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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兒!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楚寒徹伸手摟住許無言的腰身,低聲說道,總是冷硬的眼角帶上一絲讓人心悸的濕潤。
www.biquge001.com從來沒有像方才許無言被漠朔帶走感到折磨,沒有許無言在身邊,楚寒徹只覺得自己是不完整的。
許無言的身體猛的一震,楚寒徹那摟著自己的手像是在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渾身散發著讓人不忍拒絕的無助,甚至能感覺到那細微的顫抖,一直以來都是欠他的,此情此景如何拒絕?
“好!我不離開你!”許無言咬了咬嘴唇答道,繼而放開楚寒徹蹲下來看著他,“這些天你都沒有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要想,好好休息,行嗎?”
楚寒徹看著許無言,點點頭,“你陪我!”
許無言淺淺一笑,“好!我陪著你!”說著把楚寒徹扶到床榻之上,為他蓋好被子,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
楚寒徹也實在是累了,再加上身上的傷,元氣大傷,注視了許無言許久確保她不會再離開之後,緩緩的閉上眼楮睡了過去。
等到楚寒徹睡熟,許無言輕輕的放開楚寒徹的手,為他蓋了蓋被子,轉身輕手輕腳的走出了營帳。夜涼如水,不甚明亮的月亮,光華悉數被星辰奪了去。
許無言盯著璀璨的夜空,不由得輕聲嘆息。漠朔,是自己所愛,辜負心之不願;而楚寒徹又是自己生命里無論如何都切割不掉的一部分,離開于心不忍。
“我該怎麼做呢?”許無言不由得自言自語,
“走一步看一步吧!”
听到溫軟如玉的聲音。許無言的嘴角噙上一抹笑意,轉身。方卓涵一襲紫色長衫,面目超然的走來。宛若星夜下的如玉君子。
“卓涵,你也睡不著嗎?”
方卓涵走至許無言的身邊,唇角一笑溫暖了整片夜色,“看了半宿的醫理,想來你也是這夜難成寐之人,就出來踫踫運氣。看來我還是猜的沒錯,你果然在星光里。”
許無言苦澀一笑,“是啊!這夜深露重的,大概也只有我睡不著了。”
“為情所困?”方卓涵一語中的。
“卓涵。你說我該如何選擇呢?漠朔他是我所愛之人,而楚寒徹卻是我不能放下的人。他們之于我都是舍不下、放不掉的……”
方卓涵眸色灑向夜空,神色肅重而靜穆,“被一個人愛著是一種幸福,被兩個人愛著卻是劫難。無言,很多事情我們沒有辦法控制,順從自己的心就好。”
“順從自己的心……”許無言輕聲重復了一下,
方卓涵扭頭看著許無言,眸色里閃著讓人捉摸不透的陰晴不定。“無言,你當真想要這天下嗎?”
許無言有些驚愣,不明白方卓涵為何有此一問。
方卓涵收回目光,笑笑。“無論是漠朔還是楚寒徹他們都是龍鳳之輩,任何一個都肩負著一個國家的重任。縱然這場干戈平息,他們之後的人生勢必和天和、蹂洳的國運連在一起。這般生活真是你所想嗎?”
許無言搖搖頭,“我從來都只想過簡簡單單、無拘無束的生活。”
“無論他們之中誰許了你一生逍遙。另一個勢必成為一代君王。命運無常,倘若將來戰火燎原。誰又可以拋下家國只顧自身逍遙呢?倘若能為你如此,你還能安然嗎?”
方卓涵說的很對,無論是漠朔還是楚寒徹都是戰將,他們之中無論是誰成為帝王,必是拓疆擴土的馬上皇帝。兩人都在,尚可互相牽制,那麼少了一人呢?
許無言不由得鄙夷自己,一直以來都想的都是自己的情愛之事,而不曾縱觀全局。怪不得當日了無大師要自己一個許諾,特別叮囑若有抉擇之處,務必以黎民為先。
看來,骨子里的自己不過是個自私的只顧自己的小女人罷了!
“卓涵,為何在我飄忽不定之時,總有你在,讓我分清局勢?”許無言扭頭看著方卓涵,也不過是二十**的樣子,心思卻是這般廣袤、澄明,究竟是怎樣的過往才能練就這般的超然物外?
方卓涵暖暖一笑,“在你危難之時,子雅期總是第一個為你擔心,他為你、護你絲毫不亞于漠朔和楚寒徹,你覺得是為何?”
許無言一愣,找不出合適的話應對,人生就是這麼奇怪吧,有些人光明正大的愛你刻骨卻不需要你任何的回報,而另外的人雖也刻骨銘心,卻讓你的心湖狂風暴雨不斷,片刻平靜也不得。
第二日,唐仲 便派人送來了降書,並言明從此放下兵戈,誓死效忠天和、效忠楚寒徹。在接管了 州的兵馬之後,赤緯所帶領的兵馬即刻返回靈州,赤琰也是匆匆告別隨之而去。唐仲 在 州太守府邸設宴款待楚寒徹、許無言等人,大抵商談的都是一些之後的 州轄屬、治理事宜。
許無言再次站到後廳正堂,物品、布置依舊,只是那些人卻是再不可能存在了。于馨憂-那個靜止如水、卻又用全部心力去愛的女人;為了權位不惜殘殺手足的唐季元;美艷如花卻是愛錯了人的齊媚兒……他們大概永遠不會再出現在這里了吧!
對了,秦靜宸呢,那個被爭權奪位傷透了的女人,她回來了嗎?
“過去這麼許久,想不到許提刑和在下一樣對當日的情形念念不忘。”
唐仲 緩步走了進來,神色不似先前那般意氣風發,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疲累。
許無言笑笑,“二公子,好久不見!那日的情形還歷歷在目,想不到二公子的韜略不僅僅是一個 州城。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二公子如此深藏不露,倒叫人吃驚的緊。”
唐仲 不好意思的笑笑,心知自己起事利用許無言的名號並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還有派魏宣成去妄圖除掉許無言更不是君子所為,現在听幾句許無言的暗諷也是該的。
“先前所為之事,仲 在這里給許提刑賠不是了!”說著唐仲 彎腰向許無言鞠了一躬。
許無言也不制止,白白那麼多次被暗殺,受他這一禮也是應該的,“二公子,我問你一句,起事之事,你可是籌謀了很久?”
唐仲 看著許無言,搖搖頭,“不是!當日,漠朔也就是我大哥唐奚鴻派人來此,將家父出賣他的事悉數告知,並以 州城百姓相要挾,倘若不起事,便要揮軍屠城。”
“你如此告訴我,可知我已然是漠朔的王妃?”許無言唇角含笑,帶著看不透的寒意。
唐仲 坦然一笑,“我唐仲 可以不再是 州城的二公子,但許提刑不可能不做狐尾女提刑。”
許無言沒有刻意去分辨唐仲 所說的真假,而是進一步問道︰“以我的名號起事,也是經人授意?”
“二公子還是當日的二公子,四弟和大嫂命喪當場,靜宸她又離我而去。我雖坐上了這 州太守的位置,卻是沒有半分歡心。只想一心為 州百姓做些事情,好讓這里的黎民安居樂業,等著靜宸回來與我重聚之日。許提刑,你叫一個心如靜水之人如何招兵買馬圖謀天下?”唐仲 緩緩的說著,目光觸及到這正堂里的舊物,心神疲懶。
“難道你不想明君在世?”許無言靜靜的看著唐仲 ,一如當日他圖謀太守之位的時候,澄澈如湖水一般的眸色里,沒有任何的情緒,只是像故人相聚的問候一般。
“想!所以,我甘心在楚寒徹那里俯首稱臣!”唐仲 毫不避諱自己的想法。
“你不想漠朔做皇帝?”無論如何漠朔都做了唐仲 十幾年的大哥,雖有所爭斗,也有那份感情在。況且漠朔的本事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倘若漠朔想要取天下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于情于理漠朔取了天下,唐仲 都是比較有利的吧!
“可惜,大哥他志在你而不在天下!”唐仲 看著許無言,這樣一個女人,漠朔為她舍了天下也是值得的吧!
許無言轉身看著正堂懸掛著的山河圖,漠朔也舍了天下,可他對楚寒麟的那份仇恨呢?一個人被囚禁了數年之久,那種日子許無言是知道的,倘若他當真能放下,那他就不是漠朔了。
“靜宸呢?她回來了嗎?”許久之後,許無言轉過身來看著唐仲 問道,
唐仲 的眸色一暗,自那日後秦靜宸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任憑派再多得得人去找都杳無音訊。
“許提刑,在下有一事相求!”
許無言笑笑,“她既不想被你找到,你又何苦去打擾她呢?”
許無言當然知道唐仲 要求的是什麼,想要知道秦靜宸的下落,非通識堂不能辦到。對子雅期,唐仲 沒有任何的把握,而許無言則不同,多少還算的上有些籌碼可以交換。
“我不會去打擾她,我只想知道她身在何處,過的好不好。”在男人面前唐仲 需要掩飾起所有的兒女情長,而在許無言這里似乎是個可以放下負擔的地方,一如初見之時的模樣。
許無言緩步走出正堂,出門之際,緩聲答道,“我想靜宸是能看到你的良苦用心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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