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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神秘祭拜（2）
下午，舉行了祭奠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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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官員雖未出面，但一切早已經準備妥當。因為哥斯林不是以皇帝的名義，故按照哥斯林事先的要求，祭奠儀式雖不隆重卻顯示出真情切意。
哥斯林皇帝換上普通的素服，眉間一片淒愴之色。他沒有平日九五之尊的軒昂氣勢，此時的他只是一個祭奠父親的普通兒子。他親自拿出祭物，點上香燭。煙霧裊裊中，在父親哥斯特的石棚墓前鄭重行禮，然後點燃著他親自為父親寫的一篇祭文。
他的身後，跪著密密麻麻的鄉民。
哥斯特當年以先智的名義，用石棚葬的禮節葬于大清河邊，哥斯帝國建立後被追認為先皇。當年的南院弟子暨後來的開國元勛主張另建陵墓以皇帝的禮儀予以厚葬，在那場旱災中得過哥斯特照應而生存下來的南行省百姓及他們的後人也上書要求重新修墓，都被哥斯林皇帝拒絕了。哥斯林皇帝心里十分清楚，自古以來，皇帝多多，生前榮華至極，死後受萬民敬仰的有幾個；縱觀歷史，先智就那麼幾個，但從未被世人人遺忘。
石棚沒有變，但周圍的環境已經大變。幾座山被圍了起來，外人嚴禁入內。四季長青的翠柏，橫成排豎成線。翠竹搖曳婀娜的身姿，山坡上綠草蔭蔭。彎延曲折的小路，用均勻的拳頭的卵石鋪就。一切都顯得清幽肅穆，錯落有致。所有人都把這里稱作“聖地”，視同哥斯皇族的皇陵。朝庭沒有派人派資管理維護，但每屆父母官都給以細心管理。
接著，哥斯林皇帝祭拜了安斯克叔父。
哥斯林皇帝對安斯克有很深的感情，不用說安斯克的智慧和品德讓他敬佩，諾大的帝業，他也認為一半是安斯克叔父成就的。特別是帝業成功之際，安斯克叔父突然離去，讓他痛心疾首、愧疚不已。他把這種深厚的感情，體現在安斯一族身上。安斯克被追封為智王，這是哥斯帝國唯一被分封的王。按照現行的體制，可能以後也永遠不會有異姓人被封王。安斯克的陵墓是建國後修的，用石條壘的墳邊和拜台，像宮殿一樣巍峨壯觀。所以，它顯得比哥斯特的還要氣派一些。
哥斯林皇帝以同樣的形式祭拜了安斯克，並以叔父相稱，點燃了他親自寫的祭文。他對安斯克叔父祭拜的舉動，同樣讓鄉民們敬仰。
當夜，哥斯林皇帝便住在喬氏祠堂。
這里原來是他建基最初時的大本營，可以說，是從這個地方，開始了他一生波瀾壯闊的建基步伐，而且可以說是一順百順。在此誓師，自己高喊︰“你們願意跟著我干嗎？”鄉勇們雷鳴般回答︰“我們願意！”“跟大人走，寧死不回頭！”“只要大人一句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們跟著你，豁出這條命了！”“終我一生一世，誓死效忠大人！”“忠于大人，永不背叛！”這樣場景，每每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一直認為，這里是他的福地。于是執意要居住在這簡陋的地方，而且是他以前打仗回來軍毯一裹就呼呼大睡的那間屋子。
地方是簡陋的，情義卻是濃濃的。
在祠堂外的空地上搭起了大棚，擺下二十張八仙桌。又在南牆支起兩個大灶，灶火“呼呼”作響，尺把長的火苗從碗口粗的火眼里往外直竄。人借火勢，火助人威，一片紅火。
哥斯林皇帝命隨他而來的侍從室管事拿出銀幣，他要宴請眾鄉民。鄉民哪啃讓客人掏錢，哥斯林皇帝帶著感情說︰“以前都是我吃你們的，我欠大家的太多。現在就讓我請大家一次，讓我還還情。”
皇上這麼有情義，大伙也就領了這個情。
喝酒吃肉，回想往事，訴說衷情，表達敬仰，氣氛濃濃的場面直至深夜。
眾人離去了，哥斯林皇帝回到居住的屋子，扶摸著新粉刷的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牆壁，沒有任何睡意。他原想還要辦一件事的，但今日太晚了。事沒有辦，心里空落落的。
他走出房間，來到院子里。
院子籠罩在淒清靜謐的月光中。屋檐重疊的影子投在地上，顯得朦朧和陰郁。秋風拉著悠長的聲音，從屋頂和樹梢掠過，把幾片枯萎的黃葉搖落在地。
秋蟲躲在黯淡的房屋的陰影里，“唧唧”地鳴叫著，聲音淒切綿長。很多個這樣的聲音集合起來，就像是一個婦人傷心的哀泣。
看看天空，天上的星星密密麻麻，又是一鉤冷月。一只螢火蟲從她眼前飛了過去，那微弱的螢光像是飄浮在空中的一星小火點。
第二日，哥斯林皇帝慰問烈屬和軍屬，送上銀幣和禮物。然後，到學堂看望孩子們，講了一些鼓勵他們好好學習練就本領和長大後報效國家造福鄉鄰的話。中午，還去品嘗了叢伯的地瓜和良嬸的菜泡飯。因為心里有事，時辰過得特別地慢。
晚上，哥斯林皇帝請當地鄉民安排了一出戲。
吃過晚飯，看戲的人把戲台前的空地坐得嚴嚴實實。
戲演的是宰相之女劉翠屏彩樓拋繡球擇婿，擲中窮秀才呂蒙正。宰相劉懋嫌呂蒙正家境貧寒，強迫退親，翠屏不從，被趕出相府在寒窯度日。呂蒙正到木蘭寺赴約落空，發現地上腳印，懷疑翠屏不貞，對翠屏冷嘲熱諷，後來才知道是相府的人奉老夫人之命，送銀米到此。呂蒙正知道誤會了翠屏，心里愧疚。
台上二人纏綿緋惻互訴衷腸，台下看戲的人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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