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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何樣對手（3）
萊爾這才從屋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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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賭坊門前，看見幾個打手，在圍打一個企圖逃避賭債的漢子。這漢子年紀四十來歲，被打手打得抱著頭。他叫道︰“各位大哥別打了，我拿我老婆來抵債行不行？”
一個打手立即橫眉豎眼，雙手叉腰說︰“呸，你這混蛋想得倒美。你那黃臉婆，誰要啊？別髒了哥們的行頭，是不是？”
圍打漢子的打手，听了這個流氓的話茬，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打手譏諷地說︰“是呀，是呀，你那老婆是金包的，比‘醉花樓’的小鳳娘還好？讓我們玩玩就像抵幾千塊？呸，就是讓我玩一輩子，也抵不上百來塊。”
另一個打手接著說︰“把你那小女兒送來，讓哥們玩上半月一月的，倒是可以商量的。”
眾打手一听，立即把漢子圍得更緊，一雙雙眼楮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眾打手逼著漢子︰“這辦法倒行。怎麼樣，干不干？”
漢子“撲通”一聲跪下了，朝著幾位打手，像搗蒜似地不住磕頭，求饒說︰“各位大哥手下留情，我家女兒還不到十四歲……”
“十四歲？那剛好呀。”雙手叉腰的打手猛地提起在地上磕頭不止的漢子，凶光畢露，“說，干不干？不干，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其他流氓打手掄拳揮拳，氣勢洶洶地吼道︰“就是，干不干？”
欠債的漢子早就嚇癱了，就急忙改口一個勁地說︰“干，干，各位大哥息怒，我把她送來給大哥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眾流氓打手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拉扯著欠債的漢子要他趕快去。
萊爾忍耐不住想向前，卻又站住了︰完成使命要緊，不可多事。
一直在觀看的那人這時出來，對那幾個打手喝道︰“叫你們不要惹是生非，你們就是不听。”
打手們一見那人說話，剛才氣勢洶洶的神態立刻不見了，一邊對那人點頭哈腰，一邊退回到賭坊里面去了。
幾個大煙鬼，嘴角掛著涎水，說著含糊不清的囈語，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乞求那人那點。那人扔下幾個角子，也進了賭坊。。
萊爾也跟了進去。
兩只氣燈泛出的白光照亮了整個賭坊。
賭客雲集，熱鬧非凡，哄隆的笑聲，嗟吁的感嘆聲，彌漫的煙霧，充斥在每一個角落。衣衫襤褸的漢子，黑綢衫褲的哥兒們……一堆一堆，一團一團，數十雙眼楮都聚精會神地凝視著莊家揭攤。
“四，四，得個四，剩二，二攤……”
一陣哄隆歡呼過後，坐莊的女郎用棍子撥著籌碼。
贏的都笑了，高聲叫著，發泄著贏的快感。輸的都喪氣頹唐，抹著汗點，直嘆自個運氣太差。
萊爾擠在人叢里，眼楮不時瞅著那人。那人進了屋子，不一會穿著一身黑色綢衫褲出來了。他嘴里餃著一根煙嘴，煙絲裊裊。
那人趨近萊爾的身旁，露出滿口黑黧煙牙，說︰“爺，來兩把？”
萊爾斜眼看了他一下，沒有理他。
搖骰寶的女郎兩手在衣襟上擦了一下,大聲叫到︰“好，開了……”
又是一陣哄隆隆的聲音，有人歡笑，有人嘆息。
一位身著黑色綢長衫的中年人在萊爾肩上重重一拍︰“爺，既然到了這里，不來兩把怎麼行呢？”中年人卻不理會萊爾的冷臉色。
“謝了！”
萊爾也曾是帝都賭場高手，自視手段不差，這個小地方的賭坊，他還真沒看上眼。自己的盤纏幾乎用盡，盈點錢也是好事，而且是十拿九穩的事。再說，听這中年說得話，進來賭坊不耍幾把是過不了，也容易露出自己不是來賭博而是有什麼事的馬腳。看來，這地方是自己追蹤的那人的窩，以後得常來。于是，摸出一個錢袋，朝那中年人眼前一晃，說︰“怕是你自從褲襠里掉出來還沒見過這一大筆錢吧？”
眾賭客一陣哄哄，羨慕得不行。
萊爾臉部肌肉順著嘴角往下撇，所有精神氣也跟著垮下去，顯出了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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