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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老弱婦孺看守駐地,明溯領著挑選出來的八千精銳徑自往西方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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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原來阿勒川手下身高不及車輪以及那些須發皆白的老人,自然被明溯直接歸入了老弱婦孺的行列,盡管阿勒川很迫切地向明溯請戰,並且要求擔任前鋒的角色,明溯卻還是將他與阿爾夫一並留了下來。
夏侯淳、黃旭雖然精于治軍,可畢竟不通胡人語言,若是沒個居中協調的將領坐鎮,明溯都無法想象這片營地會亂成甚麼模樣。
當然了,被指派主政的並不是阿勒川,而是那一向中規中矩、一絲不苟的阿爾夫。與阿札特等人相比,一向表現得不瘟不火的阿爾夫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統軍將領,卻是一個長于協調、認真細致的佐政人才,有關這一點,明溯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發現了。
此時,自己手下士子緊缺,正所謂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現在也只能這麼使用阿爾夫了。
憂心忡忡的明溯卻是沒有發現,自己奔了出去時,阿勒川眼中露出的那一抹陰險的笑意,若是能夠發現,無論如何他都會直接將阿勒川給帶了出去,哪怕派不上甚麼大的用途,就是作一個使喚的小卒,天天放在眼皮底下,也能放心一些。
胡人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接到命令時不會婆婆媽媽。在明溯的軍令之下,沒有人因為前面的敵人人數遠遠地超出自己就有所怠慢,似乎一陣黃雲飄過了遼闊的北疆大地,八千戰馬轟隆隆地劈開炎熱的海風,撞進了聯軍的包圍圈。
盡管來的還是胡人,公孫王或的眼楮卻是猛然一縮,心仿佛被那烈烈飄揚的旗幟給攥住了一般。按理說,此時自己的兵力佔據了優勢,即便是有了這八千援兵的加入,對方也不過就是二萬多人,堪堪接近自己一半兵力而已。
這八千援兵若是步步逼近,駐扎在包圍圈外面,與里面的二萬互為依角,那麼自己可能還得重新布局一番,畢竟兩線開戰是戰術的大忌,一個應對不當,便可能首尾兩端,反遭其害。
然而,這股援兵的主將卻是絲毫不講戰術,就這麼生生地沖了進來,毫無顧忌,似乎周邊虎視眈眈的那五萬多敵人皆是土雞瓦狗一般。其實,不需要去猜測主將,只要看那些士卒面上的神情就知道了,除了兩眼混欲冒火的怒氣之外,竟然沒有哪個士卒臉上會有哪怕是一丁點的恐慌、畏懼。
將是卒的魂,卒是將的膽。有這樣無視生死的士卒,有這樣不可一世的主將,公孫王或已經不想再去評價自己的這個年輕的新對手。
這樣的主將,不是無所畏懼,壓根沒把自己當回事情,就是實在……太愚蠢了!是龍你先給老夫盤著,是虎也得先趴了下來——玄菟郡是甚麼地方,就是那天子劉宏到了這里,也得給老夫這個世代掌權的地頭蛇半分面子。
可是,望著那一往無前的陣勢,以及中間高舉的旗幟,公孫王或就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了一陣心悸。那幾面旗幟明顯是臨時趕制出來的,從那尚未瓖邊的粗糙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這絕對不是出自中原婦人的手筆。
那旗幟的制式卻是完全仿照了大漢的軍旗。最高的一面旗幟上面只有一個大大的篆體︰明。中原名將雖然不少,可是憑公孫王或的記憶,姓明的還真沒有,何況看看這個少年,身後清一色的胡人,想必也不是自己的嫡系人馬。當然了,若是哪個新冒出來的胡人部落也是可能,畢竟隨著東胡的四分五裂,現在草原大漠上是部落林立,誰知道哪個首領會因為仰慕中原文化,隨意地挑了個漢字過來作為族姓呢。
至于其余的兩面,一個是兩個從上往下書寫的大字︰先登。雖然不清楚這先登代表了甚麼意義,可從那面旗幟揮舞著進來之時,對面那員老將面前掩飾不住的興奮,以及節節高升的求戰氣勢,公孫王或不難推斷出,這必定是對方的軍旗。
軍旗就是士卒的性命,能夠令一員老將神情激奮起來的軍旗,那上面的稱號必然會是一支具有光榮傳統的軍隊封號。
這個基本的道理,公孫王或心中十分清楚,可是,他同樣實在無法回憶得出來,中原地區哪一支勢力手下,會有這麼一支強軍。
好在,胡人並不知道“先登”的真正涵義,管亥也不知道,所以只有黃忠一個人興奮,公孫王或心中也不是十分擔憂。
然而,當他的視線掃過那第三面旗幟之時,頓時整個人都怔住了。
這一面旗幟上面只有三個字,同樣是從上往下排布,那上面的字很簡單,卻是極為刺目——仁義侯。沒錯,就是仁義侯。
雖然偏處北疆,可是公孫王或卻是十分清楚仁義侯這三個字所代表的涵義。
看到這面旗幟,這頭老狐狸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去。然而,還沒等他徹底地反應過來,那旗幟下面,一個全身盔甲的少年,頭頂 冠,橫刀驅馬,遙遙地直奔自己面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