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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叔,咱們就事說事兒。
www.biquge001.com水仙瓷是在長房手里沒錯,可是賺的錢可不是我們獨吞的,都是按時繳公帳的。”吳掌櫃盡量把話說得不偏不倚,“豪哥兒今日確實是太急躁了些。”
說著吳掌櫃將頭轉想吳啟豪,道︰“豪哥兒,我倚老賣老說你兩句,你別不愛听,也難怪人家陳姑娘沒挑上你。我和陳姑娘打交道也算有些日子了,這次收徒之事,實實是陳姑娘如今事情多,忙不過來,故此要找個弟子幫忙。”
“再說人家一個姑娘家,過兩年總要出嫁的,這一大攤子生意,總得有個信得過的人接手不是?所以無論是誰,只要是咱們吳家的人做了陳姑娘的弟子,咱們都是大有好處的。如今雖是輝哥兒佔了先,我估摸著……”
吳掌櫃說著看了看貴叔,有摸了摸下巴,才繼續道︰“以陳姑娘的精明,一定還有下文。這次到京城的子弟們應該都不用回去了, 恐怕都會忙得很。”
吳掌櫃的估計很正確。事實上,吳家三位還沒回到家,梅清就已經在考慮下一步的合作方式了。
引入競爭勢在必行,沒有知識產權保護,那麼只能通過競爭來保護自己了。
梅清初步的想法是,與條件最好的一家合作,自己出技術,對方負責生產與銷售,如果盈利無法達到自己的要求,那麼自己就可以將技術轉讓給第三方。實際上也就是目前水仙瓷正在運營的方案。
這個方案最大的好處是能夠不斷取得穩定收益。但也有壞處,一旦雙方的合作破裂,將技術公布給更多的合作者,很可能出現遍地開花,惡性競爭的情形。
另一種設想則是一錘子買賣,索性將技術直接轉讓,這樣一次性可獲取大額收益,但從長期來看,可能總體利益不如前一種。
到底如何處理。梅清決定視具體情況而定,反正自己手上能拿來賣的技術很多,獲取銀錢本身不再是目的,而是興趣。與此同時。其實梅清也不想將技術控制得太死,作為一名曾經的陶瓷宗師,梅清也相當希望在目前自己生活的空間,能夠見到陶瓷工藝發揚光大,藝術的進步本身,就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這天夜里,梅清夢到了一只胭脂紅的小碗,碗口不過三寸,靈動的吹釉霧氣蒙蒙,嬌艷高雅。分外嫵媚動人。
大繁至簡。夢里的梅清想到。
有客人來。醒來的梅清听說。
來的客人只能用不速之客來形容。
祝小侯爺祝興陽。
這個人已經許久不曾見到了。由于搬出了三叔家,祝文婉又不幸遇害,陳家和祝家的聯系幾乎完全中斷,大家又是男女有別,根本沒有見面的機會。
他來干什麼呢?
不論如何。總不能將未來的安邦侯爺,如今的世子爺晾在外頭,梅清換了見客的衣服,趕到花廳的時候,祝興陽卻並沒有好生坐著,而是站在窗前。
也許是逆光的緣故,匆匆趕來的女子看起來朦朦朧朧。發髻梳得並不緊,隨著步履微微顫動,鬢邊一縷碎發輕輕飄起,讓整個人兒看著都輕盈起來。
等到進了屋,反而一下子看不清臉面,只覺得腰肢有力身形挺拔。是了,自己還被這女子打敗過呢。祝興陽自嘲地想著。
祝小侯爺陰晴不定的神色讓人捉摸不透,梅清也懶得想,見了禮便直接詢問道︰“祝先生好久不見,不知道今日所為何事?”
由于對各種稱謂覺得頭痛無比。所以通常梅清將男子統統稱為“先生”,反正這兩個字怎麼說都是尊稱。
祝興陽先拱了拱手,正色道︰“听說鳳至公主外感風寒,這兩日宮學停了,我才冒昧前來。舍妹之事,多謝你了!”
是謝自己幫忙找出了幕後之人麼?這也太晚了點兒吧,好像這事兒過去好些日子了。
梅清頷首道︰“祝先生不必客氣,我和婉兒姐姐也有數面之緣,能盡力的地方自然是要盡力的。”說完一雙妙目看著祝興陽,只待下文。
“從前我有什麼與女子有關的事情,都會找婉兒商量。”祝興陽幾乎不帶感情地說著。“如今她去了,我想來想去沒有合適的人,便過來問問你。”
梅清沒說話,只是挑了挑眉毛。問我?問啥?
“我想知道,對于女子來說,被發為營妓和孤獨終老想比,那個更難以接受?”
“當然是淪落為妓,被折磨幾年之後再孤獨終老。”梅清幾乎不假思索地答道。這不是很明顯的嗎?
不過她隨即想到,這個,嗯,是不是祝家給于岩芝準備的下場啊?
看樣子祝家是不打算讓于岩芝以命相抵,大概覺得太便宜她了。既然于岩芝是因為想高嫁,誰知陰差陽錯,最後要除掉祝文婉滅口,那麼便讓她嫁不出去孤獨終老,或是為萬人騎乘,反而更解氣些。
嗯,自己的說法會不會顯得很惡毒?梅清難得的自省了一回。
祝興陽明顯楞了一下,幾乎自言自語地說道︰“還可以這樣啊……”
他忽然狡黠地笑了起來,一口白牙,看著頗有些嚇人︰“我還以為自己夠狠了。看來還是不要隨便得罪女人的好啊。”
梅清眨了眨眼,這算是恭維呢還是貶低呢?
“你嫁給我好不?”祝興陽直直地看著梅清,他知道對這個女子不需要轉彎抹角。
“不好!”果然回答很直接。
“侯夫人的位置對你一點意義也沒有麼?”祝小侯爺的目光並沒有因為拒絕而退縮。
“沒有。”還是很直接。
“因為你覺得靖王妃的位置更好?”祝家也是很清楚京城里的動向的。
“不是位置更好,”梅清說起話來認真而直接。“我又不是嫁給位置,而是嫁給人。”
“去年,定遠侯的原配去世了,要續娶一位夫人。”祝興陽說起來另一件事,“想嫁給她的女子多得兩只手都數不過來。最後他娶了門下侍郎的幼女,只有十九歲。要知道,定遠侯已經六十多了。你說,位置不重要麼?”
在這個人生七十古來稀的時代,嫁給六十多歲的老頭兒,確實和嫁給那個侯夫人的位置是一回事。
“不是說位置不重要,對很多人來說相當重要。”梅清實事求是地說道︰“對很多家族來說更重要,因為聯姻代表了政治利益的統一。我只是說,對我來說,人比位置重要。”
“那麼,我人不好麼?”
“不知道。”梅清攤開雙手,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咱們來往太少,我不知道你人好不好。只知道你挺愛打架的,還打不過我。”
“哈哈!”祝興陽不覺笑了起來,“當初輸了的時候可生氣呢,如今想起來,倒是挺好笑,說起來,陳姑娘你練的那個是什麼功法啊?”
祝小侯爺倒也灑脫,不再繼續糾纏,反而討教起武學之道來。
祝興陽走了不久,範氏帶了兩個丫鬟過來了。
對這位繼母,梅清實在說不上好感,但話又說回來,也算不上反感。用她的觀念理解,範氏是她便宜老爹的老婆,所以這種感覺也沒什麼問題。既是按照大昌的世俗觀念,繼母對之前嫡出的子女通常也沒有很大的干預權力,只能在親爹耳邊吹吹枕頭風而已。
範氏也還頗有幾分自知之明,那些面兒上親熱統統省略,和她相處也還容易;而且她還能約束自己後來生的兒女,極少在梅清和陳文廣面前出現,這讓梅清對她還有兩分另眼相看。
範氏臉上帶著說不清的憂色,開門見山地說道︰“昨日你三嬸娘來了。”
梅清心中一跳,祝小侯爺剛剛才走,听他話中之意祝家恐怕近日就要對于岩芝下手了,而于岩芝與三嬸娘曲氏是拐著彎的親戚,難道三嬸娘听到了什麼風聲不成?怎麼這麼巧過來找範氏?
範氏根本沒留意梅清的神情,自顧繼續說下去︰“她跟我說,你如今有望嫁給蒙薩的靖王。”說到這里,倒是停了一下,問道︰“這靖王為什麼叫做蒙薩的靖王?我昨日也沒好意思問你三嬸兒。”
梅清並沒有一般姑娘談及婚嫁的羞澀,而是大方答道︰“因為這位靖王是蒙薩王的嫡長子。如今蒙薩乃是大昌的附屬國,故此靖王雖然是皇上封的,卻是蒙薩的靖王,不是大昌的靖王。”
“原來如此。”範氏點點頭,忽地醒悟過來,“那你若是嫁給靖王,豈不是要遠行?”
“嗯。”
範氏臉上有些豁然之色,道︰“你三嬸娘跟我說,想讓陳娟跟了你去,做個媵妾。”顯然她將此安排理解為將庶出的女兒打發得遠遠的。
“不行!”梅清立即拒絕了。
“姑娘別急,你听我說。”範氏自認為想明白了,竟細細分說起來,“你三嬸娘說得明白,無論你嫁給誰,即便不是靖王,陳娟也只是做妾。雖說姐姐做妾有些不合道理,只是陳娟是庶出,你若是高嫁,這也不算過份。照我看,二姑娘長得還算不錯,自家姐妹,總比別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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