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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啟輝十分驚訝,抬頭看了梅清一眼,心想,我要是不贊成,這幾天跟著吃苦受累干嘛啊。
www.biquge001.com只是正要開口的時候,心中忽然一動,陳姑娘的意思……好像不太對頭啊。結果便說成了︰“小的自然跟著長房的兄弟們一道。”
“你的意思是說,心里頭有些不贊成,但是兩位長房的都想這麼干,你也就只好跟著干了?”梅清的語氣仍是平平。
當然不贊成,我腦子有病才會想干這種又髒又累的活兒呢!吳啟輝心中想到。不過陳姑娘反應之敏捷委實令人驚訝,所以吳啟輝索性選擇了說實話,“其實小的確實不太習慣做這類粗重活計。只是想到陳姑娘之前曾提起,擇人要看是否務實肯干,故此小的覺得,既然姑娘需要人拆房子,小的也是責無旁貸,願效犬馬!”
無恥!無恥!吳啟豪心里郁悶,既氣惱自己嘴拙,剛才不知道多說幾句,又氣憤吳啟輝如此厚臉皮,竟連願效犬馬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實在是太無恥了!早知道自己也該無恥些才對!
梅清擺了擺手,笑道︰“你們都坐下,咱們好生說話兒,不用如此客氣,你我相稱即可。你們自稱“小的”,我實在听不慣。”
見吳家三人都听話地坐好了,梅清才接著道︰“總之你們三位情願也好,跟風也罷,都同意先動手拆房子,還辛辛苦苦地連著干了好幾天。其實……”
梅清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想過沒有,我要是想找人拆房子,何必用你們呢?你們根本就不懂,好些拆房子的做法都不明白。平日里極少做這些活計,力氣也不夠。結果累得要死還慢得很,兩間小房拆了五天都沒拆完。隨便去天橋地下找幾個苦力都比你們強的多啊。”
“啊?”干了五天還被奚落了。吳家三人木呆呆看向梅清,只覺得這陳姑娘笑得沒心沒肺,真是讓人欲哭無淚啊。
過了半晌。吳啟輝先是也跟著笑了起來,哈哈,回頭看看也真是可笑啊!自己也不是第一回辦差事了,怎麼忽然變笨了?竟然只知道埋頭苦干去了?若是自己站在陳姑娘的角度。大概也要笑死了。
過了一會兒,吳啟健也反應過來,也笑了起來,枉自己平日也常常被稱贊機靈,到了陳家居然犯這麼大個錯兒,去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情來表現自己,大抵是最笨的了。
吳啟豪卻笑不出來。這情形不對,很不對,可是自己卻看怎麼不明白,心里只想哭。只是大家都笑了。也只好咧著嘴做出些笑的意思來。
笑了一陣子,氣氛緩和了不少。吳啟健仗著年紀小,先開口問道︰“陳姑娘,你就指點我們一下唄,到底這個蛋形窯要如何建?姑娘事務繁忙。我們知道了路子,回頭做起來也有章法,不再犯前頭兒的錯。”
吳啟輝和吳啟豪登時豎起耳朵,听陳姑娘如何回答。
梅清擺擺手,道︰“這個不急,到底蛋形窯是怎麼回事兒,如何建造。自然會和你們說明白。但是,現在先要弄清楚,你們犯了什麼錯?你先說說看。”
吳啟健低頭尋思了一下,道︰“我們不該自作主張,去做自己不擅長的事,結果反而誤事。”
梅清點點頭。道︰“這話說得對,但是不齊全。”
說著將目光在三人臉上逐一掃過,緩緩道︰“我希望在“不該”如何之後,再加上“應該”如何。這是在我身邊做事的第一個規矩。弄錯了說錯了做錯了,怎麼錯都沒關系。但同樣的錯誤只能犯一次,下不為例。知道錯在哪兒之後,還要想明白對的是什麼。”
說著指了吳啟健,道︰“你重新說。”
吳啟健心頭砰砰直跳,心知機會到了,也不知能不能抓住,勉強沉住氣,道︰“我們不該自作主張,去做自己不擅長的事,結果反而誤事。應該跟旺財管事好生請教,問清楚陳姑娘的意思,再好生按照陳姑娘的吩咐去做。”吳掌櫃可是自己的親爹啊,他跟自己說,一定要好好听話,陳姑娘讓干啥就干啥。這麼說應該能過關吧。
梅清從鼻子里嗯了一聲,心里有點兒發愁,這少年看著挺伶俐的模樣,怎麼點不醒啊,還是這個時代的人服從心理太過嚴重?怎麼自己循循善誘的策略好像推行的不怎麼順當呢?
她轉向吳啟豪︰“豪哥兒,你也來說說。”
吳啟豪打起精神,字斟句酌地答道︰“我們不該逞能去干力所不能及的事情,自家辛苦還在其次,反而誤了整個工期。”他說“逞能”的時候,還微微看了吳啟健一眼,暗示這個乃是健哥兒的主意。
“應該先自家墊些銀錢,找合適的工匠來做。如此,能將活計做得又快又好。至于銀錢,回頭陳姑娘自然不會虧待我們,即便覺得我們定的工錢不合適,些少數目,也是虧負得起的。”言外之意,情願自家出錢找人干活。
梅清又看向吳啟輝,“輝哥兒,你的意思呢?”
吳啟輝見陳姑娘問到,心念電轉,其實剛才吳啟健和吳啟豪回話的時候,他已經心有所想,總算多少佔點便宜。他從來做事最有規劃,不愛輕舉妄動,所以在吳家很是得長輩的賞識,素有少年老成之名。
只是修建蛋形窯一事,心中熱切,先就落了下乘,未免失了算計,再加上幾日來均沒能見到陳姑娘,有了另外兩位鼓動,竟做了從眾之人。此時索性放手一搏,何苦不斷揣度陳姑娘的意思?!自己是如何想的,便如何說就是,無論是否能得了陳姑娘的青眼,這就是自己的真實能力了!
“我的看法是︰我們根本就不應該開工。”吳啟輝說得不急不速,顯然胸有成局。“根本不清楚整件事情要干什麼,要怎麼干,就倉促開工,乃是大忌!”
吳啟輝繼續說道︰“只是我們急于給陳姑娘留下好印象,擔心不干活會被認為是偷懶,結果失之大局。倉促之中去做唯一確定要做的事,就是拆房子。其實拆房子只是整件事情的開端,很可能也是最容易的事情,並不需要急著做。我認為應該先等待,等到見陳姑娘的機會,問明白整件工程的全貌。”
“在等待的過程中,應該自己先想幾個方案出來,供陳姑娘選擇。而需要問的,主要是三件事,一個是蛋形窯的建造圖紙,一個是整體工程的預算,再有就是要求完成的工期。”
吳啟輝說完,吳啟豪心中一涼,完了,自己在族里被吳啟輝壓得沒有出頭之地,只能在自家院子里琢磨如何制瓷,到了京城陳姑娘這里,看樣子機會也要被搶走了。這家伙之前什麼也不說,跟著干粗活兒,如今到了陳姑娘眼前,倒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想到此節,吳啟豪忍不住出聲反駁道︰“後頭的事情要請教陳姑娘自是應該的,只是既然拆房子已是定了的,先做也不妨事,何必非得等呢?”
吳啟輝搖了搖頭,道︰“不然,這幾日拆著房子,我已是心有所感,頭一件,這房子所在之地是不是最適合建窯?若是拆完了才發覺別處更合適,豈不是白費功夫?”
“再者,房子拆了容易,可拆下來的東西呢?泥沙木料,如今都胡亂堆在一旁,這些東西將來是不是還有用?拆下來之後應該如何處理?”
“既使這些都不論,所謂拆了房子在原址起瓷窯,也不過是旺財管事轉述的一句話而已,究竟是陳姑娘隨口說說,還是詳細考慮的決定,也尚未可知,何需急在一時。”
如今吳啟輝也懶得理會吳啟豪的臉色了,你小子搶先搶了好幾回,也沒給吳家長臉,還是哪兒涼快呆哪兒得了。
梅清心里吁了口氣,總算三人里頭還是有精明厲害的,不旺自己煞費苦心,點頭道︰“輝哥兒說得不錯,這做事先從大局著眼,從細處著手,便是我這兒的規矩之二。還有些別的規矩,慢慢兒再和你們說。”
吳啟豪本來臉色不善,听陳姑娘的話似乎並沒有將自己趕走的意思,又漸漸緩和下來。
梅清又開口道︰“總是從前大家合作的時候少,故此多有誤會,如今既然話都說開了,今後只管開誠布公,事情弄明白了,也好少走彎路。你們今日且回去,好生想想這建窯之事要如何辦,明日晚上再過來,各自說說方案,若有合適的,便留下來負責此事。”
送走吳家三人,梅清便去書房將蛋形窯的圖紙細細畫了,標注出許多需留意之事,只待明日交給合適之人。
吳家兄弟們卻是激動不已,吳啟輝自然認為自己已是拔了頭籌,顯然陳姑娘十分認可自己的說辭。吳啟健和吳啟豪卻覺得陳姑娘最後之語,意思是從前之種種均不作數,只看明日的方案如何,故此也是摩拳擦掌心中躍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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