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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金來狹長的細眸狠狠地剜了李太醫一眼,而後躡手躡腳的來到營帳門前,側耳靜听。
www.biquge001.com半晌過後,他小心翼翼地將帳簾掀開一道小縫,將頭探了進去,細眼圓睜向軟榻方向望去。
方才在帳外他只听到了微弱的呼吸聲,軟榻方向並未見到皇上盤膝而坐的身姿。他壯著膽子,輕輕地將帳簾掀得大一些,側身鑽了進去,他悄然來到軟榻前。
當眸光掃到宇文逸琨蒼白如紙的俊顏時,葉金來心疼地閉了閉眸子,淚水順著眼角無聲的滑落。
皇上可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皇上從小到大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只有他最清楚。皇上的高超武藝、驚人的臂力全是憑著過人的堅定意志,日夜苦練得來的。
皇上性子雖冷,但皇上並非喜怒無常之人,前幾個月皇上突然開始變得暴躁異常,他早已察覺出此事定有蹊蹺。
自那日皇上吸了辰姑娘的血足足昏迷三日醒來前,李太醫口中連贊皇上體內毒已解了時,他更加坐實了心中的疑慮,其實皇上體內早已中了連李太醫都解不了的奇毒。可皇上從未對任何人講起過,他敢斷定康寧太後也不知皇上中毒一事。
我就說嘛,依常理來推斷,皇上絕對不會在根基未穩之時決然離開神羽國趕往北凌國。看來皇上與北凌國聯姻只不過是個借口而已,到北凌國尋找解毒之藥才是真。
葉金來的一雙拳頭攥得“咯吱,咯吱……”作響,不知是哪個奸賊暗害皇上,想至皇上于死地。幸好辰姑娘的血異于常人,為皇上解了毒。
葉金來掃了一眼緊緊偎在皇上懷中的女子,心中暗嘆道︰這真應了那句話了,不是冤家不聚頭,辰姑娘注定是皇上命中的劫數。皇上為了辰姑娘真可謂到了肝腦涂地的地步,此番不惜耗損自身修為也要為辰姑娘疏通經脈,足以證明皇上是愛極了辰姑娘的。
唉!只是不知辰姑娘何時能領悟到皇上對她的好?
皇上從小到大不懂得愛人,他心中有的只是無盡恨意。唉!真不知道康寧太後是怎麼想的,為何會在皇上年幼時在他心中種下仇恨的種子呢?十幾年來,這顆仇恨的種子早已長成參天大樹了。
母子之間的事情,不是他一個小太監能管得了的。他兀自慨嘆著,高抬腳輕落地,向營帳外走去。
來到營帳外,葉金來對李太醫打了一個手勢,李太醫心領神會,隨在葉金來身後,步入營帳內。
李太醫為宇文逸琨與辰一碩診過脈後轉身退去,忙著配制藥劑去了。
葉金來在營帳里找了個邊角的位置,盤膝坐了下來,準備靜待皇上醒來。腦中忽然閃過一道光影,他猛拍了一下腦門,騰地站了起來,急步向營帳外走去。
來到營帳外,他對副統領低聲道︰“解了吳統領的穴道。”
“末將領命。”副統領走向押著吳煜城的營帳。
六個時辰以來,吳煜城始終保持著跪地的姿勢,他渾身的骨骼、肌肉早已僵硬麻木,無知無覺了。可他的眼楮始終不肯閉上,豹眼中布滿了赤紅的血絲,他對皇上自損修為救羅剎女一事,始終想不通。
副統領掀簾而入,看著吳煜城這副猙獰可怖的樣子,他的心嚇得直突突,真不知解了吳統領的穴道後,他會做出怎樣可怕的事情來。
副統領壯著膽子來到吳煜城近前,道︰“吳統領,末將奉旨解開您的穴道。”他的手迅疾地點到吳煜城的身上。
“咚”的一聲,吳煜城似個球般滾倒到地上後,嗓中發出嘶啞的吼聲,“皇上,不可……”從不輕易落淚的粗壯漢子,眼角竟然濕意連連。
副統領走上前來,將吳煜城扶到榻上,安撫道︰“吳統領,稍安勿躁,皇上一切安好。”對于吳煜城的異舉,副統領心中甚為不解,不單是他,而是除了葉金來、李太醫與吳煜城這三人知曉事情的始末外,其余人都不知道皇上營帳內究竟發生了何事。
“好個屁,滾。”吳煜城暴吼道。你們知道個屁啊,皇上的修為減損了兩層啊,不知需要多少時日方能重新修回。況且此番之後,皇上一個月之內不能運用內力,不能下床走動,這是多麼嚴重的損傷啊!
“好好好,末將滾就是了。”副統領氣悶地轉身離開了營帳。
兩日後的黃昏,宇文逸琨睜開了眼眸,指尖柔滑的觸感令他心中一緩,碩兒還在。身上仍提不起什麼氣力,大手費力地抬起,輕撫向懷中女子烏黑柔亮的墨絲,粉唇微微顫動間,輕聲呢喃著,“碩兒啊碩兒,你就是朕命中注定的劫啊!”
他劍眉緊蹙,對守在軟榻前酣聲連天的葉金來喚道︰“小葉子,起駕回朝。”
葉金來激靈一下跳了起來,“回朝?皇上醒過來了?”他立時清醒過來,腦中思緒翻轉間,急聲道︰“皇上,朝中有吳將軍與上官老丞相守護著,您再休息個把月也不會耽擱朝中之事的。”
听聞“上官”二字,宇文逸琨腦中忽然閃現過一道修長飄逸的白色身影,他急聲問道︰“上官哲瀚可好些了?”
“回稟皇上,上官丞相正在靜養中,奴才在李太醫處得知,上官丞相傷勢極重,前胸肋骨盡斷傷及了內腑,要調養一、兩個月呢!”葉金來豈會不知上官哲瀚受傷的緣由。只可惜上官丞相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與皇上爭女人。皇上是誰?那是神羽國的天,上官丞相官位再高,也只是匍匐在皇上腳下的一個小小臣子而已,縱使上官丞相有通天之能,也不可反了天去。
“哦。”宇文逸琨臉色未有任何變化,只淡淡地應了一聲。他心中卻長舒了一口氣,還好,上官哲瀚並無性命之憂。朕當時也是氣昏了頭了,出腳過于狠厲。若將上官哲瀚踢死了,他倒不怕上官老頭造反,只怕碩兒知曉此事後,不會原諒他。
想留住碩兒,朕手中只有一個籌碼,那就是上官哲瀚的命,若沒有了上官哲瀚的制約,碩兒必定會斷然離去或自尋短見,這些事情,他相信依碩兒的直拗性子,必定會做得出來。
宇文逸琨望了一眼懷中昏睡不醒的女子,輕嘆了一口氣,淡淡地道︰“起駕。”
“遵旨。”葉金來見宇文逸琨心意已決,遂無奈地點頭應旨,躬身退了出去。
兵士們將宇文逸琨與辰一碩連著軟榻一同抬到了馬車上。
隊伍拔營起程,踏上了回神羽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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