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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又到該去王妃處請安的日子,梅清與劉曹二人同行,一進王妃的院子便覺得氣氛不對,只見院子中間跪著留哥兒的乳娘並六七個丫鬟,其余眾人均是躡足悄聲。
www.biquge001.com因莫氏平日最重賢名兒,總是一派溫婉模樣,梅清也不禁暗暗稱奇,心道不知這些人觸了什麼霉頭。
待進了花廳坐定,旁邊兒的鄭淑珍便迫不及待地悄聲說道︰“今日這情形只怕王妃是生大氣了。”
梅清便問道︰“那些人看著像是留哥兒院子里,到底是因何事?”
鄭淑珍便又壓低三分聲音,道︰“听說是留哥兒在院子里玩兒,不知怎的竟摔了,這自是院子里的人不盡心不仔細的緣故!這留哥兒誰不知道真真兒是個活寶貝,從小捧在手心里的,連油皮都不曾擦破一塊兒。這次王妃必是要從重處置的。”
“摔了?摔到哪里了?可嚴重不曾?”梅清想起那個眼楮大大的小男孩,也不禁緊張起來。
鄭淑珍倒也打听得十分清楚︰“听說額頭摔起個大包,都流血了,王妃如今應該還在留哥兒院子里等大夫問診開藥呢。今日只怕要晚些才過來了。”
兩人說著話兒,請安的時辰已過去不少,大家都在悄聲說著此事,卻只听米麗景對馮嬡說道︰“這樣的奴才,便該一氣兒打死,看還有那個敢馬虎當差糊弄主子。”聲音不算大,卻也大家都听的見。
梅清不禁暗暗皺了皺眉頭,這隨便就將人打死,也未免太過張狂。卻不想被米麗景看個正著,米麗景豎起眉毛,正要說話,不想王妃卻已過來了,眾人忙起身行禮。
馮嬡便忙忙問道︰“留哥兒可是大好了?我們姐妹也都只管惦記著,王妃若是不便,我們改日再過來請安也是應該的。”王妃便微笑道︰“大夫看過了,說是不妨事的,只是皮外傷,已擦了傷藥,靜養個三兩天就好了。”梅清看王妃神色安寧,想來確是如此。
米麗景便道︰“雖說留哥兒無事,卻是不能便宜了外面這些奴才,這次無事,若是不小心,誰知下次會怎樣呢。”
王妃自看了米麗景一眼,沒有接話兒。梅清心想,這如何處置下人,王府當是有規矩,王妃想來也自有想法兒,米麗景出這風頭何用,所謂言多必失,說得不合王妃心意只怕也討不得好去。
雖說這生來不平等並不符合梅清的理念,但是要憑一己之力改變世界也不符合梅清的處境,因打定主意只低頭不言語。
誰知那米麗景卻轉口又說︰“剛才王妃未到之時,我們姐妹們也正說著此事,我正說著要嚴懲這些奴才,陳妹妹卻一副厭惡模樣,莫非覺得留哥兒還不如這些奴才金貴不成。”
當真是躺著也中槍,梅清莫名其妙看了米麗景一眼,心道,我又沒招你沒惹你,你愛表什麼態是你的事兒,何必非要我墊背。心中不悅,只端起茶盅喝了一口,卻沒有回嘴。
米麗景又道︰“陳妹妹如何不說話,今兒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咱們姐妹本就當為王妃分憂,難道被我說中了,妹妹當真是心疼那些奴才不成?”
梅清看了米麗景兩眼,心想,你想逼著我附和你,那是萬萬不成的。便抬頭對王妃說道︰“如何處置這些奴才,乃是王妃的家事,妹妹不敢妄言。”
說完又低頭只研究那米麗景的繡鞋,卻見那鞋在裙下只露出左腳半只,乃是暗綠緞面繡著紅牡丹的,料子自是好的,牡丹花瓣兒繁復也繡得精細富貴,只可惜被米麗景肥嘟嘟的腳丫兒撐得滾圓,牡丹也變了形,倒想起牛嚼牡丹之說,心想這可算是腳撐牡丹了。肚中暗笑不提。
見梅清並不與米麗景折辯,此時又有別的秀女順著米麗景的話兒只說要嚴懲,卻听王妃問道︰“還是陳妹妹說說罷,陳妹妹平日不甚說話兒,且讓我們听個新鮮。”
梅清便猜度只怕王妃並不見得想要嚴懲,且被問到頭上,只得起身回道︰“這個我也說不好,王妃也知道,我在家的日子短,是從不管家的。王妃若是必要我說,我只得講個舊時故事了。若是說的不對,還請王妃見諒。”
鄭淑珍大感興趣,問道“什麼故事,陳妹妹且說來听听。難不成是個奴才們的故事?”
梅清便道︰“自是和奴才有關的。卻說前朝有個慈禧太後,此人爭議甚多,且不去說她,只說她有個規矩,輕易不處置身邊兒的奴才,只是若是犯錯兒挨過打的奴才,必是不留用的,要麼直接逐出宮去,要麼貶為粗使的,絕不再近身使用的。
後來有個得寵的宮女趁著太後心情好,大著膽子詢問,這犯錯的奴才挨了打,自然得了教訓再不敢的,為何必得遠遠兒地趕了去呢?
慈禧太後便告訴她,這人有天性,宮杖何等厲害,挨過打的奴才,無論嘴里說的多麼好听,態度多麼恭敬,認罪多麼誠懇,其實多多少少必是心中有怨的,這心中有怨的人是斷不能留在身邊兒的,若還想留著,處置的時候就另想法子,或是革銀糧,或是降等級,如此便又得了教訓,日後還有盼頭,奴才們才得認真當差。
這說法兒妹妹我倒是極認同的。其實我想著,這些奴才們能被王妃派在留哥兒身邊,自也是從前王妃認真**,千挑萬選出來的,平日里應也是認真謹慎的。今日竟失誤讓留哥兒摔了,說不定也是太過緊張的緣故。
再者剛才我看這院子里上下人等似是有七八個的樣子,論認真起錯兒來,應也是有大有小的,不能一概而論,還需仔細詳查才是。若當真是玩忽職守,自是要狠狠罰了永不敘用的,
若只是太過緊張反致照顧失當,與其嚴懲讓他們心中生了怨恨,從此不得用了豈不可惜,不如且放過一次,這也跪了有些時候了,不如讓他們回去好生服侍留哥兒,將功折罪。留哥兒身邊兒有用慣的人兒服侍,只怕也好得快些。”
鄭淑珍听的熱鬧,連連點頭,卻是奇怪,“這慈禧太後怎麼從沒听說過?不知是那朝的太後?”梅清便搪塞道︰“我也是看雜記看來的故事,因覺得有理便記住了,許是前朝的太後軼事,又許是寫書的臆想的人物也不可知。”
馮嬡此時插口道︰“這慈禧太後的故事卻也有趣,陳妹妹果然高才。只是妹妹若是心軟想放過這些奴才,直接與王妃討個情兒也就是了,王妃一向賢德,允了也未可知。若說這些奴才讓留哥兒摔了,竟是太過緊張之故,未免太過牽強罷。”
梅清便微微笑笑道︰“其實妹妹的意思還是像開始所說,此乃王妃家事,如何處置自有王妃拿主意。我也不過隨便說說罷了。”
米麗景冷笑道︰“又想做什麼好人討情兒,又亂編排什麼太過緊張之故,如今又說讓王妃拿主意,若是王妃放過這些奴才,便是你的好意兒,若是嚴懲,倒好像王妃嚴苛似的。陳妹妹真是打得好算盤。”
幾人正說得熱鬧,喜福家的悄悄走到王妃身邊兒說了幾句,雖听不真到底說些什麼,只見王妃的臉色更見和緩,想來是過來稟告留哥兒的狀況的。
梅清自是注意到了,四下看看,見到門口擺著一對兒歲寒三友的冬瓜瓶,心中有了主意,因道︰“既然馮姐姐和米姐姐都這等說,妹妹便請王妃做個游戲如何?自可看出眉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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