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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地剜著沐婉晴，然後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沐婉晴，你說誰是小三？！你就那麼肯定，仰家大少奶奶的位置，你坐牢了？！你更確定，你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安生下來？！”
沐婉晴听了這話，整張小臉，當場變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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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只是，淚眼朦朧，委屈至極地望著他。
他從來不肯相信她，從來不肯給她解釋的機會，厭惡的不肯听她說一句話。
仰慕凡見她不說話，只是用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盯著他，便氣不打一處來，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她，薄唇輕啟，冷冷地命令︰“沐婉晴，既然敢出手打人，那麼就應該坦然的接受懲罰，跪下，道歉！”
“……”沐婉晴一听這話，眼楮瞪得老大，有些不敢相信，仰慕凡，居然要她道歉，還讓她……跪下。
死死地咬著嘴唇，鮮血都出來了，她倔強地望著他，半天才說︰“我拒絕道歉。”
“沐婉晴，你找死！！”一听這話，仰慕凡直接炸毛了，倏然起身，氣勢洶洶就朝沐婉晴撲去。
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雙目血紅，他齜牙咧嘴地說︰“兩條路，要麼跪下，要麼死，你自己選。”
沐婉晴委屈得心里直冒泡泡。
雖然，是她先不對，踩髒了薛蔓的鞋子，可卻是薛蔓先挑起事端的。
是薛蔓先欺負她，先抽她耳光，先用高跟鞋踩她，憑什麼要她道歉？！
沐婉晴強忍著淚水，仰起頭望著俊臉早已風雲變色的男人，低低地說︰“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道歉，明明是她先……”
不容沐婉晴把話說完，盛怒的仰慕凡，已經暴戾不已，一把將她重重撞在玻璃門上。
咚——
後腦勺撞在玻璃門上，沐婉晴覺得頭暈眼花。
“既然不道歉，那麼……你就經歷一遍她所受到的傷害與痛苦。”仰慕凡，目光陰森可怖。
言畢，他松開緊緊掐住沐婉晴脖子的手。
失去依托的沐婉晴，順著玻璃門緩緩跌坐在地上，雙目，失了焦距，灰暗一片。
仰慕凡抱著薛蔓離開的前一秒，還冷酷無情地強調︰“沐婉晴，今天我就告訴你一條真諦︰不被丈夫所寵的女人，才叫小三，懂嗎？！”
沐婉晴，呆呆傻傻地望著仰慕凡抱著薛蔓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蓄積在眼眶的淚水，一顆又一顆急速下滑。
像一只受傷的蝦米般，蜷縮著瘦小的身體，緊緊的自己擁著自己，她無力地倒在潮濕的地面，霎時，地面的涼意穿過她濕透的薄薄單翼，迅速鑽入她全身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刺骨的寒冷，厚厚實實將她包裹湮沒，她冷得全身顫抖。
憐惜的，輕輕的，握住自己血流不止，且高高腫起來的手背，沐婉晴伸出舌頭，一點又一點地舔，就像動物，受傷了，被傷害了，便會找個無人的角落，獨自流淚，獨自舔舐傷口一樣……
眼角，有滾燙的淚，淙淙滑落。
她失聲喃喃︰“慕凡，你只看得見薛蔓受傷，只看得見薛蔓流血，卻從來看不見……我也受傷了，我的傷口，也在流血……”
“仰慕凡，我這麼這麼愛你，為什麼你就是看不見我的存在呢？！仰慕凡，究竟要再堅持愛你多少個十二年，你才能看見我？！才肯為我回一次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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