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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罷了,今天就算是被砍頭也認了!”她這樣想著,索性什麼都不顧了,一狠心,昂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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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翩翩就這樣一氣之下走了。她是趁著阿姜去上朝時一聲不響地走了的,居然沒有一個人挽留她!
黑冰婆婆討厭她,認為她礙手礙腳;花姑姑不待見她,覺得她多管閑事;宮中大小人等都不挽留她,認為她不過是個外國人,一個大晉國的人,跑到雪域國來指手畫腳。雖然大晉國是霸主國,雖然雪域國的大王把你當朋友,但你也不該動手動腳啊,連人家的阿姜王都打了,還講不講道理?!
無星的夜空,月色朦朧,霧靄迷離,偌大的明宮一片靜謐清寂。
阿姜已經習慣每晚來雪客宮找古翩翩喝酒聊天了,可是今晚的雪客宮卻如死一般的靜寂,伊人已去,只留下一堆見了王上駕到而忙碌伺候的宮人。
“紫兒呢?綠兒呢?”阿姜問到。
“稟王上,她們都隨著古姑娘回大晉國邊城去了。”一位宮女小心翼翼地回答。
古翩翩!古翩翩!
一提到古翩翩,阿姜就感到發自內心的內疚,一直以來他都將古翩翩當成最親密的朋友、最疼愛的妹妹,古翩翩是一個好姑娘,如果他沒有驪如雪的話,他還是願意娶了古翩翩的,畢竟他和她是無法不談、同甘共苦過的朋友!
現在古翩翩走了,帶著失望和痛苦走了,而且走得那樣冷清,走得那樣孤獨,這令阿姜的心里非常的不好受,他非常的難過。
“孤要喝酒!給孤擺上酒來!”他煩悶地說。
于是宮人馬上就去準備酒菜去了。
很快一桌精美的酒菜就擺上了,一個宮人過來小心地問到︰“王上需要找個人來陪嗎?”
找人陪?找誰?孤現在最想找的人是古翩翩!我想找她一起痛飲,一起訴說心中的煩悶……可是你們能將她叫回來嗎?不能吧?既然不能,還在這提她干嘛?你這不是分明挑我的傷疤嗎?
阿姜將眼楮一橫,惡狠狠地掃向那名宮人……這宮人一看皇上目露凶光,知道自己這句話惹惱了王上,嚇得趕緊跪地磕頭,口里道︰“是奴才嘴賤!奴才該死!”說完便開始左右開弓,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殿里的所有宮人都垂下了頭,連大氣都不敢出。因為大家都知道,王上這幾天火氣大得很,都是他們的不挽留才放走了他最好的朋友古翩翩的。
阿姜見那位宮人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打得“啪啪啪”的,心里更是煩躁,便大聲呵斥到︰“滾出去,不要再制造噪音了,簡直擾了孤的清靜!”
這本不是他意,他也從不喜歡宮人自罰。
那宮人听得此言如獲大釋,忙忙地磕頭謝過阿姜,灰溜溜地出去了。
阿姜獨自喝了一壺悶酒,喝得有些醉了,便暈暈乎乎地站了起來,口里含糊說到︰“我要睡了,我要回宮睡覺去了。”
沒有人回答,只有默默又小心的宮人們伺候在他左右。
于是,他又大聲說了句︰“孤要回宮安寢了!”
還是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相送……
怎麼……翩翩姑娘怎麼了?紫兒呢?綠兒呢?她們都在同我捉迷藏嗎?我都說了兩遍要回宮歇息了,難道她們都沒听見嗎?
翩翩調皮任性也便罷了,難道連紫兒和綠兒也被寵壞了嗎?也不出來幫著她們的大小姐送送我!真是太過分了!
“紫兒,快取我的外套來,我要回宮安歇了!”于是,他沖著帷幄里大聲叫著。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怯怯地低低的聲音——
“王上,您的外套穿在身上呢……紫兒姑娘和綠兒姑娘都出宮去了。”
出宮去了?
他死死地盯著剛才說話的宮女,把該宮女嚇了個夠嗆。
對了,他想起來了,紫兒和綠兒都跟著她們的小姐出宮去了……古翩翩……古翩翩……連你也棄我而去了!他的心又開始痛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好孤獨,好孤獨。
一陣恍惚中,他想起了那天在後苑里發生的事情……貌似真的是自己錯了……是自己做出了令古翩翩傷心的事。
他不由得有些懊惱起來。
他想起了今天下午,一跨出御書房,一抹身影便杵在了他的面前——此人不是誰,正是他的王弟,寧王爺府上的二公子。
他生平就不太在意這個遠房弟弟,一是因為彼此個性不同,他可不喜歡他那不溫不火、斯文老實的樣子;二就是年齡相差太遠,完全沒有共同語言。
“你找我有事嗎?”他冷冷地問。
阿慕似乎鼓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了口︰“王兄,請您對王嫂好一些吧。”說完還深深地一個作揖。
他不禁皺了眉頭……
胭脂王後?
沉默了片刻,他眼楮直盯盯地盯著阿慕,道︰“哦……是黑冰婆婆讓你來說合的嗎?”
阿姜很失望,為什麼這宮中就沒有人替古翩翩求情了?大家倒是紛紛都向著那個乞丐王後,難道那個小丫頭真的有什麼魔力嗎?
“是的,黑冰婆婆是很喜歡胭脂王後。不過臣弟也覺得王兄對王後這樣冷淡不公平。”阿慕說到。既然自己不能和胭脂在一起,他便希望王兄能好好對待胭脂,給胭脂幸福,這就是他今天來這里的原因。
當他說出這樣的話後,他又突然覺得有些後悔了,就像花姑姑說的樣,人家才是兩口子,你瞎參合進去干什麼!
他見阿姜王上一臉陰沉,不言不語,便不解地問︰“難道就因為那個瞎子算命人的話,令王兄到現在還無法釋懷?王兄您真相信一個江湖術士說的話?”
也,阿慕怎麼知道我同那算命瞎子的打賭呢?阿姜有些疑惑地看著阿慕。他哪里知道這些事情都是杜胭脂告訴阿慕的,阿慕和他的那個王後早就無話不說了。
阿慕見阿姜不說話,便大著膽子繼續說︰“王兄您的心情臣弟能體會,可是那算命的預言還真準啊!您後來不是真的就娶了胭脂王後嗎?雖說是身不由己,但她畢竟救了王兄一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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