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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三十九年
鑾駕大軍扎營木蘭圍場,蒙古貴族紛紛趕來上供朝拜。
www.biquge001.com康熙三十六年下嫁給博爾濟吉特氏喀爾喀郡王敦多布多爾濟的和碩恪靖公主也隨額駙遠道而來給皇父請安。
康熙爺見到女兒很高興,大擺酒宴,賞下大批的牛羊和金銀。甦偉跟著四阿哥赴宴,見這位扶蒙的公主氣質很是不同,舉手投足頗有巾幗風範。
“她是郭貴人的女兒,”四阿哥在甦偉倒酒時壓低聲音說道,“你忘了五阿哥中毒那年,亞嬪被貶為貴人,她的女兒被送進翊坤宮的事兒了?恪靖就是那位公主,宜妃沒有女兒,一直把恪靖奉做掌上明珠。三年前,喀爾喀部歸附大清,皇上將恪靖下嫁給敦多布多爾濟。多少人等著看這第一位下嫁外蒙的公主會有什麼悲慘的下場。誰想恪靖作風凌厲,不僅參政議政,還帶皇阿瑪行監喀爾喀部國事之權。在歸化公主府更是儼然一位封疆大吏,歸化將軍、督統都得日日向她叩頭請安。”
“怪不得,”甦偉瞠目,“我看以往來朝拜的幾位扶蒙公主不是體弱扶柳,就是噤若寒蟬,連長公主說話都支支吾吾的。就這位公主,遠嫁三年,回來說話這般鏗鏘有力,她那個額駙連話都搭不上。”
四阿哥笑笑,“恪靖不僅參政掌權,在喀爾喀部聲望也極高,百姓都稱她恭德賢順,喀爾喀部的貴族背地里叫她‘海蚌公主’。皇阿瑪擔心她風頭過剩,會為人所忌諱,還賜了她“蕭嫻禮範”的匾額,意在訓誡。可誰知恪靖有了御匾,做事更雷厲風行了。皇阿瑪表面上唉嘆,實則很以恪靖為傲。畢竟有了這位公主,遠在外蒙的喀爾喀部就不用皇阿瑪時時提防了。”
“這麼厲害,”甦偉一臉敬仰地看看坐在皇上右下方的和碩恪靖公主,又偏頭看看自家主子,嘟嘟囔囔道,“你看看人家的女兒……”
“四哥,”恪靖公主站起身,端著酒杯走到四阿哥跟前,“若是妹妹沒記錯,五妹也到年紀出嫁了。”
“是,”四阿哥也站了起來,“嫁許人家還得等皇父定奪。”
恪靖微微笑笑,“妹妹遠在千里之外,到時也不能送五妹上轎。此次,特帶了些薄禮,也算我做姐姐的給妹妹添妝了。”
“四哥帶五妹多謝妹妹與妹夫了,”四阿哥舉起酒杯,喀爾喀郡王遠遠地向四阿哥示意一下,三人仰首共飲。
“好,”康熙爺面色微紅,氣色很是不錯,“朕的寶貝女兒們若都能向恪靖一樣,朕,就老懷安慰了。”
康熙爺眼眶泛紅,酒杯握在手中,不舉不放。甦偉遠遠看著,心里莫名酸澀。
四爺府
馮嬤嬤緊緊握著袖口,步履匆匆地由正門而入。
“喲,馮嬤嬤,”蕭二格背著手走上來,“您這是去哪兒了?”
“回家一趟,”馮嬤嬤僵硬地笑笑,旋又正起神色,“是主子恩準的。”
“是,是,”蕭二格彎了彎腰,“我也就是隨便問問,馮嬤嬤請便。”
馮嬤嬤瞥了蕭二格一眼,邁著小碎步走了。
唐五從門後竄了進來,湊到蕭二格身後,“蕭公公,這位嬤嬤膽子可夠大的啊。前幾日換得是銀飾,這幾日連大格格步搖上的藍寶、紅寶都敢作假啦!”
“是真沒看錯人啊,”蕭二格呸了一口,“貪財圖錢就罷了,連腦袋都不長。”
“嘿,”唐五從袖子中掏出幾張單子遞給蕭二格,“這是銀匠鋪子讓我呈給您的,那老板是個精明人,還騙馮嬤嬤按了手印呢。”
蕭二格接過單子,看了兩張,吩咐唐五道,“盯著她吧,等貝勒爺回來,咱們算總賬!”
八爺府
八阿哥下了馬車,綴了滿頭的汗,還沒邁進正院,八福晉就迎了出來,“爺,怎麼樣?您怎麼滿頭大汗的?”
“別說了,”八阿哥拽拽衣領,“給爺備水,爺要沐浴。”
“是,”八福晉一俯身,回身吩咐奴才們去準備。
兩人邁進臥房,八福晉伺候八阿哥換上便袍,又進了一碗銀耳雪梨湯,“爺,裕親王還是不肯見您嗎?”
八阿哥放下湯碗,嘆了口氣,“我早就知道沒那麼容易,他既然一早就想撂下這包袱,又怎麼會輕易再撿起來呢。”
“可,”八福晉蹙了蹙眉,“皇上本來就指了裕親王協助您修繕東岳廟,若是這差事完不成,他也脫不了干系啊。爺不如就直接遞話給裕親王,讓他自己衡量這其中的利害關系。無論如何,得先幫您把修繕東岳廟的銀子籌措出來,否則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八阿哥坐在床邊,凝目沉思,片刻後搖了搖頭,“這事兒,裕親王肯幫就幫,不肯,爺就自己扛。”
“爺!”八福晉驚異地愣在原地。
八阿哥緩緩地垂下頭,沒再答話。
永和宮
德妃翻著內務府呈上的賬冊,中宮空缺,太後令三妃協理。
榮妃稱病,宜妃與德妃便分管東西六宮,皇上出巡的日子,宮內倒還算安寧。
“娘娘,”清菊端著茶碗邁進內廳,“給佟佳氏小主的東西還送不送?”
德妃緩了口氣,凝思片刻道,“不送了,如今不是惠妃掌事,想也不會有人再找她的麻煩。更何況,如今宜妃管著西六宮,咱們去送東西容易招她的眼。”
“是,”清菊微一俯身,將茶碗遞給德妃,“娘娘今年是否極泰來了,不用再受延禧宮的閑氣,又能掌著東六宮的權柄。咱們五格格也要嫁人了,四爺、十四爺也都安安穩穩的。”
德妃勉強一笑,“這日子讓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意思了似的。只不過,這場面話騙得了外人,騙不了自己啊。五格格自小在太後身邊,本宮是一手都插不上,如今這夫婿是何人家,本宮連打听打听都不能。老四面上沉穩孝順,內地里卻讓人摸不清、看不透。十四一肚子的鬼主意,卻始終長不大。”
“娘娘,”清菊半跪在腳榻上,給德妃敲著腿,“您什麼時候這麼傷春悲秋了,平日里您可不這樣。”
德妃彎了彎嘴角,抿了口茶,“可能是兔死狐悲吧,看著惠妃如今的下場,總是不禁想到自己。”德妃微長的指甲在賬冊上劃過,留下一道淡淡的印跡,“是自己的別人搶不走,不是自己的,即便從天上掉下來,你也握不到……”
八月末,北巡大軍起程回京
直郡王營帳
大福晉給大阿哥揉著太陽穴,桌上擺著明相的信,“爺,您何必費心,這也算好事一樁啊。廣善庫虧了那麼大一個窟窿,到了咱們手里也不好辦,何不就讓八阿哥去擔著。”
大阿哥嘆了口氣,“老八根本補不了那個窟窿,他肯定還得向外求助。明相說,他已經三番五次地等裕親王的門,可都被擋了回來。最近,他又頻頻出入京城各個權貴的府邸,肯定也是在想辦法回籠廣善庫的借銀。不過,廣善庫的事兒牽連巨大,那幫成了精的文臣都辦不了,他一個初出宮門的貝勒能做什麼?”
大福晉抿了抿嘴角,“八阿哥倒是挺要強的,他既然擔下了這差事肯定也想做下一番事業,只要他不靠向太子,爺也不用太過操心。他實在辦不了,自會向皇阿瑪言明的,到時說不定這差事還是爺的。”
大阿哥搖了搖頭,“我擔心的不是這些,我只是心里不安穩。老八接了東岳廟的差事,這般困難,他都沒有沖我說一個字。早些年,他在延禧宮長大,衛氏依附著額娘,老八對我從來都是言听計從。可如今——”
大福晉嘆了口氣,“這幼虎長大了,肯定要逃脫牢籠的。即便八阿哥不準備再依附王爺,太子那邊也不會輕易招籠他,畢竟還有後宮的種種牽扯在。更何況,八阿哥承了差事不到兩個月,一切還言之尚早。”
大阿哥緩了口氣,點了點頭,“還有一人,這幾日總在我腦中盤桓。”
“誰?”大福晉微微挑眉。
大阿哥站起身,緩步走到窗邊,看著不遠的帳頂,慢慢吐出一詞“胤 ……”
九月,聖駕回鑾
四爺府免不了又是一番折騰。
四阿哥洗漱了一番後,想出門卻發現丟了個人,“甦培盛呢?”
“甦公公到前院去了,”王朝卿狗腿地上前答道。
四阿哥蹙了蹙眉,“算了,憑他去吧。”
二進院東耳房,甦偉正一一翻看著蕭二格手里的單據,“咱們這一個坑,沒想到還挺有效果。”
“可不是,”蕭二格敲著桌沿兒,“我也沒想到一個老嬤嬤能有這麼大膽子。這人啊,一掉錢眼兒里,腦子頓時不清楚了。”
甦偉抿了抿嘴角,“也算拿她給府里的奴才們提個醒兒。不過,這事兒不能由咱們捅出來,否則太傷福晉的顏面。”
“那要怎麼辦?”蕭二格拄著下巴。
“交給我吧,”甦偉把單據卷了卷塞進袖子里,“你注意點兒丫鬟婆子那邊兒,挑幾個伶俐忠心的。這一次後,幾位小主子身邊肯定得大換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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