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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段小五腦子異常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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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傾利弊。
不管怎麼樣，現在都不是救人的好時機，元澈既然放出風聲，只怕就是做好陷阱等自己去自投羅網了，若是不救，按照元澈為人，顧老太太性命難保。
“嬤嬤？？”段小五有些為難的看向王嬤嬤，“您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不能去。”王嬤嬤皺了皺眉頭，斬釘截鐵的說道，“今時不同往日，元澈氣量狹窄，容不得人，遇事更是不擇手段。”
當年因為與三皇子墨子言的過節，就險些要了段小五的性命，為了拉攏信朝，竟然能將自己的寵妃親自送上花轎，給了都燦，這樣的人，王嬤嬤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厭惡，況且那顧老太太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心中清楚。
“可是。。。。。”段小五有些遲疑，“畢竟是東升的親人，我怎能無動于衷、冷眼旁觀？”
“哎。”王嬤嬤嘆了一聲氣，“五兒，你仔細想想吧，元澈現在無非是權宜之計，你要想想，咱們正在與信朝開戰，而義朝那邊，雖然墨子言牽制了元澈，但是很大一部分物資都是咱們的，也等同于兩線作戰了，這個時候更是不能出一點點差錯啊。”
“我明白的，嬤嬤。”段小五左右為難。
“五兒。”門外傳來一聲蒼老熟悉的嗓音，“你不能去救她。”
“爺爺？”段小五驀地抬頭，看到顧老爺子在冷卿嵐的攙扶之下走進了鳳幽宮，段小五一雙鳳眸中快速的劃過一抹欣喜，連忙走上前將顧老爺子扶住，狠狠地瞥了一眼冷卿嵐，然後扶著老爺子坐下，有些歉然，“老爺子您的身體好些了沒？這些日子事務繁忙，沒有顧得上去看望您。”
經過被囚禁的事件。
顧老爺子身體明顯差了很多，蒼老了不少，顧老爺子捂著胸口，咳嗽不止，面色有些灰敗，拉著段小五的手，皺著眉頭，眼中閃過一抹蒼涼，嘆了一口氣，“五兒，這件事情你不要去了，沒有用的，或許她命該如此。”
“爺爺。”段小五急聲喊道。
顧老爺子拍了拍段小五的手，“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是人各有命，她是自己作出來的，你要記住你現在已經不僅僅代表著你自己了，還有你的國家，你是禮都的皇，你就要以國家為重。”
“可是。。。。”
“沒有可是。”顧老爺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顫巍巍的站起身，看著段小五，“你為顧家做的，已經仁至義盡了，不要再平添數十條人命在老婆子身上了，你是個好孩子，咳咳咳咳。”
顧老爺子捂著胸口咳嗽不止，面色憋得通紅，段小五連忙走到顧老爺子的身後幫忙順順氣，端上來一杯茶，等到顧老爺子咳嗽終止的時候，輕聲問道，“爺爺，您好些了沒有？”
“哎。”老爺子接過茶喝了一口，笑道，“歲數大了，身子不如從前了。”
“我讓人送您回去休息吧，您放心，有冷卿嵐在，您的身子一定會好起來的。”段小五關心的道。
“哎，都一把年紀了，還什麼好不好的，活一天少一天了。”顧老爺子呵呵的笑道，眼中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蒼涼。
段小五心中一緊，明白老爺子心中是在難過呢！
老爺子口口聲聲的說著不要救老太太，可是畢竟是幾十年的老夫老妻，心中當然會惦記的，段小五垂眸遮住眸中的情緒，再張開眼楮，眸中已是一片笑意，“老爺子，您可得好好養著身子，您還沒有見過鎖兒呢吧？等您身子好了，讓鎖兒去陪著您，還有瑾兒，瑾兒現在在閻羅殿學藝呢，都十分想念您呢！”
“真的？”提到孩子，老爺子面上多了一份喜悅，連連點頭，“好、好，我這把老骨頭還有用，我得養好了抱我的大孫女。”
進了屋一直表現出不感興趣的冷卿嵐听到老爺子的話，瞬間冷颼颼的看向顧老爺子，然後又委屈的看了一眼段小五，撇了撇嘴，什麼話都沒有說。
等到將顧老爺子送回宮後，段小五皺著眉頭，走到冷卿嵐面前，“是不是你告訴老爺子的？”
冷卿嵐眼神躲閃，“什麼啊？老子會干那種畫蛇添足的事兒？”
“老爺子歲數大了身子又不好，這件事情你不該告訴他.”段小五深吸了一口氣。
被段小五一說，冷卿嵐的火也上來了，橫眉豎目，拍桌而起，“老子就告訴他了怎麼了？老子就看不慣你總處處維護那個狐媚子，連他的家人你都一塊而操心了，你當你是救世主啊？老子不但告訴了，就連那個老太婆死不要臉的讓你讓出皇位給顧家人的事也一並告訴老爺子了，老子就是讓他羞愧，你奈我何？”
冷卿嵐霍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瞪著段小五，身上沒有慣常的冷厲，眼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他為了那個老頭忙前忙後的，救回了老頭子，可是在蠢女人這從來都換不回一個好字，到現在，她為了一個狐媚子指責自己。
這是讓冷卿嵐最傷心的事情。
蠢女人可以指責他，可是她不能幫著那個狐媚子、還有區區外人來指責自己。
王嬤嬤在一旁忍不住勸道，“五兒，你這是干嘛？卿嵐也是好心。”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相處，王嬤嬤在心中對冷卿嵐最後一點的防備也慢慢的卸去，甚至有時候有些憐憫冷卿嵐，人人都看得出來冷卿嵐到現在都沒有放棄，那種求而不得的痛苦，王嬤嬤心中嘆了一口氣，卿嵐真的付出了很多。
段小五直勾勾的看向冷卿嵐，才恍悟，她自己對冷卿嵐已經苛求了很多，冷卿嵐的付出，竟然漸漸地已經當成了習慣，段小五心中震驚，表面上不動聲色，直勾勾的看著冷卿嵐，認真的說道，“卿嵐，你可以離開的，不用為了我付出這麼多。”
聲音很平淡。
但是其中卻有種令冷卿嵐害怕的認真。
冷卿嵐袖中的手顫抖，突然之間爆發出震怒，看著段小五，“你又想趕老子離開是不是？老子就不。”
冷卿嵐一瞬間憤怒的想砸東西，隨手抓起一個花瓶就要砸在地上，驀地，冷卿嵐瞟見段小五突然之間變了的神色，那表情，好像是自己只要摔在地上，她就會名正言順的趕自己離開，冷卿嵐揚在空中的手慢慢的收回來，將花瓶放在原處，“老子就是不砸。”
然後憤憤的拿出自己身上的匕首，憤怒的手一揚。
寒光一閃。
門外的梧桐樹上已經赫赫的插上三把鋒利如鐵的尖刀。
冷卿嵐瞪著段小五，氣得胸膛起伏，不說話。
段小五也直視著冷卿嵐，心中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王嬤嬤不知在何時已經悄悄退出了鳳幽宮。
兩人之間陷入詭異的沉默當中，冷卿嵐干脆扭過頭，賭氣的不看向段小五，心中越來越委屈。
不知道過了多久，段小五低低的開口，“對不起。”
冷卿嵐瞬間不敢置信的看向段小五，傻傻的問道，“你說什麼？”
“是我不好，不該和你發火。”段小五看著冷卿嵐，眸中滿是真誠，“對不起。”
哎呀！
听到段小五服軟，冷卿嵐瞬間回血，心中的委屈啊什麼的全都不翼而飛，喜諄諄的湊到段小五面前，乖乖的低頭，“是老子小心眼了，蠢女人，我去救那個老太太。”
冷卿嵐深深地看了一眼段小五。
段小五啞然，“你是不是極其討厭她嗎？”
“只要是你想要做的事情，我一定都替你完成。”冷卿嵐看著段小五，眼中有著赤luo裸的情意。
“不行。”段小五斷然拒絕，元澈已經布好了天羅地網，想到冷卿嵐因為這件事受傷或者死掉，她是決計受不了的，“你不能去，這件事情得好好地想想。”
段小五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意，怒視著冷卿嵐，“冷卿嵐我告訴你，就算是我想要救老太太，但是我絕對不能讓你冒著生命危險去，你給我好好留著小命，知道嗎？”
冷卿嵐眼楮瞬間一亮，執起段小五的手，“蠢女人你是在心疼我嗎？”
段小五一瞬間恨不得抽腫了面前那張大臉，“滾，你只是我的朋友。”
冷卿嵐面容黯然了幾秒鐘，然後心中又變得喜諄諄的，蠢女人只是不承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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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朝皇宮。
在一間不起眼的廢棄房子中。
寒風卯這勁兒的往屋中鑽，寒冬臘月屋中沒有的一點溫暖的氣息，一個頭發花白了的老太太蜷縮在榻上，正是顧老太太，比起之間在顧家說一不二的樣子，顧老太太憔悴了很多。
門外一日十二個時辰有人看守，就是屋中的動靜都有人監視。
顧老太太慢慢的有些絕望。
顧老太太心中跟明鏡兒似的，正兒出征之後，皇上就派了一頂小轎子接她入宮，美其名曰陪伴老太後，可是實際上根本就是囚禁自己威脅正兒。
那個蔣氏，老太太心中恨得咬牙切齒，平日里請安送東西還算孝順，可是接自己進宮的那一天，蔣氏表面上著急，可是她看的分明，那女人分明是偷著樂呢！
不過還好，老太太一開始心中還有個念想，她的孫兒青倫還算是得了皇上的青眼，境遇一時也差不到哪里去，可誰知？
顧老太太悲嘆一聲，看了看四周，她現在只能在這個地方苟延殘喘。
不知道正兒怎麼樣了？
造孽啊，用自己這個老太太去威脅她的兒子攻打她的孫子孫媳。
真是造孽啊！
顧老太太眼楮緩緩閉起，蜷縮在一起，只有這樣才能稍微減緩一點寒冷的感覺。
也許——
顧老太太萌生出一股希望，老頭子還在禮都，也許彥兒會來救自己呢？
***************
比起顧老太太過的悲苦日子，跟著顧清瀾來到禮都的周氏就好上太多了。
周氏本是抱著隨著顧清瀾到禮都吃苦受罪的想法來的，哪知，她的兒子竟然已經成為禮都的侯爺了，還有一座侯府。
這侯府比起義朝她住了大半輩子的忠勇侯府好上太多太多了，最起碼，在忠勇侯府她上有婆婆，還有夫君，可是在這里，她就是侯爺的親生娘親，說一不二。
看著顧清瀾經常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周氏心中多少猜出了幾分，在她看來，段小五能夠給瀾兒這麼大的封賞，瀾兒也未必是單戀。
女人都是了解女人的，周氏決心幫著兒子一把。
周氏習慣了掌家，到了侯府，第一時間就是將掌家之權拿到了手中，卻令她發現了一件事——兒子竟然有了女人。
竟然還是個下賤的婢女,這令周氏心中極其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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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今天的第一更，大戰了拖延癥，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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