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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著殘雪有些蒼白卻依然美到極致的容顏,陳書韋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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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惡魔般渾身是血的小姑娘與如今活潑美麗的雪兒不停地閃現、交織在陳書韋的腦海里,讓他幾欲崩潰。
這是上天在捉弄他嗎?十歲的殘雪一直是陳書韋的夢靨,每每總在午夜,被她臉上那冷酷而嗜血的笑驚醒。
而雖然只見過兩次面,卻讓陳書韋無法忘懷的雪兒,是他夢里最美好的記憶。
每當自己恐懼不安失眠時,只要一想起雪兒,陳書韋的心情就能夠慢慢平復下來,並能安然入睡。
可惜造化弄人,沒想到殺了自己全家的殘雪與讓自己魂牽夢縈的雪兒竟然是同一個人。
這些年來,陳書韋一直不听叔叔的勸阻,放棄去海外深造的機會,就是想找到當年那個毫無人性,連三歲弟弟都殺的小女孩。
但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又僅僅知道對方的名字,尋找起來如大海撈針。
直到認識楊瀟,逐漸接觸到地下黑市後,陳書韋才知道當年那個殺了他全家的小女孩,已經成為華夏殺手界鼎鼎有名的存在,而且失蹤多年。
以為自己此生報仇無望,卻意外的在前幾天的雜志中看到了殘雪被槍殺的消息。
只一眼,陳書韋就認出了那個自己深深喜歡的雪兒與殺手殘雪是同一個人。
那一刻,陳書韋不知是該為大仇得報而喜,還是該為自己的錯愛而悲。
整整一天,陳書韋不吃不喝,就這樣木訥地看著那份雜志上殘雪的死亡照片,腦海里一片鋪天蓋地的白,單調而淒冷。
突然,陳書韋的目光集中在照片上殘雪被槍打中的胸口,那觸目驚心的殷紅和地上大片的血液讓他心生懷疑。
用醫生專業的視角分析與照片相對比,陳書韋確定這是一起偽造的事故,也就是說殘雪極有可能根本沒有死。
一遍遍撥打雪兒留下的那串熟悉的號碼,一直關機。就在連陳書韋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出錯時,雪兒回撥了電話,于是一個復仇計劃在陳書韋的腦海中頃刻誕生。
邀約吃飯,下了藥的紅酒,隱藏在廢棄停尸房里的手術台,違禁的藥品,這一切只為這個殺了自己家人,改變自己一生的女孩。
臉上的酥.癢讓殘雪醒了過來,她皺了皺眉,慢慢睜開眼楮。
陳書韋在殘雪睜眼那一刻,滿臉的眷戀與糾結瞬間消失,換上了瘋狂與冷酷。
“醒了?睡得可好?”陳書韋嘴角掛著冷笑,端起旁邊放著的碗,“吃飯吧!”
殘雪無視放到唇邊的勺子,將頭偏到了一邊。她也覺得命運有時真的巧得跟有人故意設定的一樣。
當年那個差點殺死她的小男孩,若干年後,不僅連救了她兩次,還一度讓她的心搖擺不定。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當年殘雪殺了他的親人,現在死在他的手里,也算是公平吧!
陳書韋伸手狠狠捏住殘雪的下巴,將勺子里的飯塞進了她的嘴里︰“給我吃下去!現在你還沒有死的權利!不吃飯哪有體力熬下去?”
“咳咳咳……”殘雪被飯粒嗆得直咳嗽,陳書韋看著她那痛苦的樣子,堅硬的心開始有些發軟。
放下碗,陳書韋細心地拿紙為殘雪擦了擦嘴角的湯漬︰“你不吃也行,我會讓你保持體力的。”
說完,陳書韋轉身離開了這間陰冷潮濕又散發著惡臭與霉味的房間。
殘雪閉上眼楮,努力集中意識,想重新控制沒了知覺的手腳,但無論怎麼嘗試,都無濟于事。自己的四肢就像被切斷了電路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腳步聲再次傳來,殘雪知道昔日彬彬有禮,如今已經變得歇斯底里的陳書韋回來了,可殘雪心里沒有半點怨恨他的意思。
看到陳書韋手里的注射器,殘雪有些不解︰“你不是要為家人報仇嗎?直接殺了我不是更痛快?”
“別著急,我會讓你死的!死很容易,但我要你慢慢享受這個死亡的過程。”陳書韋將一種紅色液體打進了殘雪的靜脈里,“這藥水能代替食物給你補充足夠的體力。放心,你不會那麼快死的!”
“陳書韋,你覺得這樣折磨一個女人有意思嗎?”殘雪鄙夷地看著陳書韋,鎮定而沒有一絲懼怕。
陳書韋沒有正面回答殘雪的問話,而是拿起另一支藥水散發出綠色熒光的注射器︰“知道這是什麼嗎?它有一個可愛的名字,叫‘夢魔’。
它能讓你的身體慢慢喪失知覺,當打到第七針時,你的心髒和呼吸都會停止,但意識卻不會消失,就像傳說中的睡美人。
你想,當你還沒死,卻眼睜睜看著親人將你火化下葬,自己卻無能為力時,那必死又不甘的感覺會不會很刺激?”
“陳書韋,你這個變態!有種就現在殺了我!”殘雪的心隱隱作痛,是自己將這個溫柔善良的男人變成了惡魔。
陳書韋不再說話,將注射器里的藥水緩緩注入殘雪的身體。沒幾秒鐘後,劇痛席卷而來,一下子讓殘雪墜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每天,陳書韋都要給殘雪注射三種不同的藥水,一種保持她的體力,一種讓她虛軟無力,另一種則是麻痹她的全身中樞系統的‘夢魔’。
殘雪感覺自己一直在渾渾噩噩中度過,分不清白天黑夜,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第六天一早,陳書韋查完病房,再次悄悄來到這間廢棄的停尸房時,發現殘雪的臉上出現異樣的潮紅。
一觸摸她的額頭,才知道殘雪是因為房間太過陰冷,而她全身只蓋著一塊薄薄的白布,所以受涼發燒了。
給殘雪打了退燒針,她的額頭依然滾燙,身上卻冰冷得嚇人。
“雪兒,雪兒……”陳書韋焦急地呼喚著殘雪,心里突然很害怕,怕她本就虛弱到極點的身體熬不過這場小小的感冒。
此時,陳書韋的心里已經沒了滅門的仇恨與復仇的快感,眼中只有那個讓他愛戀和牽掛的女孩。
陳書韋脫下外衣,爬上手術台,將殘雪緊緊抱在懷里,想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冰涼的身體。
軟玉溫香在懷,又是自己喜歡了一年多的女孩,陳書韋漸漸有些按捺不住在體內橫沖直撞的欲.火。
輕輕親吻著殘雪略顯蒼白的嘴唇,陳書韋一直在告誡自己停下來,卻依然忍不住去探索那誘人的軀體。
當溫柔地進入殘雪的身體時,蟄伏在陳書韋體內二十五年的欲念終于爆發了,他低吼一聲,開始了瘋狂的掠奪。
一遍又一遍,陳書韋在殘雪身上揮灑著汗水,也釋放著這些年來的憤怒與痛苦。
昏迷中的殘雪被陳書韋的舉動弄醒,但她緊閉著雙眼,咬唇忍受著身體被侵犯的不適感。
感覺到身下的女孩已經醒來,陳書韋更加粗魯地沖擊著她︰“怎麼不睜開眼楮?是無法接受被早該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上嗎?”
“陳書韋,我的身體和命都可以給你,但請你別丟了自己的善良!”殘雪的話直戳進了陳書韋的心中。
陳書韋伏在殘雪的身上,呆呆地看著她,眼里滿是掙扎。但沒過多久,陳書韋突然放聲大笑︰“善良?一個連三歲小孩都不放過的殺手,有什麼資格和我說‘善良’?”
一記耳光,清脆而響亮,殘雪白皙的臉上立刻出現了清晰的五指印。陳書韋伸手緊緊扣住殘雪的腰,再次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听到殘雪痛苦而隱忍的吟哦,陳書韋愈加興奮,不知疲倦地在殘雪身上耕耘著,絲毫沒有因為身下的人兒還在發高燒而心生憐惜。
直到筋疲力盡,陳書韋才趴在早已昏厥的殘雪身上沉沉睡去。
等殘雪甦醒時,陳書韋已經不知去向。渾身軟得發疼,特別是兩腿間撕裂的痛楚,讓她想忘記之前發生的事都難。
身上的白布已經換成了棉被,但依然溫暖不了殘雪的冰冷,身體冷!心更冷。
不知過了多久,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殘雪明白此刻就是該注射第七支藥水的時候了。注射後,她就會進入假死期,默默等待別人將自己推入火化爐。
“好好享受這最後的清醒時光吧!”陳書韋臉上揚著死神的微笑,將補充體力的藥水推進了殘雪的手臂里,“這支針能維持你十天的體力,你可以靜靜地躺在這兒,等待你老公和朋友的到來。”
“在這最後的時刻,你不想說點什麼嗎?”陳書韋拿出第二支注射器,手腳麻利地再次將它注入殘雪的靜脈中。
殘雪的視線開始有些模糊,她斷斷續續地說︰“我……死後……放下仇恨……做……做回原來……善良的你!”
陳書韋拿著第七支‘夢魔’注射器的手頓住了,他低頭看著已經閉上眼楮的殘雪,半響才說︰“好!我答應你!”
拔掉注射器上套著針頭的蓋子,陳書韋輕輕推出一些瑩綠色的針水,然後握住殘雪的手臂,將尖利的針頭插進了她的靜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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