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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個寬闊的大山谷,高高的四壁像刀削斧砍一樣的光滑筆直。
www.biquge001.com整個山谷看起來就像一個倒扣的巨大的碗,抬頭就能看到廣闊的天空。這時候雖值夜里,但一輪明月當空,星光點點,灑下亮白的光輝。如同從白玉盤里瀉下的銀波,將這片山谷照的澄澈透亮。
山谷正中是一個月牙形的水潭,潭水清澈,倒映著潔白的月光。微風乍起粼粼的波光,宛若條條亂舞的銀蛇,耀人眼目。這情景讓他想起了傳說中的神仙石府,只是少了一位神仙,有點美中不足。不!現在有了,在她走進來的那一刻,白衣飄飄,燦然若仙子,這里成了名符其實的仙境。
玉溪然隨意的踱著步子,在四周仔細的觀望了一下,希望能發現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可是還沒等他看清了全貌,就听見身後傳來她一聲驚愕的呼喊聲。他猛然回過頭來,立馬就明白了發生什麼事。
黛莎被一個人影脅迫在手,那個人在她的身後一手狠狠地勒在她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在下面死死地制住她的雙手。借著明亮的月光,他發現在那只勒住她脖子的手里面還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此刻,她嬌小的身軀就像是一只被捆綁的綿羊一樣,任人宰割。她掙扎的從嘴里面發出幾聲痛苦的**。
“你放開她,這事與她無關,你有什麼沖我來!”玉溪然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挾持她的是誰,是那個逃跑的江雨。
“哈哈哈……”江雨仰天大笑了一聲,滿含著得意與不屑。但與此同時,他勒住她脖子的那條手臂卻不自覺的松開了。他總覺得手中的這個女子聖潔的不可侵犯,是他不敢,也不忍心褻瀆的。這種發自內心的折服感是他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萌生的,無法言喻。
女人的相貌可以不是傾國傾城,舉世無雙,但是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那股逼人的氣質卻是男人永遠也抵抗不了的。很顯然這樣的氣質黛莎是存在的,更何況她那張足以讓無數男人傾心,讓無數女人嫉妒的臉也是無可挑剔。容顏和氣質都絕佳的女人本來就很少存在于現實之中,或許她只是個例外。
不過現在她是他手中的擋箭牌,或者說是他用來脅迫玉溪然的王牌。他縱是真的不敢傷害于她,也不會輕易的讓玉溪然察覺到自己的心軟。勒住她的手臂雖然松開了,可那把鋒利的尖刀就橫在距離她的脖頸處只有不到三寸遠的地方。在明亮月色的沖洗下,冰涼的刀身反射出一道道陰森的寒光。
“你倒是挺有正義感和憐香惜玉之心的人嘛!只可惜我天生就恨你們這些自負的家伙。”江雨口中的輕蔑之意越來越濃。
“我再說一遍,這事跟她無關,你沖我來!”玉溪然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不卑不亢的話語伴著那道凌厲的足以殺死人的目光直射在江雨的身上,使他在頃刻間遍體生寒。然而他不會屈服,因為在他的手里還握著一樣足以對抗天下間所有男人的武器,這個武器就是黛莎。
“你和她是什麼關系,看樣子你似乎很緊張她的安危嘛!也難怪,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任誰也會動心的。”江雨在進攻著所有男人的普遍弱點。
“我……我和她是朋友。”而玉溪然在盡量的掩飾自己的弱點,不至于暴露得太過于明顯,以此成為江雨攻陷他的缺口。
“哦?是嗎?就僅僅是朋友啊,那算了,看來她的安危跟你沒有多大關系。唉!只可惜這張美麗的臉了,真是我見猶憐吶!”冰冷的刀背在她白皙的臉頰上輕輕的劃著,如一根粗糙的碳枝正在破壞著一件精美的畫作。江雨的嘴角揚起一抹奸邪的笑意,他在一點一點的逼迫玉溪然就範。
“放開她,你听見沒有!”玉溪然握傘的手開始微微的顫抖,他臉上的肌肉也在不停地抽搐著,這種被人脅迫的感覺簡直生不如死。怒塞于胸,卻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苦苦的隱忍,任人魚肉。他的表情沒能逃過對面的那雙惡毒的眼楮。
“你沒有資格讓我听你的!因為現在我才握有主動權。”江雨說的沒錯,一點也不假,玉含笑目前的確是受制于他。而且他不會作出絲毫的讓步,現在看來誰堅持到最後,誰就是贏家。
“啪!”一聲脆響,玉溪然手中的長傘狠狠地插在地上。堅硬的鐵質傘尖破開碎石,深深地陷進泥土里。他在做最後的掙扎。
“你真卑鄙!”玉溪然從牙尖里擠出來這幾個字。
“哈哈!卑鄙?那是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才會使用的詞語。在我的眼里看來,這叫智慧。無論用什麼樣的手段,只要能夠迫使你認輸,我就是強者。”江雨仍是一臉故作輕松的表情,那種表情令人憎惡。
“你真無恥!”玉溪然從來沒有這麼當面罵過一個人。
“哼!你就接著罵吧,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無恥!”江雨說完就要去親吻黛莎粉白的臉頰。其實他並不忍心去真的輕薄和褻瀆這個仙妃般的女子,他只是要利用這種方式來擊潰玉溪然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逼迫他徹底的臣服。
再說了黛莎又哪里肯就範,拼命的扭動著螓首粉頰,不讓他得逞。可是如此一來似乎猛然間激起了他的原始獸性,嘴唇更猛烈的開始向她進攻。眼看就要吻到那羊脂白瓷一般的玉頸了,他又伸了伸舌頭舔舔自己的嘴唇。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動作,此刻看在玉溪然的眼里卻是那樣的猥瑣和惡心。
“你給我住手!好好好,我認輸,我認輸了!你贏了,你贏了還不行嗎?”玉溪然放棄了最後的斗爭,他無力再繼續抵抗下去了,他投降了。他寧願死也不願意看到那冰雕玉琢一樣的人兒受到一丁點的玷污。
“哈哈哈!我早就說了,再強悍的男人也始終過不了女人這一關,這是男人的通病。”江雨笑得更加的放肆了,蠻橫的像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不可一世。
“你到底想怎麼樣?”玉溪然開始和他談條件,因為他知道江雨就是為了等他說這一句話。
“要我放了她也可以,除非你答應幫我去幫一件事情。”江雨終于把話題講到他的目的上來了。
“你……你不要听他的,讓他殺了我好了!”苦苦掙扎的黛莎突然冒出一句,原本那優美的聲色中此刻卻帶著幾分的淒楚,讓人聞之心疼,聞之心碎。
“你別說話,听到了沒有!”玉溪然不知為什麼,竟然開口向她吼了一句。是焦慮嗎?還是擔心?亦或是……心疼?這一句並非是聲嘶力竭的吼聲頓時讓她百感交集,生生的怔在那里,忘記了反抗。
“說吧,你讓我答應你什麼?”玉溪然繼續和他談著條件。
“哼!我這次費了那麼大的勁,就是為了得到那本價值連城的《洛陽珈藍記》,現在一切都被你給毀了,叫我如何能夠甘心?我要你在明天天黑之前,把那本書帶到這里和她作個交換。”江雨終于說出了自己的蓄謀。
“什麼,你讓我去偷……”其實在玉溪然的心里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了,只是他非要他親口說出來。
“我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方法,偷也好,搶也罷,總之在明天天黑之前,我要是看不到那本書的話,那麼這美麗女孩的臉上恐怕要多幾道難看的疤了。”說罷,江雨又開始用冰涼的刀背去摩挲她粉嫩的臉。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要保證在此之前絕對不可以傷害她一根手指頭!”幾乎是不加考慮的,玉溪然知道自己這麼做可能有些沖動了,但目前他已經別無選擇。
“你放心,正所謂盜亦有道,我只想要那本書,對別的並不感興趣。再說了,這麼好的女孩子我也不忍心欺負她。不過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不然到時候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好了,我現在就要帶她離開這里,明天這個時候咱們不見不散。哦,對了!為了防止你在我離開的時候在我背後搞什麼小動作,你現在就給我跳進那個水潭里面,並且在我離開這里之前絕不準爬上來!”人人都說狐狸狡猾奸詐,這家伙簡直比狐狸狡猾多了。他這麼說可能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壞事做慣了的人,難免會過分的心虛謹慎。
“什麼,你讓我跳進水里?可是我……”玉溪然看起來有些猶豫。
“怎麼,難道你還要跟我談條件?”江雨故意在黛莎的臉頰前晃了晃那把尖刀。
“好吧,我……我跳,你別傷害她!”玉溪然口上那麼堅定,但邁向水潭的腳步卻有些遲疑了,仿佛每一步都像被釘了鋼針一樣。後面的江雨還在不停的催促著他,終于他提著長傘來到潭邊,轉頭向身後的兩人望了望。他深吸了一口氣,把心一橫,眼楮一閉就跳了下去。
“噗 ”一聲落水後,他開始在水里面拼命的掙扎,雙手努力的拍打著水花,身體時沉時浮。天哪!原來他不會游泳。
“他……他不會游泳啊!”黛莎驚叫了一聲,但無奈何身體還被江雨給控制著。
江雨也是一呆,讓他沒想到的是聰明如那般的人竟然連游泳都不會。但他並沒有想要去救玉含笑的意思,在那一刻他看上去甚至已經不怎麼在乎那本《洛陽珈藍記》了,他要看著玉溪然活活的淹死。他對玉溪然已經不僅僅是簡單的恨了,還包含著惡毒的嫉妒。他希望玉溪然去死,希望他永遠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黛莎眼看著玉溪然在掙扎了幾下之後就沉到了水里,心下一急。又見挾持她的江雨似乎有些走神和心不在焉,于是張口便在那條握刀的手臂上狠狠一咬。這女人在兩種情況下是做事情不考慮後果的,一種就是在吃醋的時候,另一種就是在看到心愛的男人面臨危險的時候。至于黛莎此刻不顧後果的舉動是不是也屬于這兩種情況的哪一種,就不得而知了。
再說江雨毫無防備之下只覺手臂一陣吃痛,制住黛莎的手臂立馬松了開來。黛莎見束縛被解,活動的手臂用力的往他身上一搗,就要逃脫他的控制。那江雨本來就是凶狠之徒,一時間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哪還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情懷?原本還存留的那一點折服和不敢褻瀆之心早被黛莎這一咬一搗的動作給擊得粉碎。握刀的手狠狠一揮,就生生的劃在她的手臂上面。這一刀勁道十足,若不是造次間的角度不對,黛莎的那條手臂很可能就要被他這麼給切下來了。饒是如此,卻也傷得不輕。從傷口處噴出來的鮮血立時就將那條雪白的衣袖染得一片殷紅。
她顧不得從手臂處傳來的鑽心刺骨的疼痛,掙脫江雨的魔抓之後就飛也似的跑到水潭邊,想也不想的就朝玉溪然落水的地方一頭扎了下去。
只說玉溪然落水之後便自行的慌亂起來,這是不會游泳的人掉進水里的本能反應。掙扎了半響卻只能越陷越深,只覺得周圍的潭水一齊往他的嘴里灌來,呼吸受阻,意識很快就變得模糊。正在此時,朦朧中就見一個白色的影子向自己游來,片刻就把他摟住。玉溪然意識尚有一絲存在,不過只能像一個嬰兒一樣無力的伏在對方的身上。
黛莎救得他之後並不敢直接浮出水面,因為那個江雨很可能還呆在那里就等著他們露頭。可繼續呆在水里也不是辦法,畢竟他們不是魚,可以用腮來呼吸。可巧此時正應了那句話了,天無絕人之路。正當她兩難之際,突然看到在自己不遠的地方亮出一個直徑有兩米的大水洞,若不是外面明亮的月兒光作指引,她根本就不可能發現。猶豫了片刻,心下一橫,反正上去之後被那個江雨抓到了也是死,還不如賭一賭,或許在那里會有別的出路。想到此處之後她就扯著已經失去意識的玉溪然往那個洞口游去。
穿過水洞之後,果然到了另一片水域,她迅速的上浮,很快便露出了水面。她奮力的把玉溪然的身體拖到岸上,便開始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著外面的空氣。再見此時的玉溪然,已完全像一個死人一樣,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只有那把長傘還緊緊地握在手里。她伸出手去試了試他的鼻息,還好一息尚存,不過卻極其的微弱,如游絲一般若有若無。用力的按了按他的胸膛也是全無反應,當下她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了一聲嘆息說道︰“算了,看在月兒的面子上就救你一次吧!”
她說得有些靦腆和中氣不足,面上也瞬間飛過一抹嫣紅。她伸手往後撥了撥濕濕的長發,猶豫了一下之後,便俯下身去,吻上了那兩片已經發紫的嘴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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