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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昆侖山磐石大會,馬鳴尊者力壓金輪寺宗巴大和尚,奪下最後一席“靈修聯盟長老”之位,全天下靈修哪個不知?磐石會後,大林寺身價暴漲,每日里登門拜山、求師學藝者絡繹不絕,寺中香火大盛。
www.biquge001.com後來龍興盟與昆國爭奪磐石,大林寺主持和尚禁不住無尊的勸誘,當然也有與昆侖派一爭“天下靈修正宗”的意思,是以派出馬鳴尊者等人直接加入龍興盟,成為龍興盟大長老之一。
無尊請馬鳴出戰,全因為馬鳴尊者玄功精純,縱然是無尊,也有不及他處。如果馬鳴和尚出手,面具怪客必然無法隨意應付,借此望能探出面具客的師門路數。
可馬鳴出陣,面具客卻又返回。對方只出來個會元派的長老常有理,馬鳴身負重任,不願和常有理對陣。他也顧不上打招呼,只向遠去的面具客揚聲道︰“你是不是不敢與我對陣?”
常有理見馬鳴竟不理自己,著實無禮。他怒喝一聲,挺劍便刺!馬鳴微微擺頭,躲過來劍,眼楮看著面具客的背影越來越遠,他著急喊道︰“你找的東西貧僧知道,只要贏了我,貧僧便告訴你。”
馬鳴尊者說話之間,同時隨手化解常有理劍招,猶如清風拂衣,渾不在意。面具客听他說話,猛地轉身,趙會元拉之不動,只好任由他飛回陣前。
面具客飛至馬鳴身前,隔著常有理問道︰“你知道它在哪?”
“知道。你只要贏……”馬鳴下半句話還未出口,面具客已經出手!不過他並非攻向馬鳴,而是出手抓住了常有理後頸,向後甩去!
常有理劇斗之間,忽覺頸後穴道被抓,全身氣息凝滯,被人猛地甩出,竟連一點化解余地也沒有。他在空中大聲高呼,趙會元袍袖揮出,一卷一送,常有理這才穩住身形。他心頭火起,向趙會元道︰“掌門,這人究竟哪來的?小心他壞了咱們的大事!”
趙會元搖頭道︰“事已至此,我也攔不住他,且看他怎樣對付馬鳴吧。”
此時場中面具客已經與馬鳴交上了手。這兩人交手,又與剛才不同。他兩個忽而極快,快到出現分身殘影。忽而極慢,慢到每一招都像師父教徒弟,恨不能細細拆解才好。斗了百余招,馬鳴光頭上白氣氤氳,腳下金鈸轉動加快,顯然靈力消耗甚巨!馬鳴打著打著,忽然大喝一聲,雙手擎出“蒼月鏟”,一招“童子拜佛”,向面具客拍來!
面具客叫道︰“抄家伙?”說話間也把斬馬刀從腰間抽出,精光閃爍,斜挑大鏟。馬鳴蒼月鏟一收,一招“鐵牛耕地”,自下而上挑去。面具客道一聲好,用刀把點向鏟頭!
“轟”地一聲巨響,力沉勢猛的蒼月鏟被面具客手中的斬馬刀點了一頓!馬鳴尊者感到從鏟上傳回一股龐大的靈力氣息,竟把自己精修五十余年的童子玄功壓得運轉不暢!
“這人功力,高我數倍!”馬鳴才知剛才比試拳腳之時,面具客並未使出全力!
馬鳴尊者一招失利,知道雙方功力相差懸殊,于是把大鏟一收,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輸了。”他說完轉身要走,面具客卻不知怎麼轉到他身前,雙手張開,攔住去路。
“大和尚你先等等,你剛才說,咱們比試之後,就告訴我它在哪里。現在比也比了,該你說了。”
“這……”馬鳴尊者臉上一紅。他身為僧人,按教規不許撒謊。他剛才為求一戰,不得已才對面具客撒謊。現在人家問他來要,他哪里知道這人究竟要的什麼?更加無從答復。于是支支吾吾,有些囁喏。
面具客說話行事雖有些幼稚,但卻不傻。他見馬鳴支吾,聲音當即一變,凜聲道︰“你剛才是不是騙我?”
“貧僧……”雖然隔著一層面具,馬明和尚依舊能感受到此人的怒意。更何況此事自己理虧,現在被人家討債,他根本無法答復。
“你根本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是不是!?”面具客步步緊逼,銅面具幾乎踫上了馬鳴的鼻尖!
兩軍陣前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面具客手握斬馬刀,渾身顫抖,幾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再問你一遍,你根本不知道,是不是!?”
馬鳴被他逼問至此,索性把眼楮一閉,正要坦承此事。忽然龍興盟陣中白影一晃,下一刻時,一位白衣女子已經來到面具客身邊。不是別個,正是端木羽!
只听端木羽輕聲喝道︰“這麼多天找不到你,還不跟我回去!”
面具客听到這個聲音,像雷擊的蛤蟆一般,愣了半天,這才轉頭向端木羽干笑兩聲。他轉身要跑,早被端木羽拎住脖領子,道︰“你如果再跑,不但林放找不到,連母親的仇也不用報了!”說著話,端木羽把面具客的銅面具一把摘下,露出來一張少年英俊,而又略帶稚氣的面龐。
是蔣天羽。
端木羽看著丈夫游離閃爍的目光,眼圈一紅,氣哭落淚!他們這麼多年的夫妻,可眼前這人念念不忘的,依然還是林放。
蔣天羽見師姐落淚,頓時慌了手腳。他全不顧馬鳴尊者就在旁邊,將端木羽一把摟在懷中,用衣袖給妻子去擦眼淚,一邊說道︰“師姐媳婦,不哭,不哭。”
端木羽見他畢竟還是溫柔,頓感嬌羞。她一把推開丈夫,小聲道︰“不要胡鬧,還有人呢。”
馬鳴見狀,趕緊念佛行禮,轉金鈸飛回陣中。
原來端木羽和阿嗚在遠處看著,九成九認定面具客便是蔣天羽。但這等大事,不能兒戲。直到蔣天羽把得自丘名的“神龍斬”取出,端木羽遠處識得此刀氣息,才把最後一絲顧慮放下,飛至陣前把丈夫降服。
俗話說“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此言應在蔣天羽身上,分毫不差。他在外一跑就是一個來月,自知理虧。現在見端木羽哭泣落淚,更加不知所措。這時阿嗚也已經來到陣前,對昆國陣中大笑道︰“你們這一陣輸啦!不但輸了,連人俺們都要帶走,對面各位誰有意見吶?”
趙會元臉色鐵青,臉上肌肉抽動。他知道蔣天羽是紅泥島的人,在元始會中又頗多仇人,這才用言語騙住他,讓他戴上面具對敵。本指望靠著蔣天羽能出奇制勝,卻不料還是被人家識破!這也恐怕是天意使然,要不然怎麼烏通天不早不晚,偏偏此時趕到?倘若他們晚來幾日,只憑蔣天羽一個,恐怕當真能扭轉乾坤!
事到如今,趙會元手中最後王牌已出。他自知奪港無望,于是和太始踫一下頭,兩人飛出,對無尊遠遠說道︰“無盟主,我大昆國認輸,不用再比了。我們回去收拾一下,今日下午便撤離青陽港!”
無尊呵呵一笑,蒲扇高舉過頂,朗聲道︰“龍興盟勝了!”頓時從天上到地下,響起一片歡騰之聲!
阿嗚哈哈大笑,拉起師父,對無尊笑道︰“恭喜紙劍先生何遵!恭喜無尊盟主!恭喜任南風小姐的丈夫,今天大獲全勝!”
蔣天羽在他身邊,听到最後一句,抓著阿嗚的胳膊問道︰“老虎徒弟,你說這個人是什麼!?”
阿嗚看著遠處還被徒眾圍在當中慶祝的無尊,冷冷說道︰“俺說他就是泰山派的紙劍先生、龍興盟的無尊盟主……”
“不!還有一句!你說他還是什麼?”
“俺說他還是那個狠心殺妻害子的任南風小姐的丈夫!”
少年眼楮睜圓,看向身旁的端木羽。端木羽輕輕點了點頭,道︰“你徒弟說的是真的,他就是你父親,何遵。”少年听了,眼楮充血,渾身顫抖起來!
無尊此時被一群人圍住慶賀,笑逐顏開,哪里听得到遠處的說話?倒是紅泥島的人在一旁看著,他們只關注阿嗚何時發令,這便大家齊上!
正在無尊得意洋洋之際,忽然遠遠听到一聲怒喝︰“何遵!你是怎麼害死我娘的!?”這一聲好像晴天打了個霹靂,震得所有人耳膜生疼!
一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就連準備要走的昆國上下,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蔣天羽的身上!
端木羽欲要阻攔,被阿嗚用手拉住,對她輕輕擺手。而蔣天羽此刻竭力控制住渾身的顫抖,原能氣息把手中的“神龍斬”催得“嗡嗡”直響!
無尊愣在當場,他看著這個唯一的兒子,似乎看到了當年任南風的影子。
“南風,你終于還是回來了。”無尊默默自語,沒人能听見他究竟在說什麼。
蔣天羽手握靈刀,從遠及近,一字一句地問道︰“我媽媽任南風,你究竟是怎麼害死的!?”
眼看蔣天羽飛來,泰山派兩名弟子御劍飛出,擋在蔣天羽身前。喝道︰“不得無禮!”
蔣天羽看也不看二人,低聲喝道︰“滾開!”這一聲雖然不大,但這兩人卻像是被大錘擊中胸口,身子一震,摔下飛劍!
碧山本在無尊身旁,見此情景,剛要上前勸解,突然被一人死死拉住胳膊!碧山驚恐看時,只見趙無極面色陰沉,雙目寒芒閃爍,顯然即將有大事要發生!趙無極這種表情,前所未見,碧山一時蒙住,不再敢上前。
這時蔣天羽已經來到無尊面前,他不錯眼珠地盯著無尊那張略顯驚慌的臉,忽然問道︰“你愛我媽媽麼?”
“我……”無尊心中編了無數個故事,想怎樣對付眼前這個患了“幼稚病”的兒子,卻不料他問了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他曾虧負任南風太多,此時被蔣天羽問到,一時語塞,這個曾經威震天下的紙劍先生,竟被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弄得不知所措,張口結舌!
“我……”無尊張了張嘴,看看蔣天羽手中長刀,終于說道︰“我一直深愛著你的母親……”此等緊要關頭,他終于拋棄了最後一絲良知,說出來一個最最虛偽的答案。無尊現在只求能把眼前這個“痴呆”騙過去,躲過今日,再圖將來。
蔣天羽听了這話,呆立空中,盯著無尊的眼楮。青陽港初夏午間的天空中,兩群御劍靈修靜靜地懸在空中,時間仿佛定格。除了陣陣海風把人的發絲吹動,再沒有任何動靜。
半晌,蔣天羽突然喊道︰“你騙人!”神龍斬“嗚”地一聲,向無尊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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