然。但兩只魔抓仍然在黛莎的身上肆虐著。眼下的情景由不得玉溪然不說實話了,盡管他不想讓顏月兒知道這件帶有些鬼神氣息的凶案。他知道顏月兒的膽子跟兔子一樣小,知道後可能會平白的增加心理負擔。
人就是這樣,明明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鬼,卻還是忍不住的會談之色變。就像是新婚的妻子對待丈夫一樣,明明知道他是愛自己的,卻還是忍不住的會想他在外面到底有沒有外遇。
果然待他說明了原委之後,小妮子的臉色迅速的就變了樣了,立竿見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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